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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杨忠明

[原创] “泉流”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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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1 07:08:5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1 07:20 编辑

   大约下午四点多钟,松芝打来电话说:“哥,我爸的情况很不好,人痛的死去活来的,在山庄也不是办法,我要把他送医院,刚才和赵静局长通了电话,她安排了市立医院,我现在已经过来了。检查的医生说:来得太晚了。”
   松芝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是公司的事情,我暂时告假,你要回威海掌控一下,金子力不从心。再就是,我这边安顿好我爸,你找个时间过来看看他。
   我说:“我这就回威海。你一个大人不行,医院那边你还是请个好一点的护工,别舍不得花钱,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你的钱不够,我有。你用的话告诉我。还有,别动公司的账户,那样会引起公司的个别人的不满情绪的。因为公司现在有别人的股份。记住了吗?”
       “哥,我记住了。”

       来得太晚了?我反复在心里念叨着这句话,肝病一个能让人痛的死去活来的疾病,老景不可能没有感觉。之所至造成这样,那就是说:作为赌徒,老景冲动掩盖了理智,也掩盖了他对病痛应有的处理办法。
   放了电话,我让戴安先送我,回到了家里,我告诉了戴安发生的情况,她也不吱声,我又叮嘱她,照顾好孩子们。这回戴安发话了:“放心吧,哥,我会照顾好的。”
      我是坐城铁回到的威海。

        在医院里,单人病房里。松芝坐在床边,一脸的疲倦。新来的护工,正为老景擦着脸:那是一张发黄的儿又苍白的脸,仰躺着老景,已经被药物折磨的在昏睡。可能是我和松芝的交谈,老景醒了,他看着我,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闭上了眼睛,但是我还是看出来了,他刚刚被擦完的脸,有眼角流出的泪珠。
   闭着眼睛的老景终于说话了:“老哥,我终于解脱了,这种解脱我说不清楚,反正都是对你和松儿劝告逆势而上,我现在也是心服口服啊。”

   我坐在旁边,没有说话,静静听着老景微弱额、断断续续的话音:“我现在也不明白,是什么力量让我去了广西,是什么力量,让我把手中近亿元的钱,仍在股市。我又突然明白了,是命,是柳絮在召唤啊。同舟大哥,我留了二百万,不,应该说:只剩下二百万。我走后,你和松儿留着。算是给我闺女留下的一点钱财,算是做贱你的补偿吧,那个剑女人是柳絮派来的,她是我的克星啊。”
       老景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说话,整个人身体向上弓着毛豆大的汗珠开始出现在脸上,人的脸,也开始扭曲变形,。
        这是疼痛的发作。

   松芝急忙喊来一声,医生过来,看了一会儿,叫来了护士,喊了了一个镇静药的名字,我没记住。一会对我和松芝说:“不要与病人说话,他需要安静。”
   我走的时候,把我的工资卡交给了松儿。送我出病房的时候,对我说:“哥,你还是先回吧,我爸也就这几一个月多点。我是他唯一的亲人,就在这里陪着他。还是那句话,公司你费心,青岛、烟台、威海别嫌费事儿,都过去看看,”说着在我跟前,看着我,端详了一会,有为我整理了衣领额衣襟。
        “哥,我爸爸要走了,我是孤儿了,最亲的人就是你了。你要好好的啊。别出事儿。”
   松芝慢慢偎在我的怀里,明亮的眼睛里流出温柔,她轻轻的说:“哥,抱我一会儿。我冷。”我低头看着松芝的那双眼,那眼睛里流露悲伤和坦然。我知道:悲伤是亲人的即将逝去,坦然的是勇敢的面对即将面对回到生命起点的人。


    开了门进家,屋里感到了冷清,餐桌上已经做好了饭,不见了人影。好长一会金子回来了,告诉我刚才做了饭,是饺子,到医院送饭给松芝。金子还说:‘哥,今天的测绘进展很顺利,我们刚刚加完班回来。你放心就是了。”又告诉我一些关于烟台媒体部的情况。说:“纪录片很成功,购买了上集的胶东几个电视台,基本全部购买了下集,燕子做的很成功。这个《在新加坡的中国女人》下集,已经进账千万,只是燕子嫌弃她的人多。这会都回测绘部,听王一伟说,燕子高兴得了不得。”
   满桌的菜肴,我没有胃口,向金子要玉米饼子,金子不给,说:“我姐刚才还叮咛,不许你吃粗粮。”我想了一会说:“金子,你打电话给你爸,让他过来喝两盅,一个多月没看着他了。”
   金子打完电话,笑了起来,说:“哥,我爸也是刚刚回家,随着公司下班回去的,我妈正在幼儿园值班,他正愁没饭吃呢。这下好了。在家高兴坏了,一会就过来。”
   金子回厨房做做了几个菜,老金摇晃着走进来。坐下说:“当家的,你去医院了?”
        “是啊,刚回来。情况很不好。看着老景遭罪的样子,心里真不是滋味啊。”
   金子为我俩倒上酒,自己拿个一个饮料倒进杯里,我说:“金子,你也喝点吧,这几天忙活的够累的。喝点酒解解乏。”
   金子说:“我怕我姐找我有事儿,你们俩喝吧。”
   我说:“我带了两包海参给你,一会回去的时候别忘了带回去。”
   老金乐了,说:“海参?好啊。”又说:“金铭妈妈整天忙的够呛,我两个两个老太太,人手真的不够啊,外公那里,现在我基本三天就得去一次,我这一走,两个女人,真的不行。当家的,不整天没白没夜的,吃什么海参啊。”
        “不要?不要拉倒。你以为吃海参就是为了闺房之乐啊,什么思维。人手不够想办法招人,先看看公司内部家属有人没有?没有,就让金子在网上招人,这不是问题,”
   
   我和老金边聊着天,边喝着酒,海阔天的空的,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不知不觉中,我和老金都有些醉了。只是老金突然问了一句:“当家的,你说老景突然得了病,根儿在哪里?”
   我说:“要我说啊是多方面的,你可能要说是谁谁的原因,我觉得不是,都是自己造成的。”
   老金说:“我觉得老景不该让那个女人进门才对。医院我今天也去了,老景现在遇见谁,就骂童媛,你怎么能说与这个女人无关呢?”
   我说:“倒不是与这个女人无关,而是老景的生活定位跑偏了。人一旦跑偏了,时很可怕的。为什么可怕?是心眼儿不好使了。有了这个,后面的所作所为,一切都是错的。这一点老景不如你,因为在我的心目中,你是一个老实人,心眼纯净,而他不是。”
   老金叹了口气说:“哎,不到一年时间,这几千万就没有了?也不容易啊。当家的,我要是有这笔钱就什么也不想了。整天老老实实的呆着。”
        “你怎么还离不开钱啊,咋就晓不开这个理儿呢。你千万别把眼睛只盯着钱,你吃的会还少吗。钱这个东西是需要人的运势的。你没钱的时候,安于现状,随遇而安,有钱的时候,要合理运作,让你亲近的人受益,你要是没有一千斤身板,硬挺着挑一千斤,受伤的还是你。”

   金子吃的正酣,突然收到微信,放下手机对我说:“文礼和瑶瑶在医院,和我姐作伴呢。”
   我看了一眼金子,说:“金子,告诉我,你今年的实际年龄,”
   金子呵呵下笑了,说:“哥,当初成立公司的时候,我怕我姐不要我,所以就做了一个假。”又说:“实际上,这件事情不怪我,是公安局弄错了,警察叔叔让我多了。所以我就一直就没纠正。你是咋看出来的?”
        “因为你爸爸的身份证是真的。他总不能十六岁就结婚生的你吧。”我又说:“你说说金子,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吗?能不能让大家为你省点儿心。”
   我又说:“老金啊,你闺女这么小,我不敢留了,你还是让她嫁出去吧,有点出息好不好。跟一个老男人算咋回事?会耽误你幸福的。”
   老金不乐意了,说:“当家的,你这是什么话,一个女人跟着一个男人,不是年龄的关系而是他的人品。你这是最典型的喜新厌旧的心理儿,你不会能这样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是不知道我的苦衷啊,这么大摊子,我难免会得罪人的,你看看,看似平常的生活,我这几年多少次了经历了生死关头。你说说,要是哪天真的仇家追杀,金子还是个孩子,到时候就不好了。”
   老金两只眼睛倒插,怒火万丈,他拍着桌子。说:“当家的,我闺女是跟定你了,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一个多好的人,金铭在江门发生的事儿,没有别人能像你那样舍身相救,我在现场,我看到了,我这个做爸爸的,都赶不上你,金铭糊涂挪用了公款,通过学校在这件事情,我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责啊,可是你依然庇护着她。让她继续做公司的副总,副总啊,当家的,这在我们村是有出息的人才能坐上这位子的。不瞒你说,当家的,去年春节的那几天,当我家金铭给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年底的利润分红,里面是一百三十六万的时候,我拿着那张银行卡,自己一个人跑到里屋反复端详着、反复背诵着一百三十六万,我是老泪纵横啊。当家的,这个数目,我做梦都不敢想啊。就凭着这个金铭跟你跟定了,你怎么做都不过分。”
         “什么怎么做都不过分,你是不是那动手打人的毛病还没改?”
    老金“嘿嘿”笑着说:“我早早就改了。你可不知道啊,我是改了,现在倒过来了,金铭现在倒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笑了。说:“看你大闺女的样子,我的感觉,金子不是你亲生的,不然你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老金喝了一杯就,半晌才探口气说:“六二年,全国闹灾荒,都吃不饱饭,我妈收养了讨饭的女人,那女人在我家没有两天就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姑娘,一在我们家做了老辈说的童养媳妇。只是我妈走的时候,告诉我说:这个闺女是俄国人妈妈,中国爸爸的混血儿,就这样,我们两个成了家。生下了金铭。”
    金子“啊”了一声。说:“爸,我的姥姥是俄国人?”
    我转头端详了一会金子,说:“别说,还真有点外国人的样子,不胖不瘦的,嗯?不对啊,俄国人,不是到了中年后,变胖的吗?”
    老金说:“你别忘了,她的姥爷是我们中国人呢。”
    我给老金夹了一块鸡腿了,说:“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好人,你的父母都做善事儿,所以说你们全家都是好人。为什么?底板好啊,所以洗出来的照片自然也就好了。老金,善事是要做的,人啊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是一间屋子、一件衣衫、一杯水、一碗饭而已,人为什么不知足,是被动物间互斗、互争和贪婪所迷惑。这个我还是看了刘叔给我的那本《爱的回报》书中领悟的。”

   我说到这里,老金抹了一把刚喝完酒的嘴唇,说:“当家的,说到这里我开窍了。刚才的说的幼儿园加人,不用了。我自己多费点事儿,能硬撑下来。你看看你掌握着那么大资产,从来不张扬,吃饭也就是玉米饼子和大酱洋葱的,出门也不计较,火车高铁的。我们都是岁数差不多人你能这样,那我还计较什么?你说得对,人要有良心,不能过分贪婪,这件事儿我收回刚才的牢骚,你别在意。看着老景在医院的痛苦的样子,我觉得还是踏踏实实做人最好。计较太多,要求太多,如果跑偏了,是会很惨的。 ”
   金子在厨房里端出了打卤面。放在桌上说:“爸,别再喝了,你们两个喝的不少了。吃饭吧。”
   我说:“金子,这么大屋子,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哥,我哪有时间害怕啊,晚上回来都是九点多,累的什么似的,倒下就睡。”
   我说:“如果一个人害怕,就回到你父母家里,有人做个伴儿,踏实一些。”
   正在吃面的老金一听,连忙说:“别啊,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回娘家干嘛?回娘家,这是很不上讲究的事情。这是高档小区,保安二十四小时巡逻,在这儿就已经很好了。”
   我哈哈大笑。因为金子气的直翻白眼儿。我说:“老金,我看出来了,金子确实不是你亲生的。”
   老金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拿出旱烟,卷了一支给我,为我点上,又自己点上点上,抽了一口说:“当家的,你真的和戴安去香港领奖啊?”
        “是啊。”旱烟很冲,我刚吸了一口就呛得咳嗽起来,金子在旁边,从我嘴边拿下旱烟,起身找了我的那半盒烟,抽出一支给我。我接着说道;“戴安,你并知道她的来龙去脉,那是十几年以前的一天,当时我们就三个人,金子、松芝和我,刚刚开始的公司,我们三个人没钱啊,就全部上阵,我司仪,金子和松芝两个轮翻记录和跑尺,我们在石岛的山上,发现了已经喝了毒药昏迷的戴安。并把她送到了医院,之后,戴安一直跟着我们,后来与新加坡联系上了,就以新加坡的办事处的名义,继续和我们在一起,说实在的,我们并不了解戴安的身世,不知道她的家庭、她的受教育程度,反正就是吃饭多了一双筷子,我们三个与戴安相处的很好。这几年下来,我们逐步了解,才知道她不简单,但是她拥有一个在新加坡破乱不堪的家庭,知道了戴安很苦,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来自家庭的压力:一个吸毒丈夫,一双上大学的儿子,文耀和文礼;一对儿老人她的婆婆和她的母亲,真正了解了黛安就是去年的那次的去新加坡还痕高利贷的那次。”
       老金听的很认真。酒也不喝,菜也不吃,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次的高利贷,没有人愿意出面来摆平这件事情,包括她的亲家温妮爸爸妈妈。戴安的亲家,那时多有实力家族啊温妮的爸爸大老板,结交上层,与文莱的王室都是朋友,但是他躲了,我去新加坡的时候,他在文莱。老金啊,你不知道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啊——”
       我感到了眼睛的潮湿,不争气的泪珠,从我的眼珠里面滚了出来,金子起身找来纸巾,为我擦眼睛,
         “在新加坡古丽玛的破仓库,黑社会老大手下的人,上来对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是打消了我反抗的意志,棍棒、皮鞋在我身上一阵乱踢乱打,我当时想法是,我完了,我要死在这儿了。”
       身边的金子的趴在我的肩膀上,曲着脸,想哭。
        “他们打够了,又要我将将十五万元的贷款本息提高到了六十六万,六十六万新币,三百多万人民币啊,我到哪里有那么多钱。我和戴安就这样被扣留了,最后的事情有了峰回路转,我活了,我活着回来了。”
        我都感觉出我的声音里夹杂着哭泣和颤抖,我甚至说话断断续续。
        “在即将回来的几天里,戴安告诉了她的身世,她是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建筑系毕业生。”我猜着眼泪说:“老金啊,我们是测绘的,测绘出来的图纸,下道工序就是设计院设计,一个项目的上马,必须首先是人,有了人就好办了,有了人就可以考虑投资的资金了。和我们的测绘一样,我们的测绘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效益,因为我们干的是外国人的活儿,如果我们单单考虑在国内测绘,哪有今天的成就啊。”
   我继续说道:“戴安,很有才华,你看看她为学校设计的校服,当时我拿着设计清样去教育局,青岛教育局的领导并不看好。但是这个校服已经成为了我们学校的一种标志,一种品牌。我扯远了老金。来,我们喝一个。”
        “戴安的这次奖项,是香港主办的,我刚才说了,我们测绘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成绩,是因为做的是国外公司的活儿,这些国外公司的项目,为什么能接手,戴安,同样功不可没。这次领奖,是一个机会,我去就是让设计院接受来自国外的设计工程,只有这样,设计院才能创造更好的效益。老金,明白了吗?”
   老金叹了口气,说:“有点明白了,你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你们读书人的词儿,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有一点,我懂了,那就是干外国人的活儿,挣外国人的钱,是这个吧?”
       “是啊,你这个榆木脑袋总是听明白了。”我说:“国内设计市场,竞争激烈,而且设计风格老套,机会形成全篇一律,没有新意,没有创新。没有了个性,就没有了独特的风格。”
   老金小心翼翼说:“当家的,我不懂什么是个性,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样努力,最后要打到什么结果?”
   我一听,放下手中筷子,看着远处,轻声的说:“我就要让向金子这样我身边的人不在为钱受到侮辱,我就是我要让这些孩子们,不再像他们的爸爸妈妈,为钱铤而走险,触犯国家的法律而走向毁灭,让这些孩子们一踏上社会,就有一个很高台阶的起跑线,在社会展示他们才华,为这个国家,为我们的社会出力。让他们有尊严的活着,让他们不处在社会最底层。”
         “台阶?什么台阶?”老金一脸的蒙圈,说:“当家的,我还是不明白:个性是什么?是娶媳妇吗?”
    我“噗嗤”一声笑了。做哭腔装,说:“老金啊,你们家祖坟在哪里?”
    老金说:‘在大连普兰店啊怎么啦?’
          “我要去你家祖坟那里,问一下你爸爸,怎么生了你这么王八羔子。哦,合起来我说了半天,全是对牛弹琴啊。”
          “牛?啥意思?”老金一脸的疑虑。
         “爸,你在别再丢人了好不好?”金子笑的前仰后跌,说:“爸,几年了,你怎么还是在农村老家的那副样子。”
    老金不乐意了,说:“有啥啊,不就是读了几年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俺没有文化,但是俺有知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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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1 15:54: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1 16:04 编辑

    我在第二天,去了烟台的公司媒体部,燕子正组织大家在做自媒体的直播,演播大厅里,文礼设计的各办公室成型的节目,在演播大厅屏幕上显示着,王一伟和林秀云正在对着屏幕向燕子副总说着什么。见我的到来,三个人停止了工作,凑到我面前说:“头儿,我们正在为志成中学做自媒体广告,这块儿你能算是我们部门的绩效啊,”
   我看了一眼连春燕,说:“这是义务,怎么想分家啊,分吧,省的我看见你们就烦。”
   连春燕说:‘叔,又咋啦?前几天还表扬我们优秀呢,翻脸这么快?哦,我知道了,你是说被你退回的今天的纪录片制作计划啊,我们三个这几天正在合计呢,您在等二十四小时,保证你在邮箱里能见到。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测绘部分流过来的人员,干嘛分得那么清,什么你的,我的,是不是想另立门户啊。幸亏这次有测绘任务,不然还不是让公司沸沸扬扬的。”

        燕子没有撒谎,果然晚上公司加班回来,我就收到了她的邮件。这是一个对学校为题材的专题片儿。燕子在邮件说道:学校是个特殊的群体,这个群体是由特殊人员组成:未成年的和即将成年的学生和满腹经纶的知识分子老师组成,作为学生,在我国目前的时代,单子、独子的家庭占大多数来讲,为了孩子的付出和协助、配合老师的教育已经成为家庭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而作为老师,面对祖国快速发展的今天,正在忍受书本教育和现实的脱节问题。邮件还说:每年大量的学生走向社会,这其中包括:完成义务教育后的未进入高级中学的学生;进入职业学院学习后毕业的,却没有专业对口的就业单位的问题;大学毕业以后也面临着职业学院毕业生同样的问题的大学生们等等。邮件提出的问题深度和广度都很大。落实到最后,邮件里说:最终是学生在受教育阶段只接受的是应试和过于胶条的课题化的教育,而不是综合的、全面的素质教育。
   这份计划书,开篇以各个国家的总统和最高领导人为题目的起兴。说道:“纵观世界历史,不乏杰出的领导人,从我国的历代王朝的五千年,再到国外的美国亚伯拉罕林肯——一个加起来受教育不到两年的杰出英雄,支撑他的就是一个具有高素质的内在。但是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国家有专门培养总统的学院。”
       我看了半天,感觉很有创意,这个片子应该说也很适合时机,呐喊教育领域的深化改革,势必会造就教育领域的秩序的变动,这个可是一个充满双面刃的特征的东西。它会触动教条主义的主管部门,也为灵活多样的民办学校提出了亟待解决的话题。
       我没有立刻答复连春燕的邮件,因为这样大的命题,需要一个成熟的思路,这思路包括教育的属性、教育的最终目的和教育的深刻的发展趋势的预判。
   想了好长一会,我这才回复邮件说:“创意很好。可以下一步细化,细化到素材选取的纲要,以及具体落实的采访的方式和方法。包括需要动用的人员和经费。”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的脑子里一直萦绕这个计划书。我感觉,连春燕副总这个创意与当前正在运行的学校,通过纪录片这一形式联系在一起正是时候。通过途径或者方式,可以有效地宣传学校,也可以对学校的教学方式等等问题能作进一步探讨。但是仔细想来,却有大量的工作要做。这部片子,搞不好就会变成泛泛一般的空发议论,而沉入市场的水底下,无人关注。

   在接下来的交流会上,大家对此作了讨论。因为是新的题材,讨论的结果并不尽人意。这让我很纠结。在返回青岛的动车上,我最后决定:将纪录片以学校、学生、学业组成“三学”为主轴,也就是说:挖掘学校的设施主题线索,因为这是关乎学生学习环境的硬件部分;以构成学校主体的人——学生,为第二个部分的主题,挖掘学生不同层次、不同年级对学校设施这种硬件的要求以及相应的对学业的影响;至于学业,就是让老师和学生对学生学习的学校环境以及未来的毕业就业等等进行思想和行动上的面的动态访谈,通过访谈展示深藏在内部的东西。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回了威海,天已经黑了。到家里松芝在家。她很疲倦。见到我松芝,松芝告诉我,是瑶瑶和文礼在医院陪护老景。
   饭是金子做的。吃饭的时候,松芝说:“哥,我爸,总是问你什么时间过来。似乎是有话对你说。”
   我对松芝说:“一副好牌都让你爸打糟了。我为你爸也算是尽力了。几次的新加坡为他摆平事情,几次谅解了他的过错。这才几天啊,在青岛家里,我还举金子的例子,让他坦白事情,学校的事情说开了,大家再一合计不就解决了吗?但是他一个人喝着酒,一声不吭。第二天跑了。我已经够意思了。我可以原谅一个人,但是我不会再信任他。”
   我没有再理松芝,而是问了金子公司的情况,又向金子说明了媒体部的计划书要求的近期要做的事情。并叮嘱她:“这些日子你专心爸公司的测绘项目做好。瑶瑶和文礼先配合你,测绘这块儿,抓紧做好后,温妮的孩子百岁时候,温妮的爸爸会过来的,我想里有这个时机,让他推荐在国内房地产公司的外国公司让我们接手测绘这块业务。如果问你爸爸介绍不成,我只能回到荣成看看哪里能不能有测绘业务。测绘是我们的主打项目,这个不能空缺。”
   金子也没有提出别的要求。饭后我在客厅继续修改媒体部的计划书。松芝又在要我去医院的事情。我只好放下手中的活儿,耐着性子,对她说:“你又跑偏了,我总感觉,你在你父母面前缺乏一种大是大非的境界。也就是说:你部分重点的,过分迁就你的父母,你是一个企业家,在医院陪床,我们有人,你没有必要整天的泡在那里。即使你是整天的在那里也不紧,你也不能过分的要求我们都为围着你爸转。这么大的公司,你不在岗位也就罢了,你总不能要求我们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围着一个病人在运转。”
   我又说:“这件事情,你不要再提了。我不回去陪他聊天。他算什么?不值得我这样。我想起学校食堂的事儿,现在都恶心。你今晚回家,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事儿——让我过去陪他聊天?”
   松芝说:“反正一会儿我还要回医院。”
   我说:“你去吧。这个可以理解。但是你必须让瑶瑶和文礼回到岗位,公司现在正是忙季,用不着那么人脱岗陪床。现在一个护工在那里,瑶瑶和文礼在那里干嘛?你真的需要那么多人吗?”
   松芝默不作声,我一看知道她这是不乐意了。我拿起电话,打到了瑶瑶那里,说道:“瑶瑶,你和文礼明天就到岗位,医院不用那么那么多人。学校教师楼工程正进入后期,需要你在岗位,测绘部加班时候,需要文礼只会接受数据的。都给我回来,不然,我用公司规章,处罚你们。”瑶瑶一听,小声说:“爸,你早该这样说了,我们在这里也没有用。有护工在这里,我们也派不上用场的。”
   放了电话,我有对身边的金子说:“你姐明天就请假两月了,按照公司的规定,需要有人顶替岗位,你就代理副总经。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公司的家属,而影响公司的运作。”
   不多一会,瑶瑶和文礼过来了。我告诉瑶瑶说:“从明天开始,你金子姨代理公司总经理,你妈停止动用公司资金账户,如果需要动用,立刻向我请示。还有,我已经请了护工,你和文礼必须回到岗位。我需要的是一个正常运转的公司。
   我问金子:“佳佳还在单位吗?”
        “可不是。总公司没有人,佳佳挺着大肚子在办公室呢。没办法,我都是每天把她从公寓接出来,下了班再把她送回去,也不用的她加班。估计下个月就要生了。不过爱丽姐一直在国内。”
      我很抑郁,烦闷的我几乎崩溃。烦闷中的第二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金子加班没有回来,我也懒的做饭。先是看了一会媒体部纪录片的计划书,于是就修改起来,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十点。有些累。关了笔记本电脑,站起身,看见大餐桌上面有一本儿童漫画书,那本漫画书是敞开着的,敞开的画页上是一只物攻,旁边是汉字,汉子的下面是汉语拼音。估计是玲玲的识字课本。看着看着我笑了。因为我心里感慨:哎,我要是蜈蚣就好了。这么多腿儿,就不用这么累了。又感叹道:蜈蚣啊,借你几条吧,我想分身。
   穿上外套,一个人想借着外面的凉风,清醒一下。出了小区大门,寻思着要去的地方,正好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师傅,我往北边跑,要换班,如果顺路的话,你上车价格优惠。’
   我想了一会,说:‘行,幸福门南边的边海公园,大钢琴雕塑那里。’

       我站在硕大的钢琴雕塑旁边,路灯下,黑色的大钢琴依旧熠熠生光,他的旁边是一尊肖邦的全身雕塑像,他用那充满旋律的身姿,日夜守护着他的音乐生命宝贝。
       习习凉风带着春天的寒意,吹在身上尽管冷却惬意连连。找个石栏杆旁边的长凳坐下,享受着着这惬意,仿佛风儿带走的我心中的烦恼,又宛如徐徐打开了我久闭的心灵窗户。带着舒展和轻松,沿石凳躺下,又开始独享这难得宁静,风吹松涛伴海浪,清幽深处海鸥翔。
       大提琴的调音声。我抬着脖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钢琴雕塑旁,一对年轻情侣在调琴。男的手中硕大的大提琴抱在怀里,正对着他的伴侣,一个路灯下长发飘飘的姑娘说着什么。
      不久,一阵悠扬的《雁南飞》飘进我的耳朵。
      真舒适啊。我长舒一口气,大提琴的底稳悠扬中似乎在诉说,袅袅小提琴不是在和弦而是回应哥哥的深情诉说。跌宕起伏的旋律,哀婉无尽,情意绵绵;似急雨,又似窃窃私语。两眼望着天空的我,清楚的看见,翱翔的海鸥,嘴里衔着漫天飞舞的五线谱,向我的方向飞来,又似乎,在我的脸上落下。
      我轻吟:

      风吹过
      桃花朵
      梦醒时分桃花落
  伊人憔悴 与谁说
       南柯一梦瞬间过
   只留惆怅  只留悔与过

       风离去
       桃花残
       孤枕难眠人未还
       梦里落泪已故人
   爱意已决 情归何处起彷徨

      远处的大提琴变成了协奏,丝丝扣扣,袅袅余音小提琴在倾诉

   春风依旧
        花枝婆娑
   千里逢君 万里情
        只怨春短酷夏至
        谁知道
        万里大海相思河
         午夜深
        寂静心儿泪涟涟
        桃花依旧春风还
        汪洋大海一只船

       风浪起
       船儿摇
   何处彼岸 何时能把家乡还

      一双小手,蒙住了我的眼睛。那双小手带着温暖,温暖着我的眼睛,又从眼睛把温度传到了我的心房。
       我知道这双小手主人。又轻吟到:

   那天你用一块红布,蒙住了双眼  蒙住了天  
        “亲爱的,我爱你。”
       “我有老婆了,大的小的都有。不好意思,你来晚了。” 我说着,躺着不动,望着天。   
        “不好,又犯魔怔了。” 声音过后,就是打电话的声音:“金子,你在哪里?你叔我找到了。什么你去了夜总会找他?糊涂。他在皇冠这边的海边上,就是有一个肖邦的钢琴雕塑的地方。金子,你买些菜,多做几个菜,看来你叔又魔杖了,周末今天。我们喝点酒。告诉金叔和戴安姐,我已经找到了,不用再找了。”
   松芝过来,在我身边蹲下,摸着我的脸,说:“哥,你认识我吗?”
        “你是我媳妇,咋啦?”我说着,耳朵却又在搜索远处的琴声。这回是大提琴主奏的《最后的倾诉》,那如泣如诉,那低沉哀婉,还有那发自心灵的流畅。
       铠甲铮铮,挥戈黄沙戈壁
       残云斜阳
       映红砾石鲜血流
   万里里长征  万里路
       楼兰未斩
   国殇壮士 征战边塞功名留

        “哥,别吟了。我是谁啊?”
       “松儿,我要面包。”
       “哥,你昏了头啊。这么冷的天。”松儿说着,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解开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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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2 07: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2 07:10 编辑

         金子拿着电话,找到了我和松芝。我不想回去。也不起身。金子拿来绑啤酒用的绳子,捆起了我的双手、双脚。两人把我抬到车里。
    到了家门口,两个人为我松绑。松芝又站在我面前,打量了一番,这才推门进去。
    屋子里已经做好了菜,老金和戴安周围沾满了孩子们。在我坐下的时候。艾妮和玲玲、球球、雯雯、玲玲在我身边坐过来。球球摸着我的脸,两个眼睛亮晃晃看着我,不说话。艾妮说:“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雯雯也说:“爸,你别不要我们,我们会听话的,你是最好的爸爸。”
    我笑了,亲了一口怀里的玲玲,说:“这是谁在造谣啊?老爸怎么舍得离开你们呢。”
         “爸,你是大人,怎么打人也违纪?你不知道,全家都为你急死了。真是的。”阳阳说。
        “就是,你的手机也不带,打电话也没有人接,老爸,你差评!”顺顺也起哄。
        “当家的,你这是去哪里了?我们都真的担心啊。”老金卷着烟,不紧不慢的说道。
        “金叔,”松芝说:“我哥也没有走远,就在北面的皇冠那儿,一个人在寒风中听音乐呢。”

   松芝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引得大家哄笑了起来。松芝又说:“哥,今晚,你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呢,做的诗全是旷男怨女的。一会我把手机录下的诗给你们放放。”松芝说着,刚要放手机录音。瑶瑶在一边说:“妈,你得领口扣子没扣啊。”松芝一听吓得收起了手机,装进衣袋里,连忙扣起了扣子。   
   我说:“不在医院护理你爸,跑回来干嘛?”
   松芝在倒酒,一听放下红酒瓶子,说:“哥,快别提了,我爸现在好的时候,不是骂你,再就是童媛。我让他骂的受不了了。这不刚刚孩子们过去看他,理都不理。现在我爸就听护工的谁的话也不好使。我想想还是上班吧。”
   球球和玲玲正在吃我给的虾仁,球球说:“爸,姥爷骂人可凶啦。”

   正在吃吓的玲玲“哇”的一声哭了,说:“爸,我摸了一下姥爷的手,他让我滚。”玲玲可得那个伤心啊,嘴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了。我有有手接过玲玲吐出来的东西,松芝递来餐巾纸,我擦试着,说:“孩子们,这个话题就不要说了,你姥爷是大人,又生病了,心情不是很好。大家就不要计较了。戴安,你今天怎么回家来了?”
   戴安说:“哥,是这样的,今天是周末,孩子们说想回家,而且是想体验一下高铁;还有,我的三个新加坡同事的居住证批下来了,高兴地要来威海玩一下。她们现在估计正在吃威海小吃呢,刚才还打来电话呢。”
   戴安又说:“哥,温妮爸爸,大约在一个月以后过来,看外孙,温妮妈妈告诉我说:温妮爸爸这才来带了两个美国的公司,来谈测绘的。希望你到时候出面接待。”
   老金说:“这是好事啊。当家的,我们公司的人缘就是好。不过,当家的,测绘业务这么多,是不是说你得转型的思路是错误的。”
   我说:“不能走什么说,如果是我们继续搞测绘,单打一,就不会有媒体部今年伊始就创收一千多万,也不会有戴安妹妹得出设计院,你看看设计院成立不到一年,也是近千万的进账啊。所以,我们转型是对的。当初我和松儿、金子三个人打天下的时候,势单力薄,才单打一,现在有条件了,就应该发展。这不,学校今年高一招生了,两年以后,随着高二、高三的学生增加,我们收入会再上一个新台阶的。”
   我自豪的刚刚拿起玉米饼子,要吃。松芝给我夺过,说:“金子,不是告诉你了吗,你数,不能在吃粗粮了。你咋就是不听呢。”
   金子说:“姐,我哥喜欢吃,你就让他吃吧,再说了吃粗粮也不是什么坏事。”
   老金也说:“内当家的,吃粗粮养人,不是坏事儿。”
   阳阳说:“爸,我们公司发展起来以后咋样?”
   我说:“我们公司弄好以后,你们也就长大了。你和你的弟弟妹妹在走出校门,踏上社会的时候,不会因为没有钱而收别人的白眼,我们大人们这样辛苦就是为了你们长大了活的尊贵,你和你弟弟们将来要成家立业,你的妹妹们将来也要嫁人,无论是成家立业,还是出嫁成亲,有一个有实力的家庭,你们会过得很幸福。”
        “爸,我可以出国吗?”阳阳说。
       “出国可以,但是不能移民。你是一个中国人,出国的目的只能使为了国家才出国的,而不是为了在国外享受。没有了祖国,你什么都不是。”
       “那我戴安姨妈和艾尼,这算是什么?”
        “他们也算是中国人,尽管他们,恩施新加坡的人,但是他们是新加坡的华人,她的祖国就是我们中国。”

       玉米饼子是老金做的,很香。六个玉米饼子,我吃了四个,还意犹未尽。老金要我喝白酒,我拒绝了。我想在座的给位详细的说了媒体部的新创意的纪录片。最后我说:“写文章,不是报纸、电台、电视台那样的固定格式,千篇一律的,而是相当艰苦的劳动,我今天只是一个人在家时间长了,想换个环境,集中一下思路,谁知道。你们这样兴师动众的。”
   我转向松芝,说:“松儿,你是始作俑者吧?”
   松芝说:“是我。你说,你电话不拿,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你让我们女人怎么想?不可好地方想。”
   雯雯说:“我妈说你压力大,退休了。”说完咧着嘴朝我笑了。
   文礼说:“爸,你再别坐公交和高铁了。让我岳母给你找个司机吧。这样多不方便啊。”
   我说:“那倒不必,我习惯了这样出行方式。但是如果有场面上的事情,我考虑转车的。”

    大家聊着天,都很尽兴,只是老金喝完一杯酒后,绯红的脸庞,说了一句:“当家的,内当家的,我可以加入董事会吗?”
    老金的这句话,立刻是全场一片寂静。我晕了,我甚至找不到北。先是金子说:“爸,你别丢人了,我们公司董事会首先是公司的管理人员,我们公司暂时不接收非管理员的资本,外面的资本也不要的。”
        松芝看着我滑稽的样子和戴安两个笑的前仰后跌。

   我说:“老金啊,你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两口和一个闺女,你参加什么董事会啊。再说了,金子在今年年底估计收入能在二百万,你说说,你没上过什么学,咋心这么大呢?这样吧,你去干校长吧,我正好集中精力为纪录片做工作。”
   顺顺说:“姥爷,你不说话好不好。真的丢人显眼啊。”  
   老金一听,来精神了,说:“真的?那我试试。不是说:什么都不懂的人,才做校长吗?”
   金子又说话了:“顺顺,把你姥爷的酒杯倒满,让他喝了,省的胡说八道。”
   松芝、戴安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顺顺说:“姥爷,我们学校一共是两千多人,你去了会被高中部的哥哥姐姐骂出去的。姥爷,你快喝酒吧。”
   金子说:‘现在的学生,你没有本事他真的不理睬你,更何况现在学校竞争这么激烈,你没有升学率,是会被淘汰的。还校长呢,你省省吧。’
说到校长,戴安说:“郑政委的岳父管得很严,我们的办公楼就在高中部的大院里,金叔,你不知道,全是军事化管理,那些富人家的子女,一个个让他制服的服服帖帖的。”
   戴安又说:“哥,还有一件事情,温妮爸爸提出来了,他来的时候,能不能在搞一个联欢会,他从新加坡带来了自己的乐器呢。”
   我一愣,看着戴安,又看了松芝,松芝倒是坦然,说:“答应他。我明天就开始做计划。咱哥的揍,不能白挨。或许,这个也能带来效益的。”
   
   说到音乐会,我突然想起了艾妮的少年宫音乐大赛,就说:“闺女,你的少年音乐大赛情况怎么样了?”
        “爸,毕老师这几天有些忙,我一直在自己练习呢。”
   我说:“松儿,你明天出面说一下毕老师和安老师,为闺女集中培训一下,还有你结合温妮爸爸老中国的音乐会事情结合在一起安排,先给他一笔钱。让他抓紧时间运作,闺女的大赛也在下个月,正好。”
   戴安指着墙角的箱子说:“郑政委派人送来的。全是海参海米。”
   老金一听,立刻抬头看着我。我说:“别看,有你的,老金。你是好人,这个谁也不能比。所以好事儿是忘不了你的。走的时候带些回去。瑶瑶,你走的时候给文礼带些回去。”
   瑶瑶羞红了脸,说:“爸,我们都年轻,我不要。”
       “这孩子,不是给你的,是给你老公的。”
   老金过来,拿掉了我面前的啤酒,换成白酒杯。我推辞。松芝说:“哥,你喝一杯白酒就行。活络一下血液循环。”
   杨林说:‘爸,你就喝一杯吧,我妈说你又魔障了。魔障是什么?’
         “是发呆的意思。”松芝说:“你爸常常这样,据说写出好文章的人都这样。”
   杨晨说:“爸,你怎么写起文章来了?不是有专门的人在写吗?”
       “我只是帮助改一下,你想啊,一篇文章,自己都不说好,推向社会,别人看了怎么能感到好呢。”

        阳阳和他的弟弟们直喊着吃饱了,也不离开。在重复到第三遍,我才想起今天是发零花钱的时候。
        “小子,原来在这儿等我。”我说道:“说说你们这个月的都做了啥?”
        “爸,老一套,我和杨林杨晨三个摸底考试继续全优。”阳阳说道。
        “嗯,值得表扬。好,这个月,你们每人六百。只是艾妮要参加大赛,她拿双份,以后你们只是参加市里以上的大赛,我就给你们多一个月的零花钱,获奖了,再继续奖励。”
   孩子们高兴起来。顺顺领完钱,说:“爸,我的同学踢球的时候,把教室的玻璃打碎了,老师说赔偿,可是他没钱,我只好给了他一百。爸,这个可以报销吗?”
   我想了一会说:“打碎玻璃,老师说赔偿,本身是有过错的,不然老师不能判赔偿,但是这个错误不是你造成的。而是你的同学。这个属于你帮助同学,这是好事儿,应该奖励。这二百块钱,一百是报销你的帮助同学的钱,另外一百是你的奖励。”

    孩子们领完了零花钱,开始在一旁的桌子上面做着作业,我认真的给球球和玲玲喂着饭菜,老金端着酒杯说:“当家的,你考虑考虑给我个什么职位啊?我总不能一直这样,没有进步啊。”
   我说:‘老金啊,你想要什么职位你说吧。我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职位给你。我们公司三大块儿,一是以丛伟为主的测绘部;二是以连春燕为主的媒体部,三是以戴安为主的设计院,再就是学校了。学校你不能去,因为你当学生的话,太老了,做老师吧,你肯定也不行,因为你接受的教育,学校没有。你说说,我怎么安排去你。’
   老金说:“当家的,我还是想去学校的后勤处。”
       “后勤处是和学校的总务处和署办公的,现在的学校的管理,不是老辈儿有事情开会,而是网络电子的交流,比方,后勤处有事情,一般的都是通过QQ、微信等即时办公交流平台进行交流沟通,需要的置办物品,需要维修的设施,都是以计划书的形式,通过电子邮件来办理的,你也看到了,比方今天,是因为媒体部的纪录片计划在我的邮箱里,我看到了它的详细计划书,才知道怎么处理的,你能行?”
   老金一脸的沉重,嘴里说着“哦。哦。”
   我接着说:“我不是吝啬职位,我们国家现在就业很拥挤,能用的职位,我基本上就考虑我们家族的人员,比方老景,我真的太高看他了,还配置了奔驰车,其结果呢。老景还不一样,他的教育程度完全可以胜任,但是他的德不匹位。以至于造成恶劣的影响。你说吧,你能做什么?”
   老金说:“我听说,学校的高中部的校长也没读过什么书,干的不是好好的吗?”
   我笑了。说:“耿副校长,你不能和他比。他十八岁参军,现在六十了,你想想多少年了。不对,是我们国家组织最严密的群体,你没有当过兵你不知道。一个人一旦进入了军队,文化课程的学习是不间端的,四十多年的军旅生涯,四十年的学习,耿副校长,一直是不断的进步中,一九七九年的对越自卫反击战,人家就是副团职,你说说,他的文化程度是什么程度?一个军校出来的学生也不过是个排长。”
        我没有再继续理会老金,坐在我前面的两个孩子,正在交流着扒大虾的技巧。玲玲又要我夹鸡腿给她吃。
   做着作业的顺顺的说:“姥爷,你别丢人行不行。你好好做饭就是了。要不你和姥姥回东北老家去。”
        大家一阵哄笑。

    金子说:“爸,我哥说得对,你就安心目前的工作,好好工作,等有了合适的位置,我跟你说。”
    老金说:“闺女,我就不是不甘心,人家老耿六十多了,还能做校长,我咋就不行了?当家的偏心眼。看不起我。”说完,又看着我。
    我回避了老金的目光,低着头,继续伺候孩子们,嘴里说道:“金子,去年的利润分配的银行卡,给你爸爸了没有?”
          “给了,全部上缴。”金子说。
        “老金啊,你说你什么不缺,顺顺又和他的哥哥妹妹在一起,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在家数数钱玩,为什么一定要参入管理呢,那是一个复杂的细活儿。不要只看见贼吃食,没看见贼挨打。他真的不适合你。你说到职务,我差一点忘了。”
    我有转头对戴安说:“戴安,我和副董事长你松芝妹妹商量了,准备在董事会上提名你为公司分管设计院的副总。这个你同意吗?”
    戴安很高兴,说:“哥,我同意。”
   我继续说道:“你作为公司的副总,可以发展壮大你的设计院,把业务做到全球的范围。可以承揽国际项目的设计,你刚才说到你的三个同学已经获得居住证,我们下一步为这三个专家安排住房。先让她们看看学校教师楼是否中意,学校的房子价格不高,基本就是成本价。但是如果不住了,对外转让是需要补交国土资源局的土地出让金的。”
   松芝也说:“戴安姐,总公司在下个月为你们设计院配备一部大客车,为你们实地踏勘工程方便。财务这边,瑶瑶为你们安排专职的财务人员。这样你们部门就开始了独立核算,每年上缴利润就行了。”
        戴安很高兴,自己竟然独饮了一杯酒。
   老金又发话了:“当家的,我想在学校要一套房子。”
   金子吃惊得问:“爸,你喝醉了。你要房子干嘛?我们也不是没有房子,顺顺的房子都是他的爸爸为他买了。你还要干嘛?”
   老金喝了一口酒,说:“房子不愁多,那可是值钱的宝贝。在老辈儿,大户人家,都有很多房子啊。”

         我有些气滞,瞪着眼看着松儿,松芝也默默的看着我。再看看瑶瑶,低着头,很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气氛有些尴尬,我说:“是啊,老金,你要房子干嘛?那些房子是人才楼,是为老师和专家建的,花了一个多亿啊。你是不是不要不合算啊。”
    老金这的豁上了老脸,他抹了一把嘴唇,说:“那当然,怎么说我也是家族成员,应该享受这待遇啊。”
    金子在一旁,打电话给她妈妈:“妈,我爸醉了,你一会儿,回家收拾好地方,我把送他送回家,省的他在这里乱说。”
    老金急了,说:“当家的,你要是不同意给我房子,我就带着金铭和顺顺回东北老家。”
    金子惊愕的睁圆了嘴。顺顺站起身,说:“姥爷,要回,你和姥姥回去吧。实在不过意,带着我妈妈也可以,我不回,我要跟爸爸在一起。”
    金子说:“爸爸,你这是要挟我哥,你怎么啦?我们才安宁了几天啊,你就开始折腾。学校的房子,我哥和我姐都发愁不够分的,还有继续投资建呢,你凑什么热闹。你的农村流氓习气能不能收敛一些。”金子很激动,说完竟然气哭了。
         老金一声不吭,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表情,直直的看着我。
    我轻轻的说了一声:“老金,以后不再举行家族聚会了,你也别过来了。老景现在还在医院忍受痛苦呢,做人不能太贪心,我说过多少次了,人啊要学会满足,一杯水、一间房、一件衣衫、一碗饭。足够了。你想过没有,我有这么多钱,完全可以不用操心这样那样的,而是带着这几个亿,找一个地方静静享受,但是我不能,我有家庭,有家族,松儿有孩子、金子有顺顺,戴安有儿子,他们都是孩子,需要大人的呵护,需要不受挫折的成长。所以我只能是为这些做铺垫,为的时候有收入,让孩子们有收入来源。你以为我犯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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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2 07: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2 07:30 编辑

   戴安送来一杯茶水。我继续说:“今天,你说清楚。你真的要走,我绝对不留,你说都带走谁?我不会再像老景那样作践了二百万,没事儿一样,躺在医院里面骂我。”
       老金猛地喝完了杯中的酒,站起身。拿起酒杯摔得粉碎,然后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球球吓得哭了起来,玲玲也跟着哭了起来。文礼过去把老金从地上扶起来,这家伙睁开眼,看着我,嘴里嘟囔着:“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老子不稀罕。”说着摇摇晃晃要到我面前。
    金子坐不住了。急忙赶了过去,一把拉着老金,就往门外走。和文礼一起把老金搀下了楼。瑶瑶紧随其后,说了一声:“我开车送回去。”就走了。

       我好一会儿,才把两个孩子哄住了。孩子就是孩子,球球和玲玲又开始了她们的美食。写作业的几个大孩子在悄声议论起来。
   顺顺说:“我姥爷和二姥爷,都不是好人。”
   雯雯说:“咱爸,咱妈没有错误,是二姥爷喝醉了酒乱说的。他想骂爸爸。”
   艾妮说:“爸爸,也能忍得住。不容易。”
   松芝要收走我前面的白酒,我说:“我还没喝呢。别收走。”我又说:“孩子们到自己的房间做作业去吧,大人要说事儿呢。”

       孩子们很听话,一起上了楼。只是球球和玲玲坐着不动。继续的要这要那的。
   松芝叹了一口气,说:‘整天的鸡鸣狗跳的,没有安宁的时候。’说完端着菜去了厨房热菜。
   
   戴安倒是宠辱不惊的,也要去厨房。松芝制止了,说:“微波炉,一会就好。”
       松芝说完,看着我,又发现戴安也静静的看着我。我说:看我干嘛?喝酒吧,我已经好久没有喝酒了。
   我的这杯白酒喝了以后,松芝换了啤酒放在我面前。说:“你也别喝了,就喝啤酒。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你真的很累。大家都在忙活,你是用脑过度。”
       我们仨个,不紧不慢的喝着酒,一直到玲玲和球球喊困了,金子和瑶瑶、文礼才回来了。
   金子一屁股坐下来,趴在桌子上面哭了起来。我看着瑶瑶说:“闺女,咋啦?”
   瑶瑶在为文礼盛米饭,又把菜肴,不断的往文礼碗里放。我说:“真是中国好媳妇,心痛自己的丈夫哈。”
   瑶瑶这才放下筷子说:“爸,别提了。我二姥爷,第二个景姥爷,我们送回家,他开始闹,边闹边骂。我金子姨怎么说都不听。这不,气哭了。”
   文礼说:“爸,你也别生气,醉酒的人,这也不奇怪。”
   我说:“金子,你也别哭了。我现在都练就了不坏之身了。你景叔,已经把我带出徒了,随他骂吧。”
   瑶瑶说:“哎,这人都怎么啦?好好地,说变就变。关键是我爸都说的很清楚的,他怎么还这样?”
   金子抬起头,看着我说:“哥,你千万别在意,你要是当真了,我就完了。”
   我说:“当啥真啊,不过以后这种聚会就不要搞了。老景现在病了,剩下个老金又这样,我们以后避免这样的场合。省的大家都生气。有这份精力,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松芝说:“哥,金叔只是要房子,可不可以安慰安慰他?”
        “你想过没有,老金要房子只是借口,他的意思不仅仅是房子,他是要职位,他知道,在学校有职位了,肯定有房子。现在关键,不是这些,而是老金他不能胜任学校得到任何职位的。这个我都说了几次了。他总是不长记性。再说了,学校现在还是一直在支出,没有高中部满额招生,就不能见到投资的回报,这是关键,学校一味地投资,倘若学校失败了,没有升学率,办不下去了,投资款怎么办?如何收回?你现在是个关系就塞进去,最后怎么收场?”
   我又说:“学校办好了,怎么都行,现在可不行。我要让我们的学校就像测绘部那样,硬邦邦的有秩序。守规矩。关键的时候能拿的上的一支队伍。”
   顺顺下楼了,来到他妈妈身边,说:“妈,别哭了,我爸不会不管你的。”说完又转向我,说:“不是不是爸爸?”
   松芝和戴安都笑了。我说:“顺顺长大了,知道安慰大人了。儿子,放心吧,你妈是好人,她为公司付出了很多。公司不能没有你妈妈的。”

        我们又接着谈起了公司的其他的情况:戴安的香港领奖以及会员的事情;温妮的爸爸过来的接待事项以及后续的测绘、学校等等事项。一直到了深夜凌晨。
   我是早上接近四点醒了。睁开眼,看见松芝趴在我怀里,直晃晃的看着我。说:“哥,我也想退休。”
         “过足企业家的瘾了?”
       “烦心事儿太多。我发愁能不能做个好老人呢。太多的事情,足以让人折寿。”
   我想了一会,说:“明年吧,或者后年。我们退休。”
        “可是退休了以后咋办?我们做什么?”
       “我们如果在国内的话,就和外公在一起修禅问道。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以善终。”
       “那我们的几个大滩子咋办?”
       “对外转让股份就行了。现在公司的业务很多,属于上升期,肯定有人接盘。社会上有钱的人很多,这个不发愁。”
       “那么多孩子,而且还小——”松芝犹犹豫豫了一会,说:“就按你说的,后年再说这事儿,哥,我睡一会,一宿想这想那的,就没有合过眼。”
       说完,又搂住我,趴在我身边,像个婴儿,砸着嘴,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关灯,拿了一本书,静静看了起来。隐约感到敲门声,松芝立刻睁开眼睛,说:“哥,是不是敲门的声音?我怎么有些害怕?”
         “没啥,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儿。”我说着穿上了睡衣,出了卧室。
       进来的是老金夫妇。
   老金一脸的沮丧,金子妈妈这则满脸绯红,嘴里说:“当家的,这老东西昨天是不是气你了?我们来赔不是了。”
   我笑了,说:“就是赔不是也不至于深更半夜的。”
   金子妈妈说:‘哎,我也知道这样不好,我一宿没让老金睡,直勾勾的坐着等到了四点钟。’
       松芝出来了,让金子妈妈在沙发坐下。老金昏沉沉的倚在沙发的靠背上面也不吱声。
        “这老东西。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迷惑,竟然胡说八道起来,你可别在意啊。”说完掐了一下,昏迷的老金,说:“快给当家的认个错。”
   老金两眼布满血丝。要下跪。我急忙制止了说:“别来这个,老景当初在外公那里也曾经这样。不好使。”
        金子过来了。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我说道:“弟妹啊,老金心眼好,再加上喝醉了酒,我不见怪。你也没必要这样。但是,以后你想着再不要举行这样的聚会,我已经五十多了,好多事情要做,大家都很忙。喝酒本来就是一件愉悦的事情。我不搞成这样的。五十岁以后,不要生气上火的。我只是想做个好老头罢了。”
   金子妈妈说:“当家的,你还是往心里去了。既然是酒后的胡言乱语,你就谅解他吧。”
        “我可以谅解,但是我不再信任了。喝酒,我喝的次数不必你家老金少,我做乡镇职员的时候,我的老书记就说过,真的共产党员喝醉了也不会喊国民党万岁。这是真的。对我来说是经验之谈。老金要是回东北老家,就回吧,我会安排人接手幼儿园的,外公那里我也会安排人接手的。只是我不能让金子回去,顺顺也不能回去,公司离不开金子,而且是内当家的最好的朋友,顺顺这孩子回去的话,会耽误这孩子的发展,因为这孩子很优秀。如果你势必要他们回去,我也没办法。我只能顺其自然了。”
   顺顺出来了,孩子显然没有睡好,蓬松着眼睛,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他走过来说:“姥姥,你来了。我不回去,我要在我爸爸身边。”然后又走到金子的身边,说:“妈,你也别回去。在哪里,我不能有这么好的学校,还有我的哥哥和妹妹。”
   我说道:“顺顺,快回去休息,上午我们去外公那里。金子,你让你爸爸妈妈回去吧,我也是一宿没有睡,你姐也是。我们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差错了,能换来你爸这样的无理取闹。”
       说完,我回了卧室。继续看书。

        困意袭来,我捧着书睡着了。松芝过来喊我吃饭。在餐桌坐下,孩子们无精打采的,显然没有睡好。
   我说:“孩子们,今天带你们去春游,大家愿不愿意啊?
        “愿意——”
        “那好,春游必须吃饱饭,不然没力气。”

   我让松芝为外公采购的时候,在超市多买了几个方便兜,到了山庄,松芝她们直接过去,我就带着孩子们上了山。在一片耕地旁停下,对孩子们说:“今天大家采集野菜,荠菜、蕨菜和灰菜正是开始发芽的时候,很嫩,也很香。菜的多的,老爸有奖励,少的,罚立正。”
        孩子们一片欢呼。
       在我叮嘱大家不要走远后,大伙开始分头行动。
   球球和玲玲赖在我身边不走。我说:“闺女,咋不去呢。”
       “爸,我们不认识你说的那几种野菜。”
   我想了想,说:“那你们先立正吧。”
   球球说:“别,老爸,我们跟着你不就行了吗?”
        我想了一下,也是。就带着孩子漫山遍野的跑。

   直到中午,金子找到了我们,说:“外公,让你们回去呢。”
       回到山庄,我找了一只称,开始对孩子们的果实进行称量,结果,雯雯最多,各种山菜、野菜足足两大兜子,有七斤之多。我很高兴,转账七十元;其余的孩子,再就是阳阳了,他是一兜子,三斤多点,经过激烈讨价还价最后转账四十元成交。
       我纳闷,杨林杨晨两个在嘀咕什么呢?过来一看,两个人加起来也不足两斤。我大笑中,连个翔哥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也不说话。
   我说:“儿子,你俩过来,说说怎么回事儿?”
   杨林说:“爸,这不能怪我,我第一次看见山上映山红,像电影里的一样,那么漂亮,很美的。”
   我说:“你这是典型的跑题,我们是来采野菜的,不是过来赏花的。”
       “爸,你来之前说是春游的。我们赏花是可以理解的。”杨志在一旁说道。
   我转过头,说:“儿子,你给我立正。”
   杨志连忙立正站好。我想了一下,说:“别说,你说的有点道理,我是早晨的时候说过春游的。好了,你不用立正了。但是你的数量太少,没有奖励。”
       “爸,我不同意。一斤,也是劳动。不能忽略不计。”杨志很不服。

       正在这时候,球球和玲玲在她姐姐艾妮的引领下进了门,三个人一人一个满满的兜子。
   我说:“儿子,看看你妹妹们表现了吗?还想说什么?”
         杨林和杨晨这才默不作声。
        “老爸,我来了——”随着一声呼喊,顺顺进来了,他很吃力提着四五个兜子,踉踉跄跄进来了,见到放下兜子,擦着汗水,说:“老爸,我能得冠军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抱过顺顺,说:“儿子,你果然优秀啊。”松芝和金子过来了,我说:“二位,给顺顺称一下,有多少?”
   松芝和金子忙活了一会儿,说:“二十二斤。”我对着学生手表扫码三百元。说:“儿子,奖励你八十元。这是冠军应得的。老爸喜欢冠军。”一

    一个道家打扮的人从门口路过,驻足看着我们,然后朝我笑了笑说:“你领了一群大秀才。还有两个在国外。”
         说完,向我施了一个礼,飘然而去。

   回屋的孩子们对着外公一起嚷嚷。一个说:“老姥爷,   我今天看见活蚂蚁了。”一个说:“老姥儿,我今天知道了蕨菜还有一个名字叫小孩子拳。”
   外婆说:“我不嫌你们吵,只是我陪着你们笑,笑得脸都痛。”
   外公说:“哎呀,孩子们,你们辛苦了,我都让满山的野菜馋的发疯了,就是老了不能动了,现在你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儿。”刘叔也说:‘孩子们,谢谢你们了。’

   我们在餐桌上坐下,松芝拿过来几袋海参,递给外婆,说:“我哥的朋友送的,这是给外公的,”又说:“这是刘叔的。金叔的两袋,金子带回去回家的时候给你爸爸就是了。”
   外公乐呵呵说:“不用了,松儿,你金叔比你来得早。”又喊道:“小金,出来吧。”
       老金一脸的沮丧,畏手畏脚的走了过来。
   外公说:“小杨,小金把事情都对我说了,他也承认错误了,你就别往心里去了。给外公面子吧。”外公乐呵呵说:“老太婆,把我的哪个好茶拿出来,我的宝贝外甥女婿来了,是高客啊。”
       “小杨,”外公为我倒上茶,说:“小金,小心眼,爱钻牛角尖,你抬抬手,他说的那两条什么学校的后勤处长;学校的房子。我觉得都不沾边儿,学校处长是领导,不是随便说干就干的。房子,你不是老师也不是专家,怎么能张口要房子呢,再说了,你也不是没有房子,我听金子妈妈说:两套房子都是你给办的。”
   外公又对坐在刘叔身边的老金说:“小金啊,小杨不是那种吝啬的人,你不能得寸进尺啊。他现在这样,你没有感觉一直都在照顾你们全家吗?做人不能太贪心。”
   老金小心翼翼说:“外公,我知道了。”
   金子妈妈从后厨出来了,看见我笑,说:“当家的,老金这臭毛病,就要外公和你管管,那么大岁数了,一点事情都不懂。”
   我说:“等等,弟妹,你跑这里来了,幼儿园的孩子们咋办呢?谁在照顾?”
        “王倩和王倩妈妈在照顾,我一会就回去呢,不碍事儿。”金子妈妈说。
        “这也不对啊,你们都脱岗过来,谁批的假?那可是一群婴儿。一会回去,这里是山庄,哪有公交?你怎么回去?”
       金子妈妈一听,脸色大变,呆呆地站着不动。
   我继续说:“你觉得不想干了,就直说。老金摔酒杯的时候就说了他要回老家,如果你想继续干下去,立刻回到岗位。我不能让这些孩子什么人都接手。”
   我有对金子说:“金子,你现在爸你妈和你爸送回幼儿园,如果他们回大连,你就送大连,告诉我一声,新的保育员不难找,而且不用那么多工资。现在找,晚上就能到位。”
   金子不知所措,有些发呆。我厉声喝道:“快去,就现在!”
   说完我立刻打电话给瑶瑶 ,瑶瑶和文礼在办公室。我说:“闺女,现在就在五八同城发招聘帖子,招四个保姆,要求威海本地人,有保育经验。你负责面试。工资待遇你负责面谈。到位时间,今天晚上。”
   金子妈妈一听,傻了,站着不动。老金垂头丧气,在坐在刘叔身边。静静的场面中,外公呵斥道:“还不快回岗位,你以为小杨说的不对吗?那是一群婴儿,能这个看一会,那个看一会儿。”
   金子妈妈眼泪都下来了,说:“外公啊,这是当家的赶我们走啊。”说完哭了起来。
   外公站起身,对着老金,说:“小金,你别坐着不动了,快和你媳妇会岗位,剩下的事情我和外甥女婿说。你别惹麻烦好不好?”
   顺顺也说:“姥姥,你们不请假,乱跑,在我们学校这是多大错误啊。快回去工作吧。”
       金子一听,急忙放下碗筷,拉着她的妈妈就走,后面的老金一言不发跟着出去了。
       他们走后,外公看着我笑。我垂头丧气,看着刘叔,刘叔也笑咪咪的看着我。
   我说:“二老,别这样看着我,我不安。”
   刘叔说:“那你不打电话给瑶瑶,告诉不用招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刘叔,这四个人现在威海幼儿园实习一段时间,我看看行不行,行的话,青岛的学校开始成立幼儿园,那么多房子,有的是地方,现在小学初中是义务教育,国家不许乱收费,我也一直是为了孩子们吃好、穿好,环境好在不断投钱。设立幼儿园,可以弥补一下这部分的投入。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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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3 07:10:4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3 07:31 编辑

    外公这回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说:“老刘啊,这就是小杨,能有这样的手笔啊。你放心,我这宝贝外甥女婿,有韬略啊。”
         “啥韬略啊,外公,刘叔,你们别取笑我了。”
    刘叔说:“只是老金这么一走,谁陪我喝一杯呢?就你吧。今天陪刘叔喝一盅?
          “昨晚我是没有喝酒的,松芝给我倒了一杯本意是让我换换脑子,可是老金当着我的面儿摔酒杯,我昨晚要是也喝酒了,摔酒杯,这是动武的前奏啊。”
    刘叔说:“我知道你不容易,来,昨天换脑子没有换成,今天你刘叔陪你换换脑子。”

           我被倒上白酒。刚要喝,顺顺说:“爸,你真的不要我姥姥和姥爷了?”
            “儿子,我只是吓吓你姥姥,你也知道,不在岗位,到处跑,这是犯错误的。”
            “爸,这个我知道,不过我姥爷也就是不对,昨天我都看见了。”

    金子进来了,说:“哥,我爸不用我送,他自己开着的士头和我妈回去了。两个都哭了。”又说了一句:“活该!就得我哥阵阵他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整天胡思乱想的,都飘了起来了。”
    阳阳说:“老姥爷,刚在我们和我爸在门遇到了一个庙里的人,说我爸领了一群大秀才,还有两个在国外,啥意思?”
    我吃惊的看着阳阳,外公则笑呵呵捋起了自己的胡子,仰着脸,一脸的笑意。好久才说:“就那意思。”
         “就那意思是啥意思?”阳阳不依不饶问着老姥爷。
    外公笑而不答,阳阳又问松芝:“妈,我老姥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金子嘴快,说:“就是说,你们长大了,都是成才的人。”说完以后,又用手捂住了嘴。
    松芝说:“不要称呼大师,是庙里的人。因为他们是侍奉佛祖的人,要尊敬。”
         阳阳在大家哄笑中,尴尬吐了一下舌头。

        菜端上来了,热疼的饭菜,飘香四溢,孩子们弄来的野菜,厨师把它做到了极致,肉炒、蛋炒甚至还做了汤。我和刘叔碰了杯,开始品尝起来,真香啊,咀嚼中,我有回到童年的感觉。

    刘爱丽带着佳佳过来了。佳佳对松芝说:“松姐,我要请假了,反映得厉害。”
        松芝连连说好,起身和刘爱丽把佳佳送到里屋。
   球球和玲玲要吃鸡蛋炒野菜,我刚刚把菜送到玲玲的嘴里,玲玲又吐了出来,说:“爸,这个不好吃啊。
        球球也闭着眼,艰难的总算是咽了下去。
        再看看艾妮,她在看戴安,戴安也皱着眉头。
   我和外公外婆、刘叔刘婶儿笑了。刘爱丽一看这架势,用筷子吃了起来,说:“做得很好啊。你们这是咋啦?”停了一会又说:“哦,我明白了。吃不惯是吧。”
   外公说:“现在的孩子,那个经历了我们小时候的生活了。他们肯定不习惯。”

        刘爱丽为自己倒上白酒,刘叔很不耐烦地看了了一眼刘爱丽。我知道刘叔的意思。他讨厌女人喝酒。而且刘叔看不惯刘爱丽若无旁人的又吃又喝。
我在为球球和玲玲认真的用筷子扒着猪肘子。刘爱丽冷不丁的说我:“你想办法给我弄部车,佳佳要生了,我不能总打车。”
   别说,我也很讨厌她的做派,就没有理她。继续这我的事儿。刘爱丽又说了一遍,我这才回答说:“你能不能摆正一下自己的位置,我是独立的公司,不是你美国公司的科室,你怎么总是张牙舞爪的。”
   刘叔也说:“别理她,不就是美国的移民吗?还真的把自己当棵葱。”
        刘爱丽讨个没趣了,也不再说什么了,自顾地吃了起来。

       下午的时候,我让孩子们哪里也不许去,做作业。在东厢房的宽大的桌子上面,孩子们认真的学习着,球球和玲玲读着课文,艾妮在纠正着自己汉语的发音。顺顺和杨志、杨林、杨晨则静静地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我刚刚把笔记本电脑打开,雯雯要出去,我说:“闺女,干嘛呢?”
        “爸,我有手抄报,去姥姥那里找剪刀。”

   手机响了,是老黄的。老黄说:“大哥,学校的工地快竣工了,福建这边一期也是。你看看我下一步需要做什么?”
   我想了一会,说:“那你把工程的总概算给我,我安排财务给你付款就是了。”
   老黄说:“大哥,这个不急,你是不差钱的人。我是说你的云南项目正在测绘,我怎么听说,你还有两个项目即将到手?”
   我一听,急了:“小子,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快说,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说说,我身边的卧底是谁?”
        “嘿嘿,大哥,这个不能说。只是我想要这个项目。我刚才见到小嫂子和金副总,她让我问你。”
        “小子,你先把福建的项目弄好再说,福建那里是四期,早着呢,你别拦的项目过多,保质保量要紧。再说了这事儿还没有定呢。”
        “大哥,不行。我就得要。我都跟你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了解我。放心,保证给你干好。就这么定了。你要车吗?我这回事豪华的国产大客车,你的学校用得上。”
    我大怒,说:“你小子在提车的事情,小心我翻脸。给我滚一边去。”
    杨志在着写作业,嘴里来了一句:“竖子不足与谋。”

   我的电话还没放,听了,愣了一下,说:“阳阳,刚才是你说的?”
        “爸,这是古文《鸿门宴》里面的一句话,咋啦?小子,就是竖子。”
   我说:“小子,我告诉你和你的两个弟弟,今年就要中考了,你三个要是进不了全校前五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你知道老爸最喜欢什么?”
        “冠军——”
       三个一起答道。
       “嗯,这就对了。你们知道就好。”

   我正说着,和金子一起去医院的松芝回来了。松芝为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这些认真做功课的孩子,说:“哥,瑶瑶招聘的保育员到位了。”
   金子说:“哥,你可不知道,我和我姐领着四个人去幼儿园的时候,我爸我妈真的吓坏了,以为是来接班的呢。好在我姐解释了半天,总算是安顿下来。”说完,叹了口气,也喝起了水。
         “今天去了医院,我爸似乎精神好了许多,不骂你了,对护工也很好。估计是金子爸爸去过。”
    刘爱丽进来了,说:“我真的要车,我去你们家车位看了,有车啊。留着干嘛?我要那部凯迪拉克。”
    我说:“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松儿是怎么安排的,你让她定就是了。”
    松芝说:“爱丽姐,那部凯迪拉克是给我哥的备用车,因为林肯车太大,有时候,出去不方便,需要一部备用车的。奔驰SUV,你可以要。那是新车,顶账的过来的。”
   刘爱丽说:‘我还是要凯迪拉克,蛔虫,你说个价格。’
        “二百三十万。”我说:“本来时二百四十万,优惠十万。”
   刘爱丽说:“杀人啊。一百五十万。”
         我没有理她,玲玲过来了,要我抱她。球球也拿着她的剪报作业,在面前,贴折纸帖。

        佳佳进来了。松芝连忙和金子扶着佳佳。
   我说:“佳佳,叔问你一件事儿,你答应了,叔就给你办。”
        “叔,啥事儿啊?”
        “你爸爸张国强还活着。你要不要爸爸?”
        “啊?!——”
       全场的人大吃一惊。
        “而且你爸爸也来过这里。”我把文礼撤换庄园的内存卡的事情,从撤下的内存卡里面的发现说了一遍。佳佳听得是两眼跑泪。
        “叔,我要,我要。不管我爸爸咋样,只要是或者我就要。叔,一个女孩子没有父爱,是多么可怕啊。叔,你赶快给找回来。”
        “刘爱丽,你呢?你希望你们破镜重圆吗?”
        “你怎么找?真的还是假的?我不信。”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和佳佳如果同意,我就去找郑政委。别忘了我们的公安警察可不是吃素的。”
   刘爱丽哭了,说:“这个挨千刀的,他死到哪里去了?害的我们娘俩,造了多少罪啊、”
       “爱丽姐,”松芝递来手帕,说:“你就让国强哥回来吧,我哥说得对,他是金融出身,会成为你的好帮手的。”
        “蛔虫,那车你给我,就二百三十万吧。你的大恩大德,我会另行感谢的。”
   我说:“就你那个美国老扣,谁信啊。不行,二百六十万。我不能白跑腿。再说了人民警察那里也需要慰问。”

    刘爱丽二话不说,开了支票。她把支票递给松芝,然后走过来,揪住我的耳朵,说:“你这个打不死的蟑螂,总是不失时机敲我的竹杠。”
我疼的龇牙咧嘴,说:“孩子们,救我。”
         孩子们一听,立刻涌了上来。把胳膊的,抱着腰往后拖的。惹得大家哄笑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松芝在我耳边说:“金子,刚才一个人在祷告呢,说千万别让于江回来。”
   我嘟囔了一句:“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松芝气的要扭我的耳朵,说:“哥,你再说一遍。”
   我尴尬的笑了,说:“嘿嘿,你不是东西。哦,不对,你是东西,你是好东西。”

        晚餐是个人定制。外公、外婆是野菜包子,素馅的,给我的是玉米饼子、洋葱。刘叔刘婶儿则是荤素搭配的肉丝粥和搀了肉的野菜包子。其余的,则是孩子们和松芝、金子和戴安、刘爱丽喜欢的海鲜、鸡腿儿和四喜丸子等等。
   金灿灿的玉米饼子,看着就让人让人解馋,外公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说:“小杨啊,这可是老金上次带来的,刚才打电话给我,说:他会好好的干的。让你消消气儿。”
   佳佳坐在刘叔身边,耳语了一会,刘叔惊呼道:“真的?”
   刘叔说,放下筷子,说刘婶儿:“找人,拿酒来,”又对刘爱丽说:“爱丽,这回国强回来了,你要是再给我乱闹,我就打断你的腿。你说说啊,你号称美国什么公司,又是资产几千亿还是美元,你说说,你给大家带来了什么?要不是你同学小杨全家,忙里忙外的,我能和外公在一起过这样的生活?你看看小杨,多稳重的孩子,从不乱说,可人家总是办大事儿。这回国强回来了,你们一家三口,不,四口。好好过日子,去美国什么的我不管,但是再不能四分五裂了。国强,多好的孩子啊,让你出国给整成这样子,哎……”
   刘叔说完了,又看着外公,说:“小杨看见爱丽的丈夫了,估计能找到。”
   外公说:“刚才松儿都对我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估计今年就能回来。”
   刘爱丽说:“爸,那我就在国内,不回去了。要不,我给佳佳买了房子,我就回美国。”
   刘叔说:“你看看,你多乱啊,你不回美国,你的公司咋办?再说了房子小杨已经为佳佳定了,在青岛的学校里面,月子后,佳佳就去青岛做英语教师。爱丽,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想法总让人感到意外。”
   佳佳说“妈,我哪儿也不去,就在我叔的学校里面教学,那房子我看了,我很满意,我叔都把定金交了呢。你自己回美国吧,我和我爸在国内,我跟我爸一起住。”
   刘婶儿也说:“爱丽啊,你知足吧,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同学啊,到底佳佳是谁的闺女?真是的,你这个母亲当的……”说完,直摇头。
   玲玲突然说:“二姥爷,爱丽姨妈刚才还使劲扭我爸爸的耳朵呢。”玲玲刚说了一句,松芝急忙捂住玲玲的嘴,尴尬笑着说:“我哥耳朵没事儿,爱丽姐扭的是左耳朵,这不,我刚才还准备扭右耳朵呢。没事儿,没事儿……”

        饭后,松芝和金子回公司加班,因为云南工地今晚传送数据。做完作业的孩子们,在外院踢了一会球,排着队向老姥爷和刘叔,道了晚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在房间里看了一会纪录片的计划书,作了部分修改后,就回复了燕子经理:“周一,媒体部安排人进学校。”

        夜已经深了,早春的季节,风中寒意料峭。我一个人,静静地在院子里徜徉着,看见琴房,还亮着灯。进去,看见是艾妮,戴着耳机,正聚精会神练琴。
   我没有打扰艾妮,静静地站着看了一会,厨师贾师傅端着一碗海参鸡蛋汤,进来,放在艾妮旁边的桌子上,这才发现我站在她的身边。我示意艾妮继续,贾师傅朝我笑了笑,轻声说:“当家的,没别事情,我休息了。”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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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3 07:35:0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3 07:47 编辑

        屋子里的躺椅,还是我上次搬过来的,也是陪艾妮晚上练琴的,我躺椅子上面,有点冷,就找了测绘棉衣穿上,躺了打着盹儿。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独自练琴,需要大人的陪伴。记得上次来山庄的时候,也是这样,艾妮觉得添麻烦了不过意。我看出了她的意犹未尽,还是我劝服了她。
       静静的夜,静静地天空,山乡的风带着丝丝寒意,到让惬意,因为这风没有争吵、没有对事情要先识破是否有陷阱的判断,而大伤脑筋。自然,就是自然, 大自然总是带着她的纯洁和简单,不断的冲刷着人们并不纯洁的心灵。
   戴安穿着睡衣进来了,都过来,把我弄醒,悄声说:“回屋睡吧,我待一会儿。”
   我示意不行。我说:“明早你还要开车回青岛,不能疲劳。再说了闺女练琴,我这个当爸爸的守着闺女,理所当然。你去孩子们的房间挨个看看,是不是有没盖被子的。”
        戴安出去了。不多一会儿,窗外有刘爱丽的脸,在示意我出来。
        “什么事儿?深更半夜的。”
       刘爱丽没有说话,却在台阶上面坐了下来。我连忙找来坐垫给她。
   刘爱丽说:“蛔虫,我睡不着。”
   我把屋里的躺椅搬出来,关上门,说:“想什么呢?说说听听。”
   刘爱丽见我在躺椅躺下,凑过来。说:“你发现没有,这个世界很滑稽。在国外挣扎了二十年了,结果又回到了起点。”
         “你指的是什么?你不是很好吗。美国公司的老板,升价几千亿还是美元,你想要什么?”
        “哎。我到不是美国时差,这个点睡不着。而是我在想,我这样图的是什么?你看看啊,父母对我不满,佳佳不用说了,放弃高额薪水,却甘愿跟着你去当老师。是的,我不缺钱,可是,怎么人缘这么差呢?没有一个人喜欢我。”有看了我一眼,说:‘你也在内。’
         “大概是古人的‘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的缘故吧。你就聚精会神的盯着钱,自然就忽略了别的。实际上呢,钱都是人操纵的,人很重要。那句话怎么说的?山高人为峰。不能忽视人。”
       “我现在先纠结,有了放弃眼前一切的念头。愁人,放弃又怎么办呢?”
      “别放弃,只是你重新定位自己。任何目标你凝视的时间长了,都会疲劳。我建议你,改一下思路。”
      “张国强,真的能回来?”
      “只要活着,就是时间的问题。我刚才没事儿,又看了一会内存卡,张国强继续和那个白雪在一起,她和张国强来山庄的那一次,估计是送东西过来的。我想了好长时间,估计张国强和白雪是被人控制贩毒了。我不明白,你上次去深圳办理张国强的后事,你亲眼看见的张国强的遗体?”
        “我去了,张国强已经火化了,理由是天热,宜久存。就这么简单。可是张国强怎么就走了这条路了呢?”
       “白雪那次在你家,也就是张国强后事处理以后,她和一个中年妇女,到你家要补偿的事儿,你还记得吗?白雪在夜总会上班,夜总会可以说距离毒品最近。试想一下,张国强因为缺钱的原因,而沾上这东西,后面的就可以连接上了。”

       我找了一支烟点上,刚吸了一口,就惊动了值班的保安。他拿着警棍,走过来,看见是我,没有吱声,就离开了。
   我说:“你这回别犯迷糊,国强要是回来了,你就接纳他。毕竟,你也五十了,佳佳很喜欢她的爸爸,就凭着两条,你不能拒绝。你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这也是你这几年在外面拼搏的结果,物质有了,人总不能守着一大堆钱,过晚年。你和外国人还不一样,传统的中国文化,你应该接受落叶归根的事实。再说了,你需要张国强这样懂金融的人,管理你的资产,管理你身边的那些你都捉摸不透的外国人。这是一举多的事情。还有这个,也能让现在即将做单身母亲的佳佳有了阳光的生活。”
   刘爱丽捂着脸,半晌才说:“你说的也是。我在考虑怎么运作。实际上现在的网络时代,有很多管理也可以在异地进行的。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哦,你推荐的福建售楼的小耿,真的优秀啊,她把福建那边打理的井井有条,我都基本上插不上手。蛔虫,你的人怎么都优秀?还有吗?再给我几个?”
       “滚——”我说。

   艾妮关了屋里的等出来了,说:“爸,我练完了。我休息了。爱丽姨妈,晚安。”
        “鸡蛋汤喝了没有?是不是很凉?”
        “爸,我喝了。不凉。”

          艾妮走了不久,我也回到了房间。在客厅桌上,拿着我的笔记本电脑,心想:继续看看纪录片的脚本。进了卧室,打开灯,看见戴安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这家伙怎么今天睡在这里?看着她香甜睡着,我怕打扰她睡觉,就关了灯,去了浴室,让热水温暖一下有些冻僵的身体。


          一觉醒来是早晨四点多,窗外已经是晨曦在现。这一觉睡得不错,伸开四肢,伸懒腰。忘了身边还有一个尤物,这一伸胳膊,碰醒了戴安,昏暗的光线下,戴安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转过身,想继续睡。不行,不能忘了我是男人。我要做点什么。
          嗯?空的。啥也没穿。于是扳过戴安。鲲鹏展翅九万里,扶动羊角。突然地兴致,激发的突然的爱。戴安陶醉了起来。她瘫软,一如一团白面球。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在学校。学校的工作在姚副校长和耿副校长的打理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约半个月以后的一天早晨,我刚刚到了办公室。门岗电话打进了办公室。说:“有一个姑娘,要找你。叫王倩。是否放行。”
    我在开办会,直到会议结束,王倩进来了。说:“大哥,我都等的着急了。”
    我问:“不美国,来在我们国家干嘛?嗯?几月份穿裙子,不怕挨冻?说吧,啥事儿?
    王倩嘿嘿笑了,说:‘还不是你的那个同学老总的要求?她说了,我们来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要有气势。大哥,这哪里气势啊,尽活受罪。”
隔壁办公室一个文员进来,送来热茶。王倩说:“大哥,你的咖啡呢?”
          “怎么移民了?连中国茶都不喝了?”
          “我才不移民呢。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国人。美国有什么好?我是因为薪水高才去的。”
    我问到了她的妈妈,王倩说:“哥,这事儿,我真的感谢你。没有你,我妈还在人手病痛的折磨呢,你看看现在,人很精神,啥病也没有。每个个月还有四千多块钱薪水,这么好的事情,也只有你这里才有,大哥我想回来,你什么时间同意我回来?”
          “你看看你这点出息。”我说:“别着急回来。你得老总说,你不是在最强大的国家做事儿吗?你先利用这个身份找个男朋友,带回来后,我就收留你。但是我把丑话说前面,工资肯定没有美国的高,我们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呢。”
        王倩说:她来这儿,是为了买套房子,青岛这地方,交通发达。环境也不错,她想把妈妈一块儿接来。因为我们公司的测绘的地方正在施工,再加上王倩也在攒钱,所以在我开会的时候,直接找了戴安,看了设计院为这个在建小区的设计图纸,并选了一套。
   王倩说:“大哥,我想享受公司的买房优惠政策。还有,我知道你的学校成立幼儿园,你把安排我妈过来工作。”
   我说:‘这地方要竣工,还有一年呢。这么早定下来?这是香港公司开发的我说不上话。至于优惠政策,你都是最强大的公司的人,干嘛还要优惠啊。’我说:“没门儿。”
        “那我妈妈的工作呢?”
        “也没门。”
   王倩上来就揪我的耳朵。我说:‘什么师傅什么徒弟。怎么你也这样?’
   王倩“嘿嘿”笑着,说:“你不但要统同意,而且我这几天,就住在你家里,管吃管喝。”
   我说:“你上次在新加坡住我家,就没有交房费,这次肯定不行。”
   王倩说:“大哥,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同意了。”
   王倩说着拿出自己的手机,操作了一会,低到我面前,说:“你看看这个,春节前,你让我找的人,我的新加坡朋友找到了。”  

        手机上是一位打扮的时尚的女人,我一看就认出了她就是张国强曾经的伴侣薛雪。
   王倩一阵操作,不一会转发到了我的微信上面。我在我的手机上看着,发现竟然有文字标注:四月二十一日,虎航,深圳国际机场,到达时间:22:56,后面还有几个人的照片,下面同样有护照号码以及姓名什么的。
   王倩说:“大哥,你找的这个女人,现在在新加坡,走私药品,并贩毒。他有一个孩子,在新加坡读小学呢。”
         我看了半天很满意,离四月二十一日还有九天,我说:你的朋友够意思,提供的情况很详尽,航班上的这六个人,估计全是东北的人。
    王倩说:“够啥意思啊,要了我三千新币呢。这些信息我是买来的。大哥。”
    我一听,说:“买来的也好。没有欠人情。这个钱我给你,怎么用你掏钱呢?”
    王倩不要,说:“我和我弟弟拿了你多少钱,你从不吱声,现在你快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又凑过来说:“房子优惠就行。我妈有工作就行。”
    我气得够呛,说:“王倩,我一直视你为亲妹妹,你咋也给我下套了呢?”
    王倩也不理我,说了声:“我去戴安姐那里看看新房子的具体尺寸,好置办家具。不理你了,晚饭时候见。”

          王倩走后,我开始看起了她转发的图片来,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王倩又发来一组图片,这组图片是三个人,全是女性。只是入境的地点在广州的白云机场,图片的最后标注:体内带毒。
          我看着这两组图片,又把他们比对了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新东西。脑子看是盘算,这两组图片的关键人薛雪如何运作。这时候安老师和毕老师进来了。
    这让我吃惊。我说:“什么时间过过来的?”
         “大哥,你的大礼堂舞台松姐说要改建,因为无法布置乐队,松姐的意思要安装舞台灯光和音响设备,这不,我俩就过来了。我们十二个人刚弄完呢。刚才试了一下,效果不错。大哥,这回舞台的改建是按照最高规格设计的。你们保准满意。松姐说:这笔开支属于学校支出,由你付款。一共是三百二十万。”
    我同意了,说:“你让供货商开发票,不然财务没办法下帐。你的那部分我这边给你处理。”
    毕老师在一边补充说:“大哥,哎你这孩子太聪明了,有着超人的音乐天赋。我想长期培养她,结合这次大赛,我和我哥-”毕老师说到这里笑了:“也就是安老师,为她聘请了本地最好的教师,一起辅导艾妮,我们还有一个意见,意见是让她学习双排键电子琴。你看咋样?”
           “好啊,只要是我闺女,能发展进步,多少钱,都不是问题。多少钱,这东西?”
           “大约不到九万块钱。”毕老师说:“这是目前国内最好的电子管双排键。它具有乐队的效果,但是需要琴手的超强记忆力。”
           我同意了。我们又说了一个月后的温妮爸爸过来的音乐会和新的记录片背景音乐。毕老师告诉我,他原来所在鲁东大学乐团,长时间没有事儿可做,看来这回需要重新组建。
    我问了需要的费用,毕老师说:“大约需要十四万块钱。”
    我让瑶瑶先给毕老师转账三十万,然后说:“这是你个人的部分。,其余的三百二十万,连同双排键电子琴,等你拿来发票后,我立刻支付给你。”



   下午三点多,是学校初中部课外活动时间,我出了办公室下了楼,去了校园北面的大礼堂,想看看新布置的大礼堂的样子。刚走到北院,看见老郑的车停在院中,车上也没有人,看了四周也不见踪迹。心里嘀咕:‘这家伙神出鬼没的。又出来扰民了。’
   等我进了礼堂,里面已经有很多人,站在门口望去,硕大的屏幕在播放着风景画面,安老师、毕老师和几个安装老师在一起做链接网络设备连接调试,艾妮和郑源在台上面围着一个硕大的类似钢琴的东西,在摆弄着什么。我走过去,一脸笑容的艾妮对我说:“爸,看看新买的双排键,多漂亮啊!”
          说完艾妮在琴上随意弹了几下,立刻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礼堂的上空。别说,真的不错,余音袅袅,语音缭绕。
了一眼台下,发现有两个端坐的观众。是老郑和耿校长。我走过去,说:“政委啊,你不在办公室好好坐着,怎么又出来扰民呢。”
   正说着,燕子副总过来了,说:‘叔,我们媒体部,又多了一个场地。真棒,再也不用花租金租场地了,这里的设施一流,你再给我们一个办公的地方,就好了。’
   我说:“一边去。整个烟台的办公楼都是你的,你还要场地,能不能别那么贪。”
   老郑说:“你这个破董事长,我闺女想学琴,你的音乐老师没啥不同意?”
   耿校长说:‘董事长,是这样的,郑源想学音乐,老师问了年龄,说有些晚。实际上,艾妮十一岁,郑源只是大了三岁。有什么大问题啊。再说了学音乐是需要天赋的。领导,你对两位老师通融一下。’
   我说:‘学校不是有音乐老师吗?在音乐课学不是一样吗?’
   老郑说:“亏你想得出。音乐课堂学的东西,能和单独辅导一样吗?别糊弄我。抠,什么都抠。”

   我在老郑身边坐下,说:“你小子,是不是因为你媳妇不在身边,苦闷啊。告诉你,你在我的地盘,老实点。上午干什么去了?又掐着饭点过来。一会儿,你回到你的岗位。”我又耳语说:“去夜总会也可以的,那都是归你管辖的,肯定不收费。”
   老郑曲着脸,说:“我也没有得罪你,咋这么损呢。你让我受处分啊。”
   我走到毕老师和安老师身边,对他俩说:“双排键这么快就来了。”
         “正好,连副总要调试网络直播设备,所以我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了,大哥,都调试好了。要不你先试一下。”
   毕老师喊了一声:“艾妮,弹一曲《红色娘子军》吧,”
   毕老师说:“妹妹,等一下,干脆启动全部设备,综合试一下。让大哥做个验收。”

   我把毕老师领到老郑面前,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好友。郑政委,”老郑连忙起身握手,说:“毕老师,求求你收下我闺女吧,她在家里一直戴着耳机练钢琴,现在条件允许了,你就抬抬手。”
   耿校长也说:“毕老师,你受点累,收下我外甥女。”
   毕老师说:“不是我不收,而是我和安老师事情太多,这样吧,你们三个这样恳切,我收下了。”

   台上的安老师用麦克风喊道:“董事长,我们开始了,这首曲子时间长点,需要十三分钟,我们开始按照正常的演出来运作。”
        毕老师的话音刚落,大厅的灯光关闭,舞台灯光亮起,灯管下的艾妮,静静地坐在那硕大的琴旁,静静看着这红色的电子琴。好一会,又看了远处站的安老师。安老师向艾妮轻轻地点点头。

       一阵舒展缓慢的音符飘向了大厅。声音沉稳而低沉的盘旋中,吸引了我的思绪,让我仿佛回到了那童年的时代。静静目光中,我仿佛看到了童年印记中吴清华那遍体鳞伤的出场。和如泣如诉的对南霸天的控诉。这是小提琴效果的演奏,小提琴的哀伤音乐中,携带者大提琴的哀婉。犹如吴清华倾诉中的红军女战士的强烈共鸣。
        一阵激昂传来,是整个乐团的效果,圆号、黑管等等乐器混合音中,我眼前浮现了全体娘子军连的群情激奋。它让人心潮澎湃,它让人斗志激昂。
音乐一转,是清脆的笛声,背景屏幕不失时机地展现海南的蓝色天空、静静流淌的河水和充满绿意的椰子树。悠扬的笛声,万泉河水边炊事员和美丽的红军女战士,在嬉戏,换了气氛欢乐的人群构成欢乐的海洋。

       我沉浸,我深入意境。当艾妮重回开篇的旋律时,则是启动了女声伴唱的效果,昂扬的《万泉河水清又清》的乐曲,携带者激人奋进的旋律,它调动了整个乐团,笛子、小号、大提琴、贝斯、电吉他和大鼓,一如庞大的乐队在动、在演奏而且整齐划一,却又各具特色。
        随着琴里模拟女声伴唱中,艾妮有力的弹出一个加长拍子后的一个休止符。陶醉的艾尼,竟然深陷意境其中的到这笑容,抬起了头,望着她头上余音未散的五线谱。

       在大厅灯光点亮的同时,我的身后传来激烈的掌声,回头看去,这音乐竟然吸引了众多老师同学在聆听,在欣赏,而且如醉如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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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4 12:58:3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4 13:12 编辑

       我中午的饭,是在餐厅吃的。吃饭的时候,老郑告诉我:那个柴志良的判决下来了,死刑。现在正在报送最高法核准呢。老郑说,柴志良名下的一套住宅在市南区的中山公园附近,建筑面积大约二百六十多平米,法院进行了拍卖,但是几次流拍,现在价格是二百八十多万。昨天省政法委开会的时候,威海法院的一个副院长说起这件事情,我觉得不错,将来肯定增值,所以就替你答应下来。
   我说:‘法院拍卖的这种房子,是需要很高的税费的。加起来还得近百万。再说了我要那么多房子干嘛呢?不要!’
   老郑说:“我都答应了,你不要也得要。不然我多没面子。再说了你是商人,怎么见钱不眼开呢。走,我们现在就去威海办理手续,法院的判决书我也带来了。我陪着你去威盛大厦房产交易中心办理过户。”
   老郑不容分说,把我推上了他的车。开车的时候,老郑说:“大哥,今天,就我们两个人,你也别不好意思,这房子一旦这个价格在社会公布,青岛有钱人有的是。马上飞跑。我为你做主,觉得这是个机会,不能放过。”又说:“我上午在礼堂,那位副院长又问这事儿,说同意的话,就过来领钥匙,顺便把款交了。你说说,我能放手不管嘛。”
        我没有接老郑的话茬,因为先是我的手机响了,没有一会儿,老郑的手机响了。我们两个几乎同时接的电话。

   我的电话,是黄老板打来的。老黄说:‘大哥,我需要现金给工人发工资,你可不知道这些地区的民工,只认现金,别的不认账。’
我说:“这个需要多少?你什么时间用?”
       “你给我三百六十万就行,明天咋样?明天我让小玉过去取。你告诉我在青岛取还是在威海取就可以了。”
       “这个说不好,不过这么大的数目,需要银行做计划的,谁知道银行能答应什么时候。你别急,我先问一下财务,还有你不能让小玉一个人来取现金,社会不安全。”
   老黄说:“大哥,这个我知道,我今晚就飞回去。我明天和小玉一起去取。”

       我们在威海的事情办的很顺利,三百七十多万的房款和税费交了以后,我们又赶回了青岛,在青岛的房产交易中心,很快拿到了房产证。
   走出房产中心的时候,老郑说:“大哥,你弟妹今天回来,一会到青岛北站,我们接她去。”
        “你媳妇回来,我去干嘛?做灯泡啊?”
   老郑说:“大哥,小耿回来肯定很疲倦,没有人做饭啊,我们俩到你那里蹭饭。”
        “哼,凭什么啊,中午我已经请你一回了,怎么赖上我了?不行,不行,我有个主意,你们可以在外面吃,有经典,还浪漫,然后回家再叫公粮,这流程谁看不出啊,是不是你小子又藏着什么坏水?”
   老郑叹了口气说:“小耿在南方工作,是不错,一个月近两万工资,我们北方就没有这种就业机会,可是问题来了。她不在家,孩子我也不会带,在加上我们局里还有任务,所以只能把孩子送到她姥姥那里住,孩子真的不乐意啊。我想,让郑源住你那里,认你做干爹,这样和你的孩子一起上学放学的,多好啊。”
        “老郑,你停!”我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纳闷,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的事儿,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告诉你小子,不行。没门儿。再说了,你就不能为你媳妇买个车?你留着钱干嘛。”
        “大哥,我真的没有钱。你说说我这位置多少眼睛盯着我,我不敢乱拿钱啊,孩子以后上高中,大学,那里不用钱呢。小耿埋怨了我几次。我只能装聋作哑。”
        “我给你一部车,就是那个奔驰SUV的那种。怎么样?”
   老郑笑了,说:“你这不是在坑我吗,那车我敢用吗?就连你弟妹去南方工作,组织部都让我填了很多表格呢。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这样报复我。”

   眼睁睁看着车子到了青岛北站,出站口广场,我拿起电话,说:“老黄,你明天给我送部车,凯美瑞,双引擎,国六,无级变速的。新出厂的,不要登记名字,要有附加费和税票。”
   老黄说:“大哥,这么仓促?那你再给我一百万的支票。”
   我说:“行。你可真会找时间伸手啊。”
   我放了电话,静静地看着老郑。老郑一脸的吃惊,说:“大哥,你昏了,那车需要三十万啊。你真的让我负债啊。”
        “从福建到青岛两千多公里,你不买好车,能受得了的吗。车子明天上午就到学校,你和弟妹一起过去取车,不过你告诉弟妹,想在学校吃午餐,餐票自理。”
         “那大哥,干爹的事儿呢?”
         “没门。”我嚷嚷着。然后又小声说:“源源在我那里住还是可以的。谁让咱俩是邻居呢。”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办公室,老黄已经在等待,我把电话打到了戴安那里,没一会戴安送来一个大兜子,放下就回单位了。我对老黄说:“这是二百六十万现金,剩余的一百一十万现金,在威海。支票我已经通知财务了。你去找我闺女就行。”
       老黄身边除了小玉,还有一个人,老黄说是他的一个亲戚。老黄为我写下收据,就带两个人走了。刚走没一会儿,门岗打来电话,老郑这回是被堵在门外。
   小耿看着新车高兴地不得了,一个朝我傻笑。看见我手里拿着车的资料袋,一直打着哈欠的老郑,也不到办公室坐坐,上了车,拉着媳妇就跑了。 我一看,急忙打电话说:“老郑,你给我回来,我还有正事呢。你要是不回来,我给赵静局长打电话了?”
   老郑一听,明白了有大事情,连忙说:“别别,大哥,我的亲哥,我这就回去。”

   在办公室,我向老郑说了后天的一波在深圳虎航的入境毒贩子,和另一波在白云机场入境的六个人。老郑一听,立刻不见了疲倦,他站起身,说: “大哥,我们局接受全部行动,我薪资到现场。还是那句话,为民除害,为球球的爸爸复仇。这帮害人精,见一个铲除一个。”
    我把薛雪的事情,单独挑出来,说:“这个人给我留着,她身后能查出,我同学,就是小耿老板的丈夫的踪迹。你抓铺后,单独处理,这回你们回来我给你们出动全体干警,送锦旗。”
    老郑答应了,想了一会又说:“两拨出击,我的人是不成问题的,只是车子不够。因为局里还有别的事情。大哥,还得用你的车了。你的SUV在哪里?威海吗?”
         “是的。”我说:“我打电话给你小嫂。你晚上派人取车,两部奔驰,大车客就在院子里。”

    在我打电话的时候,松芝一副满是发愁的口气说:“哥,你的银行卡上面的六十万和我的银行卡上面八十万,基本上全部花完了,医院说后天还要续费的。”
   我说:“告诉瑶瑶,从我的账上再转一百万过去。还是那句话:总公司的钱不要动,因为这需要股东们的批准。”
   老郑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说:“赵静局长怀孕了,已经在家休产假了。”


        我拿了新房的钥匙,打车去了市南区,推开贴满了欠费条子的房门时候,里面一阵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看了房子,也是上下两侧的跃层的布局,只是房间数,比我现在的住房房间数要多出两个。凌乱的屋子,厨房冰箱充满了变质物品。因为供电已经停止了供电。
         我把电话打到了家政公司那里,没多一会,两个月嫂就过来了,开始清理房间。我下了楼,去了物业,补齐了所欠的物业费。又用手机对供电、自来水、煤气和网络公司和电话交齐了费用。然后,又去了地下车库,看了一眼三个车位:可能是因为长期不用,车位上已经停放着车辆。心想:写个字条,让车主腾出车位。
         回到房子里面,两个家政麻利的收拾着,很快二楼就焕然一新。在家政人员首饰一楼的收拾一楼的时候,我打开了敞着卧室看了一眼:上面的被褥已经让家政人员处理掉了,光秃秃露着席梦思。我又进了书房,发现书房的格局与我先在住房差不多。可以说是一摸一样的。这让我陡然有了想法。
        我踩过一模一样的地毯,走到了一模一样的写字台后面的书橱。开了柜门,想看看书柜里面的藏书,无意中目光落在了书橱下面的小柜上,怎么看,觉得不对劲。弯下腰。打开书橱下面的柜子。用手轻轻地弹了弹,柜子靠墙的柜板,空荡荡的声音。我蹲下伸出两个手,轻轻地向上挪动柜板,果然,柜板是松动的,挪开松动的柜板,墙壁上的保险柜赫然在目。
        我有些昏厥,因为我大体能猜出这里面肯定是秘密。它的主人仓促离开,秘密,几乎被人遗忘。
   开锁公司师傅很快的来了。我照例说:“你只负责开锁,不许开门看里面的东西。手工费,我加倍。”

        在开锁老师离开的时候,我立刻关了书房的房门,反锁起来。弯腰打开了保险柜。
        保险柜里面与我的现在住房,的发现基本一样,只是里面没有手枪,大量的美元、港币、英镑、新币现金,叠的整齐地放在柜子的对面,左侧和右侧。
        我清点了一下,美元现金是十二叠,港币是十叠,英镑是六叠,新币面额与其他的不一样,其他的面值都是百元的,而新币是五十元面值的一共是九叠。
   我感觉我的心脏在狂跳,血液也直攻脑门。我在班台的椅子坐下,平静了好一会,又打开柜门,看了起来,这回的收获是,找到了两部已经过时的苹果手机3.5版的,和四部移动硬盘。
        我拿这手机和硬盘呆呆的站在地上端详着,感觉自己已经在出汗。直到楼下的家政大姐,喊我验收,我这才回过神儿,下了楼结账。

        家政大姐走后,我还是没有回过神,一个呆呆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松芝打我的手机,我这才从迷惑中醒来。
         “哥,你在哪里?我来青岛了。马上到了。”
   我给松芝发了手机定位。没多一会,松芝就过来了。她端详着房子,说:“真漂亮,不愧是大户。哎,也是的,这么多孩子,都在疯长,存点房子是对的。”自己自言自语后,立刻着手布置起来。

        我们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还没有放学,松芝在超市采购后,就上了楼。我看了一下时间,这个点儿,孩子们快到了。于是我就站在门口,开始等待学校的校车。
   孩子们分两个校车回来的,雯雯带着两个妹妹,见到我和他的哥哥们,一下车就奔了过来,还没有站稳,第三步校车在站点停下,下车的是郑源,老远喊:“叔叔,等等我,我也到你们家——”

   我推门进家的时候,老郑和媳妇和小耿已经在坐,王倩在厨房里面忙活着,不时地闪动着身影。见到我,松芝和戴安拉着我进了书房。小声的说:“哥,戴安姐的妈妈生病了,戴安姐想寄点钱回去,你有新币吗?”
        “有,多少?”
   戴安声音很小,说:“一万元。”
   我说:“怎么啦?”
        “哮喘,老毛病。”
        “新加坡是热带,怎么有哮喘呢?这可是慢性病啊。”我说着:“给你三万现金,自己去银行寄过去,你知道对方银行的代码就行。”
   戴安说:“这个,我知道,哥。”

    我打开抽屉,拿出二叠钞票,说:“这里是一万五千元,你都拿去吧。严不严重?严重的话,你就回去一趟,看看你妈。”
         “哥,不用了。设计院的事情多,再说了老毛病,住医院就会好的。”
    松芝也说:“姐,工作的事情放一放,你还是回新加坡看看吧。”
    戴安噘着嘴,说:“我不回。我知道倘若我回去了,就有可能回不来了。哥总是说送我回去,我不敢回去。”
    松芝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哥,这些日子,你对戴安姐做了什么到底?怎么会这样呢。”
   
    抽屉里还有一万块钱的现金,我递给了松芝,说:“带在身上备用,你爸爸是花钱的时候,不要计较别的。”

         大家在餐桌坐下来,王倩端上了饺子,孩子们一阵欢呼。随后就是各种煎炒烹炸的菜肴。最后短给我的是黄灿灿的玉米饼子。我不想喝酒,但是松芝还是拿来白酒和红酒。
   老郑说:“嘿,哥们,我们是客人,你不能这样待客。”
        我没有理老郑,抬眼看见郑源正在狼吞虎咽的对待饺子。我说:“闺女,你有多少日子没吃饺子了?”我这一说,雯雯和球球,玲玲、艾妮都看着我,于是我说道:“源源说你呢。”
   小耿不失时机地说:“闺女,干爹喊你呢。”
        “叔,我能有半年不知道饺子什么味道了。学校食堂也没有这个啊。”

   松芝在老郑的授意下为我倒上白酒,放在我面前。我皱起眉头。老郑说:“看你那个样儿,哪像个企业家。咋这么窝囊呢。”
   松芝为小耿倒上红酒,小耿推辞着说:“我不能喝酒,我还开着车呢。”
   我大吃一惊,说“啊?三百米开车过来的?”
   老郑尴尬“嘿嘿”笑了,说:“大哥啊,小耿这不是刚刚得到了新车,那个样子你就别提了。”说完,又对小耿说:“大哥这里有院子,有物业,以后你就把车放在这里。省的放在我们家门口你不放心。”
   小耿说:“我不,大哥这里离家太远了。不方便。”
    我:“啊?三百米就嫌远?你干脆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被窝里搂着就是了。”
         大伙一齐笑了起来。

    郑源很快的吃了一碗饺子,说:“倩倩姐,我还要。”王倩去了厨房,盛了饺子递给郑源,又转身从厨房端出热好的鸡腿,递给顺顺。顺顺接过,也没说话,就认真的吃了起来。
        “儿子,这是咋回事儿,难道饺子不好吃吗?”
        “爸,不是的,饺子很好吃。这鸡腿是学校中午的午餐,我的同桌是女同学,她领了饭,没有吃了,就把鸡腿塞给我了,我觉得扔了浪费,就带回家了。”
   杨晨说:“爸,你可不知道,每天中午餐厅开饭,姚校长领着教导主任和教导处的干事,在餐厅转悠,发现谁浪费,就登记,第二天,就让这些同学,午餐吃素,放学的时候,再将这些营养餐包成盒带回家。姚校长说:带回去让你不回来营养,中午吃素,是让你长记性,你说,应该这样做吗?”
   我想了一会儿说:“姚校长做得对。学生就应该树立良好的习惯,不浪费,浪费就是犯罪。你老爸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整天挨饿,哪有营养餐吃啊,也就是玉米饼子,你看看我现在还保持这个习惯呢。
       我怀里的球球和玲玲一听,立刻把自己碗里的饺子皮,收拾了一下,送到嘴里。
   我说:“顺顺,你这样做很对,老爸奖励你零花钱一百。”我又笑了笑说:“你也可以要积分,我给你加积分,春节过年压岁钱就是二百了。”
   哪知道顺顺说:“爸,我要现金,你去年的积分也没有兑现,所以我怕现在就要,再说了,今天是周末,也是发零花钱的时候,你还是一起给我吧。我买了一本书《神秘岛》大约是三十多块,我需要钱。”
       “你的储钱罐,有多少?”
       “大约一千多。”顺顺说。
       “嗯,这个数目不错,存的钱比以前有增加。这很好。我同意了,四百零花钱,加上奖励一百,还有你的《神秘岛》一共是六百。”
   顺顺嘟囔着:“说好的二百呢?”
        “那一百,放在过年的压岁钱里面。”我拿来手机在“备忘录“里面记了下来。又对着顺顺的学生手表扫码。
   我又一一为其他的孩子发了零花钱,玲玲是现金,她接过钱说:“爸,我想去山庄看老姥爷。”
   我说:‘还有谁想去?’
        杨林、杨晨、顺顺、雯雯举手,不多一会儿,球球也举起了手。再一看王倩也举手。
   我说:“行,你们六个,明天跟我去山庄。”
   王倩说:“大哥,还有我呢。”
         “你别去了,你随着你耿姐的车回福建工地,哪有上班人的在这里溜达。快回去岗位去。”
   老郑说:“等等,先别说这件事儿,哦,你给孩子发零花钱,怎么就郑源晾在一边,她不是孩子吗?”
         “我给的是我的孩子们,源源也不是没有爸爸妈妈。”
         “不行,你今天必须给。”老郑乐呵呵起身,撩了一下右面的衣角。那是他佩戴手枪的位置,然后做掏枪状,伸出八字手指,对着我:“大哥,你给你给?!”
    大伙儿笑的前仰后跌,我说:“给,给,我给。源源学生手表伸过来——”
         “叔,我没有手表。”
        “啊?”我吃了一惊。转向老郑,说:“你看看你整天张牙舞爪的,怎么照顾孩子的,一个手表才五、六百块钱,还说我抠呢。

    我在拿现金的时候,老郑垂头丧气的说:“大哥,我就是徒有虚名,教育孩子我真的不如你。”
         “源源,我们学校就有,你周一上课那里也别去,我让教导处派人送给你。学生手表不单单是看时间,它可以定位你在哪里,也可以留言告诉家长情况,还能保存二维码购物收款,那东西很好。这笔钱你伯父报销。还有你以后不用叫什么干爹。就称呼‘伯父’我比你爸爸岁数大,这样称呼不过分。以后你就住在我这里,和你艾妮妹妹一个房间。一起学音乐,一起练琴。知道吗?”
        “伯父,我知道了。”源源说。
        “明天,你也别去山庄了,有的是机会,你明天还要去学校,和你妹妹一起在礼堂练琴,老师和安老师明天也在。好好学习,功课不能丢了,因为那是你的根本,以后你每月就随着你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一起领零花钱。”
   源源很高兴,倚在她身边妈妈的怀里看着我,我说:“你也别对你爸爸妈妈有意见,因为他们做的都是大事儿,他们在你们这些年轻人铲除坏人,为你们创造一个安全、干净的学习生活环境,知道吗?”
       “知道了,伯父。”
       “孩子们,你们欢迎郑源同学加入你们的队伍吗?同意的话,鼓掌欢迎——”
       孩子们鼓起掌来。

        “大哥,我想说能不能让郑源和杨志同桌。”小耿说:“这马上就开始考高中了,让杨志带带郑源。不如果你懒得说,我去找他的班主任柳岩老师。”
        “你可以去找。但是恐怕你连校门都进不去。我说实话,我觉得没有必要。这属于细节没必要过分计较,已经是一个班了,交流不是障碍。”

   松芝手机响了。放了手机,松芝说:“哥,我爸那里我的去看看,现在就去。本想过来团聚一下,这不,又来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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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14 13:14:3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14 13:25 编辑

        松芝离开以后,孩子们也吃完了饭。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老郑悄声的说:“大哥,你说我能在青岛长期待下去吗?”
   我说:“你是说能不能干局长啊,我觉得可能性很小。因为青岛是国家计划单列市,属于中央关注的地方。瞄准这里的人很多,有些不是省里能左右的。所以可能性不大。”我想了一会,说:“不要抱幻想,启动烟台的位置,你在烟台做了局长是绰绰有余的,有了这个你为进入常委打下基础,胜算可能性很大。你要是一味的钻牛角尖,组织也会考虑你的情绪的。菏泽、济宁等等,这些地方你去不去?”
        老郑沉默了。

        饭后,我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回想着当天发生的事情,又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看着从山庄撤下来的视频内存卡和柴志良儿子留下的硬盘视频。心里一直寻找着上面的不堪情景发生的场地。感觉既不是山庄,也不是这里。难道是刚刚买到手的柴志良的房子场景?
   想到这里,我收起了笔记本,对戴安说:“我想出去静静,”戴安在伏案工作,一听。立刻拉住我,说:“不行,不行,你上次在威海,害得我们大家到处找你。所以不让你去。”
   说完不容分说,脱了我的衣服,又把我推在床上,盖着被子,说:“那里有也不许去,我今天就看着你。”
   又说:“我的方案一会就好,一会再伺候你。”

        躺着的我,也懒得动,看着戴安在电脑上上面忙活。没多一会,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冰冷爬进了被窝。睁开眼,桌上面的台灯还亮着,戴安笑眯眯看着我,说:“是不是的不踏实?我先伺候你,一会我还要继续工作呢。
   我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天花板,说:“成立监理公司的话,你愿意吗?你的同学里面有监理师吗?”
   戴安一听,说:“哥,太有了,前不久我的同学还问我呢。怎么?你要成立监理公司?”
      “是啊。你是即将提名的副总,总不能只管设计院一个地方,工程监理和设计院业务相连,我们干嘛不弄个监理公司呢,你查一下成立个监理公司需要的资质都是什么?还有工程监理需要大量的野外实地项目的踏勘,所以你尽量考虑男生,人别多了,两三个就行。剩余的可以在国内聘请,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你们国家的监理理念带到我们中国。”
   戴安想着,过了一会才说:“先两个吧,全是男生。我实在想不出第三个是谁。哥,我怎么跟他说?”
        “你就用你的设计院的三个同学的情况和他们说就行,工资可能不比新加坡高多少,但是有房子啊。”
   戴安说:“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国家发展受阻了,很多新加坡人都来中国发展了。过些日子的温妮爸爸带过来的人,名义上是香港的公司,其实是新加坡人的、幸亏你捡我捡的早,不然现在咋样还不好说呢。”
        “你丈夫咋样了?”
       “还是那样,现在靠吃药维持生命呢,什么也不能做,文耀、文礼为什么一定留在中国,就是因为在家里你什么也不能做,摆弄不清家里的混乱。你再看看温妮,一个富家姑娘,照理说应该是在新加坡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她偏偏就跟着文耀老中国。我们国家没法跟中国比。比起来,我们过什么也不是。充其量就是一个地级市。还有温妮妈妈,都多少日子了,还不回去,名以上是照顾女儿,实际上她是留恋中国的。”
         “你当上奶奶了,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的高兴劲儿,你们家后继有人了,这在中国是天地大的事情啊。”
        “我看出来了,文耀这孩子粗,和文礼相比,文礼更能知冷知热的,还有在你的身边忙里忙外的,也受你的影响,很有同情心。”
   聊了一会天,戴安拉过我的手,放在花园上,说:“哥,你咋不做了呢?”
         “老了。没那份心了,你去工作吧。”
        “我也不想起来了,守着你我踏实。”戴安趴在我的怀里,又说:“上次你在皇冠小区散步,我们着急的,跟什么似的。我们第一印象,就是你一准去了歌厅。”说完自己笑了。
        “哎,那个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我说道:“这么大一摊子,整天满脑子转,哪有那份闲心啊。”
   手另一只不经意碰到了戴安开放的花园,溪水潺潺,汪洋犹现。说:“苦了你,正直虎狼年华,丈夫却在国外,要不,我带你去洗浴中心,找个帅哥给你授粉?解决一下你的苦闷。
   戴安直勾勾的盯着我,一脸的愤怒:‘我谁也不给,我就是你的,闲的生锈,也是你的。’
   我笑了,说:‘干嘛这样苦了自己?人生很短,何不就开心每一天?’
   戴安反唇相讥,说:‘你明明知道,一个女人是需要归宿感的,却挖苦我。你厚道。’……
   说着把我的头按在婆罗蜜上面,说:‘吸吧,省的你胡说八道的。’
        “哥,妹妹请求你,别再要我回国。我今生迷恋你的国家。哎,刚来的时候,不知道深浅,走了弯路,你也不见怪,还帮我,现在又是这样,你说,我能离开你吗?嘘——疼,轻点,哥,别咬我,哥……”
        “设计院办公楼有很多空余房间,是不是你早就有计划儿预留的?监理公司成立以后,基本不用添置什么设备了,外出的客车也有了,添置一些办公设备就可以了……啊,哥,你怎么突然进去了……”
         戴安眯着眼睛,眼神儿迷离起来,瘫软的一声不吭。



   又是一个周末,前一天松芝打来电话,说:“哥,丛伟从云南现场回来了,是换防,我想利用周日,在山庄开一次董事会。有关议题,瑶瑶已经打印出来了。连春燕副总那里我通知的是周日。你看定在周日可以吗?”
   星期天,戴安开着客车,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山庄,进去一看,丛伟和挺着大肚子的赵静已经在堂屋坐下。刘爱丽和王倩也在。不多一会儿,老金夫妇进来了,他是为山庄送物资过来的。金子妈妈见了我一脸的笑容,说:“当家的,我们这次来是按照内当家的吩咐过来的。你可别嫌弃我们私自跑出来了的。”说着又拽了一下老金,老金放下手中的物件,说:“当家的,那天的事情,我真的错了。我向你陪不是了。”
   金子说:“哥,我爸后悔死了,有时没事的打了自己耳光、”
   我笑着点了点头,也没说别的。就对大家说:‘先开会,其他的事情会后说。’
   在外屋我的住处大屋子里,我们依次坐下。瑶瑶开始分发会议议题。正在这个时候,刘爱丽和赵静进来了。找个位子坐下,刘爱丽说:“我们只是旁听,不参加表决。”
   我无奈的笑了笑说:“这涉及公司经营状况的会议,是不让外人参加的。你们既然来了,有些内容我只能从简。”
   刘爱丽说:“我们只是学学,没有别的意思。”

        外面的孩子们一听外人可以参加,都站在门口看着会议的进行,我看了一眼身后,发现刘叔和刘婶儿也过来了。
   我说了一声:“开始开会。先交出各位的手机,本次会议依旧是不许录音和视频录制。会议由瑶瑶做会议记录,存档。”
         大家把手机放在桌子上面,又齐刷刷的拿出手提电脑打开。
   我说道:“按照议题,第一项:提请公司各位董事审议董事长提名的戴安女士任公司副总经理的提议,戴安女士的各种资料,已经在早些时候,已经上传到到各位董事的电子邮箱里面,现在资料没有改动,举手表决——”
   七位董事全部举手。我说了一声:“全体通过。”
        “请各位董事审议董事长提出的关于成立公司的‘工程监理公司的提议。关于成立工程监理公司的计划书,已经在早些时候传到了各位董事的电子邮箱,现在没有改动,大家表决——’”
        “全体通过。”我说道:“新成立的工程监理公司,由戴安副总分管,不设公司经理,公司经理暂时由戴安副总兼任,财务与设计院财务合在一起,分设账户,独立核算。财务总监杨瑶瑶兼任财务负责人。现在举手表决——”
        “全体通过。现在我们大家用掌声,祝贺戴安女士出任公司的公司的副总经理兼工程监理公司的经理。”

   掌声后,我详细介绍了公司的学校、媒体部、设计事务部的运营情况。但是因为有他人在场,我隐去了具体的数字。做完这些后,进入大家的自由讨论阶段。     
   连春燕说:“董事长,你提的学校,现在投资巨大,是否动用了总公司的资金,我怎么在财务报表上面看不出来?第二,董事长学校的设施很完善,我们媒体部在使用的时候,是否有障碍?”
         “学校总的投资,现在已经是投了两个多亿。这笔钱是海外的朋友提供的。财务那边一直体现在应付账款科目里,所以大家不要认为公司怎么那么这么大的一笔外债。你们发现没有,这笔钱的数目已经在两个亿以上,这个数目是我拨付给公司的学校投资款。不是外债。我们公司没有外债。对待外债这块,我和副董事长兼总经理的景松芝女士有过约定,那就是不在银行贷款,不做股票。我们只做一样儿,所以我们很专业。至于你刚才说的学校的设施能不能遇到使用过程的障碍,这个不必担心,它即将是我们公司的资产,只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学生是小学、初中的义务教务阶段,不挣钱,甚至亏钱。真正挣钱的是高中部和即将成立的幼儿园。这个也是我和松芝同志没有移交学校的原因。再有两年,高三学生参加高考了,我们有成绩了,见到效益了,我和松芝同志就把学校交给总公司。到时候,将由两个校长主持学校工作,我就退出。但是现在不能,大家都知道,去年一开始学校账面就亏空二百七十万。这么大投资,不能有闪失。”
    丛伟说:“董事长,您在计划书提到,夏秋之间,又有新的测绘项目要进行,我想提议,测绘部人员能不能想往前一样,固定下来。看看现在,重新组合的人就是两样。不得劲儿。”
        “测绘部,是我们公司的主打项目,但是因为国家科技的发展,遥控测绘现在已经成了主流,你们发现没有,我今年接手的测绘项目,都是比例尺在1:500到1:2000之间。所以精简测绘人员势在必行。不然拖到最后,别的部门的工作来不及胜任,那就会有人下岗,我不希望在我们公司做了很久的同事,在他们的青春之后,无事可做。未雨绸缪。是有必要的。至于你刚才说的不对劲儿,这个不要紧,云南的项目做完以后,我们将彻底来一次人员排队,调整出精干,业务熟练肯吃苦的同事,固定在测绘部,方法有二:一是调整他们的薪资待遇;而是改善他们的福利。”
        “怎么调整?内容是什么?”丛伟问。
        “二十小时内,我将上传到你的电子邮箱里面。大家还有谁发言?金子副总?”
       “董事长,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戴安副总——”
       “我也没有,没想好。”戴安说。
       “既然大家都没有了,请松芝副董事长兼总经理作总结发言。”
   松芝说:“刚才各位说的很到位,我觉得现在我们公司正处在难得上升期,云南项目竣工后,我和丛副总商量过,利用南方温润的气候,打一个季节差,就是冬季也作业。这样就能腾出时间休整人马,迎接后续的项目。媒体部,燕子总做得很不错,和测绘部、设计事务部一样工作都很到位,因为时间关系,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但是有一点,所取得这些成就与大家各位同事辛苦的劳动分不开的,我们要继续保持这种势头,让我们的公司在社会继续站稳继续,出效益,只有这样我们利润,我们大家才能获得自己的应得那部分。”
   松芝转向我,说:“我就这些了。董事长。”  
   我说道:“大家有信心没有?”
        “有!”大家齐刷刷随着我站起身,伸开右手,凑在一起组成同心圆。异口同声。
        “散会!”我厉声说道。
        我的身后是一片掌声。

   金子妈妈领着老金过来了,老金说:“当家的,我是开眼了,别说,这活儿我真的干不了。这哪里是一群懂事儿的,而是一群壮士啊。”
   金子在一边笑,顺顺说:“姥爷,不是懂事儿的,是董事。晕。”

   吃午饭的时候,外公说:“小杨,我也开眼了,我和你外婆看了你的会议后觉得很提气。没有啰嗦,干脆利索。是好的团队啊。外婆说:“宝贝外甥女婿女,你真的优秀啊。”
   我说:‘外公外婆,我这个班长就是一个邋遢的人,还不是松儿,里外忙活,她和金子像个勤奋的蜜蜂,多亏了他们,你看看丛副总,多好的小伙子啊,总是野外实地参战,即使这样,也没有挡住帅气。没挡住她的高效、精准。”丛伟刚笑了笑,赵静就伸手板了一下丛伟的脸,我扫了一眼四周,哦,王倩在向厨房搬物资。我掩着嘴朝松芝笑。
   等大家坐下,刘叔说:“爱丽,今天,你有什么感受?你看看人家小杨,做事儿快刀斩乱麻,干净利索。你学学 。”
   刘爱丽说:“我也喜欢这样,但是美国和中国不一样啊。哪有这样的凝聚力啊。美国人是讲究人权的。不许这样的。”
   气的刘叔恶狠狠瞅了一眼。又转向忙活的金子妈妈,说:“老金呢?他不过来,我怎么喝酒?”
   金子妈妈说:“刘叔,你别让他过去了,省的又胡说八道的,当家的好不容易才消气了。”
   刘叔说:“当家的可没有那么小气。你让他过来吧,今天我看着他。”
   老金坐下来的时候,顺顺拿着一个胶带过来,递给老金,说:“姥爷,给你的。”说完就跑了。
        “这是干嘛?”老金很不解。
    满桌大笑起来,说:“封嘴用的。”
         “这个王八羔子,你爸在这儿,你就知道欺负你姥爷,小心我揍你。”

   刘叔小声问:“小杨啊,国强的事儿,进行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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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0 05:34: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0 05:48 编辑

   我走过去,坐在柳树的旁边说:“青岛公安局已经出发了好几天了,在白云机场和深圳国际机场抓人,先找到那个叫白雪的。抓住了她,就知道张国强的下落。你先别急,因为时间久远,不是一下子就能水落石出的。有一点,国强肯定活着。”
        我们没有在山庄住宿,因为明天就是周一,孩子们还要上学,松芝要回医院看护她的爸爸。戴安开着车带着我和孩子们回到了青岛。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是在新买的房子里面待着。反复观看从旧手机里引导出来的照片和视频,有将几个移动硬盘接在电脑上面,反复播放,希望能看出点名堂。老郑那里也不知道唱的哪出儿,一直没有消息。我是耐着性子劝自己别上火。
   戴安送来的饭,就在茶几上,没有食欲,就没有了胃口。点上一支烟,狠狠抽了一口,呛得脑门生痛,伸起了懒腰,客厅的巨大落地钟发出了报时的声音。我擎在空中的胳膊没有放下,自己却扭头呆呆看着硕大的欧式做种:长长的钟摆,晃动着身子,不是传来滴答声音。放下胳膊,我背着手,凑到座钟前,好奇的端详着这个大东西:这个高啊,和我的个子差不多。座钟的旁边紧挨的是一个欧式的酒柜,两个物件之间有道夹缝,低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家政清扫遗漏的死角,我尽管邋遢,但是看着这情景,还是有清扫的感觉。找来笤帚,由于缝儿太窄,无法打扫,干脆抱起了座钟,挪了起来。腾出的地方——座钟的下方,果然灰尘厚积,我正准备笤帚打扫,却陡然发现上面有划痕。弯下腰看了一会,不像是脚印,倒像是手划过的痕迹。我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去掉附在上面的灰尘,有手敲了敲地板,发出空洞的“咣当”声。再仔细一看,地砖的缝隙明显与周边不符。
我找来一个壁纸刀,开始清理地砖周围的粘合剂,只情理了四个边的两个,伸进壁纸刀,敲开了瓷砖——那下边是一个修得很整齐的池子,池子的周围还做了防潮处理,有几个天蓝色文件夹放在里面,文件夹的下面是纸质的档案袋。
   我拿起文件夹和档案袋,下面还有东西:一个油布包,一个包装整齐的盒子。我先打开文件夹,里面是几张A4的纸,用打印机打印的账目,有数量,有金额等等。打开文件袋。到了起来,噼里啪啦的掉出了几张身份证。
        我拿着身份证,挨个看了看,竟然有张国强的身份证,又看了其他的几张,名字都不熟悉。便把身份证码整齐,放在茶几上,回到沙发重新坐下来,端着着张国强身份证来。
   
   这是一张老身份证,之所以说它老,因为这张身份证已经给过了有效期。看了一回,心想:‘张国强应该还有新的身份证,不然怎么出门啊。’我随手拿起身边另一个档案袋,眼睛一扫码的整齐那摞不认识名字的身份证,看见盖在上面的第一张的照片头像竟然是张国强,这让我吃惊,我拿起两张身份证比对着,发现两个身份证的照片完全相同,再看看那张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李思明。身份证的签发日期也做了调整,身份证的背面,清楚地写着:签发单位:烟台市公安局,有效期:永久。
   张国强换了名字——李思明。

   我又打开刚才拿在手里的档案袋,倒出来的几本护照和港澳通行证,这回我开始把重点放在护照或者港澳通行证的照片上。终于在一本过期港澳通行证里面找到了张国强,不,李思明。也就是说:张国强一直在用假名通行于港澳和大陆之间,这里面没有他的护照,难道是护照一直在他的身上使用?我想了一会儿,突然说了一声“不好。今天就是虎航入境的日子。”
        我把张国强的两个身份证、港澳通行证用手机拍了下来。然后又对上面的照片做了拍照。做完这一切后,我打电话给了老郑。
   老郑说:“白云机场的行动全部结束。确实来了三个人,我们在第二天的行动中,抓获了五个街头送货的人。现在白云机场的干净把嫌疑犯押回了青岛,但是人又回到了深圳,我们在机场等候航班。”
   我把刚才拍的图片,通过微信发给了老郑。叮嘱老郑,说:“现在是八点四十分,那个航班是二十二点多进场,你找到了李思明立刻告诉我,回来的时候,单独送到山庄,她就是刘爱丽董事长的前夫——张国强。”

        放下电话,我如释重负舒了一口气,心头仿佛卸下千斤重担。虽然略有担心,但是还是强烈的预感,让我感到了发自心底的愉悦。
        我回到了家里没孩子们已经睡了,戴安的屋子亮着灯光,我没有打扰正在工作的戴安,只是回到了卧室,洗了澡,轻松地坐在沙发上面,等候着消息。
    果然二十三点多一点,老郑的电话来了,他告诉我:“李思明果然在航班上,我这就安排人送回去,只是那个女的你还要不要了?”
    我说:“薛雪,你随带人马一起带回就行,还是原来定的方案,单独关起来,张国强什么时候能到?”
    老郑说:“八小时以后。”

    当我把电话打进山庄的时候,巧的是接电话的正式刘叔。刘叔在电话里激动地哭了。在接着就是佳佳的声音:“妈妈,妈妈,我爸回来了,明天早晨七点钟——”
        放下电话,我禁不住泪水纵横。我落泪不是别的,而是为张国强的遭受的痛苦落泪,因为视频里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身形极像张国强,他蹲在我现在也没有找到原景的屋子里面。一脸的痛苦从排泄道,排泄着携带的东西。
   我和戴安都没有睡,一直守护到天色拂晓。我的电话响了,我听出声音了,是小张,老郑的助手。他声音充满了疲倦:“董事长,再有一个小时我就到了山庄,你过来吗?”
        “我去,我立刻动身。”
       戴安一听立刻拿起我准好的东西,往外走,我们下了楼,上了奔驰车,立刻驶向牟平。

    我刚到了不久,小张就开车进来了。等候在大门口的刘叔、刘婶儿、佳佳和刘爱丽,立刻涌向车子。车门打开了,四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押着张国强下了车。张国强 消瘦的脸,沮丧着低着头。显然没有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木然的站着。小张过去,为张国强打开手铐,拉我到一边说:“大哥,给我带吃的了没有?我们饿坏了,政委还要求我们立刻深圳,抓捕接头的。我们现在就得走。”
   戴安过来了,把手中的包裹递给我。我拉着小张小声说:“这是五万块钱,不用对政委说,你安排一下怎么吃饭。”我又把包裹递过去,说:‘这里面有饮料,肯德基和红烧肉包子什么的,你带上,如果赶时间,就在车上面吃。’
       送走了小张,我和戴安回到了屋里,只见张国强已经跪在刘叔、刘婶儿面前,嚎啕大哭,旁边的佳佳,挺着大肚子加入了行列。
外公过来,说:“杨,没请警察同志过来歇会儿?
   我小声说:“外公,人家连夜赶回南方,两千多公里路程呢。不过我都按排好了。您放心就是了。外公,我也要回去了,孩子们还要上学呢,现在是六点半,等我到家,正好是孩子们起床的时间。做饭来得及,晚了可不行。”
   我让戴安先出去调车头,走到佳佳面前,说:“佳佳,看清了?是你亲爸吧?”
        “呜呜,叔,是我亲爸。”佳佳哭着说:“叔、爸,你还认识他吗?
   张国强转头呆呆看着我,一旁的刘叔怒斥道:“你大哥,你都不认识了。没有他,我们能见到你吗?”
   张国强“哇”了一声,立刻又跪下了:“大哥,你的大恩大德,我怎么回报啊?”
        “国强,好好过日子吧,你的苦难到头了。”
   戴安喊道:“哥,以后再说,孩子们起来找不大人,会害怕的。”
   我想刘叔摆摆手,说:“外公,叔,婶儿、外婆,早点休息吧,我回了。”

        等我和戴安回到家里,霍,真的热闹。孩子们一个个在厨房,淘米的淘米,洗鸡蛋的洗鸡蛋,用微波炉的,用微波炉。这场面让我狂笑不已。在身后的戴安拿来豆浆和油条的时候,孩子们开始安静了下来。只是郑源说:“伯父,你们出去干嘛了?”
   阳阳立刻打断她的话,说:“我爸爸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这个我们小孩子不应该问。”

   
    老郑他们是四天以后回来的,送车过来的时候,对我说:“大哥,怎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我说:“我的媒体部没有业务做了,你看看,你这个大政委,能不能把你的公益广告让给我们公司?”
    老郑一听,说:“你小子鬼点子多狡猾得很。”也不顾燕子在场,就趴在我耳边;“你小子是不是给了小张——,还不让小张告诉我,说,什么意思?”
         “我不是怕难为小张吗?人家连夜奔袭五千公里,你还有人性吗?”
    我趴在老郑的耳边说:“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老郑一听,警觉起来,说:“快说说。”
    我说:“青岛各区的公益广告,全部给我,我家燕子副总在场,你表个态吧,同意了,怎么滴都好说,不同意,我要上访,凭什么警察办案,给企业摊派车辆。啊?”
    老郑苦笑了一下,挠挠头,说:“这个我要问局长,我做不了主。但是我知道这笔开支一直在账上面,没动。”
    我说:“花名册,视频铁证如山,涉及四十二人的团伙。”
          “八个消防公益广告,二百万,咋样?
          “燕子总,这个办公室的事儿,你放心,公司大力支持你,你看好的房间属于高中部的我让耿校长为你安排,你看中初中部的……”
          “董事长,大哥,一百二十万。咋样?”
          “不行,你的公益广告这块儿,财政早就下拨了资金,你一直未用。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宣传科是你直管科室,你想蒙蔽过关,没门儿。”
    老郑垂头丧气,说:“燕子总,你明后天到我办公室找我,我领你去宣传处。”
          “身上带现金了没有?”我问。
          “又咋啦?”老郑一脸的惶恐,说:“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把我的车加满油。哪有借人家的车,不加油的道理、”
          “好吧,大哥,就二百万吧。燕子总你拿着发票过去就是了。”
    燕子高兴的走了。我说:“你咋还不走?”
          “哎,你答应为我接风的,咋又变卦了呢?”老郑说话期间,耿校长进来了。看见老郑说:“惠民,你们发生枪战了?怎么新车上面有弹孔?”
    老郑紧张地站了起来,说:“爸,这不是常事儿吗?哪个贩毒团伙不带枪啊?”
    耿校长一听围着老郑转了一圈,说:“伤着没有啊?”
    老郑“嘿嘿”笑了笑,说:“没有,您放心就是了。”

    耿校长看着我说:“领导,你应该为惠民接风,人民警察是我们社会的脊梁。”又说:“董事长,我来没有什么事儿,刚才看见弹孔,不放心就过来了。”
         说完就出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四十,就说:“我知道你们班安回来放假,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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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4-20 05:35:4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4-4-22 07:07 编辑

   我上了老郑的车,在车上我详细向老郑说了我在新宅的发现,并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了老郑,我说道:“这次的案子不要着急上报,我给你的资料,都很详尽,你把本事这个团伙打掉,一起去济南,还有,我为你准备了三万美元现金,你也带上,记住,到了省厅领导那里一定露出不想离开胶东的想法。”我又指着一个大纸袋子,说:“三万美元,就放在这个袋子里,保管好。一会喝醉了不能开车,车子就放在庄园里,我派人过来开车。再不然,就在那里住一晚,反正你现在比我逍遥啊。”
   老郑一本正经的开着车,目视前方,说:“大哥,今天我是不会醉酒的,因为还要看你给的资料呢,”又叹了气说:“大哥,你一直在帮我,可是我怎么报答你?”
        “哎呀,咋说起这样的话呢,你小子是我从一个派出所长认识出来的,都是你干出来的,只是这个社会不完美,多干,有功不一定就意味着进步升迁。有些东西,是需要旁门左道的。那个柴志良在监狱现在是什么状态?”
       “听到死刑的判决后,人都崩溃了,现在已经是失忆,失常状态。人可以说疯掉了。”老郑说。
       “哦。刘爱丽前夫,是你们公安的卧底,知道吗?”
        “大哥,我是警察还是你是警察啊,这东西你都敢插手,闭嘴吧。”说完一挂挡,车子飞奔向前。

        庄园里一片热闹,我和老郑进去的时候,外公外婆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迎接,而佳佳挺着大肚子站在应接老郑的刘叔面前一脸的笑意。
   老金过来了,拉着我小声的说:“当家的,你用的什么法术?怎么人说回来就回来?”
   我说:“哎,那里是我啊,这不赶巧了吗?都是人家警察做的。”我噘着嘴示意老郑。老金这才不说话了。
   老郑被外公和刘叔接到堂屋说话,我去了张国强的屋里,他正躺在床上,见我的到来,连忙起身。我说:“哈哈,国强啊,我以为今生看不到你了。你小子命大,后面自然就有洪福了。”
   张国强见我这样说,也没有陌生感,说:“大哥,我这条命是捡回来的。我除了欠你的钱,还欠你的人情啊。
   我说:“你快拉倒吧,那个东西法律规定过了时效期了,不许你再提了。”
   刘爱丽都给我到一杯咖啡,送到我面前,说:“蛔虫,你小子不仗义,干嘛要把小耿弄回去成立什么置业公司?你是不是活腻了。”
       “嘿——老同学,你不要翻脸无情好不好,我刚把你老头子领回来了,你就来这一手,你还讲不讲人情了。再说了,国强也回来了,他是金融出身,能为你的公司做多少事儿啊,我的人我收回就是了。”
   刘爱丽说:“不行,一点门儿没有。你就省省心吧。”
         “那王倩还给我吧,这人我使着顺手。”
        “不行,就是不行。这几个人都我谁也不给。告诉你蛔虫,我已经为他们调工资了。你想挖我的墙角,没门儿。”
  
   佳佳在屋外喊:“妈,我姥爷找你呢。”刘爱丽一听,急忙跑了出去,
   张国强说:“同舟大哥,你是怎么一步步发展成今天这样的规模呢?看天书了?”
   我说:“哎呀,国强啊,看啥天书啊,就是肯遭罪而已。我们分别说是十多年,可是总感觉就在几天前啊,不过,你老婆也很优秀,她发展的更好,不管怎么样说,这几年你是遭罪了,现在呢,你的好日子到了。别灰心,你看看佳佳马上要做妈妈了,你也当上外公了。多好啊,”

   快到午饭的时候,张国强没有出来,因为它的身体虚弱。刘爱丽告诉我,外公为他配置很多药,张国强正吃着。刘爱丽还说:“外公说,张国强体内毒素太多,至少三个月的疗养”。
   我进堂屋的时候,看见老郑和外公从里屋房间走出来。外公招呼我过去,我们在茶桌上面坐在。外婆送来一壶茶水,我喝了一口:香且醇厚。我说:“外公,哪来的这好的茶叶?我给我些。”外公笑呵呵说:“他外婆,你把我老家带来的茶叶拿给我的宝贝外甥女。”
   外婆拿来一个不大的竹筒,递过来,我一看,说:”那我还是不要了,我拿了,你喝什么?”
         “拿着,小杨啊。我这里查也太多了,你那次来不是带好茶给我,我挨个尝尝,这个你带回去。”
   外公悄声的对我说:“我刚才起卦了,郑政委,明年初,回烟台,晋级核心位置。”
   我看了一眼老郑,说:“老郑啊,你那点吸引了外公啊?外公不轻易为别人起卦的。这下好了,努力工作吧,为可要保护好我们这些百姓啊。
        老郑拘谨笑了。
   外公说:“人啊,所有的东西都是安排好的,为什么社会上有迷信一说,因为他们遇到的假的。但是天道自己它的法则,这就是所说的天机不可泄露,所以,我不轻易为别人起卦。”
   外公说完起身离开。老郑说:“大哥,我今天是开眼界了,原来这世上真有高人,以后你可要多帮帮我。烟台市常委,这个不错。”
   刘爱丽过来了,身后跟着王倩。刘爱丽说:“同舟,我想今天我做主陪,我爸不让。你说咋办?”
        “你快拉倒吧,你做主陪我们连来都不来。”刘爱丽又想揪我耳朵。我说:“你也不想知道,这位客人是谁?”
        “认识啊,郑政委啊,怎么啦?”
   我笑了,说:“所以你总是把一副好牌弄砸。告诉你今天,他就是你的小耿的老公,郑惠民政委。”
   刘爱丽惊呆的不知所措。半晌才说:“政委,对不起哈,我就这样的性格,您别见怪。”说完吐着舌头跑了。
   老郑说:“哦——,原来小耿的老板是你同学啊,哈哈,我更放心了。”
   我凑在老郑的耳边说:“她刚刚为小耿涨了工资,你得查查,说不定是红杏出墙的备用经费。”
   老郑“哼!”了一声,说:“就我老婆那姿色,出墙还要经费吗?”


   王倩过来了,一下子坐在我的外公刚才的位子上面,身上带着围裙,叹了一口气,说:“大哥,我的房子落实了没有?我都愁死了。”刚说了一句,刘婶儿喊:“倩倩,再拿些香菇来给厨师。”
       王倩一听,立刻跑了。

   我说:“老郑,看到了吗?她就是你这次立功的大功臣。你再看看你的那些手下,拿着俸禄,却查不出青岛、胶东隐藏着几十人的贩毒团伙。”
   老郑叹了口气:“大哥,过几天我还得找你,你刚才给我的文件,里面数目庞大,而且只有数量和金额,但是这些名字究竟是哪里人?在什么地方,很难一下子落实。如果打不开缺口,知道邀请你出面了。”
        “你先找薛雪,从那里入手,她要是拒不交代,我就过去。”

   外公过来,拿着一个帆布兜子,交给老郑,说:“小郑啊,这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茶,是一个老朋友去大连的时候,送给我的,我一直没舍得喝,你带回去吧。你们警察很辛苦,我知道。熬夜的时候,这个喝了不伤身,而且提神。”
   我伸手想夺。老郑说:“外公给我的,你想干嘛?”
   老郑说:“外公,我大哥,有很多女人,不可不能不管啊。”
   外公说:“小郑啊,这几个女人,都是小杨命中的女人,赶不走的。”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戴安打来电话,说:“哥,你咋又失踪了呢?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我在山庄,外公这儿呢,不用担心。和老郑一起过来蹭饭的。”
        “那我也过去。”戴安说。
        “我们有车,郑政委开的车呢,”
        “不行,你们一喝就醉,能让人放心吗?”
   戴安放了电话,一个小时多点就开车过来了。王倩一见戴安进来了,就跑过去,抱着戴安的胳膊,说:“姐,你说一下我大哥,我要享受公司职员的待遇,在你们学校周围,就是我说的那个测绘后,开发的地方,公司垫资加补贴的那种,给我一套。我会慢慢还款的。”
   戴安说:“你不是妹妹吗?要说还是你说,我说了会挨骂的。”
   戴安说完,过来了,拿着一个提兜,给外公,说:“外公,我给你带来的滋补品,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
   外公说:“小戴啊,外公喜欢、喜欢啊。”
  
   戴安去了厨房,我招呼王倩过来,说:‘你这样咋胡啥?啊,就怕别人不知道你买房子啊,再说了你现在是刘总的人,干嘛非要我们给你垫资,你去找美国人要钱吧。’
   王倩气呼呼站着不动。我又说:“你往前来。我问你,你是不是向我们公司的副总献花了?你看看害得人家媳妇整天看着,闹得鸡犬不宁的。
   王倩委屈的说:“哥,这事儿,真的不怪我,是丛副总又是微信,又是视频的。
        “行了,你给我闭嘴。赶快嫁出去,让他死了这条心。知道吗?”
        “知道了。哥,那我和我妈的房子呢?”
        “你怎又给转给转回来了,哦,我刚才白说了?”我的话让王倩委屈的想哭。

   我继续说:“行了,怨?怨什么怨。我都给你留好了,一百三十平的,你和王瑶是邻居。王瑶你认识,就是你温妮姐一起的那个数据接收的那个,这会满意了吧?”
   王倩一听,笑了。说了声:“那,我要交订金。”
        “现在还没有竣工,交啥定金。你昏了头啦。
   戴安说:“妹妹,你放心吧,这个工程是黄老板施工的,建筑的设计,工程监理都是我们公司做的,你哥,不会说话不算数的。”
        王倩这才哼着小调走了。


   我说老郑:“你看看你带的徒弟,赵静多好的大学生啊,嫁人以后,整天看着我们家丛副总,一个女人一旦这样,他在官场的政治生命也就结束了。这下好了,副局长能干到退休。”
        “切,不找找你的原因,我们赵局长,还不是因为你的副总沾花惹草的,才这样。你的公司需要成立党支部,加强政治思想教育。”
        “得了吧,大领导,我们企业又要为你们纳税,供养你们,整天累的孙子似的,你还要求这样那样的,你还让不让我们百姓活了啊。”


   刘爱丽过来了,把我拉到门口,说:“虫子,你怎么打点政委他们的,我想打点一下。”
   我说:‘不用了,送国强的时候,我给了政委的助手五万的现金,刚才在路上我又给了三万美金。应该差不多了。佳佳要生了,国强又回来了,你用钱的地方多。你别硬着性子来,毕竟你的公司不如我们自由,你的那些股东像野狼一样盯着你这个华裔董事长,自己慎重点。’
   刘爱丽显然没有想到我为了张国强花这么大的成本,激动地两眼跑泪。擦着眼睛说:“虫子,你是一条好虫子。”又说:“小耿说,她的车子也是你买的是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刘爱丽提着一个提兜,坐在老郑身边,说:“政委,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警察同志们对我们家的帮助,我这里筹了一笔钱,你带回去,我这不是贿赂你,因为我没让你违背原则。你夫人,小耿我可能有不少的地方得罪她了,你替我让她谅解,以后我会改的。”
   老郑不要,说:“大姐,我们是有纪律的,我不能收。你的心意我们警察同志领了。”老郑笑着说:“我老婆,哪里做的不好,你就深揭猛批,你可不知道,在家里总是欺负我,大姐 ,你就是天使,终于有人为我主持公道了。”说完笑了起来。
   刘婶说:“爱丽,过来一下,开始布置桌子好开始上菜了。”刘爱丽一听,连忙起身,把提兜塞给我。自己离开了。走的时候,刘爱丽看着我点点头。我知道他的意思,让我转交。

        这顿饭规格很高,气氛也热烈,张国强还是在酒席高潮的时候,出来敬了酒。
        老郑醉了。醉的是一塌糊涂。醉的应该,也值得。老郑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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