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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方福光 于 2025-4-12 11:38 编辑
广州的木棉花永远盛开 组诗
我铭记着广州的木棉花
火红的打工岁月
租住在冼村的握手楼
每天从海珠区穿越广州大桥
到达越秀区连新路新华社上班
杨其村边广州大道高高木棉树
像二个哨兵站立
我坐在公交车上;;一次次回望
总是激情喷涌;诗情昂扬
赤沙村边广东商学院外有几棵木棉树
那里有一个邮箱
隔几天去投寄应聘信件和诗文
我在赤沙村农民家与诗友合租一处
每天买一份广州日报一份羊城晚报
每天埋头写作诗歌小说
我也捡拾风雨后落下的木棉花
看着窗外风雨里摇摆的巴蕉树
咽下木棉花瓣
使胸腔充塞英雄气概
在每一本诗集里夹了一朵木棉花
丰富单一的业余生活
常在午夜醒来
傻傻地发呆
看窗外木棉树
在巷口泰然地摇摆
等待窗外鸟声飞来快递员的铃声
单位女同事敲门的声响
春光烂漫的岁月
火红的记忆飘在年华的帆船
向前,铺展幸福的波澜
木棉花;一朵朵夹进诗集
把生命的册页染红
时光的河流倒映前行的身影
时光流过堤岸上的树林麦田, 树们弯着腰麦子低下头颅-------- 敬仰时光;崇拜时光 时光是一架旋转不停的机器, 碾碎了桃花的粉梦。 碾碎了蜜蜂的浪漫旅行; 碾碎了采茶姑娘的爱情生长。 时光一去不返,无法捆绑在村口果树上; 时光的无穷力量,风干了河滩枯萎了野草; 枯萎了少年时的梦想; 皮鞭一样摧疼了打工者的心灵。 双眼迷茫如飞过天空的群雁, 是啊,我们无法掌控时光如梭穿行。 唯有站在城市的角落, 或者乡村一方水土; 任由时光把我们燃烤。 用我们坚强的意志和智慧, 系住时光的绸带捆绑岁月的河流 甩一条僵绳,套住时光这匹快马。 生活在别处,最美的风景永远在异乡; 自由的迁徏。赐予生命的自然规则 展现自己独特的风致,承续做作家的诺言 湄水滔滔,忍受疼痛和忧伤
在岁月时光里打磨珍珠 越是如梦如幻;越要坚定前行 在晨光里站立身子,等待潮涌温暖全身。 爬行着,坚持着寻觅生命梦想 流浪中昏睡阵痛,用意志和力量 打磨岁月里心灵的珍珠 使灵魂纯情至爱
木棉花在心中盛开
二十年前的早春;我辞去公职 追寻一只白色鸟飞行的方向 南下广州;成为打工族一员 租住于冼村一个诗友处 冼村;一个人口众多的城中村 村北街道边;有一棵高大的木棉树 白色鸟停留的木棉树令人仰望 早春木棉花正在开放。映红我脸庞 我不能坐在冬天门槛上哭泣 姓汤诗友正在抑郁症发作 常为女人们发疯;他爱着女人们又千般仇恨 他留宿女人;又把她们愤怒地赶走 劝慰他;为他煲汤煮面条 神仙飞舞的黄昏,陪他痛骂女人 繁茂温热的广州,又陪着他约会女人 虚妄地吮吸他与女人那温热的气息; 周围是玫瑰的香气;我似白色的动物 迈步向前,街窗上映着奔涌起伏的影子;
同在出租屋的乡友带回一个十八岁重庆女孩; 要以一条白沙香烟的价格 把她转让于我。 她目光紊乱,掩盖了美丽存在; 脑袋无法堕落。 天色暗下来-------- 她腰肢放松下来,缄默的香气袭人心怀; 我冲个凉,逃向阳台。 下班坐车回赤沙,用面具和化装把自己裹起来。 像树枝上垂挂的皮虫吗 无论玫瑰、无论雪花、无论海洋的彼岸; 盛开的一切生命,必将凋零。 不管生命有无意义、有无嗜好、有无传奇 生活在污垢中的底层人群并不虚空。 和罪恶的生存环境一起肮脏丑陋; 莫名的潮湿环境使心灵长起霉斑。 楼道里紧绷着吊带胸罩花布衩和薄丝袜子; 它的尽头是永不让人窥见的眼睛。 必须这样忍受命里注定情爱的迷惑; 陌生美丽的女人们走过春天;挥手离去; 留下我坐最后一班地铁。
美丽的世界离我很远。 所有的美丽女人浸泡在城市虚幻中 在周围人的面前变得穷凶极恶; 在海之梦的裙衫下活着残酷折磨。 广州托起我的步伐,托不住木板床上的梦; 哦;在冼村在赤沙,挺过来了。 无法永存,出租房四楼屋顶落下的木棉花 一个冬天午后,带上木棉花死尸 离开广州;夹进名叫《误入歧途的女人》书中 旅行笔记本里是木棉花的血色死尸。 在故乡,没有盛开的木棉花; 唯有江南小城的梦,沉醉着青春--------- 看见依然红色的木棉花 常常回想起二十年前火红的记忆 许多个广州城里的丰韵美人 成为诗歌民谣里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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