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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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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9 01:5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9 02:02 编辑

   我告诉戴安:松芝和金子外出买菜了,一会儿回来,并对戴安说:“大家都忙,既然凑在一起,在一起吃个饭,你拿出你做西餐的手艺,现在去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做一下准备。”
   我说完就要上楼,要去书房。结果戴安在后面喊住了我:“哥,我有事儿。”
   我转身看着戴安,戴安又低下头,瞅着地面不出声。样子局促不安。我只好又坐在沙发上面,说:“什么事情,过来说。”
   我刚刚端起眼前茶水,戴安突然跪在我面前。我大吃一惊:“又怎么啦?起来说话。不要这样。”
   戴安无动于衷。我说:“这次还是毒品的事情?”
   戴安沮丧着脸,扭捏了半天:“哥,我丈夫吸毒,吸光了全家的存款,这回我的婆婆和我的妈妈回国,已经是两手空空了,我需要你帮助,因为我们家已经有了外债。而且需要偿还。”
        “需要多少?”
        松芝和金子买菜回来,看见戴安这样,急忙赶过来,要扶戴安起来。戴安拒绝了。低着头,这次头方法已经遮住了她的脸。也看不清楚表情。
        “我不起来。反正也没有外人。”戴安嘟囔着:“哥,一共是六万新币。你可以吗?”
       “啊?!”我有些吃惊,说:“在新加坡六万不是小数。戴安,你还是回国吧,在新加坡你的薪水几个月就能还上这笔钱的。何必呆在中国国内。”
   戴安又说话了:“哥,这只是外债,我婆婆和妈妈身体不好,还要准备医药费,她们要每天吃汤的。”
       “那总共需要多少?”

   戴安又不说话了。低着头,像个闷葫芦。这让我感受到了压抑。又催促道:“戴安说话,你需要多少?”
   松芝也急了,说:“戴安姐,你有什么想法就对我哥说,他会帮助你的。上次不就是这样,我哥一百万都不眨眼,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得是……”戴安说了一句,又停下了。我气得站起身来,要踢戴安,身边的金子,拉住了我。说:“哥,别这样,让戴安姐先把话说完。”
       “我担心,你给了我钱,就不要我了,送我回国。”

    戴安说完,松芝笑了,说:“戴安姐,你怎么这样想呢?没人送你回国,为什么让你给我哥开车,就是不让你受孤独,文耀在青岛住着,文礼又和瑶瑶结婚了,所以,我就这样安排了。你起来吧,我们三个都是好姐妹,没人嫌弃你。

   松芝过去,拉起了戴安。戴安站着,两只手放在前面不安的搓着手。看着这个闷葫芦一眼你给的戴安,我是万般无奈。于是轻声说了一句:“中午了,快去做饭,一会儿松芝爸爸从学校过来。”
       戴安这才跟着松芝,像个受了处分的小媳妇,慢悠悠的进了厨房。



        老景是接近十二点过来的,进来的时候小区保安因为没有听明白老景说的业主名字,就不让进。还是我下去,做了证明。老景这才进来了。
   美女蛇们做的菜,也很简单。我问干嘛这样?松芝说:“我爸爸有车,谁知道下午回不回威海呢,所以,不能喝酒。这些菜就够了。”
   老景很在状态,一副战士的样子。吃饭的时候,老景问我:“现场我也看了,看得很仔细,真心不错。很提气。我下一步怎么做?”
   我对老景说:“现在是土建,一会就要上设备了。各个教室的投影机,电脑和监控。这些不是你的事情,我来做。因为什么,采购这东西水很深,这不是我们公司买几台仪器的事情,它是几千万开销。你的事情是回去编制师资招聘、学生的录取方向、以及学校的管理。我要计划书。不懂的地方你可以查询网络,问问小童。这个做好以后,我带你去见郑局长,开始运作计划委、教育局的事情。”
        老景听得很仔细,竟让松芝找来本子记录。

   我让老景今晚回威海,不要在青岛过夜了,老景笑了说:“老板善解人意啊,刚才小童还打电话问我回不回去呢。行,我回去开始编制计划书,不过这期间我可能还要过来,看看进度什么的。”
       “这个你随便。给你安排车,就是为了工作方便。”我问是否需要支点钱带在身上,加油什么的。老景说:“不用了,小童给我了我一万块钱现金,就是为了零星开支,到时候你报销就行了。”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吃完饭,松芝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理论,说:“下午两点,太阳已经把海水晒得温暖适中,正是有用的好季节,我们可以畅游三四小时,回来的时候,威海路的夜市正好开张,我们不醉不归。”
       我们打车去的费县路栈桥那儿的游泳场。看着一望无际的人头,海里翻滚着人头饺子,我垂头丧气。我看了一眼四周,见柳荫下一个钉鞋配钥匙的师傅,就带着美女蛇们让我看管的行头,坐了过去。
   我先找来新房子的钥匙,递给师傅,想了想说:“配五把钥匙。”
   师傅说:“是不是买新房了,不然不会配这么多钥匙。现在的什么指纹锁啊,那东西就是糊弄人的,真的不如老锁,还是机械的好啊。”
        老师傅见我没有兴趣说话,就沉默了。坐了一会儿,无聊,起来伸了懒腰,又看了远处海水中人头。心里嘀咕:这么热的天,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好滋味,这让我想起了威海家里要装空调的事情。便打了电话给瑶瑶,让她负责弟弟妹妹回家,并通知金叔为他的弟弟妹妹做饭。


   青岛栈桥背面不远就是老火车站,因为青岛有德国殖民的历史,所以迎接二零零八奥运会,这里做了改建。没有了以前杂乱无章的建筑,和婆破乱乱的感觉。整齐的街道络绎不绝的人流,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停在小巷里有一个面包车,是柳州五菱的,想看清楚一下车牌号码,但是汗水让眼镜有些模糊,我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镜,重新戴上,这会看清了:鲁B ******。我感到有些熟悉,一时也想不起来,就在这时候,三个人影架着一个人,进了面包车,立刻面包车飞快驶向北面巷子的深处。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了,这个车牌号,几天前出现在幸福门的咖啡屋,也就说:这个车是铺集镇万家庄村长的车。刚才几个人匆匆的样子——他有可能在绑架人。想到这里,我感到了恐惧。
        配钥匙的师傅,做完了活儿,我拿着钥匙一个劲的夸夸奖说做得好。想了一会儿,又找出了我书房的钥匙,因为我手里只有一把,怎么也要备份一个,以备不时之需。就让来师傅,又做了起来。
        “老师傅,这万家庄是铺集镇的村子吗?”
        “不是。铺集没有这个村子,我就是铺集的。万家庄——”老人念叨着,然后说:“有这么一个村子,好像是在杜村附近的吧,反正他的旁边就是潍县,就是现在潍坊市。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让我感到困惑,我开始用手机浏览器搜索这个村名,但是都没有效果。奇怪这个村子根本就不存在?


       松芝她们开心的折腾了一个晚上。烧烤、街舞、广场舞样样不落,一直到了接近午夜,三个美女蛇累了,这才回到了家里。
       我已经在餐桌边做观众,昏睡了几次。到了家里,我直奔卧室床上,澡也不洗。倒头就睡,朦胧中,只是隐约感觉三个家伙在卧室外还在说笑,不时地传来放纵的笑声。
       一觉醒来,已经是接近拂晓,我下了床,关掉了卧室的灯,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清新的空气中,那橙色的太阳正在晨曦中准备喷薄而出。心情有些愉悦,伸懒腰、打哈欠、举着胳膊就地旋转。继而走出了卧室。我站在卧室的门口向一楼大客厅望去,老天!我看见了什么?
        三人的沙发上面,松芝斜倚在靠背上,因为客厅的窗户窗帘紧闭,管线有些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能判断出她在睡觉。送至身边的茶几上:几个肉串已经凝固,一盘罗汉果,一盘花生米、爆米花。三个大号的葡萄酒杯空着,三个空葡萄酒瓶,已经倒在地上了。戴安趴在地毯上,她的左手边,是一串青岛啤酒的空罐,散乱在周围;金子人坐在单座沙发上,人是坐住了,可是两个胳膊,耷拉着沙发的扶手上,滑稽的像拍电影里面的中弹的演员。这不是重点,三个家伙衣冠不整,松芝的连衣裙已经褶皱的不像样子,白色的内裤暴露无遗;戴安也好不到哪里去,楼上看去,连衣裙只剩下上半截,下身雪白的大腿雪白的内裤,与金子雪白的大腿紧密相连。

        我看了这一幕,觉得这场面另类的滑稽,倒也充满了另类的美,哎,这三个女人都是从苦水、苦汗中出来的。或许昨天能她们获得某种释放,获得某种轻松,要真的是这样,我何必去打扰他们的短暂惬意呢?
       我回到了卧室,拿了手机,开始录制短视频。微信播放视频就几秒钟。不行,我再拍几张张片,我下了楼,凑到熟睡的三个人面前,面部特写、大腿特写、内裤特写,做完后还不过瘾,回到楼上又做了一个大场景拍照。做完这一切,我又回到了卧室,开始在微信群里,找到这三个家伙微信,就发了过去。


   我在浴室冲凉,温度适宜的热水,让我惬意。一个人静静地找个凳子坐下,十多分钟,就听见卧室外面一片惊呼:“啊,戴安姐,不好!”“谁干的。”“不对啊,哦,我明白了,适咱哥的微信号。咱哥干的!”“卧室,大哥在卧室吗?”
        “没有。卧室没有人。”
        “砰。砰。”浴室的门外出来敲门声。
        “干嘛?我在冲凉呢。”
        我骂骂咧咧出了卧室,立刻一个大毛巾蒙住了我。之后,紧接着是绣花拳的暴打。
        “让你偷拍,让你偷拍!”
        “让我哥知道了,还不打死你!”
       ……  ……

   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楼下的美女蛇喊了一声:“哥,吃饭喽——”
   我说:“我受伤了,起不来,我要再睡一会儿。”
        三个家伙一齐来到了卧室,看着躺着的我。我故作惊恐。说:“你……,你们要干嘛?”
        “干嘛?说视频删除了没有?”
        “没有。”我说道:“松儿,这个我准备发给你爸爸。”
        “这么说我的那段儿,你也是这样了?”金子恶狠狠的说。
        “是的。”
        “我的呢?”这回是戴安问。
        “发给你妈妈。”
   松芝手一挥,说:“这小子欠揍,来,我们继续揍他。”
        “哈哈……删不删?”
        “删,我现在就删。”


   饭后,松芝、戴安和金子要看学校,就开车走了。我一个人躺够了,就起来去了书房。瞥了一眼书桌,看见我的笔记本正连接着那块移动硬盘。就坐下打开了手提电脑,用“暴风影音”播放放了起来。
       刚开始,是几组图片。是学校的全部图纸。这个我需要。就用软件自由的截图功能,全部截图,心想:需要的时候,打印出来。并盘算着让戴安对图纸实现现有建筑物进行工程量决算。戴安做这个是她的强项。
      播放图纸以后,是一段视频,这点视频画面竟有拍摄日期,时间是二零零八年六月十七日,日期的后面是不断跳动的时间,我盯着看了一会,时间并不连续,看来是硬盘的主人经过的编辑。但是接下来的画面让我大吃一惊:
      一个男人在一个房间站着,画面是彩色的,清晰的显示:他对着镜头在伸手,而且伸出的手不成比例的迎面而来。这是在调试视频的摄像头。周围的背景是一间大的卧室,里面家具什么的很质朴。倒像个农村的打扮。接着进来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拿着一个不大的拉杆箱。放在床边,说着什么,不知道。然后,打开了箱子,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洗衣粉一样的东西。放在床上,然后,伏下身子关上拉杆箱,站起身,又把重新拿出来的几袋洗衣粉,与第一次的放在一起,这回画面的女人把洗衣粉推到了床头枕边旁边,开始脱起了衣服,女人脱的很彻底,仰躺在床上,分开腿。男人扑了上去,立刻连杆带动活塞运动起来。
       画面单调的播放了大约两分钟,镜头开始变化,这回我看清楚了,躺在身下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因为男女战争而扭曲着脸,我还是看清楚了:她就是蓝苹。初明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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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9 02: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9 02:30 编辑

      我耐着性子继续。播放器显示二十几分钟,男人的脸出现了。是个年龄在三十左右岁的年轻男人,是原来的房东,我又不放心,边看着视频,便打开办公桌的抽屉。因为我一次进书房的时候,桌子上面有一张他放在电脑旁边的四吋相框。我扫了一眼:对,就是他,柴志良的唯一的儿子。
      趴在蓝苹身上的柴志良的儿子,从镜头的画面不见了,蓝苹继续躺在床上,收拾着、打扫着战场。没等她打扫完,进来了一个岁数大的男人,他缓慢的脱了衣服,又爬上了蓝苹的身上,硕大粗壮的尘柄,进了隧道。开始着活塞运动。
       真恶心。我看着这种乱伦的场面,心里嘀咕着。

       播放器显示的时间没有几分钟,房间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人,他脱了衣服,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一幕,手在做着模拟动作。直到柴志良下了身,年轻的又爬了上去的时候,镜头一闪出现了这个年轻人的特写画面,尽管是一闪而过,我还是看清楚了,这个年轻人是初明的儿子。我吃惊的是:这才几年啊,长得这么大。

       我继续耐着性子看着后面的画面:一辆轿车从一个农庄出来,这是一个大画面,摄影的可能是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才能做出这样的效果。
那部轿车,缓缓的在各种楼台馆谢中行驶,视频的镜头一直在跟踪,镜头终于转换了角度,站在一个更大的视角拍摄,画面上显现着庄园周围的连绵不断山岚和郁郁葱葱,车子终于在大门口停下了。车门开了,下来的是那个村长,他与等待在门口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握了手,并让上了车。镜头出现的门头上面的字,让我惊呆了下巴:万家庄!


       我感到了身上的全部血液,瞬间涌上脑子。我有些昏厥。随手按了播放器的暂停。点上了一支烟。平静了一会。好奇心,让我再次打开了播放器。
后面找你的几个画面,更多的显示是农庄的房间陈设,像是宣传推广的广告,我正看着无聊,想对播放器快进的时候,画面出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的几个摞在一起的纸箱,地上的一个纸箱敞着口,画面显示着:那里面装的是制作精良的药片,红黄相间,红白相间的边上,隐约放着洗衣粉。
       天,毒品。而且是大量的毒品分装。我又回放了一遍刚才的这段,重点看了村长在山庄门口接待的那一男一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就恢复了播放器原来播放时间段,继续看了下去。
       电脑显示器经过短暂的空白以后,又出现了画面,这个画面很温馨,看得出是柴志良儿子一家的家庭活动,还是在山庄里面。柴志良的儿子的身边站着满脸笑意的小奚,他的太太。玲玲出现在画面里,手扯着一个气球,欢快地奔跑着。但是这幅画面很短。接来出现的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大厅,里面的男女女很多人。男人抽着烟,女人则是端着红酒杯或者啤酒杯。但是他们都是没有穿衣服。场面混乱不堪。由于图像不很清晰,看见的人脸都很模糊。
        播放器播放着不久。画面转向了另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很清晰,但是出现的人员我简直是怒不可遏:柳絮出现了,她身边站着的是焦方舒,两个端着一酒杯,在交谈着什么。不一会,被绑住手脚的松芝被柴志良推了进来。柴志良转身从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一个碗,用手掰开松芝的嘴灌了下去。然后把松芝推到床上,动手脱掉松芝身上的全部衣服。
        第一个爬上松芝身上不是别人,正是焦方舒。焦方舒在松芝身上做着剧烈运动。没多一会儿,看着着的柳絮走出了房门,房门没有来的关上,又进来了三个男人,他们也是没穿衣服,站在船边,看着焦方舒的在床上动作着,手,在模拟。肯能是站的位置离摄像头很近的关系,我清楚的看到这几个人的面目:初明的儿子、村长、以及村长的那几个要债的随从中的两个。
   我怒火万丈,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下。这世界上,有两种仇很不共戴天:辱母之恨,夺妻之仇。我嘴里骂道:“小子,你活的时间到了!”
我又点上一支烟,心,稍微平静下来,看着电脑显示器的画面。这时候的松芝醒了,她睁着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没有动,说明在麻木。
焦方舒下了身,第二个爬上去的竟然是初明的儿子,他粗暴地翻过松芝的身体,让松芝趴在床上,从后面粗暴……


   我关掉了播放器。我感到了压抑,不,是窒息。手上烟卷变成了烟头,烫了我。在烟灰盒掐灭烟头。咬牙切齿:“初明,我不是不给你全家面子,你过分了。法律会让你全家断子绝孙。”
   我把已经看过的视频分段截图,只做了几个U盘。又点上一支烟,开始整理我的思路:我断定这个移动硬盘最后的画面,应该是柴志良敲诈松芝寄过去的视频的母盘。再就是糟蹋松芝的人员已经彻底弄清楚了:焦方舒、初明的儿子、村长、村长随从二人。只是与柴志良敲诈的视频不同的是,那个视频歹徒面部打上了马赛克,而这个是母盘,清晰可见。
       我把硬盘又重新放回保险柜,又在保险柜里拿出了一百元面值新币三叠,五十元新币的三叠。然后对着开锁老师留下的字条,演习了一遍。就离开了书房,在客厅沙发坐下。静静地抽起了烟。心想:总是彻底弄清楚了,松儿这个恶毒的妈妈柳絮;焦方舒原来是如此的罪恶;至于柴志良及其儿子的罪有应得,我估计还是能从硬盘后面解读出来。村长,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又想到了外公曾经说的话:
        外公曾说:
   我自布衣来树下,菩提无言心中话: 去净奢华还真我,克己为众行天下。
        这是劝人从善。人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就离不开人自身属性,除恶才能从善,除恶务尽,世界才能大同。外公,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既然说有阴有阳,那这个世界,就要有永不停止的邪恶,既然是遇到了,人的属性其中之一,就是胸秉中正,让阳刚之气占上风。
       茶几上面,竟然还有一个遥控,我随手按了一下,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青岛交通广播。转身发现,是精致的掩藏音响。层次分明、声音悦耳的女生播音员,正在广播里介绍韩磊的歌曲,随后的那首我熟悉的歌《最后的倾诉》,立刻在屋子蔓延开来。
   是的,汉武大帝刘彻说得对:“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世上有两件事情不共戴天:辱母犯妻。遇到了,今世就要日清月结,永不拖欠!


   我感到了困倦,躺在沙发上,心绪又回到了松芝身上,哎,松芝也算是名门,可是她遭受的凌辱,太多了。这种凌辱的程度,令人发指。如果能公布真相,我敢保证,平民百姓说:“还是做平民好。我们得有多开心,又是多有尊严啊。
        我闭上了眼睛,因为眼睛里已经泪水连连。我揉了揉眼镜,把眼睛放在桌上,又想起了金子的遭遇;戴安的新加坡家庭境遇。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有人捅醒了我,睁开眼,看见松芝、金子、戴安,在我面前。松芝蹲在我旁边说:“哥,咋啦?谁惹你了?”
        “没啥,我刚才想起你们三个造了多少罪啊,所以就伤感起来。”我又说:“是不是我老了?怎么这样多愁善感?”
   金子说:“哥,你老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年龄都差不多啊,我明白了,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们老了。这个想法不好,应该严惩。”
   戴安说:“哥,你放心,我们会在你的指引下奋勇前进的。我刚才去了学校,很不错的,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说。”
   我坐了起来,说:“图纸你有,你负责对整个学校建筑以及构筑物,附属物,中心做个决算,这个我要用。还有老黄正在做的部分,你做预决算,我需要知道要花多少钱。”
   戴安很高兴,说:“没问题,在这时我的强项。”我指着茶几上的钱说:“这是一万八千元新币,你先在中国银行开个个人账户,把这个存进去,因为你外国人一次存两万,外汇管理部门调查你的,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我们耽误不是时间。后面的明天开始你陆续去几趟银行,把剩余的十一万新币存进去。记住,先把你家的债务还上。不够告诉我。”
   金子说:“哥,我爸是不是向你为顺顺要房子了?别理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要什么房子啊,他就是一个农民的习气。小心眼,斤斤计较的。办不了大事的。”
   松芝一脸的愁容,说:“哥,你在不能这样糟践自己了。你要开心起来,你要是不开心,我们都不开心啊。”
   我说:“你都在眼前,我能不开心吗?记住你和金子以后不许出差。在家坐镇。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总是不听。公司一百多人,不能事无巨细,样样面面俱到。学会抓重点。戴安,你为什么当司机?你的工作呢?你要是干够了,请你回国,我们国家的人够多的了,别添堵。”
   戴安说:“哥,我以后详细和你说,实际上我已经对松妹妹说过,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做你的司机。
   松芝也说:‘这事情有些乱,哥,找个时间详细和你说。一言难尽。哥,我们再做什么?’
        “做几个菜,我陪喝啤酒。透透你们昨夜嘚瑟的醉酒。”


   
   松芝和金子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去的,因为老景过来了,已经进入状态的老景用他的话说,很不放心学校这边。在学校老景取了几个数据,对仔细看了老黄安排的进度,据说两个人还加了微信好友。午饭后,回去的时候,松芝和金子就跟着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松芝对戴安说:“戴安姐,你留在这里,但是要照顾好咱哥,他不能有闪失。你作为司机千万别让他单独行动,你处处看着他。”
       戴安也很认真的答应了。

   我终于在腾讯地图上找到了这个“万家庄”的庄园位置,她不是在 又打开了“谷歌地图”用卫星地图详细的看了周围的地形。心里盘算着从哪里开始着手。
       我整整两天没有出门。我仔细地反反复复看了这个长达四小时的硬盘。心中的计划逐渐明朗起来。

   这天晚上吃完饭,我先是和老郑通了电话,然后把我截的图发了过去。果然,老郑没有一会儿,又打来电话。我在电话里说:“我怀疑这是一个毒品的分装点,里面的大量毒品通过这里,分装后,流向社会的。”又说:“老郑,政委的职责允许你对毒品有行动吗?”
   老郑声音洪亮说:“大哥,我的许多战友倒在了扫毒的战场上,我是政委,但是我首先是一名公安警察。你说吧,你的设想,我呢,根据你的设想或者计划,规范一下你的行动,使之具有有效果,有深度合符法律的行动。”
   在我说出了我的想法的时候,老郑说:“行,大哥,我配合你,嘴边的罪犯,我一定严打,很简单,我要为我牺牲的同事们报仇雪恨。为那些受到毒品伤害的百姓扫除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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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蓝苹身上的柴志良的儿子,从镜头的画面不见了,蓝苹继续躺在床上,收拾着、打扫着战场。没等她打扫完,进来了一个岁数大的男人,他缓慢的脱了衣服,又爬上了蓝苹的身上,硕大粗壮的尘柄,进了隧道。开始着活塞运动。
      真恶心。我看着这种乱伦的场面,心里嘀咕着。

      播放器显示的时间没有几分钟,房间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人,他脱了衣服,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一幕,手在做着模拟动作。直到柴志良下了身,年轻的又爬了上去的时候,镜头一闪出现了这个年轻人的特写画面,尽管是一闪而过,我还是看清楚了,这个年轻人是初明的儿子。我吃惊的是:这才几年啊,长得这么大。
       我继续耐着性子看着后面的画面:一辆轿车从一个农庄出来,这是一个大画面,摄影的可能是站在一个比较高的位置,才能做出这样的效果。

       那部轿车,缓缓的在各种楼台馆谢中行驶,视频的镜头一直在跟踪,镜头终于转换了角度,站在一个更大的视角拍摄,画面上显现着庄园周围的连绵不断山岚和郁郁葱葱,车子终于在大门口停下了。车门开了,下来的是那个村长,他与等待在门口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握了手,并让上了车。镜头出现的门头上面的字,让我惊呆了下巴:万家庄!


        我感到了身上的全部血液,瞬间涌上脑子。我有些昏厥。随手按了播放器的暂停。点上了一支烟。平静了一会。好奇心,让我再次打开了播放器。
后面找你的几个画面,更多的显示是农庄的房间陈设,像是宣传推广的广告,我正看着无聊,想对播放器快进的时候,画面出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的几个摞在一起的纸箱,地上的一个纸箱敞着口,画面显示着:那里面装的是制作精良的药片,红黄相间,红白相间的边上,隐约放着洗衣粉。
        天,毒品。而且是大量的毒品分装。我又回放了一遍刚才的这段,重点看了村长在山庄门口接待的那一男一女。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名堂。就恢复了播放器原来播放时间段,继续看了下去。

        电脑显示器经过短暂的空白以后,又出现了画面,这个画面很温馨,看得出是柴志良儿子一家的家庭活动,还是在山庄里面。柴志良的儿子的身边站着满脸笑意的小奚,他的太太。玲玲出现在画面里,手扯着一个气球,欢快地奔跑着。但是这幅画面很短。接来出现的是一个乌烟瘴气的大厅,里面的男女女很多人。男人抽着烟,女人则是端着红酒杯或者啤酒杯。但是他们都是没有穿衣服。场面混乱不堪。由于图像不很清晰,看见的人脸都很模糊。
       播放器播放着不久。画面转向了另一个画面,这个画面很清晰,但是出现的人员我简直是怒不可遏:柳絮出现了,她身边站着的是焦方舒,两个端着一酒杯,在交谈着什么。不一会,被绑住手脚的松芝被柴志良推了进来。柴志良转身从一个人的手里接过一个碗,用手掰开松芝的嘴灌了下去。然后把松芝推到床上,动手脱掉松芝身上的全部衣服。
       第一个爬上松芝身上不是别人,正是焦方舒。焦方舒在松芝身上做着剧烈运动。没多一会儿,看着着的柳絮走出了房门,房门没有来的关上,又进来了三个男人,他们也是没穿衣服,站在船边,看着焦方舒的在床上动作着,手,在模拟。肯能是站的位置离摄像头很近的关系,我清楚的看到这几个人的面目:初明的儿子、村长、以及村长的那几个要债的随从中的两个。
   我怒火万丈,起身端起面前的茶杯摔在地下。这世界上,有两种仇很不共戴天:辱母之恨,夺妻之仇。我嘴里骂道:“小子,你活的时间到了!”
我又点上一支烟,心,稍微平静下来,看着电脑显示器的画面。这时候的松芝醒了,她睁着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嘴没有动,说明在麻木。
焦方舒下了身,第二个爬上去的竟然是初明的儿子,他粗暴地翻过松芝的身体,让松芝趴在床上,从后面粗暴……



   我关掉了播放器。我感到了压抑,不,是窒息。手上烟卷变成了烟头,烫了我。在烟灰盒掐灭烟头。咬牙切齿:“初明,我不是不给你全家面子,你过分了。法律会让你全家断子绝孙。”
   我把已经看过的视频分段截图,只做了几个U盘。又点上一支烟,开始整理我的思路:我断定这个移动硬盘最后的画面,应该是柴志良敲诈松芝寄过去的视频的母盘。再就是糟蹋松芝的人员已经彻底弄清楚了:焦方舒、初明的儿子、村长、村长随从二人。只是与柴志良敲诈的视频不同的是,那个视频歹徒面部打上了马赛克,而这个是母盘,清晰可见。
       我把硬盘又重新放回保险柜,又在保险柜里拿出了一百元面值新币三叠,五十元新币的三叠。然后对着开锁老师留下的字条,演习了一遍。就离开了书房,在客厅沙发坐下。静静地抽起了烟。心想:总是彻底弄清楚了,松儿这个恶毒的妈妈柳絮;焦方舒原来是如此的罪恶;至于柴志良及其儿子的罪有应得,我估计还是能从硬盘后面解读出来。村长,他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我又想到了外公曾经说的话:
        外公曾说:
   我自布衣来树下,菩提无言心中话: 去净奢华还真我,克己为众行天下。
        这是劝人从善。人既然活在这个世界上面,就离不开人自身属性,除恶才能从善,除恶务尽,世界才能大同。外公,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你既然说有阴有阳,那这个世界,就要有永不停止的邪恶,既然是遇到了,人的属性其中之一,就是胸秉中正,让阳刚之气占上风。
        茶几上面,竟然还有一个遥控,我随手按了一下,声音从身后传来,是青岛交通广播。转身发现,是精致的掩藏音响。层次分明、声音悦耳的女生播音员,正在广播里介绍韩磊的歌曲,随后的那首我熟悉的歌《最后的倾诉》,立刻在屋子蔓延开来。
   我赞赏这首曲子的作者的配乐,简单铿锵的打击乐,完美展示了汉武大帝刘彻的意志。是的,汉武大帝刘彻说得对:“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世上有两件事情不共戴天:辱母犯妻。遇到了,今世就要日清月结,永不拖欠!


   我感到了困倦,躺在沙发上,心绪又回到了松芝身上,哎,松芝也算是名门,可是她遭受的凌辱,太多了。这种凌辱的程度,令人发指。如果能公布真相,我敢保证,平民百姓说:“还是做平民好。我们得有多开心,又是多有尊严啊。
        我闭上了眼睛,因为眼睛里已经泪水连连。我揉了揉眼镜,把眼睛放在桌上,又想起了金子的遭遇;戴安的新加坡家庭境遇。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有人捅醒了我,睁开眼,看见松芝、金子、戴安,在我面前。松芝蹲在我旁边说:“哥,咋啦?谁惹你了?”
        “没啥,我刚才想起你们三个造了多少罪啊,所以就伤感起来。”我又说:“是不是我老了?怎么这样多愁善感?”
   金子说:“哥,你老了我们怎么办?我们年龄都差不多啊,我明白了,你的言外之意,是说我们老了。这个想法不好,应该严惩。”
   戴安说:“哥,你放心,我们会在你的指引下奋勇前进的。我刚才去了学校,很不错的,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就说。”
   我坐了起来,说:“图纸你有,你负责对整个学校建筑以及构筑物,附属物,中心做个决算,这个我要用。还有老黄正在做的部分,你做预决算,我需要知道要花多少钱。”
   戴安很高兴,说:“没问题,在这时我的强项。”我指着茶几上的钱说:“这是一万八千元新币,你先在中国银行开个个人账户,把这个存进去,因为你外国人一次存两万,外汇管理部门调查你的,不是别的原因,而是我们耽误不是时间。后面的明天开始你陆续去几趟银行,把剩余的十一万新币存进去。记住,先把你家的债务还上。不够告诉我。”
   金子说:“哥,我爸是不是向你为顺顺要房子了?别理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要什么房子啊,他就是一个农民的习气。小心眼,斤斤计较的。办不了大事的。”
   松芝一脸的愁容,说:“哥,你在不能这样糟践自己了。你要开心起来,你要是不开心,我们都不开心啊。”
   我说:“你都在眼前,我能不开心吗?记住你和金子以后不许出差。在家坐镇。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总是不听。公司一百多人,不能事无巨细,样样面面俱到。学会抓重点。戴安,你为什么当司机?你的工作呢?你要是干够了,请你回国,我们国家的人够多的了,别添堵。”
   戴安说:“哥,我以后详细和你说,实际上我已经对松妹妹说过,不然他也不会让我做你的司机。
   松芝也说:‘这事情有些乱,哥,找个时间详细和你说。一言难尽。哥,我们再做什么?’
        “做几个菜,我陪喝啤酒。透透你们昨夜嘚瑟的醉酒。”



   松芝和金子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回去的,因为老景过来了,已经进入状态的老景用他的话说,很不放心学校这边。在学校老景取了几个数据,对仔细看了老黄安排的进度,据说两个人还加了微信好友。午饭后,回去的时候,松芝和金子就跟着回去了。临走的时候,松芝对戴安说:“戴安姐,你留在这里,但是要照顾好咱哥,他不能有闪失。你作为司机千万别让他单独行动,你处处看着他。”
        戴安也很认真的答应了。

   我终于在腾讯地图上找到了这个“万家庄”的庄园位置,她不是在 又打开了“谷歌地图”用卫星地图详细的看了周围的地形。心里盘算着从哪里开始着手。
        我整整两天没有出门。我仔细地反反复复看了这个长达四小时的硬盘。心中的计划逐渐明朗起来。

   这天晚上吃完饭,我先是和老郑通了电话,然后把我截的图发了过去。果然,老郑没有一会儿,又打来电话。我在电话里说:“我怀疑这是一个毒品的分装点,里面的大量毒品通过这里,分装后,流向社会的。”又说:“老郑,政委的职责允许你对毒品有行动吗?”
   老郑声音洪亮说:“大哥,我的许多战友倒在了扫毒的战场上,我是政委,但是我首先是一名公安警察。你说吧,你的设想,我呢,根据你的设想或者计划,规范一下你的行动,使之具有有效果,有深度合符法律的行动。”
   在我说出了我的想法的时候,老郑说:“行,大哥,我配合你,嘴边的罪犯,我一定严打,很简单,我要为我牺牲的同事们报仇雪恨。为那些受到毒品伤害的百姓扫除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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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9 02: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9 02:26 编辑

   第二天的上午,我去了学校。老黄做的很不错,室内的上下水已经完成,该铺设的线路基本完工,剩下的就是重新对外墙面贴瓷砖。大约十点多钟的时候,老景过来了,看见我在场,拉着我进了办公楼。我看见电梯已经开始使用了,很高兴,就没有直接上去,找到了正在指挥人员卸货的老黄,我又向老黄要他的银行账号,老黄还是拒绝。说:“大哥,以后说这事儿。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我知道你的为人。不着急。”
       “这不是单纯钱的事情,如果你手里资金不凑手,会影响我的进度的,我的测绘部门没几天后就要入住了。”
       老黄这才放下手中的事情,跟我上了楼。原来老景是让我看他办公的地方。
   我看了陈设不是满意,说:“简陋了些,你重新列清单,问一下或者看一下别的大型学校的校长室什么样的办公配置,告诉我,咱也一样。你现在这样与你的奔驰车不匹配。”
   老景高兴的笑了,立刻一本正经敬礼起来。说:‘是!董事长。’

   老景告诉我,宽带已经安装了局域网。这很好。我用手提电脑打开网络银行,给老黄转账了二百万工程款。老黄拿着手机看着手机银行几乎哭了:“大哥,我哪里错了,我改还不行吗。你转这么钱,是不是不让我做你的隐蔽工程了?”
   我笑了,说:“老弟啊,我这是抢工期,质量你可不能糊弄我,不然我丢不起这人。”
   老黄说:“大哥,你有情有义的,我赞助你们学校点什么呢?”
        “这个可以考虑,是个好建议。你看看有什么顶账的,你就告诉我。校长也不是外人,我的小丈人。他可是行家里手啊。”
       “我昨天就知道了。”老黄刚说这句话,我透过窗户,看见外面来了一辆面包车,那个车牌子我看的很清楚“鲁B *****”,我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老郑的手机,老郑说:“大哥稳住十分钟,你现在周围当地派出所有几个人就在周围,他跑不了。一会儿,我亲自过去。”
       放了电话,我看见村长的几个人走了过来,估计是上楼。他的面包车随即找个位置停在一边。面包车刚刚站稳,立刻几个民工打扮的人,拿着枪,冲了过去。
   村长一进屋,就说:“大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还好吧。”坐下后又说:“大哥,你的中秋节村民的福利啥时候解决啊?如果能行,我就对乡亲们说,不能的话,你看看我们两委的干部的欠薪事情办一下。”
   我坐在老景的班台上操作电脑,没有说话静静地,偶尔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小子。我今天才正儿八经打量着这个家伙,是的,一脸的横肉,并非善类。尽管端着茶杯的满脸笑容,我还是暗自寻思:“别说小朴的闺蜜害怕,这家伙就是一脸的凶险。”

       敲门声。进来的是便装的老郑和他的同事,两个同事进来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拳,随即一副手铐拷住了村长的双手。
       戴着手铐的村长,已经开始流鼻血了。老黄吓坏了。老景惊愕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
       “政……委……这是——?”
   老郑坐在沙发上,说:“大哥,给你的学校清理环境呢,这家伙就是为焦方舒提供毒品、欺负侮辱我小嫂子的万克敏。一会你就知道了。大哥,你看看,找个地方,空房间就行。”
   又对同事说:“一会给他戴上重镣。”随即两个同事就压着村长下了楼。

       在我的引导下,村长被带到了还没有启用的员工厕所。随后老景也过来了,估计是老郑安排的。村长一脸凶相瞪眼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说:“万克敏,我就是景松芝男人。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这家伙翻白眼,像是在回忆。我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发放在地上。电脑正在播放凌辱的视频。万克敏只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说:“是我做的,就是老子做的,你能咋样?”
       “咋样?”我从厕所里拿出准备好的擀面杖,对这家家伙脑瓜子就是一击。万克敏连“哼”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就倒下了。学立刻从耳朵、鼻子出来了。

       老景捡起笔记本,傻乎乎的看着,不一会就明白了。只见他红着两个眼睛,从我手里接过擀面杖,对着倒在地上的万克敏,一阵乱棍。

         出去的两个警察,又回来了,这会带来的初明的儿子,他和视频上的模样不一样,似乎各自更高了。带着刑拘的初明的儿子,惊恐地看着我。
         “小子,还认识你杨叔叔吗?”
    初明的儿子结结巴巴说:“杨叔叔,你饶了我吧,你看在我爸爸的面子上,你放过我吧。”
         “你爸爸?放过你?老子今天就是奔着你来的。你什么事情都敢做,还有王法吗?还有老天爷吗?”
    我甩手就是一耳光。这一巴掌很重,嘴角立刻流出了血。你爸爸害了多少人,不说,你还接着害人,说!我能绕过你吗?我的媳妇你都赶动,我能绕过你吗?
        我这话刚刚说完,老景一个绊子,放倒了初明的儿子,就在初明儿子倒地分开腿的一瞬间,老景手中的擀面杖,对着他的两腿之间,就是一击。一声惨叫后,这小子没有了声息。
        老景还不过意,又要动手,我制止了他。
   我对着墙外喊道:“小张,把那个女的带进来!”

   蓝苹被两个便衣警察搀进来了,看了地上两个血肉模糊的人说:“大哥,下手别太重了,政委刚才还让我告诉你的。”
   我说:‘小张啊,你们当警察的有规矩,这个我知道,但是今天,现在,这是民间行为,我要替那些饱受欺辱的人出气,我就是让这小子知道世界还有王法。’
   戴着刑具的蓝苹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肉模糊人,吓的瘫软在地。她惨白的脸上冒着虚汗,说:“大哥,我终于栽在你手上,不,哦们全家都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我没话。”
       “别脏了我的手。你这个烂货!”

       我拿着电脑和老景出来了,,便衣警察拖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扔到了警车里面,在接着就是就是瘫软的蓝苹。
   小张带着我,看了收缴的车子:一共六个包装箱,还有四部SUV轿车。
        突然身后有惨叫声,我回头一看,老景正在挥舞擀面杖,对站在墙角抱着头的三个随从,大打出手。

   小张制止了老景。老郑下来把我拉到一边,说:“大哥,完美结束。一共缴获毒品原材料四十公斤,制成品六公斤,那个庄园是个工厂,这帮人能枪毙二十次的。这次多亏了你的指导啊,”又说:‘这三部车先放在你这儿,现场搜查没有找到车的钥匙以及资料,不要紧明儿,我让小张去车管所,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了。”

   警车鸣笛而去,老黄和他的工人们,目瞪口呆。好一会,老黄才说:“快干活吧,看什么看,董事长为我们清理闹事的痞子,这是好事!”
  
   老景还是在下午又回到了威海,用老景的话说:怕小童埋怨。只是老景的眼睛红红的,我觉得老景这是为自己的女儿痛心,也是雪耻以后的兴奋。我一再叮咛路上慢点,并要求到家后给我电话。最后,老景说:“当家的,你是好样的。”说完就开车走了。
        望着离去的老景,我不明白他刚才这话想表达什么。
   老黄过来了,在我身边说:“大哥,跟着你干就是提气!大哥,我想请你吃饭,进今天中午。”
   我说:“好啊。在哪里?”
        “进市区吧,我再招呼几个朋友。”
       “那我不去。我们就在食堂。哦,对了食堂呢,竣工了没有?我的同事进来就要用的。”
       “正在铺地面呢,三两天就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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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10 05:57:3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几天事情特别多,后文还在添加和修改部分情节,上传的速度慢了一些。
看官们,这是本人上传的足本。杀青后,改写剧本,本人水平有限,而且是拖泥带水的,请各位继续包含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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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12 04: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12 04:54 编辑

   工人的食堂中午是青菜炒肉、肉炒辣椒,还有煎鱼,这让我高兴。老黄说:‘在凑一个吧,这样算是四菜一汤了。’结果老黄弄了个猪头肉过来。
   我和老黄就在门口的台阶上,吹起了瓶,几个小头头也过来凑热闹。说:“杨老板,我这里有白酒,要不要?”
        “中午就免了吧。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喝白酒。”
        “你的小蜜不吃馒头啊。老板。”做饭的师傅过来说。
        “我忘了,他是外国人,新加坡人不喜欢面食的,有大米吗?”
        “有啊。”
        “你煮大米吧。这菜就不用了,她喜欢这个。”
   老黄说:“真不会说话,小蜜,你就不能换个称呼。真丢人。”
   做饭的老师说:“人家老板都不见怪,你倒是计较起来了。”说完就去为戴安做米饭去了。

   我和老黄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漫无边际聊着天。当老黄得到我周围测绘后隐蔽工程的承诺后,高兴的说:“大哥,还想要车不?我赞助你一辆车吧?”
       “老黄,这次你要是再给我车,咱俩彻底完了。”我撅了厥嘴,说:“你看四部,而且全是SUV。都愁死我了。”
       老黄惊呆了。
        “别花那个钱老弟,只要你的好伙计能拥护你,你的技术人才不稳定,我就很放心了。”我看了看周围,说:“福建那里,你准备多少人进工地?”
        “大约不到三百人吧,我这里是一百多人,都过去了。剩余的都是我的朋友的人,我们准备合伙做这个项目。”
        “这么多人进现场,异地施工,需要资金充足啊,你可要准备好。别出乱子。”

   说到这儿,老黄漏出愁容,说:“大哥,不瞒你说,我正在托关系,想在银行贷些款。我想有三百万就够了,其余的我把外面的清欠回笼一下。应该能对付。”
   我想了一会,说:“不是对付,而是应该做好,做出你优质的水平,不然后面的项目,会受到影响,毕竟我只是哥中间人,走正常途径,招标什么的,你未必有优势。这样吧,老黄,你的威海望海名苑小区的海景房还有积压吗?”
       “有啊,只是不多,三四套吧,尽管积压,我也不想降价,因为那是顶账的房子,有成本在,我总不能亏本卖。”老黄吃力的揭着啤酒瓶,打开后送到我手里。自己又开了一瓶,喝上了。  
        “这三四套房子,我留了。反正我的公司同事有的是需要房子,你开个价吧。我给你钱,现在银行很黑,花那个利息干嘛。”
   老黄很吃惊,说:“真的?大哥。现在的市面价格是一万三,四套你都留着买三送一。咋样?”
        “这个不行。”我说:“你怎么总是不按照套路出牌,你先报价,我再跟你讲价。这样才对。”
        “拉倒吧,大哥,现在在你面前提钱,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你勒索我。”
        “勒索?这话怎讲?”
        “我怕你不给我项目!”
   我拿起酒瓶子,把啤酒倒在老黄色的身上,说:“你小子,从来就没有坦诚过。八千一平米,四套我全要了。不用你优惠。”
         “大哥,九千吧,八千我亏钱。”
         “你小子被以为我是外行,和你为房子打交道,我总是吃亏。好吧,八千五。你爱接受就接受,不接受拉倒。自己贷款去吧。”
   老黄小眼睛眯了起来。说:“大哥,你敞亮,我也不能拖泥带水的。那好就八千五。我明天安排人去威海。你那边呢?”
   我说:“一会告诉你小嫂,这四套房子,写我孩子们的名下。你办完过户后,告诉我,我把钱转给你。”
   老黄听了拿起酒瓶子,高兴的说:“大哥,我们碰一个,你总是关键的时候,帮我,你这个大哥,我认了。”说完,自己仰着脖子,吹起了瓶。


   大门口出现一辆车,我一看是瑶瑶,她的车子后面是的士头。两部车子停在我面前,我一看:乐了。说:“文礼啊,你怎么开起了车?什么时间学的。”
   文礼说:“爸,瑶瑶逼我学的。不学不行。”说完指了指的士头车厢,又说:“景叔,说学校宽带局域网需要重新布置,我就在公司的仓库找出了推下来的旧电脑,进行了维修,我想最起码监控室能用得上。剩下的那些,我想更换一下部件,都能用。”
   瑶瑶下了车就跑到院子停放的那四部车,在转悠。一会儿,过来说:“爸,这都是咱的车?清一色的奔驰SUV,带劲!”
   我说:“闺女,你想打什么坏主意?你的车是你黄叔给你买的新车,你黄叔就在这儿,你做晚辈的别不给你叔面子。


   文礼打开车子后箱的篷布,中午天热工人正在休息,老黄喊来了几个人,卸车。这时候,瑶瑶拉着文礼,说:“爸,我想再要一部车给文礼。奔驰车,多好啊,爸,我的奔驰给了姥爷我都悔死了。”
       “闺女啊,你要这么多车放哪儿啊,你不就一个车库吗?”
       “爸,我和文礼攒钱,小区有地下车位啊。
       “不行。车多了,我不放心。整天慌慌张的,没个大人形,我不能答应你。”
   老黄说:“嘿,大哥,你刚才还发愁这么多车,怎么小气起来了?”、
        “那你现在这部车,给测绘部,我不能同意你自己这么多车。多大的费用啊。胡闹!”
   瑶瑶不乐意了,说:“爸,凭什么啊,这是我黄叔给我的车,我不给。我要两个。”
   老黄说:“大哥,你就给孩子吧,看看吧,还自己的。走闺女,别听你爸的,你喜欢哪一个,我去给你找钥匙。不过这车特殊,你问一下你爸怎么换车牌什么的。

   老黄带着瑶瑶又去车子的周围转悠,瑶瑶在后面朝我做了鬼脸,还“哼”了一声。

   没一会老黄的儿媳妇小玉开着轿车过来了,说:“爸,什么事儿?”
   老黄说:“你明天去威海,把望海名苑小区的那四套房子,给你伯伯办理一下过户。还有你伯伯刚才转账的一百万开个收据,给你伯伯。明天的房产过户费用我们承担。”
   小玉说:“伯伯,明天我到威海找谁啊?”
   我朝瑶瑶那边撅了噘嘴,没有一会儿,瑶瑶说:“爸,四套房子都给谁啊?”
   我想了一会,说:“告诉你妈妈,给杨林,杨晨、顺顺和雯雯的。”
        “哦,我明白了。爸,我想现在回威海。”
        “不行。你回去了,文礼怎么办,他还在干活呢,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开新车是吧。那更不行。要不我收了你的车。今天不能走,就住下。你和   小玉商量一下明天什么时间走。赶快过去,帮文礼干活去。”
    瑶瑶无奈的说:“那好吧。”说完,拿出手机:“妈,我已经到了学校了,我爸给了我一部新车,哎呀可好了,你不知道啊,奔驰SUV……”


    文礼当天并没有做完他的活儿,我还是让他明天继续。回到家里,我们四个人包起了饺子。因为戴安中午并没有吃好饭,和面的时候,我对戴安说:“你的这种小资,在我们国家已经被批判了多少年了,这属于脱离实际,脱离大众。”
   戴安说:“饭菜做的是真好吃。我就是受不了那个环境。”


        开始包饺子,瑶瑶和文礼找了个借口跑到了沙发上,一个在喋喋不休的打电话,一个在认真的看着桌子上面图纸。
   饺子总算是端上来,我找了一听啤酒,看着三个狼吞虎咽。没多一会儿,瑶瑶和文礼说了声吃饱了,就去了威海路夜市。戴安还在继续鏖战。在我又端上饺子的时候。戴安这才说:“哥,真的好吃啊。”
       “天,你都吃了半个钟头了,才吃出味道了?我明白了,新加坡的女性为啥个子不高的原因了,就是因为贪吃。”

   我从书房回到卧室已经夜很深了,戴安依在床上看着图纸。冲凉以后,戴安说:“哥,瑶瑶他们回来了,已经休息了,松枝妹妹,不让她们婚前在一起 ,我只好在一楼安排了房间。”
   我说:“早点休息。”
   戴安说:“哥,我想知道今天白天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血腥?”
        我没有理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戴安关了台灯,把我的脸扳过来。借着户外的灯光,朦胧中,戴安明亮的眼睛看着我。
        “哎,还是不说为好。因为这是罪恶,说了大家都难受的。”
        戴安从我的语音里感受到了我的心酸,以为我流泪了,用手擦了一下我的眼角。
   我说:“你还记得你刚到中国的时候,那时候你在烟台,初明让你怀孕的事情吗?”
   戴安吃了一惊,说:“哥,这都是哪年的事情了,你咋还记得?”
        “不是我记得。而是找出真相了。今天你看到的那个被拖出来昏厥的女人是初明的老婆蓝苹,后面的两个男的,其中一个是初明的儿子,他被我打的昏死过去了。另一个是那个冒牌的村长。”
         “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原本想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真的没往心里去,可是偶尔的机会,我看到了松芝被人糟蹋的视频,这份视频是原样本视频,很清楚的显示五个糟蹋松芝的人里面有初明的儿子。那是一个乱伦淫秽制毒、贩毒的团伙。今天上午,你看到的就是端掉的场景。”
       “他们会咋样?判刑吗坐牢吗?”
       “不,死刑,一个跑不了,老郑说了枪毙二十回都不过分。”
       “哥,怎么又是毒品啊”戴安趴在我怀里哭了。
       “别哭了,都过去了。”我安慰戴安,又说:‘明天有空找个时间,这附近就有中国银行,按照我说的先开户,把你家的欠账还了。’
   戴安哭着“嗯”了一声。
       “你丈夫怎么样了?是不是戒毒期到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了。”
       “文礼这不没回新加坡吗?”
       “孩子嫌弃花钱,就没去。温妮的孩子快出生了,就清了产假回国了,我的妈妈和婆婆和温妮一起走的。哥,我想让你为我办个中国PR。我不想回新加坡,我一想起维达利亚大街破旧的租屋,我心里就难受。”
       “你是有丈夫的人,你应该回到你的国家。再说了,你不回国,两个老人回国了,谁照料?你丈夫咋办?请佣人吗?”
       “请佣人我也不回去!”
       “你丈夫没有人照顾,那不是白费力气,跑这么远戒毒干嘛?”
       “我不管。反正我要留在中国,留在你身边。”戴安说完,又开始变成了闷葫芦,任凭我摆事实讲道理,就是不说话。最后我气得,喊道:“给我滚。自己到客厅的沙发上睡。”
       戴安真的床着睡衣出了卧室。

       我躺在床上,看着新加坡的车采访进度和传过来的文稿。这时候卧室的门开了。我抬头摘下眼镜。进来的文礼。
       “爸,我打扰你了。”
       “啥事儿,文礼?”
       “爸,我不是外人吧,我想说话。”
       “说吧。”
       “爸,咋回事儿,这是?我问我妈,我妈的老习惯又出来了,闷葫芦啊,爸。”
       “你爸是不是戒毒完了?我想让你妈妈回国,因为你的爸爸,奶奶、姥姥都需要人照顾,她的工作准证即将到期,这是个机会,所以我想让她回去,就在刚才小女人的毛病又犯了。我把她轰出去了。”
   文礼一改刚才的平静脸色,笑了,送来一杯水,放在我的床头,又在床边坐了下来。说:“我以为是两口子吵架呢,原来是这个啊。”
       “两口子?”我重复道:“我和你妈是两口子吗?”
       “爸,我和我哥,我们大家都知道你是一个对生活严谨的人。我们全家都支持你和我妈妈的这份情感。所以,在我、我哥、我温妮嫂心目中,你们就是两口子,尽管我松芝妈妈——岳母,金子姨都在你身边,但是你们相处的很好啊。”
   我打断文礼的话:‘说重点。’
       抬头看见瑶瑶也上搂过来,站在卧室的门口。
   文礼笑着说:“爸,你看我是这样打算的。现在的五个项目我们已经定下来了,但是这五个项目的小区网络都不包括在内,这一块我们网络部一直是挂这名,没有效益,可是实际上我们部门一支变成了测绘部的后勤,这回,我想在这些项目的实施的实施过程中,增加这块服务,我想好了准备同那些已经与我们签订合同的客户,进行单独接触,从建筑商手里拿过来这块业务,前几天,我还和要要商量这件事情呢,我嫂和我哥都赞同。我嫂回来以后,就开始运作这件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能不能让我听明白些。”
       “爸,我的意思就是我爸爸回国以后,家里请个保姆就行。我们部门有了效益自然就能增加收入,所以保姆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站在门口的瑶瑶说:“老爸,你还有良心吗?戴安姨妈,还跟着我们受了多少罪啊,你还不知足。我和文礼每个月从存的钱里面拿出一部分,作为补贴婆家的一部分费用,这样再加上文耀的一部分,应该说没问题。”
   瑶瑶的话让我生气,而且我怕的就是这个。于是说:“没你的事儿,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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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12 04:3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12 05:04 编辑

        “哼,你要是不同意我们的做法,我在我妈面前告你的状,而且是添油加醋的那种。”
   我问文礼:‘学校的电脑,教学的,监控的以及老师配备的,你都能从公司的仓库那些淘汰的电脑里解决?’
       “爸,能啊。我中午就说了。有的换个硬盘或者内存什么就行,因为这些旧电脑搬来都配置很高,这是我们行业性质决定的,但是教学就不是这种配置要求的。它主要的是文字图片和少量的视频,爸,我们公司的同事们使用的电脑,一个3DMAX的运行就需要4G或者更高。您明白了吗。”
   我想了一会,说:“嗯,好像明白了点。”
        “我查过我姥爷图纸,这一个项目就能省下接近六十万块钱呢。”
        “爸,戴安姨妈的准证你就出面给她办一下吧。你可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处,很差。”
   我冷冷地说:“你是咋知道的?”
        “文礼说的。爸,反正我不管,不能让戴安姨妈回去。”
        “文礼,你刚才说的这五六个项目的网络事情当真?”
        “当真。爸军中无戏言。愿立军令状。”
   我想了一会,说:“好吧。我再考虑考虑,你们也回房间休息吧,天快亮了。明天还有事儿呢。”
   文礼说:‘爸,晚安。’
        “爸,我想两部车都是奔驰SUV。”
        “不行,一部就够了。你要两部车,你黄叔给你的咋办?”
        “我交换还不行吗?”
        “不行!一个小孩子养两部奔驰,那不是奢华是什么?给我滚回去睡觉去。”
   瑶瑶跺完脚,转就走,走的时候,嘴里嘟囔:“我找我妈去。”

       戴安低着头,慢慢走过来,小心翼翼在我身边躺下。见我闭眼,又关了灯。一个温暖靠了过来,紧紧搂住了我,没有一会儿,闷葫芦发出了轻微均匀的鼾声。

   几天以后的周末傍晚,我刚回来了住处,老郑就神神秘秘打电话,说:‘当家的,我想喝酒。’
   我正在书房看保险柜里的本子。而且在寻思上面的日记中那些乱糟糟的文字的意思,对老郑这个时候的无理要求很不以为然。在老郑告诉我因为是周末,没有去处的时候,我这才说:“大排档还是西餐。”
        “当然是西餐了。大哥,你千万别说贵啊。你说这个我就不去了。”
       “不来?那不更好吗?”我乐了。
   我问了前几天抓的那几个人,老郑说:‘收获很大,竟然在那个万家庄的地窖里发现了巨额现金。大哥,你可立大功了,我们局的经费有了。你可不知道,当我的同事去财政局办理经费划拨手续的时候,财政局的领导都高兴的不得了。哦,对了,我们已经移交检察院了,准备公诉了,这几个,就是你院子看到的那几个,杀人越货啊,令人发指。比起来毒品罪都不是什么主要罪责了。很多无头案子,这回都漏出了水面。’
       “你的经费有着落了,干嘛还要我请客?不管。没时间陪你。”
      “大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听了一会又说:“大哥,为了感谢你,给你办几件实在的事情,你说吧。”
   
   我想了一会,说:“你戴安姐认识吧,她想办外国人居住证。还有我收养了一个新加坡孩子。我想在我家给她落户。”
   想了一会说:“现在外国人的居住证,部里管得有些严,戴安姐四十多了吧,这个年龄很费事的;不过你刚才说的收养女孩子的事情,这个没难度。”
   我一听这小子想往外推,就在椅子上换了姿势打电话,为的是骂起来更有劲。扫眼看见戴安什么时候,站在身边。就说:“在这干嘛?滚一边子去。”戴安一听,只是笑了笑,站着不动。我又大声的说:“没听见,让你滚一边去吗?”
   电话里的老郑说:“大哥,我服了你了,我估计戴安姐在你身边,你也别骂我戴安姐了,我给你托人办就是了。”
   说完这话,我清楚的听到他在电话里嘟囔着:“这就是他的风格——再精致的猎枪,都打不到这只狐狸。”

        这天傍晚,老郑的助手小张过来了,我在楼上的书房里,也没在意,下楼的时候看见戴安在沙发上面端详着一张卡片,身边还放着一个文件袋,门口旁边是一个纸箱,打开里面是海米、海参什么的,不用说,这是老郑的佳作。他总是这样,对妻子女儿以及周围的亲属要求很严,别人送的东西,面子上过去不去,就是收下,从不给家人,而是转手给了别人。我有时候也很钦佩他的防止水满的做法。因为水满则溢。
   戴安看了半天,放下手中的卡片,忙活了一会图纸,这才说:“哥,你把艾妮收养了?她的居住证刚才政委安排人送来了。我的居住证也办好了。哥,我的小叔子让你收养的?”
   我坐在戴安的旁边,说:“是啊,就是上次去新加坡还债的那次的事情,你小叔子,朱之成将不久于人世,他生病了,所以把孩子委托给了我。”
   戴安听了,吃惊的发呆起来,说:“这是怎么啦?不是好好的吗?”
       “癌症。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上次我安排了艾妮去了香港,就是为了让艾妮见她的爸爸最后一面的。”

   正说着,瑶瑶进来了,一进门就说:“爸,文礼带来了三十台台式电脑,正安装调试呢。我姥爷也来了。估计一会就过来。”
   我说:“闺女,我的那几部车你给我开哪里去了?怎么突然之间消失了?”
   瑶瑶说:“是我妈安排的,我怎么知道?你问我妈去!”
        说着话老景和文礼进来了。
   进门就说:“当家的,学校基本竣工了,设备安装电脑啊、投影机啊什么的是最后的项目,刚刚也好了。我的计划书咋样了?”
        “趁着老黄的人没撤,你马上组织成立学校的保安部,让保安先进来,这几天,你负责多与老郑联系,让他出面为你协调计划委和教育局,争取早点挂上号。下一步就是开始与教育局协调师资招聘和招生的事项。你的计划书我已经看了,回复了你,写的太笼统,也不怪你,新手嘛。”
       “那我先找几个保安过来?”
       “十二个。每四人一班,三班。你想啊,保安不到位,我们的学校没有人那些设备怎么办?总得有人看管。你今天没回去吗?”
       “回去,我还没请假呢,不然小童会埋怨的。”
      “好吧,随你。不过我把丑话说前面,干事业,尤其是一把手,总不能把女人拴在腰带上面,这么大规模的学校,你如果把心思的大头放在如何向自己的女人有交代,我劝你还是别干了。青岛到威海三百公里,奔驰车,就是飞机也需要时间的。你现在这种思路,我是真的不放心你。后面的师资部分,你还要征地建教师住房,那是大工程。没有房子,优秀的老师就不会到你门下,民办学校,没有优秀的老师做基础,你得升学率就不能保障,没有了升学率,以后你就招不起来学生,这是一个循环。”我又说:“以后别在我面前埋怨小童,是你的思路出了问题。”
   老景一拍脑袋,说:“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教师的住房问题呢?这样吧,我今天先回去,和小童说好了,明天我就住学校,保安我准备让大连的人过来,配合我的工作,当家的征地的事情谁做?”
   我笑了,说:“小丈人,谁是校长?所以你有大量的工作要做,我只是负责建设,给你的学校提供设施,其他的都是你的事情。不信?回家问问小童,看他怎么说。来回跑,人困马乏的,你哪有精力考虑事情啊。”
   老景一听,说:‘不和你说了,一步步来。我先回去,明晚就住在学校,保安我今晚就联系。学校吃住没问题,就差人了。’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老景没有进入角色,就打了电话给老黄,老黄说:“大哥,不要紧,我会安排人看护学校的,你放心,你是敞亮人,我会当做自己的事情做的。”电话里面声音很杂,老黄说又说:“我的几个朋友请我吃饭呢,你也过来吧。”
   一转眼,看见瑶瑶和文礼往外走,瑶瑶样子和戴安要门的钥匙。果然,戴安过来说:“哥,孩子们出去玩,可能回来晚,你有别的钥匙没有?给他们一把。”
   我把戴安拉到一边,小声说:“叮嘱一下瑶瑶,他们如果真的不打铃就开饭,注意安全措施,我不想孩子们未婚先孕。”戴安接过钥匙,白了我一眼,就过去了。

       晚饭是我包的饺子,端上来,我照例是找来一个啤酒,看着戴安狼吞虎咽,看吃饺子也是一道风景。
       “哥,我的吃相有问题?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喝着啤酒说:“戴安,我不明白,新加坡人为啥不会做饺子?”
       “他们懒。”又说:“你知道这东西在新加坡十八个就能卖到十元新币。这么高的价格,新加坡的人宁可排队等待,他也不做。”

   两个盘子的饺子,风卷残云。我又继续下了两盘子端上,戴安吃了一会,觉得不对,就说:“这么多?是不是滚蛋儿饺子?”
   我说:“揍你。刚才收到了居住证,怎么想到了滚蛋儿?”
   戴安吃撑了。自己摸着腹部说:“哥,你发现没有,我近期胖了?”
   我说:“女人应该胖,以胖为美,中国就有历史的。说说你的故事,比方怎么突然想起了做司机?你的中国办事处呢?”
   戴安也找来了啤酒,说:“我陪你。吃多了喝酒助消化。”
   揭开啤酒,戴安说:“哥,我通过新加坡这件事情,我想的很多。你在我心目中是一个外人,而温妮的妈妈戴少杰是我的亲家。但是这件事情她们却躲起来了。这样我很寒心。思前想后,我觉得在哪里工作真的没有意思。你去了。那被暴打的场景,我至今我不能忘记。通过这件事情,我想透了,你是一个值得我深爱的男人。”
       “还有呢?”我说。
       “那就是中国好啊,什么都有。要什么有什么,人也好。再就是——”戴安噘着嘴不好意思起来。半晌才说:“再就是你们全家对我很好,尤其是你,救了我的命,而且是多次。这次我的心目中,你救了我们全家。我的妈妈、婆婆和我的那个废物丈夫。哥,你的那一百万块钱怎么办?我可还不起。所以,我就想给你打工得了,亲家那边爱咋咋地了。”说完眼巴巴看着我。等着我说说话。
      “钱不是问题,为啥你今年才四十三岁,而且颇有几分姿色,青岛这里色情业发达,欢场很多,我估计把你卖到哪里,用几年就能还上,所以今天特意为你包了饺子——滚蛋儿饺子。”
   戴安说:“你没正经,就知道拿我开心。我是你的女人,谁也不给,这回我拿到了居住证,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你打我、骂我、掐死我,我都不眨眼的。”说完仰起脖子,一口气喝掉了一听啤酒。
       “你看我俩这层关系,我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非常支持我,他们都知道,我能在中国有两套房子,而且有稳定的工作,这都离不开你和松芝妹妹的照顾。新加坡人有几个人能达到我现在的情况。你对我外表大大咧咧的,还经常骂我,可是关键的时候,你能保护我,为我牺牲一切,钱、人都从不吝惜,哥,说实话,有这个就够了。刚才我在看艾妮的居住证和收养手续,我更感到了你的高大,哥,我以后跟着你,无怨无悔。你可不直知道,文耀很佩服你。记得有一次,在他们家吃饭,文耀就羞辱温妮,闹得我很不好啥意思呢。
   嗯?怎么一转眼,这家伙又喝了一听,戴安继续打啤酒,我制止都不管用。说:“你就让我喝点儿。”
       我看着盘子里的剩余,干脆就当成下酒菜。戴安又从冰箱里找出了花生米端了上来。不一会儿觉得不过意,又找来了黄花鱼罐头。
       “以后呢,我想不粗暴辞职,戴少杰说了温妮要把孩子生在中国,她会来我们这里的,她为了弥补自己的愧疚,就让温妮的爸爸做了说客,动员了他认识的朋友,凡是在中国投资的房地产行业的,先期的测绘等等基础项目,都推荐给我们,这就是这些日子来洽谈的客户多的原因。哥,你看出来了吗?”
   我说:“看出来了。你是优秀的女人。也值得我这样做。”
        “那你还不赶快表扬我?”
        “怎么表扬?”
   戴安两个胳膊放在桌上面,手合在一起,放在面前。想了想,说:“那你就说:在石岛的山上,你第一次遇见我,就心里喜欢上我了。”说完笑眯眯地看着我。
       “那不是撒谎吗?这个我不能说。因为当时我和松儿、金子就是为了救你的生命。妹妹你说说,如果在那个场所,那个时刻,我真的这样想了,那不就是花花公子了吗?”
   戴安噘着嘴,说:“哥,你真的不会哄女人。不过这样我也喜欢你。中国男人要是都像你就好了。可是,我毕竟走过的弯路。你的那个同学初经理让我受伤害,还有你的小丈人。前几天你在学校动武,当时我还害怕,可是你告诉我的是初经理太太和儿子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报仇的感觉。”
   戴安说到这儿,我深深叹了口气:“戴安啊,新加坡的华人都很优秀,不管是男是女,为什么呢?因为那里华人没有经过中国的新兴共和国的政治运动的冲击,可以说那里的华人,一直生活在纯正的中华文化中。但是我们的共和国就一样了,我们的开国领袖和我们共和国第一批公民,是一穷二白啊,什么都没有。我们要想生存,就不能按照老的套数来做事情,这就形成了我们执政党的历次政治运动,这些运动的核心是什么?就是:斗争。阶级斗争,国内斗争、国际斗争等等,所以这必然会在国人的心目中产生:只有斗争才能生存的潜意识。这一点我们比不上新加坡那么人性,那么和谐那么文明。但是中国人还是在逐步完善自己的社会,是在追赶,是在跨越。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这就是你感觉到了中国现在很优秀、很很精彩。我可以对你说,这还不算什么,就像我们的公司一样,不,应该说我们的公司是这个社会的缩影,会越来越好。尽管如此,我还是从你身上看出你受教育的完整性,这一点我们国内尽管人多,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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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12 04: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12 05:08 编辑

       “中国 ”戴安喃喃说了一句,撑在餐桌上面的手,我在一起,像是祷告,她微微仰着头,一脸的笑意,说:“哥,你的国家太好了,有美景、有美食什么都有。我和我的孩子喜欢这里。说实话,我的妈妈和我的婆婆都不愿回去呢。”
       看着戴安陶醉的样子,我也笑了。
       我说:及既然喜欢中国,现在你也有了居住证,我们言归正传,我考虑一下,送你去哪里,是威海的夜总会呢还是青岛、烟台的夜总会好。
   戴安看着我说:“哥,只要是你开心,哪里都行!”
   看着他一脸的郑重,我只好说:“那权当我没说。”


   将近深夜十一点,我的手机响了。是刘爱丽的。打开电话,刘爱丽急急匆匆的说:“蛔虫,我在美国即将登机,明天到厦门,大后天我就飞行青岛,你要接我。”
       “这都几点了,我都睡下了。再说了干嘛非得接,自己不认识路啊。”刘爱丽声音变成了哭腔,说:“你个挨千刀的,我都愁死了。你说佳佳竟然被日本退货了,那个川上中介的鬼子竟然和佳佳离婚了。”
      “这事儿,你说了很多次了。说这次回来干嘛?”
      “佳佳没地方去了,美国她也不去,想呆在她姥爷那儿,所以,我给你打电话了,意思是你要同意。”
      “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去不就得了,只要是她姥爷愿意就行了。需要我同意干嘛?”
       “等我回去撕烂你的耳朵,她都快生了,总的有人伺候月子。不说了,我去了再收拾你。”
       哎,真的愁人。她就不能让我清净一会儿。

      是的,我需要清净,我太需要清净了。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离开住处半步。我静静地在书房看着那块移动硬盘,重复目睹着我的松儿遭受的凌辱,一会心碎,一会又潸然泪下。
       桌子边坐累了,人躺在柔软的地毯上,睁着眼,眼前满是空洞,闭上眼视频里的罪恶启动着心脏,我听出了血液的激昂,激昂中我又感到了自己的单薄,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奈的煎熬和疲乏。
   前三天,戴安以为是我的心情更不好,只是劝我别上火,并说:“很多事情需要一步步来。着急也没有用。”
        四天以后,戴安开始接受我的事情。她办的很干练,一个人开着车,计划委、教育局,陪同职能部门实地考察,面面俱到,样样落实。精准的水到渠成。
        戴安几乎每次回家,先奔向我的书房,看见我坐在桌子上,就像个学生如实汇报,看见我躺在地上,挖空心思的说着各种八卦新闻想让我发笑。
但是,效果甚微。戴安迷茫,她不明白我这么突然的怪异,更不明白我的心里到底是运行的是什么?
   直到第七天早上,戴安从卧室出来,看见我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就找到我的手机,她要给松儿打电话。拿到我的手机,戴安一看大吃一惊:两部手机已经没有电,手机处在关闭状态。
   我感到了,我在小憩,我又感到了我在睡眠,我的心里一直在萦绕重复千遍的问题:“我究竟在干什么?我要把已经过了中午的太阳,挪向何方?”
       我问佛,跪向观音祈回答:菩提树下荫何处?明镜面前人多大?迷茫浩瀚心缥缈。富贵荣华啥时暇?灵魂空虚躯脓血,髓枯精尽神气麻。华贵紫衣掩躯壳,金银玉器遮疵暇。时光远渡东流水,何处心乡何处家?
        日东出,西落红日月亮升:年轮画就时光树,海纳百川碎光华。一道小溪向前流,融入海中化浪花。宇宙阔无边,浩如烟波求真谛。何是尽头,何是终点何时罢。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被人摇晃着睁开了眼。是松儿。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我,说:“哥,你别吓我。说有啥心事?干嘛这样糟践自己。”松芝说着,拉起了我,扶我在沙发上坐下,她递给我一张宣纸,那上面是外公写的一句话:
   
   五十枯藤栀子花 ,四朵连绽尤芳华。去掉尘世孩儿笑,踏行故乡寻根下。

        我在松芝搀扶下,晕头晕脑的打开了那张纸。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我终于明白了外公的意思。我闭上眼睛,倚在松儿的怀中,静静地感受着久违的体温和这体温带来的惬意。五十枯藤,是的,再有几个月我就五十二了,人过五十万事休,不是枯藤是什么?栀子花朴实无华,不正是对中年成熟女人的写照吗?四个就四个吧,上天如此青睐这缘分,我何有不遵从的理由?尘世喧嚣中孩子们的笑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的责任,我的这种责任的所要的去处。
   睁开眼,转头。看着松儿满是泪痕的脸。说:“松儿,我饿了,我想吃玉米饼子。”
松儿笑了。
   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在我耳边轻轻说:“哥,咱先洗澡,然后刮胡子。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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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17 11:58:1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17 12:12 编辑

        松芝带着我回到威海,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黄昏。我在松芝和戴安的搀扶下,吃力的趴着六层楼的台阶;我又静静地在床上躺下。发着烧的脸;大脑昏昏沉沉,炽热的身体,发出阵阵酸痛。醒来的时候,已经夜幕已经降临。松儿坐在床边,挫着下巴,静静滴看着我。递来一勺汤送到我嘴里。汤很苦,咽下去却有些甜。肿胀的牙龈的刺激中,发出阵阵疼痛,我忍住了。
       “松儿,我没事儿。别担心。”我说:“躺一会就好。我不想喝这个。”
       “这是外公刚刚做的,你必须喝。”
   外公进来了。松芝倒了地方,外公坐下。我说:“外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这么突然?”
   外公笑了。一会平静地说:“不是一句话能说完的。简单地说:就是你三魂七魄在吵架。好在你心秉正中。小杨,没啥大恙。休息几天,就躺在床上,陌生地方这一个月就别去了。我也在你这儿,咱爷孙说说话,好久没有在一起交流了。一会啊你外婆也过来。你好了,我们就回去。”
   我看着松芝,松芝说:“哥,你就听外公的吧,外公说你这是急症,医院无法医治,你可不知道,外公外婆整天都在为你操心,只是你没有感觉出来。”又说:“除非是你,不然外公、外婆可不费事爬这六层楼。”
   外公笑了,说:“松儿,放心吧,小杨是个有责任心的好男人,他不会退休的。”又对我说:“小杨啊,你真的好外甥女婿,我一直想着大连的四合院,毕竟在城市,身处闹市,我和你外婆还真的不开心。行,我明天和你外婆就去看看。”
   外公离开后,戴安进来了,对松芝说:“妹妹,我都准备好了。我住哪一个房间?”
        “什么?你住这儿?”
        “哥,你别着急。我慢慢说:哥,你不是给戴安姐办了居住证了吗?戴安姐说这样她就不回国了。留在我们公司,我是这样想的,让戴安姐做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协助我和金子处理公司的事情。让她住这里,一是我们家里有地方,二是,这样可以腾出一套房子,戴安姐的房子腾出来后,可以收取租金,为新加坡的妈妈、婆婆请个佣人。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

   我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戴安嘟囔着:“我就住在这儿,省得你总拿我当外人。”
   松芝说:“戴安姐,你去东屋那个大房间吧,一会儿有人就过来装闭路电视机。我给你找个空调遥控器。再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就行。”
戴安这才走了出去。
   松芝对外外面喊了一声,说:“孩子们,你们过来吧——”
        天,八个孩子像抢足球一样的一起进了门。
   松芝说:“你们的爸爸病了,没事儿,上火了。说话的时候,声音小点,你爸需要安静。”
   然后松芝说:“别这样挤在一起,排队,排队,排成一行,一个个来。”
        在孩子们排成一排的时候,松芝却出去了。
   
   顺顺说:“爸,我知道你咋病了,都是我外公把你气的。”
        “哦?咋啦?”
        “那天我和雯雯姐还有杨晨哥去办理房产证回来,我姥爷坚决向我二姨妈(松芝)要回房产证,姥爷说:既然房子是我外孙的,我就要管这个房子。我姥爷说:他要出租这个房子。爸,你是不是为了这件事情啊。”
   顺顺的话刚落下,金子戴着围裙进来了,她在厨房做饭。说:“哥,你可别当真,我姐都说了,买这个房子是因为黄老板缺钱需要贷款,你才这样做的。房产证都在我姐手里统一保管,没给他姥爷。”又说:‘我爸真是的,什么时候能改这个农民习气,这么小的孩子他都惦记,钻钱眼儿里面去了。”
   雯雯说:“爸,我刚才摸你的脸了。太烫了。真的是上火了。我有一个好消息,你听了肯定不上火。”
       小手摸着我的脸颊,让我感到了温暖。
        “说吧,什么好消息?”
       “我和玲玲妹妹,在一个学校啊,还有我这次暑假开学,做了班长。是不是好消息啊。”
        我笑了,别说。真是好消息。
        “哎呀,闺女,真的是长大了,不过做班长,要注意,不能得罪你的同学,你要求你的同学怎样做,必须是自己先能做到,知道吗?”
        “知道了,老爸。”雯雯说着,一脸的笑意说:“爸爸,我的学生手表好升级了,我想换一个,可是我不想花我的储钱罐的钱,爸,你说咋办?”
        雯雯眼巴巴看着我,那小模样,真是可笑。
        “换一个多少钱?”
        “这回是能微信扫码的,还有语音留言功能,我都做班长了,是不是要换?”
         “嗯,这个理由不错。向你妈要钱吧,就说我同意了。”
   雯雯噘着嘴,说:“妈妈不给,不同意我换。郁闷。”
   我拿起身身边的手包,拿出了七百块钱的现金,递给雯雯。说:“闺女,给你,这一百块钱,你发放在你的储钱罐里,奖励你不乱花钱的习惯。但是这个手表,我只能报销五百,剩下的你自己承担,从你的零花钱扣除。”
   雯雯很高兴,说:“谢谢老爸。”说完又在我的脸颊上面亲了一下。
   金子说:“顺顺,雯雯,你俩跟我出去,房间太挤了。”
   顺顺说:“爸,我也要换。”
        “你的理由呢?”
       “我没有理由。”
        “哎呀,这样吧,新学期,你能当组长,我就个你换。”
        “那好吧,一言为定。”

   金子扯着顺子,另一只手拉着雯雯,说:“赶快给我走。”又说顺顺:“换什么换,你姐是班长了,才换,你跟着起什么哄。”说完出去了。
   艾妮站过来了,说:“Dad,我什么时候戴红丝带啊?我都这急了。Dad,你给我办了证件,那我就是中国人了,是吗?”
        “是的,闺女,你可以在中国永远住下来。你长大以后,Dad,还要为你安排工作,为你成家,让你幸福的生活在中国。”
        “Dad,我明白了,你早点好了吧,我想和我的哥哥一样,有妈妈。有外公、外婆。”
         “闺女,爸爸找个时候,为你办个仪式,你放心啊,这学期的学费呢?”
        “我阿姨,不,我的妈妈都给我交了啊,爸,我的华文这学期都是满分。高兴吗?”
        “闺女,你说说,我能不高兴吗?”
   艾妮做了一个舞台谢幕的动作,说了一句:“爸,我练琴去了。”

        这时候球球和玲玲得空儿,爬到了床上,两个在我身边打闹着。我倚在床上,两个小家伙,一会钻到我的被窝,一会儿又爬到我身上。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
        “你三在上商量什么呢?”我看见阳阳和杨林杨晨在嘀咕着什么,就问道。
        “爸,我们三个想利用空闲时间做工。爸,老师布置的作业,我们一会就写完了,有的是空闲时间。所以,我想在公司找个兼职的工作。爸,你看咋样?”
   我笑了。说:“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咋啦老爸?”
        “国家规定,不满十六周岁的不能工作。童工是违法的。这个你知道吗?再说了,你以为上学就是听课、作业和考试成绩好就行了?打你大错特错了。”
         球球过来了,爬到我身上,要我抱她。刚把球球抱起,玲玲也过来了。我只好一只胳膊一个,抱着她俩。
          “儿子,我问你课外书,都看了什么?”
         “都是学校发的那些读物,没意思。”阳阳说。
          “把范围扩大一些。比方,在自己能理解范围读一些外国的作品。这样能让你接受很多民族文学涉及不到的东西。比方:法国的凡尔纳的三部曲,你看看一个外国人的科幻小说,《海底两万里》什么的。比方:《欧也妮葛朗台》让你知道十七世纪、十八世纪欧洲的风土人情。”
   松芝进了屋,说:“都赶快过去吃饭。”又过来抱着球球和玲玲一起出去了。
        没多一会松芝就回了屋,端着一个大碗,那是药汤,还有一个盘子里面的玉米饼子,和煎黄花鱼。放在我的床头柜上后,就在我面前坐下。看着我吃饭。
       “哥,学校的四部SUV,手续全部办好了,新车牌,重新喷漆,那车的发动机什么基本都是新的,估计没用多长时间。你看怎么处置。”
       “瑶瑶不是要一部吗?”
       “我没给。哥,这孩子现在开始胳膊弯往外扭了。不能惯着她。”
       “行啊,总算是没向你要两部呢,在青岛那架势,好像你是她的后台一样,不依不饶的。松儿,这东西弄到家里后,怎么处置是你的事,我不干涉,你怎么做,都不过分。”
   松芝笑眯眯的看着我,说:“那天咋回事儿,我爸从青岛回来,抱着我哭的是一滩糊涂?”

   我看着松芝,看的松芝不好意思起来,她站起身,仔细看着自己的打扮,不解的问:“哥,我的衣服哪里有问题?”
         “我和你爸,把焦方舒的老窝端了。把你上次收到的柴志良的敲诈的视频里面人全抓了,你知道有谁吗?其中就有柴志良的儿子,就是玲玲的爸爸、初明的儿子和老婆。其余的三个是我在上次要求你给村里送的扶贫款的村长。”
       “就是那个铺集镇的万家村的?”
       “万家村不是在铺集镇,而是一个山庄的名字,它在文登与牟平交界的昆嵛山无染寺附近。”
       “哥,我想看那个视频。”
      “你别看了,我就是因为反复这段视频,才气成这样的。我想让你不好好的。不再受这个干扰。之所以反复看,我是想弄清其余的的人都有谁?他们的去向在何处?我要帮助公安局铲除这些害人虫,为我的女人、为我闺女球球的爸爸报仇雪恨。”
       我吃不下去了。松芝看我激动样子,耐心的劝我喝下外公做的药汤。        

       也就三四天吧,我感到了轻松,心里惦记着青岛的老景,就招呼戴安一起去了青岛。
   在学校里,新的学校模样已经是焕然一新。上了办公楼,老景不在办公室,一个小姑娘模样的文员说:“这位先生,您稍等。”说着,送来一杯咖啡。人就出去了。没多一会儿,老景笑呵呵进来了。老远就说:“当家的,听说你病了,我也没时间看你。咋啦?上火了不是?”
   又介绍我:“这位是小鞠,童媛的外甥女。我把她调整过来了。”小鞠很吃惊的看着我,半晌才说:“哇,这就是传说中的老板?你不老啊,怎么我姨妈总是说你老男人啊?”气的老景朝着小鞠直翻白眼球。
   老景的办公室宽敞明亮,也很华贵。坐下来后,老景说:“刚才我同新招来的后勤人员,保安、司机、电工以及食堂的从业人员开会,商讨一些规章制度呢,董事长,我已经开始在网络上面发布招聘老师了。现在大约有多少人,小鞠,有多人应聘?”
   小鞠轻声的说:“董事长、校长,现在各个科任老师基本满了,已经有二百多人报名了。”
   我说:“报名的,都是哪里的?青岛本地的吗?”
       “青岛本地的大约六十六个,威海的、烟台的一百零一哥,在剩下的,都是外省的四十人。”
   我想了一下,妒忌老景说:“学校的财务负责人,你就不用管了,由总公司委派。学校的本地老师——”我想了一下说:“公司给你两部帕萨特大客,作为接送本地老师上下班的通勤车。车子明天就给你送来,司机你负责安排。青岛以外的老师就住在学校老师公寓里面。你上点心,好好安排。老师是特殊群体,会很计较的。”
   老景很高兴,说:“当家的,上次你答应的给了学校五千万,什么时间到账?人员已经招了,就要考虑他们的工资发放。”
   我说:“都是明天。大客车,财务主管、资金明天同时进来。”
   老景小心翼翼的问:“财务主管是谁?”
        “瑶瑶。”
       “我后天就开始面试应聘的老师,我已经邀请了市教育局的相关部门领导,你也参加吧。”
   我说:“不参加了。教师招聘,具有很强的学术性,我是外行,别馋和。”

   在我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小鞠的声音:“姨夫,董事长多帅啊,他是我见过的最帅的董事长。”

        在院子上车的时候,我还是看见已经有老师打扮的人,开始到了学校,几个勤务人员正在指引新来的老师到公寓。
       我让车子在门口停下。学校的北院墙是一片空地,我几次在这地方端详,为了这块地,我还去了规划局查了一下,总面积二百多亩,是一块废弃的窑厂,因为烧转,表层的熟土已经不见了,裸露得是坚硬的红土,杂草丛生。我寻思着:这么大面积的地方,只建设几个教师楼,心有不甘,于是有了建设学校的室内体育场的想法。但是体育场的大小规模,是由学校的学生人数确定的。剩下的只能是考虑为将来的周围建成区提供商业配套费服务了,比方超市、以及门店房等等。
   我端详着这地方,又站起身用步丈量着地方大小。没多一会儿,有些累,就在路边石坐下,找来烟点上,刚刚抽了一口,背后有人喊我:“杨志爸爸——”
   我转头,身后站着一个打扮的很得体的姑娘,笑眯眯的看着我。我说:“你是老师吧?”
        “杨志爸爸,你忘了,在校门口你打架的事情?”又说:“我就是那个愚蠢的数学老师。我姓柳。柳岩
   我想起来了。连忙说:老师啊,你过来应聘?
        柳老师说:“是啊。那你在干嘛呢?”
        “哎呀,学校要建一个室内体育场,我在看看这地方大小呢。”
        “哎呀,您就是学校的董事长啊?”倪老师笑了起来:“董事长,这世界真小。怎么在这里遇上你了。”
         “你咋跑到哦这里来了?”
        柳老师说:“我辞职了,不是原来的学校不好,而是环境。你知道的。我受不了我前夫的骚扰。在网上看到你的学校招聘,待遇还不错,就过来了。董事长和我一起来的,还有杨志的语文老师岑老师。”说完招呼道:“岑老师,你过来哦。”
       柳老师介绍了岑老师,岑老师说:“我好不容易,摆脱了你儿子辩论,现在又落到他爸爸的手里,我还有好日子过吗?”
       柳老师说:“董事长,我想把孩子也接来,如果录用了,你和校长打个招呼,给我大一点的公寓,我和孩子一起住。也让她在这里上学,咋样?”
   我说:“行,先坚持一下,明年的这个时候,学校的教师楼就能竣工。只要你符合条件,就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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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3-17 12:15: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3-17 12:29 编辑

        公司的两部客车,在我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了瑶瑶和文礼。
   我说:“不是明天送车过来吗?”
   瑶瑶把我拉到一边说:“爸,我要控告!”
         “咋啦?”我说道。见两位老师在看着我们,我只好笑了笑说:“柳老师、岑老师,这是我闺女瑶瑶,我女婿文礼,来给学校送客车,是接老师的通勤车。”我还没有说完,瑶瑶又把我拉到一边,这回小声的说:“爸,你答应的SUV,么不给我。你说咋办?
       “不给,你先开着你的车就是了,你也不是没有车。”
       “不行,我就要那部车。”又撒娇:“爸,你和我妈妈说一下。”
   我尴尬笑了笑,对着看热闹的二位老师说:“老师别见笑,我闺女总是这样,喜欢在人多地方闹笑话。”
   两位老师说:“董事长,我们看出来了,你很亲你的孩子啊。”



   回到家里,戴安又开始了她的学校建筑的总概算,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也没打扰。自己一个人在客厅看起了电视。知道晚上华灯初上的时候,戴安拿着整理好的表格,说:“哥,我的学校建筑物部分固定资产总值已经做完了。不过这个数据是按照设计院设计的图纸进行的,至于地下以及隐蔽工程部分,因为没有资料,所以无法进行计算。现在计算的结果是,这个学校的建筑部分总投资是一亿千万元。后续的改建、以及其他部分这个就由财务按照规定入账了。不是我的范围。
   我拿着一摞表格看了一会,把戴安拉到身边坐下。说:“戴安妹妹,我想组建一个建筑设计院,你看咋样?”
        “设计院?可以啊,基础的测绘数据提供后,下一道工序就是给设计院的。只是一个好的设计院,必须有一批高端的建筑设计师。不然没生意。新加坡就这样,好的设计院生意兴隆,低档次的则没有生意做。原因就是设计师的问题。”
        “我看不单单是设计师的问题,而是院长的问题。一个好的设计院长,他的手下必然是一批好的设计师。这是设计院的灵魂!”
        “哥,你有优秀的设计院长吗?”
       “有呀!”我笑了。
        “哪里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啊!”
   戴安一听“噌”站起身,脸色沉重,说:“哥,你这是——,哦,甩包袱。”
        “甩包袱?”
        “我问你:你是不是又不想让我在你身边?谁为你开车?
       “戴安那,刚才的那片地,增加个设计院办公的地方,是不成问题的。何况你也是南洋理工大学专业毕业的,这不正好是你发挥的时候。我想了,你组建这个设计院最好。一来你是行家,而来你有新加坡的的设计理念,你看看新加坡尽管地方放不大,可是那是花园城市啊,规划、建筑物的立面造型、室内设计,那都是合着这个时代的脉搏的。所以,你干最合适。
       戴安还是不说话,一脸的严肃。
       “设计院成立以后,你将享受公司的副总待遇,年薪基本薪水是五十万。给你配车和人员招聘的权限。咋样?”
       “我不干。我就留在你身边。”戴安嘴里说着,脸却转向一边。这让我窝火。
   

   我耐着性子说:“你都四十了,应该发挥专长的时候了。这样你既可以有高薪水,又能发挥你的专业多好啊。
        “我知道你一直在想着法子让我离开你,转弯抹角的让我回新加坡。我不干,我就在你的身边。”

        闷葫芦又发作了,她怎么就转不过弯来?
        我看着这个倔的要命的家伙,感到了无所适从,茫然的看着面前的戴安,这时候,戴安跪下来,哭了。
        “哥,我知道你一直心里有个绕不开的心结,就是我有丈夫。可是那是一个废人,我们全家能让他衣食无忧,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是一个才四十多岁的女人,你总不能让我当活寡妇不是?是的,你救了我,我,我们全家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是我暴打你还不行吗?今生不行,来生继续啊。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别赶我走。”
      “起来说话。”
      “就不起来。”
      “留在我身边?干嘛?生孩子啊?”
      “就生。”
      “你这不是耍无赖吗?瘪种枯地的生什么孩子!你昏了头了!”


        门开了,进来的是瑶瑶和文礼,两个一见这样跑过来,扶起戴安。戴安站起身,任凭文礼和瑶瑶拉扯她坐下,就是不理。
   我说:“你们谁也别管她。就让她站着。不,你给我立正!”
        戴安连忙站正了姿势,脸转向别处。

        我把事情的经过大体的向两个孩子说了一遍,最后说:“这是一件好事,趁着公司的现在资金充裕,组建个设计院多好啊。可是,文礼,你妈就是转不过这个弯。你说气人不气人!”
   文礼说:“爸,你先别生气。”又拉着戴安说:“妈,你过来,我们到屋里说话。”
       戴安这才慢悠悠的跟着文礼进了旁边的放房间。
   
   肩膀有人捶背?一看瑶瑶嬉皮笑脸看着我。我没好气的说:“闺女,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说你的坏心眼吧。”
        “爸,我是怕你气着,给你消消气儿。”
        “给我?你拉倒吧。就你那点心思,老爸还是知道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女大不中留啊,闺女现在知道为自己敛财了。”
        我把电话打到松芝那里。
        “松儿,闺女已经把车送到了,在我们青岛的住所。她的学校账目也建立起来了,”
        “哥,这个我知道。我现在正和丛伟在商量明天进驻青岛测绘现场的事情。哥,我想也过去,到青岛不算是出差吧?”
        “现在闺女的理由是她已经是公司两个机构的财务总管,她要配车。”
        “配车?配什么车?她不是有车吗?告诉她别打SUV的注意,那车很费油。一百多万的车,不能让她糟践。”
   我说:“松儿,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个话题我们不说了,我门再说下你到青岛算不算出差的事情——”
        “哥,我明白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你让他们今天回来,给车,明天开客车送同事去测绘现场。”
         瑶瑶高兴地先是猛捶我的后背,继而又开始在屋子里跳起了街舞。房间的门开了,文礼领着戴安出来了。
    文礼说:“爸,我妈就这样,真的是没办法,你别见怪。我刚才把你说的那件事情,就是设计院的事情,分析给她听了,我妈接受了。”
   我说:“这是好事啊,你妈怎么就感觉不出来呢?”
   文礼笑着看着戴安,戴安低着头一脸的严肃,嘟囔着:“那,哥,你再找别人为你开车。”
   我气得把脸转向文礼,文礼点点头,说:“妈,我爸同意了。我爸说:他不找别人开车,以后你忙的时候,他就城铁、动车、公交。”
   瑶瑶拉着文礼,说:“戴安姨、爸,我们现在就去青岛北站,回威海了。  ——”

        对于戴安,对于设计院我是不知道从何谈起。设计院原来就是我公司完美框架之一,也是公司的发展目标。但是一个部门的设立,如同一个项目的上马一样,它需要人才,没有人,资金再充足也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戴安的底细我不了解,因为她很少谈起自己,及时前几年的几个测绘项目,再到为初明怀孕。她一直是守口如瓶的,但是一个小小的学校概算制作,做的尽善尽美。这让我想起几次在威海的望海名苑家里的客厅满是图纸,这才让我重新打量起这个人来。
       是的,我最初的印象就觉得他就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知识女性,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我甚至敢这样下结论:这是一个内心丰富的,不善暴露自己的人。这样的人一旦打开她的心扉,所激发出的能量不可小觑。
        我又想到了退一步的打算假如戴安真的不是那块,设计院长担当不起来,那也是对外这一块公共关系不是很熟悉造成的,这个不要紧,因为有时间,时间往往会改变一切的。眼下,刘爱丽的福建项目这么大,只要是戴安能拿出这个项目的小区布置规划,各个设施平面布置规划,以及建筑物的设计,当地规划部门应该是可以通过的,有了这个项目的成功,和运作这个成功项目的过程所花费的时间,再回头对正在测绘项目的攻关,应该是轻车熟路了。
        眼下就是要确保刘爱丽项目的顺利运作,帮助她确保项目成功。可眼下的刘爱丽像个无头苍蝇,东一头西一头的切不说,茫无边际的招人,更换人马,这都说明了她胸无成竹。
  
   我站在书房的窗前,思前想后的看着窗外,窗外的世界已经是灯火阑珊喧闹的威海路夜市已经在运行,五彩的霓虹,喧嚣的人群,彰显着一个时代——这是一个飞旋的时代。这个世界的一切,将在飞旋中开拓。
       是的:
       这世界在变幻,
       未曾渴望不曾改
       童年的摇车
       童年的木马
       毫无忧虑的童年的歌谣
       如今被泪水
       打湿了曾经的青春和曾经快乐。

       是的:
        这世上的路多的不能数
        我没有忘记我心中的那颗
        要成长的小树
        我用泪水和汗水
       培养着它是希望
       我用寂寥和惆怅  
        呼唤着它的追求
        生命中我永恒的攀爬
       就是让它到达最后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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