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公主

秋水岸

麻雀公主

  从前，有个穷人家的小男孩阿勤，父母早早就离开人世。村里乡亲感念阿勤善良的父母，时不时送他一口饭吃。就这么东一口西一口杂粮，再加上小阿勤自己挖野菜、摘野果吃，长到十三岁。

  乡亲们也很拮据，没有多余的粮食喂养阿勤。他便给地主贾布仁家打长工，没有工钱，只管一日两顿饭。贾布仁是一个尖酸刻薄的地主，依靠巧取豪夺霸占了村里大部分土地，成为村里唯一的大地主。他对阿勤也一样刻薄，从来没让阿勤吃饱过。

  有次，阿勤忍不住饥饿，半夜偷进贾布仁大院的厨房，偷偷拿了半个馒头。正当他狼吞虎咽冷馒头时，看院的黄狗嗷嗷大叫，吵醒了贾布仁。贾布仁冲进厨房，对阿勤拳打脚踢，恶狠狠地骂道：“若再有下次，你就拿自家那两间破茅草屋抵账！”

  阿勤挨了打，回到柴房怎么也睡不着，一边落泪一边想起了爸爸给他讲的故事，麻雀姑娘的故事。爸爸说过，这村子往山里走几十里，在不知名的山崖上，有个精灵村落，住着一群麻雀仙子。他们总是喜欢帮助穷人，喜欢穷苦人的勤劳和善良。他心里说：果真有麻雀仙子吗？他们怎么还不出现，帮助我们穷苦人啊。

  阿勤就这么在苦难中长大，一晃十八岁了。这一年是荒年，田里农作物欠收，全村人都因为交不起贾布仁的田租，而吃不饱。眼看着乡亲邻居们饿得皮包骨，阿勤再也忍不住，偷偷将贾布仁谷仓里的稻米，分送给邻居们。看着乡亲们多少有点食物，吊住了一口气，阿勤心里别提多开心。他感觉自己真的长大了，可以回报邻居们曾经的养育之恩。

  这一天，他又偷了两斤谷米，送给了邻居，顺道回家看看。还没进家门，就闻到屋里的米饭香。阿勤诧异地推开门，首先看到一台织布机，还有一个女子的背影，蹲在灶台前烧火、煮饭。他再转眼一看，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阿勤忍不住问道：“你是谁呀？为什么到我家里来？”

  那女子转身，却是一位十六七岁的美貌姑娘。她盈盈笑道：“你不欢迎我吗？我叫阿菲，来陪你生活，好不？”阿勤更是诧异，说道：“我是一个穷小子，哪里娶得起媳妇啊。”阿菲笑道：“我会织布卖钱，够养活一家人！你也别去贾布仁家打工了。”

  阿勤喜出望外，问道：“姑娘哪里人氏？”阿菲笑而不语，指了指深山的方向。阿勤也不便追问，阿菲说道：“我阿爸说了，贾布仁为富不仁，欺压村民，必遭报应。”

  “你阿爸也同意你嫁给我吗？”阿勤又问道。阿菲笑道：“他可是部落首领，不能不遵守部落的规定。”至于是什么部落规定，阿勤追问之下，阿菲也没有回答了。

  于是，阿菲便在阿勤家里住下，阿勤不再去贾布仁家打工。过了一个月，村里传来消息，贾布仁得了暴病而亡。阿菲对阿勤说：“你快带乡亲们，把贾布仁的土地分掉，以后大家都有地种，再也不挨饿了！”

阿勤点点头，叫上村民一起来到贾布仁大院，搜出地契，将土地一一分给大家。大家欢天喜地，一起夸奖阿勤：“你媳妇真是一个能人，一定是麻雀部落的公主吧！”

  阿勤一愣，心想：阿菲预言贾布仁必遭报应，这么准确，莫非她真是那个传说中的麻雀仙子？阿勤赶紧跑回家，问阿菲：“你一定是我们村里传说的麻雀仙子吧！”阿菲又是莞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阿勤抱起阿菲，哈哈笑道：“难怪你愿意嫁给我，难怪你帮助我们穷苦人！你就是爸爸说的麻雀仙子啊！”

  从此，这个山窝窝里的村庄，再也没有地主，村民们互相帮助、和睦生活，过上了幸福生活。阿勤也和阿菲白头偕老，他们一辈子乐善好施，养育了一大群后代。而麻雀公主的故事，也传遍了远近村庄。

2022年3月14日星期一

秋水岸

父亲大概是在4岁左右讲了这个故事，我只能依稀记忆故事梗概。那时候没有太多的娱乐，冬天的夜晚，我缠着父亲讲故事，他便在灯光下为我讲故事，很多故事都讲了好几次。这个故事原名《麻雀姑娘》，把它改成了《麻雀公主》。原来没有惩恶情节，为了故事饱满些，也作了添油加醋的扩展。

王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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