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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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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22 17:30: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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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04:19:50 | 显示全部楼层

程老师 辛苦。很感谢您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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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04:25: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23 04:37 编辑









      飞雪压梅梅花落,柳枝吐絮桂花香;风送落叶伴溪水,融入海江天涯旁。
       一年过去了。


      我的工厂,最终让东邻以我投资额的一半金额纳入囊中。看着自己一砖一瓦的辛苦建起来的庞然大物,换来的是自己的背负的债务,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移交的时候,我简单的收拾了我的办公室文件,连同办公家具和没有使用的建筑材料一起留给了东邻。

      我有罪:
      十年辛苦换来的生命无果的遗憾,又让我的家人操碎了心;手提空囊背负债,心无归宿人缥缈。
      我有罪:
      几曾何时,花天酒地,张牙舞爪;歌舞厅夜总会欢场酒色百毒侵,空怀志,误人生,茫然不知回头是岸。
      我有罪:
      流金岁月,挥霍无边,游走龌龊,伴蛇蝎,饮鸩止渴,留恋趣味低级,却忘记根本真谛。



       一个人的世界,也是世界,一个人的迷失,也是世界的迷失。走出十年心血的工厂,再就是信步。我蜿蜒着生命中的两个时辰,顺阶而上,怀揣虔诚,拜倒在至高无上的菩萨莲花座前。

       我向菩萨倾诉:生命有多大,人生又有几个十年?
       菩萨声音入心:生命在于心,心有多大,生命就有多大。
       我向菩萨倾诉:酒色财气有多毒?是穿肠而过还是余毒无疆?
       菩萨言语磬心腹:酒色财气心为净,心静无毒毒自亡。
       我向菩萨倾诉:生命夕阳近黄昏,人生是否能再辉煌?
       菩萨话儿暖心房:辉煌只要心存储,生命何处不辉煌。
       我向菩萨倾诉:辉煌是否钱财多,辉煌指向众人上?
       菩萨伸手指向天,天空晴朗满阳光。
       我向菩萨倾诉:梦里入厕污秽物,白日却是得财旺;梦里腐肉穿肠过,白日官场加爵忙。
       菩萨沉吟良久许,慢开尊口语轻扬:自古金钱即粪土,自古官场是腐肉。
        ……

        我病倒了。

       躺在烟台的屋子里,我终日迷迷糊糊,不是感冒,不是急症,人几度虚脱,低烧,感觉就是极度却觉。
      昏睡中的我,仿佛又一次出现在新加坡的雅龙,仿佛我的太太和女儿儿子就在我的身边,我们又在一起了,我带着自己的微笑讲述着自己的国内的故事,也讲到了我的经商的失败。太太,一个我生命中另一半,沧桑代替了青春,微微变黄的脸色代替了青春的红润。失败是痛苦的,这种痛苦另一半         是不可能没有感受的。但是她还是没有怨言。
   太太劝我:别难过,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塞翁失马,人有时候要会“舍得”,“舍”和“得”之间没有界限。麻将不胡,有时候,需要点炮,为的是下回能赢。
       得到理解和鼓励是开心的事情。我笑了。笑过后眼前出现的却是刘爱丽的影子。人的心到底有多大,一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大,他能装下的心仪到底能有几个?看不清刘爱丽的脸庞,似乎很平静,又似乎很焦虑,没有言语的她,向我伸开了双手,我看清了,那是一双被岁月和厨房消毒柜打磨出来的、代替稚嫩的沧桑。

      是谁在喊我?我想挣开眼睛,却感受到了来自胳膊的疼痛。这种疼痛很快弥漫开来,它直达我的心房。心房接收到疼痛,一个激灵打开我的双眼,这次我看清了,是红红的两只眼睛的小景。
      “哥,你终于清醒了!”

      小景的身边有一个漂亮的穿白大褂的小姑娘,小景告诉我是社区的医生。医生为我换完吊瓶,收拾了工具就出了房间。我这才发现:吹着空调的房间里,我的身上竟然盖着三条羽绒被子。立刻,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身体的泵子开始打开。汗水立刻充满全身。
       “眼睛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看见谁发财了?”我问。
       “还有心思开玩笑。吓死我了。”
       “怕什么,英年早逝的人多了去了。”我又补充道:“没事儿,我的事情没做完,不会这么走的。”

   小景拿来毛巾,要为我擦汗。我接过毛巾自己擦了擦脸。小景又找来我全套的内衣裤,放在我的身边。说:“洗澡吧,然后换上。”
我不想动。小景说:“被褥也要换,全被汗水湿了。”

       从卫生间出来,小景已经为我重新整理好床铺,我刚刚准备躺下,小景在外面喊我吃饭。尽管脑袋有些昏沉,被她这么一喊,真的有些饿。吃饭的时候,小景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不时地为我夹菜。小菜做得很可口,数量不大,但是种类多。
   在我喝第二碗米粥的时候,我问:“公司现在在忙什么?”
   小景说:“你去石岛半个月,又病了三天,公司也病了十五天。你去石岛干嘛去了?”
   我说:“我回去把工厂买了。半价给了我的邻居。八十万。公司需要钱的话,我的这几个钱能用上。”
   小景听了后说:“公司账面有钱。还有接近二百万。我正考虑给你一些呢。”
       “我的暂时不急,如果是公司暂时不用的话,我考虑的就是偿还外面的债务和回新加坡一趟。”

   听到回新加坡,小景好长一会儿,没有吱声,她慢慢的为自己盛了一碗小米粥,又打开一个鸡蛋,剥了皮,送到我面前。说:“吃鸡蛋吧,早点恢复过来,外公说了,你是过敏体质,很容易积劳成疾的。”
  看出来了,我的话显然对她有什么触动。可能是对回新加坡的那句话敏感。这些日子,我看出来了,小景是个好学的可塑之才。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找出来基本测量学教材,开始动员她弄明白大地测绘的原理和设计的函数、几何等方面的数学知识。这远远还是不够的。我还注意我的放手——抛头露面的事情,尽量让给她做,她做到了,而且掌握得很得体。有一点受不了的就是,为了办某一件事情,殚精竭虑的装扮自己。记得有一次,为了出席戴安公司老板的来烟台的聚会她在房间整整有一个小时,出来房间的时候,我是吃惊不小,华贵的礼服,雪白的大腿和胸脯,相得益彰。显示这不尽的华贵、妩媚和性感。见我在客厅沙发面说:“大叔,你看好看么?”
         我记得但是我好像眼睛有些发直,下意识是说:“好,好。好看。你这是参加晚宴呢还是去夜总会上班?”
    她却嬉笑这说:“我将夜总会的风格,搬到晚会上面去,让他们水土不服。以至于乖乖听话。”
    我说:“就你这扮相,要承受多少咸猪手。”
    她却说:“怎么了?醋了?”
    我说:“能不醋吗?怎么讲我们基本是亲戚了。今晚你可要记住了,谁给你咸猪手,我明天,不,下半夜我就找他算账去。”
        “你怎么去对付咸猪手?”
        “我找到他的住处,敲碎他的门窗玻璃。”
   小景哈哈哈大笑,说:“就你那些蝇营狗苟的。满是小家子气。”


  小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当时我在卧室上网,网上QQ上来一个加我的好友,我开始是拒绝的。因为网络的天南地北,大家带着面罩出现,说着华丽的虚伪的言辞,让人真假难辨。人与人之间的感情需要的面对面的交往产生出来的。在这个浮躁、虚夸谎话连篇的社会。我对网络上面的陌生朋友总是保持三百米距离向他们致敬。但是这个陌生好友还是不依不饶的要求添加好友。望着显示器右下方不断闪动的QQ头像,我最后还是妥协了,点开后,又点击了同意,一看是一位男士的头像,网络ID是”观景”。我发送了一个问候语,就开始浏览别的网页了。

      可能是看见我的房间还在亮灯,推门进来的小景,一身酒气。不过情绪却很高涨。见我坐在床上,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我没有理她,喝酒的人我自己有体会,总是惹人嫌。这次她倒是没有张牙舞爪的,只是将头靠在我的右肩膀上面,没有吱声,静静地看着我在点评文学论坛文章。我一阵奇怪。转过头看着她。
        “是不是今天真的让我说着了?”
        “什么?”
        “咸猪手呗。”
        “那到没有。今天的来宾很文雅。新加坡人都很文雅。只是今天给我一个项目是上夼西路的项目开发。”
        我一听,有兴趣。
        “我的侄女,你很优秀。说说什么项目。”
        “棚户区的改造。戴安说,这个项目要求很严。由于房管局哪里没有这个小区的地籍图,需重新测绘,而且是大比例尺的房产地形图,另外还要标注地下工程管线和空中管线的详图。大叔,这个你可没有教我。”
        “我已经退休了,自己看教材去,我去新加坡看老婆孩子呢。”
   小景一听,使劲的搂住我的脖子,不一会又亲了我的脸颊,说:“大哥,这次你不能走,棚户区密密麻麻的住户,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没理她继续上网。一会我说:“要求的比例尺是多少?”
         “1:500”
         “这个比例尺有些大。自然要求也严,不过原理都是一样的。”我说道。
    小景依然不依不饶的。说“今晚我向你献身可以了吧。说你不回新加坡了。”
         “糖衣炮弹,典型的糖衣炮弹,我是党员。这个不好使。我的伟大领袖说过:不要被糖衣裹着的炮弹击中。”
    小景一听哈哈大笑:“你的党真高尚,是不是都像白求恩那样脱离了低级趣味,都是高尚的人?”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是!
   小景听后,抬手有两个手指,轻轻地抚摸起我的我露着胸膛的,嘴里轻声说道:“这么白皙细嫩的皮肤,那个女人能放过你?”然后趴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说:“大叔,你的生理问题是怎么就解决的?难道你不想女人嘛,难道你不想大嫂啊。哦,对了你还有一个二嫂,你更想二嫂吧。”

我推开她的手,显然我经不住她的这么挑衅。转过头静静看着醉酒后的景松芝,她的眼里已经是烈火燃烧。床的旁边我的水杯在那里,我左手拿起来,右手捏住她的嘴,狠狠地灌了下去,然后拿起枕巾,擦了擦洒在她胸前的水珠。猛地右胳膊搂着了她,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你忘了去年的那个罪吗?我很爱你,有这个就够了。我的女人都在心里,不是被窝里的。我不能祸害你。”
   此时的小景瘫软在我的身边,嘴里嘟囔着:“那你亲我一下。说一声你爱我。”
   我半晌说道:“松芝,我爱你!”说完好一会没有动静,仔细一看竟然倚在我的身边睡着了。
   我起身抱起她,把她送到了卧室,盖好毛巾被,刚要离开。这家伙醒了。两只眼睛看看我,又看看自己,起身一把拦住我,把我拖回她的床上坐下,口齿不清的嘟囔道:“我知道你一直自慰,你的女人都在网上。你是好男人,我也要加入你的党”说完身子一歪,睡着了。


   小景接手的上夼西路的棚户区,我在第二天得知是靠近南山公园的山根下面。当时南山村兴建了一片民居,这片民居属于村集体用地上面的建筑,现在的人都称呼为“小产权”房。所以在房管局哪里是查不到地籍的。农村村委会·也没有可查的档案,只是大家都知道这片民房的存在。由于时间久远,民房的主人几经变换,所以这次测绘又带有地籍普查的味道。大概是我去石岛转让工厂的当天,小景接到了戴安公司出具的测绘说明书后,小景去了戴安哪里签订了协议。对方并支付了测绘的款项的两万五千元新加坡币的测绘款项,这是其中的百分之五十。戴安叮嘱:此次测绘是要同政府官员会面依据的,要求小景高标准出图。正是有了这个压力,在加上我的出门,小景估计也是心中烈火熊熊延烧吧。
与小景说来说去,话题又转回来了
  小景说:“大哥,你是不是为这个上火病了?你回来三天,一直沉睡,找过两个医生,都说没有病,但是你却浑身发冷,现在是八月份,外面酷暑难当,你却一直在喊冷。尤其是晚上,我在你身边,都感受到了你一边喊冷,却是在出汗,这样的状况下,我哪有心思去外作业,就这么一直陪在你身边。没办法我打电话给我外公,他说没啥事,让他睡几天就好了。结果是外面测绘区作业的人,一出手就不是顺利,布置了三十几个导线点,几天下来,却是不能闭合,误差太大。我只能让他们停几天再说。
      “那他们现在在干嘛?”
      “都在楼下学习OUTOCAD制图呢。”
     我告诉小景:导线点测绘是个细活儿,测绘前需要成竹在胸,机械的照搬程式很容易找不到要领,最后呢误差形成积累,在最后的闭合中总爆发。明天就到现场吧,我看看去。
      “你能出门吗?”小景有些不是很放心。说:“你不知道,这几天你总是不断地说胡话,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偶尔还傻笑。吓得我都不敢离身。”
      “不敢离身?什么意思?”
      “我只能在你身边一步不离。那次戴安姐晚上过来,还遇见过呢?”
      “结果呢?”
      “结果很慌乱的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
      “我没有什么,以前在石岛镇政府村做镇建设的时候,也是这样,三两项目就要睡几天,可能是疲劳所致。
      “我姥爷也是这样说,不过他说你要小心你的血脂血糖了。估计都可能高。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说:“这是年龄的原因。不能把衰老当成疾病医治。戴安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现在的测绘就是戴安公司的。她的公司在上夼地区买的地,准备房产开发呢。”

   吃完饭,我刚起身,就感到了一阵眩晕。小景见状,说:“你还是别去了,我可以做好的。”
       “既然你可以独立了我准备去新加坡了。”
   小景一听,一脸的惶恐,半晌才说:“你还是继续睡吧。这一大摊子你走了我怎么收场?哪怕你在家里睡觉,我看见你心里还是有底气的。”


   我在第二天去了测绘现场,看了测区范围,我觉得哪里不对,看着我来回不安的走动,小景好奇地问:“哥,怎么了?”
        “我们忽视了一个东西,对方既然要的图纸如此的详尽,它的高程系坐标不可能像上几次使用相对高程的,而是绝对的海拔高程。这个需要在彻底落实,不然会导致二次测绘,耽误时间且不说,会影响他们整体计划的。
      这话让我说着了,小景去了戴安娜里,开始戴安也没有谱儿,打了新加坡电话后,戴安告诉小景,是绝对高程,因为这个,新加坡很赞赏小景的细心,小景也没有放过对方高兴满意的机遇,提出了追加一万新币的测绘款。新加坡方面同意了,第二天就转来了钱,只是在电子邮件里面,再一次叮嘱按期完成测绘。

      我再次穿上了野外测绘的工作服,跟着他们去了上夼西路的测绘现场。我的到场令这些孩子们庄重起来,没有嬉笑打闹,一本正经工作起来。司仪的小景,我看了一眼正在作业的她,微微晒黑的脸上几天不见似乎多了份稳重合成熟。乱糟糟的居民区,破乱的巷道,这都增加了测点的数量,这需要心细和记忆。不然很难保证没有遗漏和错误。
   小景说:“哥,你到场就是一面旗帜!压阵脚。”
   我说:“不会吧。我到场你就是怕我发脾气和挨骂吧!”
       “你会骂人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是没到时候!”



       我再次见到戴安,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这半个月,野外测绘工作还是相当顺利的。小景她们不仅是顺利地完成初始测绘的导线点闭合工作,还对测区的碎部杂乱无章的建筑进行了详尽的测量。原本我就有再添置设备的想法,但是考虑到模拟数字的光学仪器马上被淘汰的形势,我是难下决心。买仪器是需要大笔资金的,这是资金问题;全站仪买来了,这是新东西谁来操作,这是人才问题;我一直是犹豫着心有不甘。又心有不甘的犹豫着。那天接近下午五点多钟,戴安打来电话,电话里,闽南语嗲声嗲气的邀请我喝咖啡,我说:不喜欢咖啡,要喝就喝酒。听我这么说,她小有犹豫。但是还是答应了,不过要去她家。理由是怕酒后失态,有伤文雅。我同意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我们开始收拾测绘仪器准备回返。往车上搬仪器的时候,小景接了电话,也是戴安打的,可是内容却不一样:戴安告诉小景:在烟台的她的公司负责人明天即将回国,今晚想小聚一番。并叮嘱要我一起前往。并更改了聚会地点,不在家里而是在海防营酒店。
      小景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也对她说了下午戴安打电话的内容,小景有些不解:怎么两个人两个说法?我说:新加坡人就这样,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见风使舵是他们国家特色。那是一个一直喜欢双向收费两边捞好处国度。
   我不想去,就说:“侄女,我知道你非凡社交才能,人又漂亮,这次你继续保持。定能成果累累。”
       “想溜?没门!大叔,你不去我也不去。累了一天了我想洗个澡美美睡一会。
       “你是经理,负责人。你去是必须的。”
      “负责人?那你是什么?”
       “我是会计,你忘了?”
      “你是会计我还是出纳呢?”


      懒得和她争,回到家里,小景开始安排做饭和整理数据,吩咐完后,就跑到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间的柜子里面一阵折腾,不一会找出了那套“他爸爸的西装”。捧在手里看了一会,说了句:“天太热,不能穿这个。”说完衣服也没换就跑下楼去。上来的时候,提着一个提兜来到我房间,说:试试这个。就掏出来,摆在我的面前。
       这是一套休闲服。高级灰风衣;一个浅黑色衬衣;一条深蓝色领带;一条与风衣同色的西裤套装。
       “现在就给我换上,不合适的话,我立马去换。”见我我动于衷,又催促道:“大叔,能不能快点。时间快到了。”
       “你回避,我立马就换。”
       “不行,现在就换,就你那点隐私,我也不是没见过。”

        我还是把她推出了房间,看似深色的衣服,拿在手里却是很轻。薄薄的质地,穿在身上格外舒爽。
   小景在屋外喊道:“内裤也要换。都在里面。出了一天的汗,别不当回事。”
   我出来的时候,小景自己已经收拾利索,弯腰在为我擦皮鞋。嘴里嘟囔:“怎么忘了买鞋呢。”


       去的路上,小景去了洗车场,显然,她这是为到场后的气场,做足了功课。到了海防营大酒店,车子沿车道到了大门口,上来两个门童为我打开车门后,下了车,小景熟练的把车子开到停车位。就奔向在等待她的我,到了我跟前,也不顾大堂青春靓女服务生的眼光,拉了我一把,是我转向她的面前,仔细仰着脖子端详着,不一会又从自己的坤包里拿了一把梳子,为我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这才把我的左手塞进我的裤兜里,挽起我的左臂,向房间走去。
      “这不合适,你个子矮,松开我。”我说。
      “别说话,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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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0-24 16:55:4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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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7 06:59: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27 07:19 编辑

       海防营大酒店一楼的东侧。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我和小景手挽着手走了进来。大厅很大,人也很多。西方式的酒会,大家已经开始投入了,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叽叽喳喳。戴安领着一个个子不高的男士像我作了介绍,说这是他们公司中国部的副总;在介绍我的时候,竟然说我是公司的董事长。我和小景跟这位副总一一握过手之后,服务生送来了什么红酒。这位副总朝着我一口的英语,我很讨厌外国人在我的祖国说英语。即使在新加坡我对说的很快的英语视而不见,别说在这种场合。小景见状,急忙接场,她倒是流利与这位副总攀谈起来。戴安见我有些不适,就拉着我找了个座位坐下。
       “我答应你今晚喝酒,不食言。大哥你想喝点什么?”
       “有牛栏山没有?”
       “牛栏山?”戴安很疑惑,说:“这是什么酒?”
       “中国的威士忌。二锅头!”
        “哦——,我明白了”戴安高兴地喊来服务生。

        服务生送酒的时候,送来几个凉菜,有什么沙拉蔬菜;什么鱼子酱,什么松子玉米的。我暗自叫苦,这哪里是下酒菜。
        “大哥,你很帅。都说人是衣服马是鞍。这话没错。”戴安笑眯眯说着。
        “你是在表扬我呢,还是在表扬衣服?”我调侃。
        “两个都有。both.”戴安说着,端起了小酒盅。“我敬你一杯酒。”

   我没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却发现戴安只是抿了一下。这个我不能乐意。我说:“不是干杯吗?你怎么不喝呢?”
        “我是女士!”戴安想狡辩。
         “这个不是理由。”我说:“在我的祖国里请人喝酒的人,必须以身作则。”
         “什么事以身作则?”
         “就是样板,做标准的意思!”
         “ 哦,我明白了。”戴安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几乎同时,烈酒让她眼泪夺眶而出。
         “好喝吗?不能喝就别喝了。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中国式喝酒。”
    戴安说:“没啥,你的初明朋友,也经常请我喝白酒,我有些小适应。”
         “你们经常聚会吗?”我问戴安。
         “是的,今天晚上他们两口子也来了。”戴安说着,抬眼在大厅搜索,一会儿,用手指了指说:“在那儿——”

        我转头顺着戴安的指向望去,却看见小景正在那位副总的搂着舞蹈。那位副总的手正按在小景的臀部;心里厨房酸的、甜的、苦的、辣的,一起倒了出来。
        我的目光没有继续寻找。我收回了我的眼睛,看着戴安。戴安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她一个人端起小酒杯,仰头一口喝光了酒。
她有些微醺。夹菜的手微微在颤抖。
      “大哥,我这样喝够意思吗?”
      “够意思,够哥们。”我甚至伸出了大拇指。
      “看着你夸我,我很满足。”戴安圆圆脸庞,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一件白底黄花的T恤很得体衬托出她的独有的的气质。
      “可是你从来不单独请我喝酒。”戴安说:“就这一点,你的朋友更好。”
      “你说的是初明初经理吗?”
      “是啊,他经常请我吃饭,我们也多次喝白酒。”
      “你们喝醉过没有?”我边说着,边去拿那瓶牛栏山。但是戴安阻止了我。
      “干嘛吝啬,也不是你花钱。今天是我请客。”戴安的声音开始含糊不清了。这不好,把一个女士灌醉了,于心何忍?传出去也不好听。

   我喊来服务生,对小伙子说:“帅哥。拿张裕干红。”
        “戴安妹妹,听大哥的话,给你换红酒。”我只能采用轻言柔语劝她。
        “那也行,大哥。但是要用大杯。”
        “行,用大杯。”
        “而且必须斟满。”
        “好,斟满。”
         “必须让初经理也过来。”
         “他怎么能不过来呢,一会就过来了。你们是好朋友他肯定过来。”
         “他不会过来的。除非你招呼他。”
         “怎么会的!你放心他一会就过来的。”
         “ 你不知道,我们开过房,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以后,就开始疏远我了。现在他正在跳舞的那个是副总的情人,你的朋友正在近距离靠近她。”
         “开过房?怀孕?”老天,告诉我这个房间的北,在那里?


   我静静看着戴安,看得她有些急促。我很奇怪的是小景的事情戴安是知道的,我清楚的记得从去年的春节以后的几次,为了小景的事情与初明争吵戴安都是在场的。怎么一个很聪明的成年人犯如此的档次的错误,而且是初明?她不好意思低下头。过了一会,我才轻声问道:“你打算生下这孩子?”
       “我曾经告诉过你我是有丈夫的人,两个孩子的母亲,还有我是一个佛教徒新加坡与中国尽管是两个国家。但是同属于华人,有着相同的伦理道德标准,这孩子怎么生呢,生下来又如何呢。”
      “干嘛没有安全措施,这么糊涂!”我说道。
      “你知道女人总是有那么一瞬间很糊涂。”
      “是你糊涂吧。”我摆弄着手中的酒杯,重新斟满牛栏山。刚放下酒瓶,戴安想拿过去为自己斟满,我夺过酒瓶,说:“都这样了,别喝了。”
  我问道:“你的上司知道这件事吗?”
       “不敢告诉他。”戴安说:“他知道我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还有谁知道?”
      “只有初经理,再就是你。”
      “你要我做什么?”
      “帮我找上次的毓璜顶医院的医生,我要做手术。”戴安低着头,声音小的不能再小了,说:“你带我去,陪我几天好吗?”

   我想到了小景的当初。我沉默很久说:“那好吧。不过我想知道你怀孕有多久了?”
       “可能是两三个月。”


       戴安介绍的那位中国部的副总一脸的兴高采烈过来了。显然他与小景的翩翩起舞,给他带了不少的心理愉悦。
       我和戴安站起身,以示礼貌的欢迎他的过来。
       “MR.Chairman,welcome.(董事长先生,欢迎你的光临)”这位副总挽着小景的胳膊,大声嚷着。
        他的个子太矮了,我甚至有些可怜。
        “Did you guy have a good conversation?(你们的谈话开心吗?)”
        “It is a pleasure,Mr.Deputy General Manager(是的,我们谈的很愉快,副总经理先生) ”我礼貌的顺着他的话茬。继续说道:“Sir.Do  you speak Chinese? This is china.now!(你现在是在中国,讲中文可以吗?)”

        这位副总听了“哈哈”笑了起来,显然这样的话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在我的身边坐下来,看了看桌上的酒。服务生立刻送来了两个酒杯。这位副总看见我的酒杯里是白酒,就自己掌满,端起杯,这次是用的中文:“杨,我感谢你为我公司做的业务,我代表新加坡公司谢谢你。”接着仰起脖子一口干了。但是牛栏山的牛劲不惯着他,他被呛得咳嗽起来。咳嗽完以后,趴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我老家是福建,我是福建人!你是中国人,我是新加坡人,但是我们都是华人。”
       说完自己独自的笑了起来。


      戴安说的很对,初明确实没有过来,我和这位福建的新加坡人喝到最后,也不见初明的影子。

      晚会散后,回返的路上,小景提议到观海路外滩散步。我同意了。这么热的天回去还真的不如在外面清爽。海边的人很多,在月亮湾的平台上下了车,我感受到海风的凉爽。酒喝的多,有些醉意,便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想动。
     小景提议游泳,我没有理她。坐在海边,享受海风吹拂,也是一种错的享受。
      “春江花招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
       “又发魔障了。书呆子”小景换完衣服,一身比基尼出现在我面前。坐着的我,与站着的她,我的头正好到她的腰的位置。
      “啊,白腿.”我做下流状,伸手摸了一把。小景也不反对。好一会才说:“不摸了?那我去游泳了。你别乱走,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坐了一会,感觉石板有些凉,刚站起身,手机响了。一看是戴安的电话。
        “大哥在那里?到家了没有?”
        “在观海路海边乘凉呢。”
        “我想过去聊天,可以吗?”
        “太可以了,记得带点啤酒和烧烤过来。”

       没有五分钟,一辆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来。戴安掏钱的当儿,出租司机从后备箱端出一箱啤酒和一个纸袋。收了钱就走了。
   戴安说:“小景姑娘呢?”
       “游泳去了,我在看车。”我打开啤酒箱:“好家伙,新加坡的虎牌。”我猛喝一口,是冰啤,很爽快。戴安看见我喝上了,她也喝了起来,但是神色有些忧郁。
      “大哥,你说我该咋办?”戴安慢慢喝着啤酒,两只眼睛看着我。
       “能咋办?都是成年人,干嘛不采取措施?”
      “我的生理周期两个月没有出现。应该是两月的时间。想来想去还是对你说说,我踏实。”
      “你在国内有老公,有孩子。尽管你是新加坡人,可是在华人的世界里,那些规则还是一样的。现在家庭、你的信仰、你的职位这些你权衡一下就能做出选择。你看是不是!”
      “哎~”戴安喘了一口粗气。“你说我都接快四十的人咋这么糊涂呢?”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我向你帮我一下,再找个合适的大夫,陪我几天。”
      “这个可以,但是我要你保证,不要再与那个初经理接触了。什么叫做害人精,他就是!还有你答应他什么了没有?”
      “我只是答应我们的公司办公用品从他那里进货。”
      “还有呢?”
       “再就是近期他让我与他签订长期供货合同,并希望预付合同款项。”
       “没有向你借钱吗?”
      “没有。别的也没有了。”
      “这几天,就到毓璜顶医院查体去,然后就做手术。可以吗?”


   小景一身的喜气跑了过来,见到戴安大呼小叫的:“是戴安姐,你咋来了呢?来送啤酒了,哈哈,你真好。”见我站着,就说:“大叔,咋不坐下?”
   我说:“这么好的衣服,我怕弄脏了。”
   小景嘟囔着:“老土大哥!”
   小景高兴地样子,感染了我们。戴安说:“你看你小景妹妹,一会大叔,一会大哥,都把别人叫糊涂了。”
         “大叔是大哥逼我叫的,大哥是大叔不让我叫的。就这么简单。”
    见小景大口的吃着肉串,我说:“能不能慢点吃,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啦,海豚一个。”
    这句话见效,小景小停了一会,放下手中的烤肉,在自己腿上扭了一把,说:“不是虚胖,结实着呢。”又拉过我的手:“摸下试试,是不是结实。哪像你赘肉。”

   吃了一会,小景擦了擦手,开始喝啤酒,喝没有两口,说:“有些冷。我换下衣服。”就跑到车里面去了。
   戴安说:“拥有青春真好。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姑娘时代。但是岁月无情
   我对戴安说:“你的事情可以与小景说,但是不能提及初明。否则小景野性出来了,难说会咋样?”
   戴安说:“我知道了大哥。”


       回到家里,已经是接近凌晨一点了。回到房间,我小心翼翼把小景为我置办的这套衣服,挂了起来。尽管穿了只有几个小时。但是我很喜欢这套衣服。或许喜欢臭美的,不只只是女人。
   小景抱着浴巾走了进来,说:“客厅卫生间有人洗澡,我想用你的。”见我在摆弄衣服,就凑了过了,说:“干嘛?不满意?”
   手提电脑下午走的时候没有关,一直是休眠状态。上了床以后,床身的震动,唤醒休眠中的电脑。显示器开始发光。关了灯,耀眼的显示器显得格外刺眼。我随手拿过来,想登陆后,关掉它。哪知道刚打开,显示器右下角QQ图标开始闪动。
“桑塔娜”。刘爱丽。
   桑塔娜(01:56:22)蛔虫,你在哪里?
   同舟(01:57:01)在家呢。你还好吗?
   桑塔娜(02:05:00)还是老样子,我有些疲惫。我想看看你。可以视频吗?
   同舟(02:06:34)可以。

   我打开了QQ视频。立刻刘爱丽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语音中的刘爱丽,一直是洋溢着笑容。笑,是为了给人朴实的安全感,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而言,笑,是在掩藏或者遮盖某种东西。我没有说别的,只是让刘爱丽伸出双手,她犹豫,扭捏。半晌也不见动静。我有些不耐烦,说:“这也不是让你展示裸体,你磨蹭什么?”
       说完这句话,刘爱丽才慢慢在视频上面伸开双手:那双手已经没有往日的圆润、白皙,展示我面前的是一双黝黑、皮肤松弛、斑点可见、手指弯曲的老年手。
       我正想说点别的,屏幕中一闪而过一个男人,紧接着刘爱丽就突然关掉了视频。

       突然地消失,我还没有反过神来,望着屏幕发呆。小景凑了过来。说“这是看啥?”
       我仰身靠在床上,说:“快回去睡吧,天都快亮了。还要测绘呢。”
       小景却不理我这一套,她往床上挪了挪,坐下,好奇的点开了已经变成黑白的视频框,又打开了QQ聊天记录,看了一会说:“大叔,老实交代,你刚才怎么倾诉衷肠的。”
        我眯着眼,不理她。疲倦袭来,我有睡觉的感觉。迷糊中小景捏住我的鼻子,我只好睁开眼,说:“小金已经在厨房做饭了,你还在再胡闹,明天不工作了?”
       “我睡不着,今天室内作业,先把这几天额成果,核对制图,不然最后挤在一起会有错误。”
        然后靠在我肩膀上,说:“大哥,我们这个测量结束后,再做什么?”
        我说:“这个项目结束后,我马上消失,你呢给我嫁出去。省的在这里烦我。”
        她一听,掀开我的毛巾被,钻了进来,说:“说干嘛急着把我嫁出去,你怎么和我爸爸一样强调,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小景提到他的爸爸。我顺嘴说了一句:“你爸爸的QQID是什么?”
        “楼台观景。怎么啦?”
        我重新坐起来,拿过尚未关机的电脑,打开QQ,点开了那个已经黑白图标的“请求加好友”的“观景”。说:“估计这个观景就是你爸爸。”小景看了一下图标。说:“正是。”赶忙起身就跑。


    我本来睡得很好,熟睡的我却被小景捏着鼻子憋醒了。睁开眼,已经是艳阳高照。小景看着我样子很妩媚。我说:“啥事儿?”
        “我们现在已经测量的部分,采用的是相对高程,现在测区已经完成四分之一了,如果不能马上使用绝对高程系坐标,会不会将来转换绝对高程系坐标积累误差。”
   我说:“是的。肯定会。这样你下午就去市委组织部找我同学,让他联系规划局,你去规划局查一下上夼西路附近的国家地理坐标埋石。室外测量你安排在什么时间继续进行?”
       “如果下午进展顺利,我准明天一早就开始野外部分,剩下的室内可以找一个天气条件不好的时间继续。”
   我说:“行。”见小景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说:“你咋还不走?”
       “赶快起床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小景说;“也不怕别人笑话。”
   我说:“我已经步入老年人行列,睡个懒觉总可以吧。别烦我,快去吧。”
        “那你总得吃饭吧。”
        “不吃饭。既然是老男人了,总得节制是吧。”
   小景一听,拿起我身后枕头,朝我打了过来,别打边说:“节制。节制,让你节制。”打了两下,忽然停住了。
         房间外,她的小伙伴一阵哄笑声。


      下午接近四五点钟的时候,小景回来了。看她的神气飞扬,知道事情办的很顺利。她进了我的房间,看见我正在房间抽烟。
说:“大叔,我回来了。”
      我没有理她。继续抽烟踱着步。
      从房门到阳台是七步;从阳台到房门也是七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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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7 07: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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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7 11: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27 11:32 编辑

   受到冷落的小景,上前收拾起我的床罩,又把枕巾扯下来,抱在怀里。来到我面前,夺过还剩下的烟卷,说道:“衬衣脱下来。”见我没有反应,自己动手,完了后去了卫生间,立刻,卫生间传来洗衣机响声。
   出了卫生间的小景,悄悄坐在我的身边。说:“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有的话,对我说说。”
        “又得求人了。”我说道。
        “咋啦?”
        “戴安怀孕了。”
        “怀孕?你——”
        “什么你——”我扭头看了一眼小景,说:“谁知道是谁的,难道寂寞一定要N极S极重合吗?昨天晚上,你和那个什么副总翩翩起舞的时候,戴安找我说了这件事儿。一个单身女人孤苦伶仃的,既然说出口,怎么拒绝。”
        “翩翩起舞?咋啦,醋了?这个我喜欢。”小景乐呵呵说:“流产,现在的这种医院有的是。干嘛找你!自己就不能找家医院做了?”
        “女人啊,真不好说。你也稍微懂医,人的大脑、心脏、还有女人的花蕊都是金贵的地方,弄不好会影响后半辈子的。估计戴安这次不知道让那个猴子给下的种。不找个熟人谁能放得下心?再说了新加坡国家是鼓励生育的,估计回新加坡她无法面对家人,还有医院繁杂的证明。你说我能不管吗?”
        “哥,你是好人。”小景似乎被触动了。说道:“哥,这回你让我去做,女人的事情女人办,你一个大男人就别掺和了。”
       “我打怵的是我还得去找我的同学,她的刻薄,我还是真的受不了。没办法谁让她是医生呢。你知道医生最厌恶的两种病号:一是喝药自杀的;再就是人工流产的。前者超剂量洗肠子洗胃,后者猛地知道疼痛。
   
    小景变得很乖倚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哥,你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来照顾戴安姐吧。你是好人。老天会让你长命百岁的。”


    戴安打来电话说:她已经让一大串英文字母的菲律宾女人回家休假了。因为接近两年的时间里,戴安就没有安排过假期;这第一步做的很好;戴安说:现在别墅里就她一个人,改回去的都回去了。第二步也不错;第三步,我找到了我的高中同学姜瑞琴医生,见到我一听又是要求照顾流产的,就立马柳眉倒竖,说:“哟,老杨,有你的,我五十多了宝刀不老,什么时间借我用用。”任凭我的解释,一切徒劳。看我气得转身就走,这才说:“让你的二分地明天上午过来,过期不候!”说完,就扔下我自己转身走了。

   我记得有曾经的一次,在与刘爱丽QQ中说道:现在的女人真不简单。这句话尽管是鼓励刘爱丽的。但是也说出我的心声。我举了个例子:古代的男耕女织,这是朴实的平民;古代的有文化的人夫唱妇随,琴瑟相伴;这时远处。就是一个宋朝的武大郎,一个小个子买烧饼的,却能养活一个专职的家庭主妇,并且还拥有一套沿街的商住房。现在的女人要生孩子;要侍奉公婆还要出去工作养家糊口。这个世界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我们跑偏了什么?
        刘爱丽却说:工业化的结果你老是孔子所说的礼崩乐坏,现在就是。如此高节奏的时代,女人如此辛苦,你不给她个性张扬的机会能行吗。刘爱丽说:从这点讲,现在的各国婚姻制度一夫一妻制,是一个保护男人的机制。不然,男人们会死的很惨。
我为此,给刘爱丽点了赞。


       在完成上夼西路测区的时候,已经是立秋后的白露节气。精美的聚脂薄膜图纸交到戴安手里的时候,这个保养的白白嫩嫩的美丽少妇已经看不出有过的曾经。戴安很高兴,在举行家宴的酒桌上面,她又向我频频举起了酒杯。酒是甘冽的好酒,人是开心的人儿,群情激昂,其乐融融。

那天从戴安住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白露在胶东来不是一个凉爽的季节,秋老虎横行接近尾声的时候。胶东真正见到凉风是节气是处暑。
我过量的饮酒有些不舒服,就回到了住处。小景又开车带着她的小伙伴们去了海边。我洗了澡后,躺在床上,享受着空调送来的闲适和惬意。一觉睡过去已经是傍晚。感觉有些饿。起身起在床上,抽起来烟。
   这次可能是烟味惊动了小景。这家伙破天荒的竟在房门外敲起了门。我不稀得理她。任由敲门声彻云霄。两分钟以后,敲门声停止了。门先开了,半分钟后,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是——,我揉了下眼睛,天,刘爱丽正面带微笑的站在门口。
   我一个机灵展站起身,顾不得自己只穿短裤,跳下床,一把把刘爱丽搂在怀里,嘴上说:“哈哈——我的影子回来了。”。再一看身后面还有一个人,小景。这家伙显然被我的热情感人,面带微笑看着这一切,动也不动。我立马腾出左臂,一把揽过来,嚷嚷道:“我生命中的宝贝!”在我松开她们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这一大一下的女人两只眼睛都噙满了泪水。两人低着头擦拭了起来。
   回到客厅沙发。小景问:“爱丽姐,晚上吃下船面”
   刘爱丽说:“好。晚饭要有烟台清爽啤酒。”
        小景出去了置办晚餐去了。

        我板过刘爱丽,她面对着我,静静这么看着我。她皮肤还是那么白皙。我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松弛的皮肤。

        想你时候,你是一朵莲花,我心中的绽放的正是你的漂亮的面颊;
        想你时候,你是还是那朵桂花,我心中的绽放的正是你的纯洁和无暇。
        你是我漂泊依靠的小树,你娇弱的身躯让我吟唱的生命芳华;
         你是我形影相吊生活的九鼎支柱,岁月让你在我的生命中升华。


       我们两个在交流,我们两个在交谈。我们有心灵感应着彼此的爱恋,我们用语言交流着两年来的沧桑的岁月时光。
       我告诉她我们在你离开的时候,如何凭借着一把塔尺从冬天走向了春天;
       我告诉她我们如何用一部望远的镜头在那荒芜的大山挽救了戴安生命的昨天。

       天还是那么蓝,海还是那么阔,道路依旧蜿蜒,我们需要手牵手,肩并着肩,迎接明天,迎接阔步走来的好运。


        小景把饭菜做的都很丰盛。几乎都是刘爱丽在国外思念的家乡菜。刘爱丽没有招呼外人,我们三个频频举杯,泪水、昨天也是最好的下酒菜。
   小景吟咏《诗经•蒹葭》,重新拾起那往年的情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我们彻夜推杯,直到晨曦进屋,我们这才收兵归队。
        小景和刘爱丽两个住在一起,据说酒精没有妨碍她们两个彻夜长谈。远不止这些,两个人,又以大床为桌,继续畅饮话聊。



       我一宿没睡,在床上眯了一会,听见客厅有人,我起了床,见是小金在收拾客厅。看了一眼,除了餐桌上面凌乱,客厅还是整洁的样子。小金看见我微微一笑,就开始忙于厨房早餐。
   在沙发上坐下没有一会,小金的菜开始端上了桌,小金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是笑。我说:“金子,是不是吃惊大叔今天起的这么早?昨晚你睡哪里?”
   小金说“我腾地方了,和小伙们一个屋,打的地铺。”
   我说:“真难为了你,不过今天我想办法为你安排一下。”


       小景卧室传来手机闹钟的声音。但是只响了两次就没有了声音。不一会衣冠不整的,头发蓬松打着哈欠小姑娘出现在卧室的门口,看了一眼,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了客厅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小景已经在里面整理的很利索出来了。
       “叔,早。”说完一屁股坐在我的身边。看来还是没有彻底清醒。人坐在哪里东倒西歪的。状态还是昏昏欲睡。
   我拍了拍小景:“你给孩子们发薪水了没有?”
        “前天发的。”
        “作业补助呢?”
        “同时发的。”
   我又问小金:“金子,你发了多少钱?”
         “五千六多点。叔。”


   不一会另外的童男童女也在餐桌坐下,我站起身,说:“美女、帅哥们,这几天大家都很优秀,也很精彩。我们继续放假一天。你们经理醒酒中,今天呢有什么事情需要报告的,直接找我就行。”
       然后,我就进了房间。两个公主酣睡,我值班。


       简单冲了凉,就开始找出了小景为我买的那套出席晚会的套装。穿在身上后出了房间,看见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小景看来又进入梦乡。打开手提电脑,刚刚连上网络,电话响了,是戴安。
        “大哥,我想见你。在哪里好呢?”
   我想了一会儿,说:“你在哪里?”
         “那就到你那里去吧”
        “太好了。”戴安很高兴:“你要不是不主动说,我还准备直接邀请你过来呢。”
           放下电话就下楼打车。

           整洁的客厅。纤尘不染。我进门的时候,戴安和一大串英文字母的菲律宾女士在厨房做菜。
    我问出来迎接我的戴安说:“昨天不是刚刚喝完酒,今天咋又忙活了呢?”
          “今天可不一样,是我的生日,客人就你一个。看我已经收下了你送我的生日蛋糕。”
    我乐了:“哪有这样送人蛋糕的。”再仔细一看蛋糕上面的大红色“生日快乐”下面一行小字,竟然标有我的名字。真是心细的好女人。
    坐下后,戴安说:“大哥,我们先谈公事。一呢,地籍图我们公司很满意。上次小景经理提到了追加测绘款的事情,公司没有同意,没有同意的原因是这次改造棚户区的设计,是需要地质勘探的。这个你们烟台市说得很死。非这样做不可。因为整个小区含有高层的商业建筑和公共设施,这样呢在整个设计中就超出了原来的董事会确定的整个预算。所以还是请求获得您的谅解。第二呢,我们公司承揽了威海新成立地级市的海景小区设计,这个小区的地形测绘要求基本与去年的第一次工程要求是一样的。海景房自然要考虑潮汐和潮位影响,所以我们公司方面要求你提供相应的资料。”
      “威海测区面积能有多大?”我问。
      “接近两平方公里。”
       “时间要求呢?”
       “三个月。”
   我沉思了一会,说:“应该可以的。”
   戴安说:“既然你同意了,我先把这次的尾款付给你。这是支票。你收着。另外公司建议,为了长期的更好地合作,建议以后与你直接联系。”
        “与我直接联系?这是什么意思?小景经理不好么?”
        “哎!,还不是上次我们的那个副总吗,是他提议的。”
       “不会的,他们两个翩翩起舞,就跳出这感觉?不可理喻。要不然你们找别的公司去!”
   
   见我不乐意,戴安有些不安。停了一会又说:“那就不提这件事情。那威海的海景区测绘你是怎么打算的?接手吗?”
        “我不想接手了,你们新加坡人手伸得太长了。商务合作讲究的是产品和产品质量。至于出产品的一方,不妨碍你公司的利益,干嘛干涉我们的内政呢。你的副总是不是心理变态?看见漂亮的女人,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说完我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连戴安也受感染的笑了起来。
“戴安,我只是公司的会计。景松芝是公司法人就这么简单。”
      “好吧大会计,收下支票,这是收据您签字。”
       我看了支票一下,新加坡大华银行的,英文标注新加坡元二万五千元。


   刚签完字,我手机响了。是小景打来的:“哥,你在哪里,我和爱丽姐怎么找你?”
       “在戴安家里,今天是她的生日,置办一下生日礼物就过来。”
   放下电话,我对戴安说:“妹妹,你的客人增加了,你别介意。”说着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三万块钱,对戴安说:“妹妹,你也不容易,让你的两个孩子来中国吧,让他看看我们国家,这六千新币当做路费,你安排一下。”
   戴安,大吃一惊:“这——你是知道的新加坡不讲究这个。这——”
        “我们国家也不讲究这个,但是这是你我私人事情与公事无关。孩子需要出国,出国旅游在新加坡很正常。”
        “我不能要。”戴安矜持着。
        “不要是吧,那我省了。”我微微一笑,打起电话,也不拨号,对着手机说:“小景别过来了,我要与戴安断绝兄妹关系。”
    戴安说了:“哥,真有你的,我替孩子收下了。先谢谢你。”说着,就站起身,亲了我一下脸颊。然后傻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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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9 12: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29 12:50 编辑

   门铃响了,一大串英文字母的菲律宾女士迎进了小景和刘爱丽。刘爱丽手里捧着鲜花,引来戴安一阵惊叫,小景手里提着蛋糕盒,放在桌上以后,就在我身边坐下,伸头附耳说道:“后面还有客人。”不错,进来的是初明。他的手里提着这一个花篮。
      一个月没见的初明,显然吃惊这多人已经到场。瞬间的惊慌挂在脸上,让我解读出他内心的疲惫、无奈和沮丧。
   戴安起身迎接初明。笑容满面的说:“还记得我生日,谢谢。”
         这是新加坡的礼貌。在新加坡最不值钱的就算是礼貌。

       刘爱丽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他两个是网络常客,异国他乡的距离并没有阻止它们的交流。
       小景目光偏离九十度不动声色的看着我的方向。
        我平静地看着张国强。没有点头,没有微笑。像认识一个陌生的人。
        他自己找个位子坐下来,位子离我很远,但是靠近戴安。
        气氛瞬间尴尬。

       我有想离开的想法,但没有理由。因为戴安告诉我,我是唯一个被正宗邀请的客人。估计初明是以前的某天或者某次得知戴安的生日,并记住了它,但是他忽视了庆祝生日的不仅仅他自己。或者说,原本初明设想的朦胧的二人世界已经无法实现了。我甚至估计初明对戴安的座位安排看出些什么。

   初明真不要脸!我不知道他与戴安之间在手术后是否有过见面,是否进行过交流,但是他却像一个不要脸的政客一样,面对犯下的生命的“原罪”,却若无其事一样。
        清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宴会开始。
        小景很聪明,她去了厨房,帮助菲律宾女士做下手。戴安安排的座次很有意思:我被安排在了主客;二客是刘爱丽,三客是小景,四客才是初明。
      我又与初明坐在了一起。
      我们没有说话,就像两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菜上来了,是小景传的菜,一大盘子新鲜的葱炒舭管,立刻海鲜的独有的清香弥漫开来。
   戴安,笑了起来:“从哪里来的?我可是没有准备鱿鱼。”笑眯眯的看了我一眼,说:“哥,怎么这么胖呢,个头有大。”吃了一口说:“真好吃!”说着拾起共用筷子,为刘爱丽夹菜。“爱丽姐,估计是小景经理为你买的。”
   刘爱丽乐呵呵地说:“昨晚吃饭,我只是这么一说,说想念我们胶东的海兔子了,你看这妹子,真上心。”说着,吃了起来。
         “这东西叫海兔子?”戴安问我:“我们本地还有别的叫法吗?”
        “我们当地说的鱼增就是这个。鱿鱼不是这样的。你们新加坡的鱿鱼都在十斤以上,这个只能长这么大。”
        “这也不小了,而且味道鲜美。哥,你看像个鱼雷或者导弹。你咋不吃呢?”戴安说着,为我夹菜。
        “我等酒呢。”

   声音不大却让小景听到了。她送过来一瓶红色婚宴用酒,递给戴安。说“这是我准备的。名酒。”

   名酒?名酒也没有引起新的气氛。我看了初明,他喝的很拘谨。没有言语,没有笑容,似乎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漫游。这是没有底气的表现。人的底气是需要很多东西支配的,这让我想起爱丽爸爸给我的那几个字:壁立千尺无欲则刚。欲我所欲也;刚我所欲也;“刚”不制止是阳刚,是正直。男人阳刚不错,男人风流也可以;但是风流不能下流。


    我继续不理他,我端起了酒杯,缓缓地站起身,说:“戴安妹妹——”瞥了一眼,见小景不在,就喊了一声:“松芝——”,立马小景端坐在位子上。
       “戴安妹妹,今天是您的生日,既然是生日那就是在你出现在这是世界的时刻,你看到的是大家为你到来高兴地笑脸,这里面有你的父母和其他亲人,有你的其他家人,他们都为你的到来而欢欣鼓舞。不管时间是时光多长,不管是岁月流逝,还是你为生活鼓掌、你为生活哭泣,但是只要是提到生日,我们就我们能来到这个世界而自豪,我们感谢亲人们、朋友为我们送来笑脸,我们也为这些送来的笑脸的亲朋好友表示敬意和感谢。戴安妹妹,我知道你一直在关爱我们公司,一直是我和我的同事好朋友,在这幸福的时刻,我衷心祝福你,祝福你和你的全家,也祝福你的公司,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生日快乐,戴安!”我一口干了这杯酒。
       言为心声,伴随着清冽和甘甜,我面前的戴安,用她那潮乎乎眼睛凝视着我。她没有言语,和我一样,在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纤手捧玉杯,一饮而尽。
   我为自己重新斟满酒,我来到刘爱丽面前,说:“老同学,同窗的时候,我们年级我印象中有接近五百人,那是个国家遭罪的时代,国家的落后,必将是我们人民的贫穷,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我们有了那么不完整的学业,我们有了那么单纯的理想,没有人告诉我们理想与现实到底存在多大差距,没有人告诉我们生活之树要想长青,需要多少崎岖。需要多少坎坷。但是我们在伟大的小个子领袖引导下走了过来。接近五百人的同级同学,大浪淘沙,劳燕分飞,人或为鱼鳖;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剩下的能有几人?老同学你做到了,当我们的老祖宗定义为只能相夫教子的女性,双肩挑起生活的担子,义无反顾的时候,我从心底里暗自为你喝彩,到在岁月的流逝中变成钦佩,我检讨了自己在这一米八六个子里的渺小。我甚至感受到了、检讨到了自己的从前的虚伪。我曾为自己的过去的偏见和不知道珍惜而对自己进行过心灵审判,我有罪。来爱丽我敬你一杯。”然后又转向小景:“松芝,感谢你为公司的付出,你是称职的负责人。我为你感到骄傲。”   

   刘爱丽接过话茬:她端起杯,站起身,说:“我是前天回国的,知道我回来的只有初经理,其他的我谁也没有告诉。这样做不是为了什么惊喜,而是纯属于低调。加拿大两年,让我想的很多,让我反省的也很多,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这是因为这个,我对曾经帮助我的人心存感激,而且这种感激不断在升华,这次回国有两个意思:看望父母朋友,偿还我的债务。前者是金钱无关的、也是金钱办不到的浓浓亲情,后者是补偿这亲情或者回报亲情的的一种形式。感谢同舟同学,在我置身国外的时候,对我女儿无微不至的关怀,感谢同舟同学家人对我女儿的帮助和支持,在此谢了。也祝戴安妹妹身体健康,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说着话,一饮而尽。

   小景没有敬酒,她在座位上说“大哥,你是好人,没有你的指引,我也不会能今天坐在这里,认识爱丽姐、认识戴安姐,把我领上正道。大哥,我甚至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说完话,皮笑肉不笑的拿过一个大杯,斟满酒后,端着向我走来,刘爱丽不失时机的也找个大杯用迅雷之势倒满啤酒,擎在我的右边。最可气的是戴安,她没有找到酒杯,而是让女佣找来一个大碗,先倒满啤酒,然后又在啤酒里面加了白酒,毕恭毕敬送到我的面前。
      小景的酒我喝了,刘爱丽不失时机送上啤酒,她用两只手托着杯底,又用托着杯底的手,向上用力。还好,玻璃杯没有被刘爱丽塞进嘴里。这两杯,我蒙了,我迈着蹒跚的步履,回到了座位,瘫软在椅子上,做深度醉酒状,哪知这三个家伙,如狼似虎向我冲来,戴安捏着我的鼻子;小景扒开我的嘴;刘爱丽捧起大碗,将这白酒与啤酒的液体,像冲洗下水道一样快速倒进我的嘴里。
   我被灌的有气无力,但是我很高兴,尽管开场白有些啰嗦或者过于正经,但是也恰恰这种方式激活了全场的气氛。三个女人高兴地手舞足蹈,见我醉的样子,也不管我继续她们的节目:戴安与初明碰杯,解手初明带来的祝福,刘爱丽也随声附和初明。唯有小景跑到我的身边,说:“大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不是您的风格啊。要不盛饭给你吃?”
       “谁说我醉了?啊---,我们还继续喝,戴娜妹妹生日,我们不醉不归!!”大家一阵喝彩。可是我话锋一转,说:“不是在这儿——去KTV”。又故作神秘说:“我刚刚学到的一首新歌:农民企业家周扒皮的《半夜鸡叫》。”


   我们去了莱山区江家寨立交桥附近“糖果KTV”。“糖果”“tango”也。我先去前台做了安排,并交了费。进包房的时候,戴安已经和闷了一个下午的初明已经在唱,他们唱了一会,又随着音乐跳起了舞。我心里赞叹戴安宽广的心胸。如此包容性,也只有发达的新加坡人才能这样。大厅领班的是个帅气的小伙子,端着果盘,另一位服务生跟着上了一箱啤酒。领班的小帅哥小心翼翼问我:“先生,是否需要陪舞的小姐?”我说:“要,怎么不要,都叫过来我要选一个。”话音未落,刘爱丽立马站起身,对领班说:“别听他的,小姐不要了,我们是他自带的。”然后朝小景使了个眼色。小景一个箭步上来,把我按在沙发上,刘爱丽麻利的从包里拿出什么时间准备行李箱橡皮绑绳,快速地将我的双手在胸前合在一起用橡皮绳捆绑了起来,说:“蛔虫,今天你要接受管制。防止你的老毛病再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感染了我,我也随着嘿嘿笑了两声,大声嚷道:“快打110,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没有喊完,小景将我张开的嘴倒进了啤酒,说:“喊——让你喊!”
       “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咕咚”“咕咚”啤酒继续进口。
       我停止喊叫,酒精开始发作了,我做昏迷状,歪倚在沙发上。


       但见豪华包间,灯红酒绿,喜气洋洋大家乐,翩翩舞姿,闪烁霓虹歌声杨。独斯人西装革履,一米八六,擎被束双手,嘴里手帕塞,似土鸡无为挣扎,随音乐仍点头,其乐融融,和弦节拍。


   戴安唱完歌,初明又与刘爱丽起舞。戴安过来,坐我身边解开了我手上的橡皮绳。拿掉了我嘴里的毛巾。她笑的前仰后跌。随即递过来一杯啤酒,说:“哥,来喝一杯。”见我干了,说:“看见你们这样融合,我真是羡慕你们。”说着又为我倒上酒。之后,端起杯:“威海的海景房选址测绘,你真的不做了?”
      “不做了。这是类似鸦片战争的不平等条约,不干!干嘛干涉我们的内政。胡闹!”
  戴安小声说:“哥,威海测绘的活儿我已经替你答应了。其他的交给我就是了。来, 合作愉快


   一阵DJ响起,小景和刘爱丽初明开始在蹦迪,背景音乐是周传雄的《黄昏》,强烈的节奏,舒展的和弦琴声,很容易让人受到激励。平淡的心态变得热血沸腾。
       但我却从不跳舞。

       戴安没有舞蹈,她倚在我的身旁,微闭着双眼,不一会竟然然睡着了。刘爱丽最终没有继续在东方巴黎住下去,第二天就回到了新桥小区,那是她在一九九一年单位房改时候的房子。用她的话说,很着急回去收拾一下,因为张国强也不在家,没有人居住,很需要去收拾。

   三天以后是星期六,早晨小景说:“哥,今天我要请假一天,陪爱丽姐串门。测绘现场我就不去了。由你代劳了。”小景所说的刘爱丽串门,我是知道的:因为刘爱丽以前说过:她要回国偿还张国强挪用的公款和交通事故赔偿所借的务。实际上单纯的还债,是可以通过银行实现的,但是这里面浓厚的人情关系,
   需要刘爱丽登门送钱,并向他们表达自己的感激。果然,小景出门没有多久,刘爱丽就打电话过来:“你的经理我今天借用一下。我要串门去。”停了一会,又说:“蛔虫,要好你也过来,这么多现款不是很放心,需要你在我身边。”我告诉她。你还帐的时候看看你的朋友住的位置有没有银行提款机,干嘛带那么多现金,不够了就在附近提款机提就是了。提款也不收费。我还告诉她,不要指望你一天就能办完,想过没有:你登门还款,不倾诉一下“衷肠”?能进门把钱往朋友那里一塞,要了借据就走?刘爱丽刘爱丽想了一会,说:“也是。说不上还要管饭呢?行,你自由了。”说着就放下电话。
      小景在去新桥之前,先把我们送到了送了上款西路测区。这个测区紧挨着上次为戴安测绘的棚户区,所不同的是:戴安的测区是居民区;而这个测区整个就是一片山地。这个项目是青岛的一个设计院介绍过来的,之所以能与青岛公司挂上钩,这里面的功劳应该归属于戴安,因为这个设计院长是戴安的朋友、在签订测绘合同的时候,对方公司突出的要求有:一是采用相对坐标系测绘地形图。对方出具相对坐标系的原点。一是对测区地形确定填方与挖方的分界线,并计算填方和挖方的工程量和土方数量。



   晚秋的山岚郁郁葱葱,齐人高的蒿草,一望无际。不一会儿,太阳高照,前一天还没有散去的热浪,在太阳的鼓动下,一起朝我们几个人扑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能做的只是将自己包的严实。三个小青年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天气。汗水挂在脸上,情绪却很高涨。我做司仪。照例是导线点的布置。小金负责为我计算。她麻利的定上了一个木桩,就开始架设经纬仪。之所以没有使用全站仪,而使用经纬仪测量导线点,是因为在采用相对坐标系的大地测绘,全站仪没有优势,全站仪的最大优势是它的接收靶具有接收GPS坐标信号的能力。
   我在经纬仪上面先用指北针确定了北方向,对讲机传来小丛的呼叫:“老大,能看到我的位置么?”
         J3经纬仪,是南京测绘仪器厂的产品,放大倍数是八倍。我旋转着目镜,开始寻找目标。隐约在草丛中看到了铝合金塔尺顶部黄颜色部分。通过仪器得的微调,我开始读数:
       “水平角,北偏西62度22分51秒。”
       “水平角,北偏西62度22分51秒。”小金应答着。
       “上丝读数:2.59米,下丝读数4.33米。”
       “上丝读数:2.59米,下丝读数:4.33米”小金重复着我的读数,麻利的在大平板仪上面的图板上开始绘图。

   我站起身,看着远处晃动的塔尺,在对讲机说:“下个测点。”又转身对小金说:“本测点高程设置为零,计算刚才第一个测点的水平距离和高程。”
       第一个测点结束后,测点需要有人接应,因为浓密的山草,很容易让人无法找到点的位置。和小丛一起的小姑娘,留在了原地接应我们,小丛又去了下了一个测点。我扛着经纬仪,小金扛着大平板仪我们开始移动过去。
       第二个测站,我与小金架好仪器,却找不到小丛的位置。对讲机里声音也很杂。

   对讲机出现这种情况,一般的是因为地形高差太大所致,因为这测绘用的对讲机发射功率不是很高,在我们国家无线电使用是要接收管理的。我和小金等待了一会,终于传来了小丛的声音:“老大,刚才摔了一跤,所以耽误了时间。”
       “受伤了没有?”我问。
      “没事儿。”小丛声音很平静。接着又说:“让小朴姑娘跑会儿,我这里一会就好。”
      我通过经纬仪视镜看了一下对面,镜头里的小丛坐在地上,揉着脚,看来不轻。
       “你坐在那里别动,”我用对讲机招呼小丛,说“一会儿,你下山吧。”


      不觉中,到了中午,炙热有太阳散发着热浪,我们稍事休息一会,吃点干粮就开始了继续工作。每个人身上的迷彩服已经变深,因为汗水全部湿透了衣服。湿透的衣服干了再湿透,几次湿透几个干了界限很明确,因为白色盐渍做了标注。
   最后一个测点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下山的时候。这个季节天长,闭合导线,闭合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原来上山的位置。看见不远处深色的桑塔纳已经停在不远处——小景已经在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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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31 03:11: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31 03:33 编辑

   

   第二天早餐后,小景和她的小伙伴们开始整理前一天的测绘数据。小景说:今天爱丽姐不串门了。小丛脚崴了,正好贴完膏药就和其他伙伴在一楼的门店里开始清图。等小景再次上楼的时候,我嘱咐小景,要熟悉一下全站仪,这是新东西,我不是很明白,你呢要熟练使用这些东西,测区杂草横生的,有了这套激光设备,就能省很多事儿,说了一会,就和小景下了楼,在门店房里,摆开了全站仪,我看了一会说明书。说,实际上它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是电子经纬仪,在最初的第一站北向定位连接上了GPS,视镜下面有一个设备盒,里面是电子元件,这样设备就能直接读出接收靶传来的水平距离和高程。而且这个坐标,而且这个坐标是通过GPS传来的标准坐标数据。他省去了人工测点的数据计算。电子水准仪基本也是这样。它很简单,与老实模拟数字水准仪相比,使用的激光传输距离,这比一次观测最高四百多米,它一次能读出两公里以外的数据。小景很聪明,对着设备摆弄一番说:“原理是一样的,大哥,现在差的就剩下熟练程度了。”
   我说:“现在这套设备需要连接电脑作为终端的,你看看随机携带的软件光盘是否支持WONDOW XP,如果支持的话,安装后熟练、正确的使用软件就是重点了。”
   小景说:“这是我的强项,我用几天弄明白以后,就开始培训伙伴们。”接着话锋一转:“哥,这次这次爱丽姐回来,有些事情能定下来么?”
       “有些事情,指的是什么?”
  
   小景脱下工作服,坐在我身边:“我想知道这房子买不买?还有这车子。”
        “你没有问吗?”
        “我怎么张口,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我问了反而不妥。”

   我想了一会,就说:“可以,我找个机会问下。你把账目拿我看一下。”
        我没有看总账,我只是看了现金明细账和存款明细账,上面的余额加起来接近二百多万。这数目让人放心。小景会过日子。我又翻了翻实收日资本和应收应付科目,数字不是很大。我踏实了很多。有个这个家底,小小的公司,就能抵住不大不小的波浪。
   在我翻阅账本的时候,小景说:”哥,我爸要过来了。”
        “什么时候?现在正是开海的季节,怎么能有空。”
       “过来办事儿。顺便来烟台看看。”
       “还有吗?”
       “那个在大连的曾经也随着过来。”
       “曾经?”我一愣,马上想起来了,曾经追求过小景的同事。“哦,好事啊,让她过来吧,我给你们撮合一下,早点嫁出去。”
       “砰——”一个账本飞过来。
       “你都快三十了。”
        “砰——”
        “我二十八!”

    手机响了。是刘爱丽。打开电话,刘爱丽:“蛔虫,你马上过来。打车过来!”

         新桥。刘爱丽住处。
    当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面已经表情严肃的坐着刘爱丽和另外的两个人。女的我认识是曾经与张国强在一起的白雪,所不同的是,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另一个是岁数大的妇女,严肃的表情瞪着眼睛看着我的到来。可我的到来显然是对她们来讲是一种意料意外的冲击。尽管熟悉,白雪没有向我打招呼,如同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岁数大的妇女,先起身,对刘爱丽说:“你有客人,我们先走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站起身,拉着白雪就推门而出。
   我坐了下来,问:“咋回事?”
   刘爱丽顺势,往我身上一靠,说:“真累。张国强金屋藏娇,这不,弄出一个孩子来。今天他的小丈母娘带着台的小媳妇找上门来了。要补偿来了。”
      “张国强呢?”
      “去了清净之地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就像个《红灯记》里面的王连举,越听越糊涂。”


       刘爱丽没有回答我,我转头一看,竟然靠在我的身边闭着眼睛睡着了。我起身抱着小个子,已经是很瘦的刘爱丽去了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睡衣起了褶皱,睡衣里面是空的,胸前的挺拔,展示了出来。合上又盖了一条毛巾被。就出了卧室。

   房间收拾的很整洁,用“纤尘不染”,形容一点不为过。我挨个房间看着,走进厨房的时候,看见面案上面菜篮里放着冰箱拿出来的鱼还没有化透,豆角,五花肉切了一半,在面案上,知道了刘爱丽曾经在做菜中,招待的的不速之客。这是还没有吃饭的节奏。卫生间传来洗衣机报警声,进去后看见一大缸衣服已经被洗衣机甩干,正等待来人晾晒。我拔了电源。从里面抱起衣服,就走向主卧室阳台,在升降的晾衣架晾起了衣服。
       “蛔虫,过来。”刘爱丽醒了。
        “晾衣服呢,稍等。”
       出了阳台,来到房间,建刘爱丽面朝下卧着。
       “累了一宿,刚收拾完房间,他们就来了。过来为我挠一下身后。”
   我说:“你还是等张国强回来,让她给你挠吧。”
       “他死了。”刘爱丽声音很平静,我却大吃一惊:“怎么回事?”
        “先为我松松骨,然后对你说。能快点吗?”



      我只好坐在她的身边,手伸进他的睡衣里,为她挠起了后背,有睡衣在很不得劲,我只好撩起了她的睡衣,摊开两只手,先捏脖子和两个肩膀,然后就开始向下作延伸按摩。刘爱丽肌肉很结实。
       “张国强的莱州鱼塘亏得很大,没有办法继续了。就去了深圳做了啦渣土的司机。在那里与这个狐狸精过起了小日子。张国强遇上了车祸,当场就死了。”
       “啊——”我惊愕的停下手。
       “继续。怎么停下来了。”刘爱丽催促起来。
      “你没有吃惊,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吗?”实际上在见到你的时候,我已经回国接近一个星期了。我从加拿大直接飞到了深圳。因为深圳把电话直接打到了我的加拿大电话。等我到了深圳,那个狐狸精还有他的家人,一直在等待我的出现。对张国强的遗体也进行了火化后事处理的很圆满。他们之所以通知我过去,是因为狐狸精要我认可她与张国强这段露水情缘。因为这涉及张国强的抚恤金归属。
      “他怎么弄到你的电话?是初明给的吗?”
     “是初明。我的这位同乡总是徜徉在这低档次的层面。他就那样了,你也别见怪。”刘爱丽继续说:“抚恤金将近四十万。她们在深圳又重新领了结婚证。刚开始我气不过,我动手打了狐狸精。但是毕竟襁褓中孩子让我放弃了抚恤金。狐狸精是吉林蛟河人。她在烟台一家夜总会做过小姐。刚才你看见的那个岁数大的是狐狸精的母亲。她今天来我这里,是因为我曾经对她们说过他们是重婚,是无效婚姻,也是违法婚姻。尽管他们拿到了钱,但是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有些累了。停住了手。说:“他今天过来说了什么?”
       “别停下,继续向下。我的臀部、还有双腿,都按摩一下。”刘爱丽继续说道:“今天她们过来是要要挟我,说如果我追究这段婚姻的合法性,她们就把张国强如何占有狐狸精,如何一起鬼混被警察逮住关押的事情上传到天涯网站。”
      “真不要脸!”我说。
       “是啊。一个女人到了这个程度,剩下的只是考虑吧如何生存了。如果真的上传网上,引起社会注意,那么张国强停薪留职原单位的抚恤就成了问题。所以我有些纠结。”

       刘爱丽双腿很健壮,可以想象两个女人在动粗时候的占尽上风的样子。我边听边用力,说不清是贪图刘爱丽的白腿还是别的。
        “我从深圳没有直接回到你那里,我回了初村父母那里,在父母那里,尽管我轻描淡写但是还是引起两位老人的叹息和焦虑。

   按摩两只脚后,我收手。刘爱丽却说:“继续,我的臀部,大腿根现在疼。
   我说:“这是禁区,不可以。你稍加忍耐,留着你的后任者为你按摩把。”
        “蛔虫,你就继续伪君子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歌舞厅的咸猪手。装什么装。”
        “那不一样。歌舞厅那是商品女人,我付款就要提供服务。”
        “能不能快点,今天对你没有禁区。是不是我老了,不感兴趣了。你没有忘记你曾经几次申请要抚摸二十公分的大腿。”
       “你可不老。”我只好伸手掀开了睡衣的下摆,围着臀部用力按摩起来。
       “继续说,怎么找到我的,今后的打算呢?”我说。

   臀部按摩没有多久,刘爱丽突然转过身,仰面向上。她把枕头向下挪,挪到脖子下。这样,她能最大限度伸展她的白皙脖颈,说:“继续,我的脖子和肩膀。”
       刘爱丽见脖子和肩膀按摩完了,撤下睡衣,娇美的身姿一览无余。见我无动于衷,就抓起我的双手,往两个挺拔上面按。
       “有些痒,轻点哈。”见我继续不动,双眼微微闭上的刘爱丽说:“我们已经变老,是带徒弟的年龄了,干嘛脑子里还那么复杂?”说着左手手势伸到我的两个腿间,抚摸了一会:“消防栓关闭状态。这几年也真不容易蛔虫。你是怎样保持你的不近女色平衡的,有什么诀窍说说,我学习学习。”
   我说:“好女人都在网上。自慰就行。这也是人管住自己、大家都明白的诀窍。”
   刘爱丽说:“那就不用你教我了。我也是。”

       轻揉着两个挺拔,白皙绵软。我撤回手,刘爱丽又把我的手按上,她躺在那里仰着脖子,呼吸有些急促,慢慢的转成轻微的呻吟。不一会猛地起身两只手楼主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在挺拔的山峰上面。


       山高人为峰,这时候,人含住了山峰。

       地动山摇风呻吟,山峰脚下平原伸;平原山峰连接处,山谷峡谷泉眼喷;泛滥滋润芳草萋,上帝拨开流水长,上帝拨开流水欢。

       擎天之柱入峡门,泉涌水长绕芳甸,大江东去河湍急,漫流荒原际无边,擎天之柱再入门,风动呻吟绕天边,一声呐喊似吼叫,云飘雨倾巫山涧。


      我被启动了,启动了多年对她封存的生命的春意和夏天。生命之河一泄如注,原来的禁锢化为四季中的唯一的春天。云雨后的寂静,我的喘息、另一半的呻吟,余音袅袅胜过世间最美的诗篇。拒绝战场的清理,我的爱人想让夕阳秋季的种子发芽生根。

      我们没有起床,或许这就是花房的战场。我们忘却时间,一遍遍做着古往今来,反复吟咏的华章诗篇。伦理请你回避,生命的之春绽放的瞬间,您就是一名不文;因为干渴的旱地需要滋润,月亮的大地需要她的爱人辛勤耕耘。我愿承受天谴雷劈,我愿承受道德的惩罚无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与爱者,无忧亦无怖”
       “忧”和“怖”承载着生命的春天。



        华灯初上,到了掌灯时分,我们的纠缠没有丝毫退减。倒是我先起床,跑进厨房,油香开始弥漫房间。
        “我已经饱了,蛔虫。已经无力歌唱已经无力继续美丽的诗篇。”
       “开启的罂粟,美好的今天,我愿做一颗大树,常春藤恣意攀援每一个明天。或许命该如此,晚秋的季节夕阳黄昏的时间,我要挑起身边的左右的两个女人,续写着上帝留给我生命轮回的每一个夜晚和白天。”
       “蛔虫,我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惆怅空虚,我们是不是在伦理的天平上走向堕落的崖边。我同样感受了上帝对我的谴责,我甚至惭愧无法面对着春意盎然的明天。”
       “幼年的无知,青春的懵懂。只有今天,沧海桑田的沉淀,我们只是顺应来自古老的召唤,顺应来自春天的豪华的礼单。”



        入夜。我详细讲述了我的那个死里逃生海难;讲述了小景这个救命恩人相遇的过程。
   我问 刘爱丽:“你知道那个你是称之为‘狐狸精’提到的嫖娼被抓的事情的后续吗?”
   刘爱丽说:“我知道,是你和你的小景出面他把接回来过的春节。并且在过年的饭桌上面,给的祝福红包。”
        “就是从那一天,我没有再见到他,可是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补充了一句:“初明嘴真快。张国强的离世,你掉泪了吗?”
        “在狐狸精面前我是一副不在乎的状态,但是一个人的夜晚,我在被窝里却哭了。我理顺不出张国强今天这种结局的原因,他是怎样的内心世界支撑着一步步走向今天的。我们两个在一起时不缺钱的。起码我们在这个社会属于中层。能养得起自己的孩子,能在社会小康这个层面获得很好。蛔虫,你说说看,这其中的原因。我们需要反省自己,因为我们不再年轻。用你的话说,一天的时光,黄昏的季节,这种反省可以指导我们后半生的道路。”
“比方我,一个人的世界。独处也是一个世界。社会的发展,我们现在面临的东西很多,也可以说我们身边的诱惑很多。世界上大体有两种人:一种是为了办好事情而忙活,这种人胸秉正大之气,因为他明白,世界很大,自己所能占有的只是这个世界很小的一部分,他不贪婪,他知道自己占有的过多,基本上也是占有的剩余过程,而且这个过程很辛苦,辛苦就是心苦。我们上学的时候,老师只给我传授了唯物主义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正道,但是并不是那么回事。唯心主义也不是一无是处,如果说,她们是这个世界主宰人生两个方面,那就是有阴就有阳,两个没办分清谁对谁错。他们在世界上从不同的角度发挥着作用。扯远了。他们是一种很清廉的心态——在自己够用的情况下,剩余的转化或者馈赠给这个世界。不要以为我们执政党推举的英雄人物是一种单纯政治统治的需要,实际上,他们是人生的精品。他们管的住自己。第二种是随遇而安的情形,随遇而安没有错误,甚至说与前者有相同的地方。但是这样的人,胸中缺少了一个规划,这种规划,我们早年叫做:志向。属于抵不住诱惑,和永不满足,随波逐流。他不知道柳宗元的《蝜蝂传》寓言的含义。肩负自己所不能肩负的重担。一个银行职员,年薪接近五万。这个数字是餐厅服务员的两倍半,一个在餐厅打工的小姑娘都能生活得很好,我们还缺少什么?挣钱?钱多少是多?多少是少。这个没有标准,如果说有,你的占有心态有多大,他就显示你的剩余有多少。别看不起唯心主义,有时候‘心’,决定一切。管的住自己,同样重要。佛家说的酒色财气是人的苦根,不是没有道理的。管住自己的不难,记得我前些日子我们探讨过的‘舌头’和‘龟头’吗,这是管住自己最基本的东西。管住舌头,是不让你恶语伤人;管住龟头是让你牢牢把守住自己的裤带。”
       “你的裤带呢?”
       “丢了,今天丢的。”
       “没丢。我保管着呢。我不能让你丢。告诉我你曾经的授粉,有几个?花一样的美女在这两年里,你有几次?”
       “你呢?据说西方人的雄伟举世闻名,是否领教过?”
       “我在国外就是下人,我没有动过哪方面的心思,我不能拥有完美的整个世界,但是我的世界也不能空白,我给你留着。”
      “我把我平时的欲望,一半献给了想像,一半献给了我的网络世界。好女人网络上面也有。我不是神仙,凡人的世界,凡人自有办法解决,尽管有时候显得可笑。如果说这是一种罪过的话,那我有罪!”
     “蛔虫,你没有罪。有罪也是原罪。我要你好好的。或许我们以后会在这里相遇,或许以后会在国外相遇。不管遇到什么我们今生的相遇,不留有遗憾。蛔虫,我还要——”
   刘爱丽从我的怀里钻出,掀掉了被子。床上的“沙盘”。“大”字呈现。上面的高山、平原、草地、峡谷和溪流一览无余,熠熠发光。
        她等候着将军的亿万人马的侵略、攻打和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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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0-31 09:37: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0-31 10:06 编辑

   小景的爸爸来了,来的这次还真的带上了小景曾经的“他”。我仔细端详过这个有些个头偏高的小伙子,一脸的平静,和有着非常和谐布局的五官。人可以貌相,因为“相由心生”。
   记得从刘爱丽那里回到“东方巴黎”住处时,刚遇到小景,她一脸的平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半晌才说:“哥,说是不是去三打白骨精去了。脸色苍白,步履蹒跚、两眼无神。这是多大洪荒之力。”说完用手摸了我一下脸,又说:“皮肤松弛,估计已经被掏空。找个好单位上班去吧。我觉得市政府的‘防汛抗旱指挥部’很适合你。”
   我坐在沙发上面,没有理她。见我的冷落,她又在我身边坐下,用鼻子在我身边闻了闻,说:“这白骨精打的很辛苦,不是枪战,是肉搏战。”
我有些经不住她的挖苦,伸开手,五指推开她凑过来的脸:“你爸爸不是快到了吗,来的时候的日程安排是:先招待老景,你准备两瓶五粮液,其余的酒在饭店里拿;再就是找个中介机构评估一下这房子的价值,你爸爸来的第二天签房屋买卖合同。还有就是现在我们开始审计账目,两年了没有利润分配,这张目应该进行处理了。你爱丽姐领取了加拿大PR,成了永久居民,办完这些事情,就出国。”
      “哥,车子呢?”
      “你爱丽姐赠给你了。只是希望你好好保护她,因为这部桑塔纳车承载了很多历史故事。”
      “我不要。”
      “嗯?”
      “我不能白要。”

   听到刘爱丽出国,小景脸上挂着伤感。她慢慢靠在我身边,轻轻的说:“哥,是不是你也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现在对你产生依赖症了。下个项目就是你们威海的海景区,全站仪我还刚刚使用,威海的项目做完了,怎么办?下一个项目在那里?”说完,红着眼睛看着我。
       “我不走怎么办,总不能长期呆在这里,我是有家室的人。时间长了,你还要去打白骨精啊,到哪里打?夜总会?”
       “夜总会?不可以。”小景嘟囔着。“等一年再出国如何?”
       “你说的也对。仓促出国会造成衔接不当的问题,说说,现在账面的货币资金一共多少?”
       “货币资金?”
       “就是你公款的现金加上公司账面的存款数额。”
       “大概三百一十万多一点。”
       “怎么这么多?实收资本呢?”
       “实收资本?”
        “就是你我入股的总数?”
       “你是九万,我是二十一万。”


   我想了一会,说,“还真的不能走,我再带你一年,这回松芝你可快车道掌握一些基础的东西,包括财务。不然你这个老总以后会有弯路的。”
   见我这样说,小景笑容满面:“有了住处,我心里就踏实了,有了你大哥掌舵我有安全感。行,大哥,我会努力的。那你可以告诉我爱丽姐的老房子是否也出售?”
        “这个我没有问。等你见到她后向她问一下。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依赖别人。”   
   见我站起身:小景又嘟囔:“不就是昨夜遇上白骨精了了吗,干嘛凶巴巴的。”
        “你说什么?”
        “我说很哥们,也很将感情。”
        “不是这句,上一句。”
        “白骨精”小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以后不许这样称呼你的爱丽姐。懂吗?”
        “知道了。”小景沮丧的低下了头。


   小景很快搬来了全部账目,记账凭证小景是基本每天都做,这是细心的姑娘尽管不太懂财务账目,但是还是按照我的要求,把发生的支出以及收入的原始凭证分门别类的粘贴到记账凭证的后面,对没有发票的的发生金额,小景也专门制作了说明,以后便于查询。我坐在门店计算机对面,因为使用的计算机管理的“速达”软件,小景按照我的吩咐,将这些凭证柜门别类,让他们进入相应的科目。计算机管理账目,省去了人工计算的麻烦,各种数据的汇总由有计算机完成的。

   很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各个科目的明细分类账目和总账同时完成。小景进行了“资产负债表”的打印。打印好以后,又将表递给我。
        “应收账款这栏目的六万,是不是给你爱丽姐女儿的学费?”
       “是的。”小景说。
       “我记得去年的春节发的红包给银行张国强经理,还有其他人,你下账的那个科目?”
       “我作为费用处理的。行不?”
       “可以。”

   小景的小伙伴们开始陆续离开岗位回去吃饭了。我看着表格,说:“税款交了多少?”
        “地税是按照打印、复印个体商户征收的,大约每月是三千多。这个我们都按时缴纳了,已经进入成本。”

    看着小景拘谨的样子,我有些不安。我知道小景的这种拘谨含义。在他的心目中,我已经对她产生了某种疏远。这种疏远是无形的,在刘爱丽家里的一晚,在小景眼里可以说是一种心灵的“背叛”。“背叛”意味着对过去的忘却和“清零”。因此此时的小景就有了一种无奈和这种无奈带来的孤独。我还感觉到尽管存在着这种背叛,显然她也不想这么离开我。
   我对她说:“松芝,你把闸蟹账目,连同全部的原始凭证和已经制作好的记账凭证全部封存起来,我们再另行启用新的账目。”
        “哥,为什么要这样?”
        “全站仪这套设备是新东西,也就是说我们的设备算是添置全了。场地有些小,你我留意,在附近换个新的大一点的地方。账面的利润现在就开始进行分配。你咨询一下个人所得税政策,从账上提好后冲减利润,我估计利润能剩下三百万左右。实收资本栏目,你是二十一万元,我是九万元。我计划按照这个比例进行分配。就是说我是九十万,你是二百万。你看如何?”
   小景一听,“腾”地站起来,说:“哥你胡闹!不行不行,你弄倒了,应该是我是九十万;你是二百万!”
         “这是股东利益分配的规则,有什么好奇怪的。”
        “哥,这是想离开我们,我们大伙离不开你。说好的要等一年,我看你没有诚意。”小景急的话音里带着哭腔:“不行,肯定不行。你重新说个办法。”
        “这样吧。”我说:“我们两个平均分,各自一百五十万。我的计划是下一步成立有限公司。我的一百五十万,保留六十万,作为有限公司的入股金,就是刚才我说的‘实收资本’。我占公司总资本金百分之六十以上;你的一百五十万,里留下其中的二十万到三十万,作为新注册公司的‘实收资本’股金。之所以这样安排,是考虑到你不是要买房子吗。还有,就是在注册公司的的时候,我出任公司的董事长;你任总经理。这样如何?”
      “哥,我对您说过有钱,买爱丽姐的房子钱够了。”
      “你还是小孩子,没有长大。一个企业在社会会上生存是有风险的,你都无法预料会出现什么事儿。所以资金链很重要。我们不能分光吃尽。业务多的时候,要考虑没有业务的时候。测绘公司想注册有限公司,国家有着严格资质标准。你身边的人员、同事他的学历、拥有专业,都是有严格规定的。你可别小看了工商的注册。这一块你想做大,还非得自立门户不可。还有就是科技的发展,手工人工测绘必将淘汰,取代它的是航拍、遥感。现在我们拥有的全站仪,估计也不能生存多久的。”
      “哥,我明白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下午我就去办理,你的银行卡在我这里,我去银行开始转账。其他的呢?”
      我继续说:现在公司只有五个人,你、我、小金、朴和小丛。这几个人已经跟着你一年多了。咋样还稳定吧。
      “还可以。别人我不敢说,小金你看到了没有,很能干。一个农村来的姑娘,多次在领工资的时候说:姐,我感到了知足,因为现在的工作,是我从没想到的。”
     “你可以让小金接手财务,眼下人少先从出纳做起,财务会计由你暂时兼任。工资标准也要制定一个相应的标准,让以后来的人有奔头。人多的地方需要讲究座次,不然企业管理会乱套的。”
      “哥,董事长是做什么的,总经理又是做什么的?”小景问道。
      “董事长说穿了就是管明天的事情;总经理就是管今天的事情,明白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小景说:“这才是你的诚意,这回真的知道你不走了。”



       晚饭后,我在房间倚在床上看着电视。烟台电视台的好节目估计本世纪是出现不了的,没完没了的药店广告、医院广告、皮肤病广告、不孕不育广告令人生厌。看电视就是想知道党政机关的领导们每天的走向。仅此而已。
       小景进来了。
       “哥,这是你的银行卡,我查过余额,有一百五十万多点。其他的工商局注册大厅表格我领来了,管事的说,像我们这样注册这样的公司需要省测绘局的专门文件批复。这个怎么办?”
       “这个不着急,我们一样一样的办。你爸爸不是说要过来吗?什么时间过来?”
      “不知道。我也不怎么喜欢他过来。他对我总是不放心的。有什么来的。搞不懂。”小景说着话,见我这么热的天,在床上还内衣内裤整齐的穿在身上,说:“你的手机呢?”
   我没有在意他的话,说:“在这里,你要用吗?你的呢?”
   小景一把把我的手机装进自己的兜里,说:“今晚不许你出去,老实的待在家里。你看看你面部枯槁,脸色生气煞白。都多大了还摘桃花。五十多岁,你的生儿育女繁殖期已经过了。别再糟蹋自己。”
   我说:“我枯槁了吗?”摸了一下脸,说:“没感觉出来。”
        “反正你今天手机要管制,你的家人电话我可以告诉你接,其余的扣电话。”
        “我很强壮  搜索网络
        “I'm strong。Very  strong!(我很健壮)”
        “strong,也不行。你忘了我在跟我外公在学中医。一会儿,我给你做个海参补补。”
          说着,拿起我的手机,出了房间。



    松芝爸爸是开车在大连上的滚装船后,到的烟台。说实话我对这种展示实力做法颇不为然。如果是单纯为了看女儿就这样,那他也逃出不东北人这种虚张声势的恶习的圈子。结果我有些意外,原来是为了他的烟台的业务。这倒有情可原。身边的跟班,就是小景的曾今的他了。当晚我只是知道他的到来,但是没有出面。小景自己一个人接待了这两位 不大不小的贵宾。这个不难理解,家人的到来,应该是首先家人的带有团圆意味的接触。
在他们一家宾馆团圆的时候,我与刘爱丽通了电话,电话里,我告诉她要“东方巴黎”的房子的现行评估价,是八十多万。刘爱丽说:“我当时买的时候的价格这么快翻倍了。按照评估价过户,好像不近人情。蛔虫,小景是你的人,你干脆一手托两家吧。”
   我提到了他现在住的新桥小区住宅,她说:“这个暂时就不要着急,海外拼搏,总得留个根。再说了这房子破旧,也不值几个钱,暂时留着把。”
   刘爱丽说完这些又说:“准备什么时间开始交易,我想早点出国,还是原先的计划:先去新加坡,看看女儿,然后加拿大。张国强原单位抚恤的事情已经办妥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想早点回去。哦,对了,新桥的房子你过来住吧,给你住。我放心。佳佳在新加坡借大嫂的钱,我会过去还的。你还有什么需要我带的,尽管说。”
       我告诉她,小景的爸爸已经到了烟台。签署房屋买卖合同估计就是今明两天的事儿。说着就挂了手机。

   招待小景爸爸的事情我是以公司的名义进行的。因为没有以前的交往,也就没有了私交。既然是我来安排,参加的人员就是我确定的。我打电话邀请了戴安。刘爱丽的出席那是一定的。因为还有房子的买卖的事情,只是我在电话里让她带上装有网络银行的手提电脑过来;只是这次我提议也邀请了小金参加并随身带上DV。小景同意了。
       初次见到小景的爸爸老景,我是颇有好感,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这是对方给这个人定位的基础,也决定这以后的交往的发展方向。老景个子不高却很方正,方面正的脸,魁梧方正的身驱。说话嗓门高,可能是职业特点。因为海边人都知道,在风急浪高的大洋里,只有高嗓门压住风雨声才能让人听得见。高嗓门不代表素质低下,而是评价人的兼容性差。但是这样一个形象的老景,我是怎么也没有办法与汉语言文学专业联系在一起。看来还是老话没错:现实造就人,也改变人。

        招待的地点,安排在烟台山东面的虹口宾馆。
   入席做下来以后,我们做了相互介绍,算是认识了。客套的话没有,老景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老哥,我真想知道,你怎么把我闺女改造成这样的?晒得真么黑,这是其一;小性子没有了,变得通情达理,分析个事情有头有尾,这是其二,关键是良好的精神头,透露着全是正能量。”说完满足的笑了起来。
   我说老景:“老景啊,这个还真的不是我功劳,首先呢,是底板好,就是说来自家庭的遗传,本身素质就高;这第二呢,风吹日晒的能不黑吗,这是工作性质决定的;再就是一个在烟台威海地区的公司经理整天在社会活动,这是层次决定的。所以与我无关。”
   老景听了,又笑了起来。说:“今天你请我喝什么酒?我是小公司,没法与你老弟土豪公司相比,就是五粮液,我也是节衣缩食来招待你的。你回大连以后,我不知道我们公司伙计们要啃多少日子的咸菜。你凑合着吧。烟台没有办法与大连比,你就权当来乡下转了一圈。”
   老景听了,对他的身边的小景的曾经说:“我给同舟老总带来酒下去拿上来。”

    小伙子一溜烟的跑了下去,不一会端上了一个精致的纸箱,放在我面前。老景说:“老杨,今天给你带了六瓶酒,你喜欢呢就带回去,不喜欢或者处在喜欢与不喜欢之间呢,你就喝这个。”

    我一看精致的盒子里放了六瓶酒,是路易十三。这个是奢华的东西,我说:“这么高端,今天我们就喝这个。不过我有个说法,喝着酒不能多喝,喝吐了就是浪费,这近万元的酒,一杯下去一台电脑没了。”
   说着我开始斟酒。老景的酒杯斟上酒后,我为刘爱丽边斟酒边说“老景,这就是传说中的我的同学刘女士,媒体记者,工作在加拿大。你闺女看中的就是她的房子。”老景站起身,与刘爱丽握了手。我继续说道:“这次你来后,把买房子的合同写了,她着急出国呢。”
   老景说:“行。听你的。我明白,这不——”他指了指身边的小景的曾经,说:“这是我的未婚女婿。都来了,正好。”坐在桌子后位子的小伙子笑了笑,我问:“小伙子很帅,可以告诉我你贵姓吗”
        “叔,我姓焦。”
   小景插话:“爸,别乱说。买房子跟这个没有关系的。我就是我自己。”

   小景的“曾经”的小焦,不知道小景是怎么想的,总是爱理不理的。但是老景非常满意,甚至把他当做自己的家人一样宠着。内情原因,小景也没有说,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也不好细问。
    至于这次房屋买卖的合同书的形成,小景找来了中介机构对刘爱丽的房子进行了了市场评估,房子正处于涨价期,评估的结果是四十几万的房子变成了接近七十万。刘爱丽知道后,没有接受这个价格,她说:“我只不过是出国了两年,现在房价,虚增的过快。如果是真的要接受这个价格,那我的那部桑塔纳,就作为赠品吧。”小景知道后,却不同意,她说:“这个价格是有人按照市场行情做出来的,这个价格不能变,因为交易的双方定价,总得有定价的依据和基础。我看轿车就按照当时原价的百分之八十定价吧,毕竟他帮助我们度过了我们创业的初期。我们不能随便成为为富不仁得人。”
       小景很清楚,把住了刘爱丽,就能让她有发言权。把现有的小打小闹变成正规的公司,任凭她一个小姑娘是要走很多弯路的。她要想办法留住我。能留多久就多久。
   由于桌子大,我离开座位,走到了坐在三席的戴安面前,斟酒的时候,我介绍说:“戴安女士,新加坡某房地公司筑中国首席代表,有着中国福建血统的华人。很优秀,为我们公司精彩的合作伙伴。”老景起身与戴安握过手,并恭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戴安带着礼貌的微笑,同时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老景接过名片,说:“欢迎戴安女士到大连去,我招待您。”岂料,戴安说了一句令我都吃惊的话:“大连的老春柳街,我们明年有项目。您可要多多关照。”这话说完,我清楚的看见小景、小金的目光同时转向了我。
   小金推辞我的斟酒,说:“总,今天我喝点饮料吧,一会儿呢我还有事情呢。”老景一听说:“小美女,今天可不能推辞,少喝点可不能不喝。” 我解释道:“今天的仪式上,我们的财务负责人负责整个过程的视频录制和交易的经手人,这个理由可以吧!”
   回到座位,我看着大家一眼。都很严肃,我一字一板说:“喝酒之前,我们先把房屋买卖协议签了。”小金站起身,一字一句,开始读起了合同。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念完后,同时把两份合同一起送到了刘爱丽面前,刘爱丽仔细看完后,又将合同给了小景。小景看完,又将合同,放在正在录制视频的小金面前。
   我说道:“作为甲方的了刘爱丽女士,你对合同条款还有什么异议没有?”
   刘爱丽说:“没有。”
        “景松芝女士,你对合同的条款有异议没有?”
        “没有。”小景答道。
        “那我们进行笑一个项目:双方签字。”小景重新在小金面前拿了合同,递给了刘爱丽,刘爱丽麻利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身份证编号。又把合同递给了小景。签字后,小景又那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小金面前,自己接过小金手中的DV,继续录制视频。小金拿出了一个银行的POS机开始操作起来。我不失时机说道:“甲乙双方开始收付款。”刘爱丽打开了随身的手提电脑,开始操作链接登录银行网银。不一会就说:“已经到账了。”说完,开始从小金手里,接过收据开始写收款证明。
   我们开始喝酒,大家情绪高涨,交杯换盏,第一道菜上来的“四喜丸子”,竟然连一贯自称保持身材的女士们风卷残云,一会就荡然无存。满满的酒杯,满桌的菜,满满的诚意,满满的成果。

        我又醉了。在酒席即将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老景高昂的斗志,似乎并没有因为醉酒而减少。他就下榻虹口宾馆,撤了酒桌,他不让大伙走,坚持还有继续在海边吃烧烤。喧闹中,我找了个去洗手间的机会偷偷打车回到了住处。进了房间,倒在床上就昏迷过去。
   酒精的燃烧,达到了最大化了,我被烧醒了。我踉跄爬了起来,走出房间,在冰箱找到一大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喝着。仿佛就是一个消防员,面对烈火毫不吝惜水的利用。
      好久没有这样了。三年前西山路从莱州回来的那次,也没有超过现在这样。我刚躺下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的想吐,准备起身去洗手间,可一想到昂贵的洋酒,就立刻强忍压了下去。
       一万三的酒,我舍不得吐。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世界仿佛进入混沌,我找到手机,看着一下上面的时间,已经是接近凌晨。起身倚在床头,却发现床头柜上面一个盛满水的玻璃杯和一个大玻璃水瓶。不用说,这是小景的功劳。她总是会很关心我的酒后。水,我的酒后最爱。我喝了一大口,身体好受了许多。随手拿起床边的书,那是一本合肥大学出版的《工程测量学》,看了一会,感觉脑袋不对劲,放下书躺了下来,又举起右手想关掉房间的灯。这时候,小景穿着睡衣进来了。
       “怎么还不睡呢?”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看看你。”小景站在我床前,双手插在衣兜里。
       “你怎么没醉?我明明看见你喝的不少。看来年轻就是精力充沛。你看我就不一样了,浑身不得劲。”
       “要不说酒色不得过度。”
       “你爸他们呢?什么时间回去?”
        “已经走了。零点的滚装船。”
        “你的那个曾经,也跟着回去了?”
       “没有,喝的不少,在虹口呢。我爸不让他走,让他留在烟台,并且要我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好嘛,问题来了。”我想抽烟。起身找衣服,我记忆中兜里有半包烟。
   小景在发房间藤椅坐下,递过烟灰缸。“哥,你说咋办好?”
        “我感觉你爸爸是在拉郎配。你喜不喜欢这个小焦?”
       “不知道,可总是感觉没感觉。”小景说:“他在大连的那个外资企业时,我们曾经一个公司的同事。他追过我,也救过我,我对你说起过,不过这次  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怀疑他是我爸派来监视我的。”
        “松芝,不要多想,小焦不是还没有工作吗?你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都快成了剩女了,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婚姻全等于爱情,书上影视作品的如泣如诉的爱情,是文人的乌托邦,不能迷信。结婚就是过日子的。将两个陌生的男女变成亲戚。就这么简单。”
       “他能做什么?这里也不需要秘书,也不需要专职广告推销员。”
       “那就从跑塔尺开始。你老总都能亲自到实地测量。谁也不能说什么。从基础做起,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我们这里谁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从衣兜里拿出一张建设银行的银行卡,说:“我爸让我给你的,说是你出国新加坡的路费,里面是十万块钱。”
      “那你替我谢谢你爸了。钱你收着,我不能拿。现在你正是事业开始步入正轨,步入正轨的公司,自然要防范意想不到的风险,你会用的还是那个这笔钱的。”
       “哥,你留着吧。你现在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呢。”

   我拿起小景放在床头柜的银行卡,又送到她手中,说:“松芝,好好干,我只要你的——”说着我端起了床头柜的水杯:“这一杯水。她清澈、透明,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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