二婶蝴蝶般在风中漫步 (散文诗)
漫步的蝴蝶,在风中。停在花儿开放的竹栅栏上;把黄昏里的房屋映亮。 把黑暗心境里的二婶照亮,象蝴蝶翩跹歌舞二婶死了丈夫,不再跳跃在山村的春天。 人生浪漫的梦幻被湮灭,十年前,她心中发誓,凭辛勤劳动所得,在城里买一套住房。 把女儿转成城市户口,她奔波在人世间繁华与荒野之间;穿行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忙碌与宁静,勤奋与幻想同步。一路芬芳,唤醒幸福的歌谣。 怎样思索,又怎样缠绵,蝴蝶儿驻足,旷野的野花,足够大的空间使她表现。 在人生舞台寻寻觅觅起起落落,饲养蓝孔雀又饲养鸽子,种植兰花又种植玫瑰; 十年时间,她的女儿上了中学又考上大学。 她终于用一百万元在城里买上房子,送给了女儿。到达了前方的幸福家园。 二婶在春风中,象漫步旷野春景里的蝴蝶。节奏慢下来,城市偶遇她的轻松。 她的美丽丰韵蝴蝶般灿烂在这个世界,二婶,卷起篾席卷起乡间美丽坦然的黄昏。 丈夫打工十多年,每年一次回乡,探望二婶,总是深情甜蜜。五年前,初夏工地下班后,下江洗澡溺水而死。魂散远方,二婶跪拜天地泪流满地------- 二婶平生第一回坐飞机,怀里抱着红丝绸包裹的雕花木盒,默默无语。口袋里藏着单位补偿的十万元钱。她不敢睡着,心里是云彩飘飞的净空。 丈夫吴阿忠四十三岁,一手木匠手艺。 回到家里,二婶睡不着觉。把雕花木盒搂着。黎明时分,仿佛听见木盒里传出鸟叫------ 鸟叫声中,她安静入睡;丈夫的伙伴年底回村,告诉她,雕花木盒是阿忠空闲制造,总共一对。另有一只留存二婶,花梨木骨灰盒上是一双龙凤。 整个夏天,二婶在屋前卷起篾席晾晒的瓜果,晚风也卷起她生命的黄昏, 一年前,二婶死于意外事故。那只空木盒里钻出一条蛇,夜里缠绕她的脖子杀死了她 二婶家在山村河边,家里成了蛇窝。每夜是蛇的叫声。
卧在舟山银滩上仰望观音 (散文诗)
海边小小的渔船,总在晃动;
渔夫一辈子也没有听懂大海的愤怒和召唤;
潮汐只是躯体的起伏,大海的哭泣呜咽泡哮又为什么?
海明威们,海子们不懂,小海们也不懂;
他们无法同大海为伍。拥有宽广胸怀;
在泛着白沫的浅滩上,贝螺也不懂!
海水变了味;它们死得冤屈!
散落在其周围的千亿塑料垃圾,窒息了它们的生命;
死在海里的偷渡客,海盗们屈死的灵魂在呐喊!
狂风带着无数屈死的灵魂在舞蹈中吼叫!
你们听见鲨鱼和鲸鱼在痛哭吗?
身躯巨大生性强大的海中巨人,疯狂地来回巡洄
它们的鲜血像丝绸在海面飘动;
划向远处沉浮,沉积海底?
无数海上战争遗下的舰船残骸和死于海底的勇士,
狂飙着痉挛着疼痛的灵魂,声波震荡;
掀起一轮轮海浪,聚集成风涛恶浪!
魔鬼似地在大海上狂奔,厮杀……
残忍的血腥味啊!总在海湾围旋不去!
海啸,是最后的回答!
太阳总想抹平伤痛,掩遮罪恶;
潮汐的波涛,总是涌起赞美诗,日夜朗诵。
观音屹立山冈,默不作声
太阳光芒里,眯着媚眼合手做福
她怎么懂人世间疾苦?援手拯救苦难?
她只是人们的塑像,伪装的女神
伪装的天母化身,而佛在哪里救赎苍生?
欺骗仁爱慈善的男男女女
挥手告别普陀山;仰望观音塑像 泪光盈盈,无声诗歌回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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