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30 06:49 编辑
我在邮件中回复了燕子总的出国计划,并让她安排组成人员。忙活了一阵子,时间接近午夜。上楼开始巡视一下孩子们的房间。刚要下楼,去看见戴安的房间房门里透着灯光。 我轻轻走过去,扭了把手,门竟然没有锁。便推门进去,老天,戴安整洁房间,床上的被褥整齐地叠着,人趴在笔记本书桌上面,睡着了。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还握着一个盛着红酒的大酒杯。我站在门边,抱着双手,带着微笑看着她的样子,不多一会儿,戴安醒了,看了一眼我。一脸的平静,铺起了被褥。铺好以后,也不说话,自己脱起了衣服。进了被窝。然后把头倚在床头上,静静地看着我。 “熬夜不好。” “我很好。” “喝酒不好。” “我很好。” 我回身反锁房门。 饿狼扑食,呈余威,行云布雨,甘霖解饥渴。 戴安是面团儿,一堆瘫软。 “熬夜不好。” “哥,知道了。” “喝酒不好。” 没有应答,看过去,面团儿一脸的惬意,满足的梦魇弥漫全房间。
戴安是在天蒙蒙亮的时候醒来的,看见我在她身边明晃晃眼睛看着她,她笑了。说:“我以为你回了你的房间呢。怎么,不怕松妹妹埋怨你啊?”又说:“你能这样,我就知足了。哥,我知道你不容易。别为我担心,我觉得这样生活就挺好的,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戴安,你何必这样苦了自己,这次你妈妈和你婆婆来中国,你一起回去吧,有丈夫,怎么说也是一家人。” “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第一次你在石岛山上捡的我。这次又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家还债,我不能不报答你。不能不报达松芝妹妹。哥,我都想好了。别再逼我回去。我要为你和松芝妹妹公司尽心出力。我把设计院和监理公司打理好,一是对得起我学的专业,再就是能为你们做点事情。”
早饭后,孩子们一个个在客厅转悠,这让我奇怪。我对我怀里的球球和玲玲说:“咋不出去玩呢?”在我身边看电视的雯雯说:“爸,今天,你去哪里,我们就跟着去哪里?” “你们的辅导班呢?” “爸,毕老师,安老师今天搬家。搬到了我们学校公寓里面住。”阳阳说了一嘴。 “你们就没有谁,报文化补习班?”我问。 “花那钱干嘛啊,我们一直是双百分。”顺顺说。 我说:“孩子们。下周一开始,你们的妈妈就出任学校总校长,接替我的位置。你们可要听话。” 孩子们一听,懒懒的“哦——”了一声。 气的松芝赶过来,说:“怎么啦?你爸能干校长,我就不行吗?都给我滚,先到你们的房间呆着,不叫你们不许出来。”
松芝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机微信视频连线。打开是瑶瑶和文礼出现在镜头上面。 “爸,”文礼说:“我们公司的网站被人攻击了,昨天晚上我一宿没睡,这一宿攻击了二十多次。我仔细看了,想攻击我们公司的资料库。” “资料库?”我吃了一惊。 旁边的瑶瑶说:“爸,昨晚办公楼的保安打来电话,他打的是公司的座机,我的手机是与座机连线的。保安说:有不明人员想对你们公司行窃,被巡视的保安发现后逃走了。早上我去了公司,发现他们撬的是公司的资料库。” 旁边的松芝说:“闺女,有损失吗?” “妈,没有,他们没得逞。人看见保安上楼跑了。” 松芝看着我,我看着她。突然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地形图——’ 松芝立刻对文礼说:“小女婿,赶快调整公司网站加密部分的密码。” 我说:‘别着急,你们一切正常工作,我立刻回威海。’
我和松芝嘀咕了半天,最后得出判断:有人对我们公司十三年以来测绘的地形图打了注意,因为这些地形图是采用的国家标准的坐标网,测绘而成的,对客户出具的成品,是在本地国土资源局许可加密的情况下公开给客户的。因为按照国家测绘法的规定,这属于国家机密范畴。能盯上这个的,背后的背景肯定不简单,是大阴谋。 松芝一脸的愁云说:“哥,我们的公司怎么总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啊。”又说:“看来你的安排是对的,我还是去学校吧。这种事情看来只有你能处理了。” 戴安打来电话,说:“哥,我的婆婆和我的妈妈接到了。我们去哪里啊?” “直接去威海。”我说:“现在威海安排二老住下。一会我也过去。” 我又对松芝说:“松儿,你到这孩子去外公那里。戴安的婆婆妈妈我安顿好好以后,就立刻带着他们去山庄。中午在山庄吃饭。” “哥,刘叔咋办,通知他也去吗?” “佳佳现在在那里?医院还是家里?” “早就回家了,就在我们新房子里。” “松儿。你现在打电话给刘叔。然后你去学校把客车开过来,送刘叔一家和孩子们,到了山庄以后,我俩回威海。”
我和松芝到了威海后,松芝去了望海名苑,和戴安一起给老人安排住处,而我直接去了公司。我刚进写字楼的大堂,保安立刻说:“董事长,昨晚凌晨两点,我们在巡视的时候,发现有人企图对你们的办公室行窃,被发现后逃逸了。希望你们引起重视,加强保卫措施。” 上了楼,空荡荡的办公室空无一人。这个没啥,因为我知道公司的测绘部难得休一次假。但是,你不应该没人值班。 走到资料室门口,看见资料室房门,没有什么异常,我蹲下身子,找个顺着光线的角度仔细辨认了一会,还是看见了锁孔有撬过得痕迹。我没有这个屋子的钥匙,便打了电话给松芝。不一会儿,松芝和戴安过来了。松芝在办公室拿来钥匙,我们开了门进了档案室。 地上因为长时间没有打扫,清晰地留着脚印。我让松芝和戴安先站着别动,并让她们用手机拍摄现场的脚印。我又蹲下身子,仔细的看着。看了一会儿,让松芝和戴安脱下鞋子,比对了起来。 我站起身,满心狐疑说:“怎么是女人的脚印?难道这个贼,是女人?” 戴安说:“哥,报警吗?” “暂时不用报警,我想看看这个贼长得是什么样子?松儿打电话给你的常务副总和助理,问一下为什么没有安排人值班?”
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桌上面和书橱上面,不满了灰尘,戴安和松芝开始打扫。这时候金子和王倩过来了。 “哥,”金子说:“我们难得休休假,所以就没有安排人值班。” “丛伟回来了没有?” “昨天回来的。测绘现场接近尾声,正在做验收测绘呢。” “你爸妈呢?怎么办公室,这么脏?各个办公室都这样。” “他们回老家了。已经走了三天了。”金子说。 “什么时间回来?” “不知道。我问了,他不告诉我。”金子说“要不,我现在再打电话问问?” 我想了一会说:“行,你打电话吧,不过你告诉他,他被开除了。” 金子一听,哭了。看着我铁青的脸色,也不敢多问,哆哆嗦嗦打起了电话。通话中的金子,问我:‘哥,我妈妈怎么办?回来继续上班吗?’ “不!”我吼道。 我说:“大家坐下来,我们交流一会儿。”我说道:“王倩,金子,公司昨晚被盗,你们知道吗?” “我也是早上听说的。是瑶瑶告诉我的。”金子小心翼翼说道。 “我不知道。”王倩说。 我说金子:‘在你接到瑶瑶的报信以后,为什么不通知我和在座的各位?’ “我觉得,我知道了,瑶瑶肯定她会告诉你们的,所以,就没有说。” 我说:“金子你不用说了。你现在是无忧无虑,又想着开始展示你的个性了。是的,顺顺在大家庭里茁壮成长,你和你爸,自然也就闲出事来。公司被盗,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公司常务副总,充耳不闻,无动于衷,你让我说什么?再说你爸,他现在是什么状态?原来的意志去了哪里?回家不是不可以的,我们是正规公司,不是草台班子,人不能说走就走,在没有接替人员的情况下,你爸爸离开岗位,意味着他的手头事情就要停摆。” 我又说道:“这次盗窃事件,说明了什么?我真的不想知道,但是我清楚的明白,是你们的不作为。不要以为没有了你们公司就不转了。”
瑶瑶和文礼过来了,见我正在说话,两个静静地在沙发上面坐下。 “你们想到了没有,这次被盗的地点是档案室,如果在网络不发达的时代,这个贼可能就不是单纯的档案室了,我估计财务室也不能幸免。” 戴安送来一杯水,放在我面前。我继续说道:“鉴于公司发生了非常事件,现在我一董事长的身份宣布:一、景松芝副董事长,出任志成学校总校长,不在担任公司总经理一职,总经理由我兼任;二,杨瑶瑶同志,任公司常务副总经理,免兼任财务部主管。免去金铭同志公司常务副总经理一职;改任公司专职监事会监事。三、王倩同志不在担任公司总经理助理,改任志成学校总校长助理;四、文礼先生出任公司财务部负责人。兼任公司网络部负责人。” 说到这里我拿起水杯,喝起了水。这样做是为了给大家议论的空间。可是大家静静地不吱声。 我接着说:“本决定,瑶瑶立刻在网站上面用公司的文件形式发布,董事会的表决,因为是非常时期,等董事们出现异议的时候,再开会修改。” 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没有接,但是铃声仍然不依不饶的响个不停。我知道是谁的电话。便把电话座机拖到我面前,撤下了电话线。 我说了一句:“幼儿园的去年费用是二十多万,山庄的费用是六十万,这说明了什么?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前方的同事们风吹日晒,风餐露宿的,不是为了给后方某些人形成硕鼠创造便利条件。我今天把话说明了,必要的时候,我将组织审计师事务所,对幼儿园和山庄的账目审计,触犯法律的,绝不心慈手软。” 最后我说金子:“你搬出我家,你也有房子,从今天开始以后,我就在威海上班,你在家三十天,反省自己。工资照发。” 金子说:“哥,我想今天和你们一起去山庄。” “你不要去了。”我说道:“公司,是一个整体,公司破产了,没有了公司,我作为董事长就会被判刑坐牢,副董事长也是一样,监狱里出来,我和副董事长会带着八个孩子沿街流浪乞讨。长痛不如短痛,这就是我最这个决定的基础。散会!”
我从山庄回来的时候,天色正是夕阳普照的时刻。进了屋,松芝立刻让孩子们去了东屋,她关上房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金子在沙发上坐着。我厌恶的看了一眼,转身开门,去了东屋,反手锁了东屋的房门。去了戴安空着的房间,倒头就睡。 刚醒来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是在戴安的房间。习惯地伸手摸床头柜的水杯,发现没有,才明白了是在戴安的房间,睁开眼,灯下站着的是瑶瑶。 “爸,你病了。我知道你一生气上火就生病。”瑶瑶抹了一下我的前额,说:‘低烧。社区医生来过,给你开的药呢。’ 我说:‘没事儿,我知道自己的毛病。还不是那年海难落下的毛病。’ 瑶瑶坐下来。说:“爸。你今天说的话,我还没有发文呢。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说话声音,惊动了外面的松芝和戴安。她们进来了。我吃完瑶瑶递过来的药,说:“戴安,文礼。你们不陪陪老人们过来干嘛?” 戴安说:“哥,我和文礼刚刚回来呢。” 我说:“瑶瑶啊,你刚才说的我考虑考虑,我考虑什么啊。比如,金子,和她的父母,这几年那年不出事儿啊。里外里,我们为她们收拾了多少尾巴啊,” 松芝找来枕头,垫在我的身后,我有些昏沉。倚在床上,说:“我想好了,你也长大了,我和你妈妈、戴安姨妈,这样疲于奔命的,就是为了让你们长大以后,有自己的产业。所以这回我定了,我回来支持公司的测绘工作,你放手大胆地干,老爸给你做后盾。文礼和你很恩爱,这个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所以这次把你和文礼推到公众前面,到任以后,不要害怕干不好,你要是真的干不好,不要紧,你新加坡还有姐姐和哥哥。他们也可以接手,我会另行安排你做别的产业。” “爸,你为什么不安排我的新加坡姐姐和哥哥而是我呢?” “瑶瑶,我和你妈妈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一个孤儿,孤儿那是受了多少罪啊,你的生身爸爸,犯罪了,你的妈妈跑了。你这孩子也有出息,所有就让你在接手。选择这个时候,是因为你妈妈也该休息休息了。就让她在学校,你的弟弟妹妹们,也需要有大人的照料。他们将来谁对教育有兴趣,这个学校就交给她。” 我突然问:“今天公司有人值班没有?” 松芝说:“放心,已经安排好了。”又说:“原来公司一个周没有人值班了,就是说,我离开了威海好久没有人安排值班,难怪被人盯上了。” 顺顺进来了,趴在我的床头,说:“爸,你别不要我,我还得跟着你。”又说:‘我听见我姥爷有次说过,我妈早晚会嫁人的。我也谁也不要,我只要你。’ 顺顺说的没错。一个星期以后的几天,金子确实提出了辞职。那天她对我说:“她要结婚了,男方的是一个南方的老板。”至于顺顺的事情,她说:‘因为是再婚家庭,她不能带顺顺走,公司里,原来的五十万股金不要了,留给我,作为赡养顺顺的钱。’并在办公室签署了股金的文件。这都是后话。
周一早晨,一大早戴安过来开车带着孩子们去了青岛,因为要上课。松芝和瑶瑶我们一起去了公司办公室。我们到来的时候,离公司长斑还有半个多小时。却发现很多同事已经到了岗位。因为是大量的室内作业,公司的测绘部,大部分同事都在威海。上楼的时候,就看见很多同事同乘电梯,并不断向我和松儿、瑶瑶问好。
在我的办公室,松芝已经换上学校制服。我对松芝说:“一会儿见面会以后,你们就各种死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青岛学校那里,已经走入正轨,去了以后,你主要是负责协调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关系,让他们成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各自为政,这样,有利于学校的总协调,不致于资源、设施的浪费。” 我又对瑶瑶说:“一会通知在家的测绘部人员开会,不要随便走动。” 王倩这时候进来了。说:“大哥,我来了。我随松姐一起去青岛吗?” 我一看,好家伙,穿着时尚且不说。而且擦了口红。 我说:‘王倩,你看看你这身打扮。你这是去学校啊,还是去夜总会啊!你小子不是不不想干了?’ “大哥,这有什么啊。大惊小怪的。” “赶紧给我滚回去,换上制服,擦掉口红,要不你别来了。” 王倩看着怒气冲冲的样子,噘着嘴不乐意的出了办公室。
丛伟过来了,我对丛伟说:“你松姐走了这一个星期,测绘部增人了没有?” “有,三个,全是女的。其中一个是日本华人,说是回国的留学生。全是金子姐办的。” “日本人?回国的?”我嘟囔着,又对瑶瑶说:“把这几个人的资料找给我,我看看资料。”
这三个人的资料,有一个人我觉得不对劲,首先她是持外国人居住证的,而且居住证上面表明,她受聘于国内一个置业公司的威海连锁店。看了一眼照片,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严肃的表情,没有日本女孩子总是怪这笑容的脸。 我把电话打到了赵静那里,让赵静安排人,在出入境大队的数据库进行查询。这才随大家走进了大办公室。 见我的到来,大家一阵骚动。婷婷说:“叔,这两年没看见你,咋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失去了青岛,还是去了蓬莱?” “这话怎么讲?” “太年轻了,返老还童了。”听听嬉皮笑脸。 璐璐说:‘叔,比你咋更帅了呢?’ 我说:“这没办法。谁让老天爷给咱一副好皮囊呢。张一鸣,张一鸣呢?” “叔,我在这儿呢?”张一鸣说着站起身:‘叔,啥事儿?’ “我听说,你小子想换房?到青岛买房子,这事儿是真的吗?” “哎,我问松姐了,说珊珊的爸妈要来威海住,房子太小了,想再买一套,松姐说,没有补助。所以干脆就想到了青岛。头儿,这事儿不能怪我,谁让我们公司的学校在青岛呢。” 我说:“三室两厅,双卫生间,不够住?你骗谁啊。还不是你小子的借口,要什么购房补助,你和珊珊每人一部自驾车,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告诉你张一鸣,你去青岛不要紧,必须在给公司生个小子。不然撤掉你的经理职务。” 珊珊站起来了,说:“叔,我抗议。你以为生孩子就像说话一样几秒钟啊。不行,不行。女人最遭罪的就是生孩子。” 大伙笑了起来。
“叔,我们的孩子在青岛,可以直接督导高中吗?到了高中阶段能有学费优惠吗?” “当燃能。”我说:“但是你的孩子依靠优惠上了高中,我建议你别让孩子上了。高中那时准备考大学的。既然考不上大学,你上职业学院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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