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黄宾虹

文也哉

喜欢美术的朋友应该都知道黄宾虹老先生（1865-1955）。我以为，他是中国美术史上的泰山。之所以如此讲，是因为我太喜欢他和他的作品了。在黑与白之间；在红与绿之间；在朦胧与清晰之间；在哲学与儒学之间，黄老用他的色彩诠释着一个普遍的真理，道也！
老柯从小喜欢涂鸦，涂来涂去几十年，到现在也没涂好人生。悲哀。高中时立下的宏愿是：如果考上大学，要么上中文系，要么上艺术（美术和音乐均行）。呵呵，此刻想起那时，只感觉是“意料中的意外”。或许好高骛远是自己性格里的一个难以搬走的博“土丘”？
虽说到目前为止只会画一些个素描，但对美术的喜好，最让我持之以恒。所以，我终于在今夜敢于用自己散乱的文字涂写黄老先生。
在当代中国画家里。黄宾虹的修养，潘天寿的格调，李可染的意境（此三人均为山水画大师），我对此信之久矣。
1953年，在黄老辞世前31天，他对弟子说：我的画目前很少有人读懂，但请记住为师的话——50年后，会有很多人懂！比如《卧游图册》（1954年）和《设色山水》（50年代）……
黄宾虹画中的朦胧美，就像陆游的诗词，暧昧如青山；爱恨如天地，黑白中分明透露着品味不尽的舍取！他的画又像陆羽（唐朝僧人、诗人，《茶经》作者）杯水里飘摇的叶子，喝进去的是绿色的清新，而后感知他的“七墨”（浓、淡、破、积、泼、焦、宿）；“五笔”（平、圆、留、重、变）。他的画“七律”般平仄着人生的坎坷；五言般笑看着红尘。
技近道乎，术远墨也。山水非常写俗尘，世人得瑟画暂且！终得紫烟飞去耳，嬉笑之，我涂鸦，风烈烈……
“有法抄法，乃为常法”。王蒙先生说“大道无术”，作画也，写文也罢，没有技巧是最高技巧，只要用心关注画中意韵，只要品味“道”中“无道”，那么，你的艺术，你的思想，就恰如“黄老无为乃真人，宾客有意作浮云。虹莫言说问斜阳，高山流水闻知音”（老柯10年前藏头诗旧作）。
画如其人。黄宾虹老人家留给后人的是什么呢？窃以为是：历史的厚重；绝色的浪漫；黑白间无畏的呼啸；音乐里痛苦的呐喊！
他画的是秦皇汉武；他画的是唐诗宋词；他画的是旧时代朦胧的月色；他画的是新社会崭新的太阳。

在今夜，我第十次读着大师的画，就像总结着五十年的生命。黑白分明，经纬清晰，糊涂中想起郑板桥的竹叶，清醒里听闻宋皇的鹤鸣！他用他的画作诠释着历史的厚重和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