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3-11-14 14:5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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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到了烟台。 按原先的计划,松芝在分配小伙伴们的在新桥的住处之后,把金子两口子留在了“东方巴黎”的住处,和我们住在了一起。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松芝就和金子来车去了济南的闵子骞省测绘局,去年检《测绘许可证》和《测绘工作证》。 小伙伴因为刚回来,我让小于安排放假。离开烟台这么长的时间,给大伙一个缓冲的时间,是必要的。况且璐璐和婷婷是第一次来到烟台。
这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开始计划接触置换房屋的建筑商黄先生。就打了电话给他。得知我已经回到烟台,他很高兴。约定了时间,我就去了莱山区的迎春大街。“富成国际”就在“天河大厦”南侧,迎春大街的路西。里面还没有完工。看见正忙着的管道工人在安装上下水。乱糟糟的施工现场,让我直皱眉头。见我不是很有兴趣,就说:“天河大厦”里面我的办公室你看看,大约八十平方米。现成的房产证,你感兴趣过去看看,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说:“就在十楼。” 随着黄先生,在进大堂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保安都到位。电梯旁有几个人在等待电梯,黄先生说:“这个楼下负二层是大餐厅,员工的吃饭就餐很方便的。”嗯,这个不错。 黄先生的办公室空荡荡的没有人。他解释说:“一部分人在施工现场,还有几个我让他们休假了。由于资金紧张,我只能这样了。” 这个时候,戴安的电话打进来了。说:“哥,你说的置换小伙子带着一个女孩子昨天过来了,昨晚电话告诉我,看中了那套九楼的精装修房,一百六十平米三室两卫精装修那套。”
放了电话,我问黄先生,说:“差价部分怎么办?” 黄先生犹豫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我们定了还款计划如何?我一年之内还清差价。” “这个我不能放心。”我说:“建筑行业都是完工后才决算的。资金是永久的话题。你还是想办法凑凑。” 黄先生一听,耷拉着头,半晌又说:“我孩子,真的看好了你的大连高新开发区的房子。我是逼得没有办法。大哥,我看你慈眉善目的能不能帮助一下老弟。我手里还有一套住宅,在路西的时代广场那里,你看看怎么样?” “我要那么多房子干嘛?”我说:“你还是考虑凑钱吧。”黄先生急了,死皮赖脸的把我拖到了对面的时代广场。“你是大老板,你就发发善心,成就成就我的儿子吧。”我竟然被他说笑了。
房子在时代广场的住宅区里,是个多层建筑的顶楼,这是一个正规的高档小区。推门进去,迎面的客厅很大,南向是三个卧室,主卧室带卫生间,客厅还有一个卫生间,在门的右侧,只是空荡荡的毛坯房,显得有些似乎少了点什么。黄先生:“一百平方米,带阁楼,阁楼上面是二个房间,一个卫生间,一个厅。房间很方正,几乎没有什么斜面。”说完,从厨房的位置搬来一个椅子。我们上了楼上。他说的没有错,我一一看了房间,都在十平米左右。一个卫生间在北向。卫生间窗子推开,它的左侧竟然有一个大露台。 “这个阁楼有产权吗?”我问道。 “是百分之四十的产权。” “顶楼毛病多多,保温差,漏水都是问题。”下楼的时候,黄先生不让我走,要请我吃饭。我看了一下时间,说:“这才几点就你吃饭。再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了。我手里只有这些东西了。再剩下的就是你发慈悲了。”
站在路边,我看着黄先生飞快的蠕动的嘴唇和喋喋不休的劝说。我说:“你总的让我有考虑的时间吧。”这次黄先生真的急了。扯着我的手,不让我走。为了缓解这尴尬局面的。我掏出了手机,说:“你总得让我打电话吧。” 我拨了戴安的手机。说了要她主管的号码。戴安说:“他应该在新加坡。”几年下来预遇见过这么多次这位主管,我还不知道他姓什么。戴安告诉我姓廖。我告诉戴安,我直接与他通电话。这样做可以不让戴安卷进用房顶账的事情上面。免得有吃里扒外的嫌疑。 我拨通了这位廖主管的手机。刚开始,他没有感觉到是我,在我自报家门后,他说:“Chairman Yang, are you urging me to pay?(杨董事长,你是不是催促我付款呢?)” “Yeah. I'd like to hear your explanation.(可不是吗。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To tell you the truth, I have some money problems here, but they will get better soon(不瞒你说,我这里资金有些问题,但是不久就会好转的) “I have a house. I don't want a house.My workers are still waiting for their paychecks.I have a house. I don't want a house.(我有房子,也不要房子,我的工人还在等待发工资呢。我有房子,也不要房子,我的工人还在等待发工资呢。)”
电话那边的廖笑了起来:“Don't lie to me. Six months ago lady Diane said you wanted a house. I mean, if you want a house, I can fix it now(别骗我,半年前戴安女士曾经说起你要房子件事情,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房子,现在我就能解决,如果是货币资金,需要时间和等待”) “In addition, I also want to know whether the surveying and mapping of your DaLian GanJingzi district will continue(另外我还想知道,你的大连甘井子区的测绘还继续做吗?)” 廖一听,半晌没有说话,很久一会才说:“I'll arrange for Diane to contact you about these matters.I'm sorry.I have a meeting with.See you later.(这些事项,我会安排戴安和你联系的。抱歉。我有会议。再见。)”说完就放了电话。 我对黄先生,说:“没办法,我还是不能要你的这套房子,我的外国朋友说不喜欢。”
36路公交来了,我正准上车,老黄着急的拖住我。说:大哥,你着急走,我们再谈谈。 我说:“真的没得谈。你再让我说什么好呢?”正说着,戴安打来电话,接通后戴安兴奋的声音就传进我的耳朵:“哥,你中奖了。”老黄在我面前两个眼睛盯着我看。手里拿着一张名片,指了指名片。我接过他的名片,又用另一只手,在衣兜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他。我继续我的电话:“Diane, talk in English now(戴安,现在用英语交谈)” “Just now, the director called and said, let me do your work, accept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house account, accept the survey of ganjingzi district project, only to give you a set, the cost price of 11,001 square meters.Brother, do you think it is ok?(就在刚才,主管来电话说,让我做你的工作,接受房子顶账的要求,接受甘井子区项目的测绘,只给你一套,成本价一万一一平米。哥,你看可以吗)?” “Is that good news?I really don't want to do the project in ganjingzi district.How can I pay off my little father-in-law?"这也算好消息吗?我真是不愿意做甘井子区的项目,劳师以远的。我怎么还清小岳父的人情?” 放下电话,老黄说::“原来大哥是老总。”说着话继续看着我的名片。一会又用疑虑的口气说:“你怎么坐公交车过来的呢?” “车子买了还债了。我以后就做个环保主义者,坐公交出门办事。” 我说:“你运气真好。我的另一个朋友感兴趣。我们谈一下细节吧。”
我们两个就在公交站点座位上,用手机上面的计算器,算着各种数据。最后计算的结果是还有二十万零八千元的差价。我说::“黄老板,你别说连着二十多万都拿不出来吧。” 老簧一脸的沮丧:“杨老总,我真的拿不出这二十万块钱。”说着老黄一个电话后 ,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开了过来。我说:“真的不在你这里吃饭,我还有事情呢。” “我这部车买的时候是三十六万,给你了。如何?” “你看看你,这不是过分了吗?硬塞房子,不说,又要塞车子。我不要。刚才我都告诉你了,我出门公交,在不就是飞机。我要它,没有用。”
就听得“扑通”一声。黄老板在众目睽睽跪下了。我慌乱的扶起他,说:“老黄这是干啥?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你不至于这样啊。” “你不答应,我不起来!”老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那个伤心啊:“大哥啊,我儿子的女朋友怀孕了,过些日子就要生了。你知道在我们北方,这样的事情是不光彩的,我的亲家母也很强悍,要了我很多彩礼后,又要房子,我被亲家搜刮的两手空空,只剩些这些了。现在他看中了那套一百六十平米的,电话里还不依不饶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我说:“你这不是朝我示威吗?不起来是吧,那我真的走了。怎像个求婚的一样。”说的围上来看热闹的人一阵哄笑。 我说黄老板:“你看你这作践自己样儿,就知道你是受气包。”老黄拍打着膝盖的泥土,说:“我也没辙了。我能不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逼得啊!” 老黄见我默不作声。又要跪下去。我气的就是一脚,说:“请你再别闹了。”说着打电话给小于,说:“于经理,安排个人过来开车,我在莱山时代广场这儿。” 听我这么说,老黄竟然喘了一口气。我这知道这回他放心了。 “大连那里,我安排人,你让你的家人三天后,就按照我给你的电话,去签合同,拿钥匙了。这是一,再就是拿钥匙之前,你安排人把这两个房子过户办了。我不承担契税,你承担。另外你找这两个房子的钥匙给我,我好任他们看看房子。一会呢,我们一起去我的公司,把协议签了。车子我已经安排我的人过来了。让他开几天试试你的车车况如何?咋样。” 老黄唯唯是诺的。一个劲的说:“行行——”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小于带着张一鸣,那个汽车修理专业的,过来了,老黄和坐在车里的司机,说了几句。司机就出了车门。 看着他们在交接的过程,我说:“我还是心有不甘,就你这车能值二十多万吗?” 本该我还想张口和老黄要些水泥沙子的什么,看着他的样子,我没有张口。
在我的门店房里,老黄与小于经理签订了合同,车子钥匙都在桌上面。最后老黄从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仍在了桌上。说:“大哥,我在这个行业干了多年了,我知道你今天照顾我,你给我解决了大问题。我黄某不会忘记你的,在一个城市混,早晚我们会再次相会的。这个钱你收下,小意思,我知道你不差一万块钱,但是我黄某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我以后也就别再烟台一带混了。”说着收起合同要走,我让小张开车送回老黄。 看着老黄在车上,一个劲地摆手。我叹了口气:“哎~。这社会…”
送回老黄,小张回来了,我问:“车况咋样?” 小张说:“叔,抵账多少?” “二十万!” 小张说:“也就是勉强这么数,跑了十六万公里,半路上我看了,里程表芯子没动过,是实数。发动机什么的还可以,不过轮胎、刹车片都好换了。” 我说:“就这样吧,算是做慈善了。人有时候需要帮助别人的。这几天车你继续开着,看看还有什么其他问题”。 正说着,屋外有车子停下,是松芝和金子回来了。三个小姑娘一见,就立刻靠上去,说:“姐,给我们带新衣服了没有?”松芝把手里的提兜一个姑娘一个。立刻三个姑娘变成可五百只鸭子,叽叽嘎嘎起来。 松芝看见小张在擦车,一脸的疑惑,说:“哪里来的车子,还是奥迪。” 我说:“刚刚弄的,尽管是二手车,做你的生日礼物开始可以的。”松芝一听立刻跑了出去,端详想了一会,又上了车,左看看有看看,不一会又跑了回来,说:“你骗我!这车子还是比较新的。”我笑而不答。小张在一旁说::“姐,是真的。我刚赶回来的。” 我说:“以后出去办事,给你配个帅哥做专职司机如何?两部车都是你的。”松芝也不顾小伙伴们都在场,上来就是一个吻。惹得大伙哈哈大笑起来。 “就不能正经点,孩子们会见笑的。”我又说:“金子,小张的工资你给按照公司的规定调一下,经理有事情他就是司机,没别的事情,还得干活。” 金子说:“不调。怎么好事我一个没有。不公平!”说着就掏出文件袋,说:“叔,都办好了,害的我们在济南大火炉蒸了五天。” 我说:“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干嘛不凑一个礼拜呢。遇上潜规则啦?” “可不是吗。害的我们花了好几千请他们吃饭。” “这是正常的礼仪。不是潜规则。” 金子在桌上摆弄文件的时候,看见桌上面的两套钥匙,就说:“我的钥匙在身上,这是谁的?” 我把那串带门卡的收起来,把另一串,推倒她面前。说:“这一串是你的。莱山区,黄金地段,时代广场,高档小区,多层建筑,顶楼。上下两层,五个房间。三个卫生间,带露台,一百二十五点六平米,毛坯房。公司补助百分之十五。” 我说完的时候,看见先是小于,惊得张起了嘴,呆呆的站在那里,再看看小金,目瞪口呆,半晌没有说话。我又来了一句:“不要拉倒,我正愁我没有房子呢。” 金子这才回过神:“叔,我要,我要。”说着趴在小于的怀里喜极而泣。 “娘西皮的,真的是没见过世面。”我又转向静静地大家:“侄女们,侄子们,大家看到了吗,只要大家好好工作、认真工作,只要大家同心同德、齐心协力——”突然看见小于也在擦眼睛,就油腔滑调地说:“他们两个就是下场!” 哈哈哈——,笑声不一会变得在吵杂起来,一个说金子姐我听说汽车总站那里新上的烧烤不错;另一个说:金子姐,今天都三十多度了,外面的可乐,雪糕多得是… …
在小于在我办公桌旁边的餐桌上面,摆起了饭菜的时候,我这才感觉天已经黑了。我问:“你媳妇了?”“他们在外面喝酒呢。我姐也在场。电话里的声音像是拍电视剧宜春院的镜头,那笑声,不寒而栗。”说完就出去了。 晚饭后,有些倦意。我在卧室踱着步,脑子里又理了一遍今天的设想。觉得不差什么了,就找了上个月还剩的那半包烟,抽了起来。 天很热。沿海都这样酷热难当,想想内陆城市是何种感受了。办公的时候,没有热的难受的感觉,可这一放松下来,就有些受不了。我还是不敢打开空调,长期的饮酒生涯,我对空调已经产生恐惧,这个季节一开空调,肠胃就难受。再要不就是腹泻。唯一对付酷热的只能是频繁洗澡冲凉了。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直接上了床。拿起我几乎背下来的阿城的小说《棋王》又看了起来。我迷恋阿城笔下王一生这哥角色。神笔拈来,生龙活虎,出神入化。看着看着就迷糊起来,再不多一会,感觉自己进了假寐的状态。朦胧中,一个充满酒气的赤裸钻进我的怀里。我睁开眼,台灯在放着光。松芝两只眼睛闪着光,流露着不安看着我严肃的脸色。 “咋不洗澡呢,你看你这一身汗。” “你就不能让我抱你一会,我一会就去冲凉。” “又喝酒开车了吧?” 严肃致使松芝不敢吱声。一会才说:“距离也不是太远的,你凶啥。”但声音小的几乎像蚊子。 “说说,这是第几次了。” “不知道。” “我不是说你第几次酒后开车,是说你几次没有酒后开车?来,说说看。” “哥,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不再这样了,行不?” “说,《道路交通法》全文是什么?要不一会给我写一份检讨书,字数不多,五千字就行,然后明天早上,背给我听。你选哪一样?” “那个我背不下来,我还是一会写检讨吧。这样总该行了吧。” “冲完凉后,给我找个鸡毛掸子过来,行不?” “你要这干嘛?”松芝小心翼翼的问? “老婆三天不打 就会上房揭瓦。你说说,我要干什么?”
松芝一会儿,撅着嘴,进了浴室。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从外屋找来的鸡毛掸子。放在了床边。自己在床尾站着。 我在床上斜倚着床头,先是说:脱掉浴袍。松芝照办了。我又嘟囔着:先从哪里开始呢? 松芝,低着头,散乱着头发。 我说道:“拿着鸡毛掸子过来。”并用手指了指位置。松芝慢悠悠的挪过来,站在我的身边。 我眯起两眼,端详着松芝。 “准备好了吗?”我说着接过鸡毛掸子。 “我准备好了,哥,男人打老婆天经地义,不过下手轻点,要可持续性打老婆,不要把老婆一下子打死。”说完自己闭上了眼睛。 半晌,松芝又睁开眼睛,看着我说:“咋啦?还不动手?鸡毛掸子呢,你扔哪里了?” 我突然起身,捧起松芝的脸深吻起来,然后又将手伸到她的腋下,挠了起来,马上松芝格格笑个不停。我起身下床,一把把她抱上了床。松芝钻进我的怀里。
“哥,我们到了烟台,再怎么办?” “你先去济南省测绘局,把《测绘许可证》,《测绘工作证》续好。石岛还有测绘项目。大连这边是因为新加坡的公司与香港那边分赃不均争吵不休,资金出现了波动。我想利用这个机会为你和公司置换个大点的门店,还有金子的住房,这样,金子就不用了按揭了。” 松芝的小手又在启动犁铧。我搬开她的手,那手又卷土重来。几次后,就随她了。我感觉我在微微出汗,心跳在加快速度。愤怒的犁铧,面对不断地被骚扰剑拔弩张,准备出征。 我搬过松芝脸,我又趴在她的耳边说:“我的爱人。我知道你今天是排卵期。” 松芝吻着我:“哥,我不自私,你是我的国王,我都听你。”我将手放在松芝的腿间,她顺从的张开了腿,鲜花簇拥下的生命之门,溪流潺潺,含露欲滴。 “哥,我只要中国联通。”说完拿出套套,为我戴上。拥挤。我有些不对劲。 “哥,这是从金子那里借的?嘿嘿,真是小于的,就是小。不比不知道,一比…还是哥奇妙。”
张开的腿,迎接着威武的壮士。我不动,静静体味着温暖。
“哥,我要中国移动!”我没看有动。可胴体在动。愤怒的壮士,忍无可忍,终于向敌军发起了进攻。 “哥… ”身下的轻吟。
”哥… 哥 …我要中国电信,我要你给我电,哥,你是国王,我永远是你的仆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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