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杨忠明 于 2025-5-2 08:59 编辑
午夜的时候,金子又找到了相似的视频三个。看完这些内存卡,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小燕子没事儿一样的,吃着零食。金子却哈气连天的。我让她们两个休息,金子睡了。小燕子却跟着我去了书房。按照我的吩咐,连接打印机,开始打印截图图片,我找来的新的U盘,涉及到相关的人员,甄别出来后,用了图片处理软件,整理好照片进行打印,又对原来的几个内存卡的内容进行了U盘复制。 做完这一切,小燕子真的累了。她说:“哥,我真的累了,明天你不要起的太早,让我多睡一会儿吧。”说完看着我笑了。自己一个人下了楼。
我一个人坐在书房,点上烟,先看看旁边的一摞打印的照片,又拿起刚刚复制拷贝的两个新U盘。心里叹息道:“丛伟啊,你去年年底的无端挑衅,原来是这个原因啊。和山庄的村长打得热火,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说明了你早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可是,我怎么没有发现一线痕迹啊,哪怕是一丁点?” 掐了烟,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钟。这个时间点谁不在梦中?我错了,在我试着在微信上给老郑发了两个字:“睡了?”没有一分钟,老郑就把电话打过来了。 “大哥,我在潍坊看望值守的干警刚刚回来了。”老郑说到这里,“嘿嘿”的笑了起来,说:‘我媳妇也让你充军发配了。我懒得做饭。能不能……?’ 我笑了,说:“你说说你这官儿做的,咋这么惨?不过,老弟,大哥还是佩服你这种勤政作风,你是一条汉子,过来吧,我请你吃饭,不过你也行试一下你的职权,你说说你以前做局长的时候,肯定知道很多夜总会是吧,我们就去那里,说不上还免费呢。” “滚犊子大哥,老子还没有干够呢,哈哈……”又正色说:“我趁着现在还算年富力强,工作职位也对路,多干点。我要对起的我的薪水和待遇。不说了,我上就到了。” 放了电话,一抬眼,发现门口站着金子,怒目而视:“哥,你要干什么?夜总会?小姐?” 我笑了,说:“你也别睡了,去厨房,郑市长一会过来。我和你一起做饭,忙活了一宿,我们喝点儿。”
老郑进来的时候,看见我和金子在忙活,也不客气,自己也洗手进了厨房,金子在做菜,熬鱼;接着又煎炒烹炸的。我和老郑开始用鲅鱼捏起了了饺子。 “金子姐,”老郑边包饺子边说:“别生气哈,我知道我打扰你们休息了。” 老郑说完,金子没有反应,老郑凑过去一看,金子在抹泪。老郑大吃一惊,说:“哥哥,我闯祸了,不该这个时间点过来,我小嫂子掉泪了。” “市长,不是这个。我和我哥还有小燕子我们忙活了一宿,整理了全部资料,有你们党政领导嫖娼的、有吸毒的。也就刚刚忙活完,可是你们不能去夜总会的,要是我姐知道了,那我可惨了。” 老郑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为这个啊。金子姐,你说说,我和大哥能去那种地方吗?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属于玩笑的。”老郑又凑近我,说:“好大哥,有什么新鲜的情况?” 我一边包着饺子,一边和老郑说起了早上发现丛伟跑了,一边又说起了我的发现。老郑听得很仔细。良久,才说:“糟糕,这些案子不能让赵静插手,尤其是丛伟的案子,不然他的那个火爆脾气,说不上会怎么样的。大哥,丛伟是什么情况?” “他和郭昊在三年前已经明修栈道了。不过他属于山庄的村长的那条线上的,鬼混和吸毒、贩毒。属于村长团伙的漏网之鱼啊。我只是可怜王月啊,要不是今天,我们都蒙在鼓里呢。” 老郑气的停止了干活。我劝说道:“资料都已经这里好了,我和你金子姐,小燕子早上忙到了现在,一会儿喝酒的时候,你要表示敬意的。再说了,你这样傻傻的站着,怎么?现在就想行动啊?” 老郑这会笑了。说:“大哥,你这么一说,我冷静了很多。行,今晚就在你家,吃饭,睡觉。有房间没有?” “市长,你多喝点,我们啊这么卖力,就是图的你们公安为我们百姓保驾护航的。一会我给你收拾房间,你今晚就住这里。”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小燕子也过来了。老郑看见酒犹豫起来。我说:“你喝点吧。但是别多喝,天亮以后,尽管是周六,你还是要去外公那里问安,然后你就在这里办公,我把书房腾给你,我在另一个书房帮你整理这些文件。我这样做,是因为你不能过于直率,眉毛胡子一股脑的端出来,过滤一下,那些需要马上向主要领导汇报,那些需要我们继续补充完善资料,党政机关微妙。因为这次的资料很大半分涉及到了那些百姓称为领导的人。” 老郑想了想,说:“大哥,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啊,你和金子姐,明天配合我啊。”
夏季,天亮得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金子还在睡梦中。我没有打扰她,一个人出了房间,童媛在厨房出来,说:“当家的今天咋啦?孩子们也不下来吃饭,你们也是。发生了什么?” “周末嘛,多睡一会也是可以的。”我说这话的时候,看见手机有一条微信留言,打开发现是松芝的:‘树川,已经接到了。勿念。’
书房里,老郑翘着腿,面前的电脑是开着的,人倚在老板椅子上,在看打印的图片。 “别说,这些资料还真的需要慎重,里面涉及的人级别不一般,岗位也比不低,而且牵涉到了四个城市。”老郑说。
隔了两天的周一的晚上,老郑又过来了。老郑说:“我还得住在你这儿,还是因为没人做饭。”见我不是笑脸,又说:“别不欢迎,我就是多了一双筷子吗,至于你这样吗?” “说,这次过来想要什么?” “大哥,内存卡和U盘的原件。”老郑说:“大前天,我拿走的那些,尽管很全,但是有些文件在拷贝的时候丢失了,没有了原件,无法恢复丢失的数据。”
门开了。赵静过来了。 进了门的赵静,一脸的严肃。她静静的看着我,突然捂着脸哭了,泪水,从手指中流出。继而,放下手,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大哥,你从哪里弄来的资料啊,丛伟犯浑也就算了,可是现在内存卡里面清晰地显示,他的爸爸,那个安全厅的官员,竟然也在其中,大哥,我在这样的家庭生活了将近六年,我怎么面对我的朋友和我的同事啊。” “什么?丛伟的爸爸?里面没有啊。”我吃惊的说。 “有,我们回去以后,专门组织人手做了全面甄别,发现了其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短视频里面有他的爸爸影子,是一个鬼混的场景的。”老郑说:‘哎,还是赵静发现的。’ 赵静哭够了,又跑到我的身边,抱着我的胳膊。满脸泪痕,说:“破大哥,都是你做的媒不好。你说现在怎么办啊?” 我叹了口气说:“王月啊,人是会变的。再说了我这个做媒的,只是穿针引线的,我要是早知道这样,我是不会把推进这样的家庭的。别喊冤了,你也是快高级干部的人了,学会隐忍。别情绪化。” 老郑也说:“这事情不能怪大哥,你也有责任,你说你整天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就两眼墨黑?行了,都离婚了,现在我们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王月,先去把脸洗了。像什么样子。”
在外公下楼不久,门开了。当老金在金子妈妈搀扶下走进屋里的时候,那满是伤痕的脸已经没有生气,呆板的眼神,一步一挪的走到外公面前,一言不发的跪了下来。不一会,捂着脸,指缝里传来呜咽的哭泣声,随后泪水从手指缝里面流了出来。 是的。 “金电划过长流河 迷途知归犹旧歌”。“金电”者,应该系道长口误或是“谐音”。实为“金典”也。老金的名子。“长流河”则是暗指生活的日子,属于修辞上面的借代。 前生今世说不清,命理暗藏在其中。命里八尺莫求丈,安分守己度一生。
整个暑假假期,在北京上学的孩子们,放假的初期告诉我不想回家的,因为艾妮和她的匈牙利同学,约定去几个景区旅游。她的倡议源源和雯雯积极响应。到了八月份,开始选择报考志愿的时候,我勒令孩子们不得报考政法类学校,并将阳阳、杨晨、杨林三个,一股脑的赶到了上海的几个一本大学。转眼,九月份就要到了,我刚开始的安排是准备到上海送他们,但是三个孩子拒绝了。他们告诉我,他们想与其他正常的孩子们一样,享受自我和自由。我同意了。 九月后,高中部开始进来新生,原来高中部的高考落榜的学生,有的转入了一些职业学院,另一些则走上了社会。对待孩子的教育问题。我的总之是只要不是大方向问题,就任由孩子们大胆的去做。哪怕是出了纰漏。因为社会每时每刻都在变化,我门不能因为我们曾经走过他们的年龄段,而过多干预。否则就是刻舟求剑和缘木求鱼。大人们的职责就是为这些闯荡的孩子们,在出现纰漏的时候,挺身而出。 树川,在她去了昆明大关山后的一星期后,就找到了测绘中的问题所在。那天我在学校的东门口,坐在路沿石上,端详着东侧的这片空地。一个手机打进来了。我接听: “叔,我和松姐在一起呢。问题找到了,是因为测区的地形过碎,再加上植被茂密,同事们测绘之前,没有对地形做总的踏勘,缺乏对地形的总体归纳,现在好了,问题都解决了,一切进入正常了。来我姐要和你说话。” “ 哥,你在干嘛呢?” “在学校门口看地呢。”我说:“松儿,还是那句老话,注意安全。不要任何事情,你都动手,要学会让同事们去做。” “哥,树川这孩子真聪明,你看看这几天啊,就把测绘公司理顺得很好。哥,你让树川留在我这里,她很优秀。” 我告诉松芝,别那样。留下树川,会给黄依依带来阻隔的,树川在董事长身边,能更好的协调各个分公司的业务的。涉及到人事,要慎重。 放了电话,我低着头操作储存号码。刚刚做完,发现黄老板站在我身边。 “啥事儿?老黄。”我问。 “大哥,我想你再给我一点钱。”老黄说:“我嫂安排了集团财务给了一千多万,还不够。” 我抬头看着老黄。说:“怎么你要开钱庄吗?” 老黄“嘿嘿”笑了两声。说:“你的教师楼,还有尾款呢?” “还有尾款?那上次挨黑枪的时候,我给你的是什么?怎么你的另一条胳膊也相对称?” “大哥,这样吧,你不是要开发这块地吗?先给点预付款怎么样?” “你小子,就这德行。能骗就骗?谁让你接手这块地的施工啦?给老子滚!”
我们正说着,电话又响了。是林树川。她过来说:“叔,我马上要回去了,松姐,让我乘飞机回来的。您怎么安排?我回青岛吗?” 我想了一会,说:“这样吧,树川,你再去一次烟台,看看文耀他们室内作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障碍?有的话,你明天再过去一次,这几天你替我爸测绘的室内作业部分重新理顺一下,理顺好了,就告诉一下你戴安姐,因为设计院需要地形图,做规划。” 林树川的电话结束以后,老黄不见了。没多一会儿,老黄和小玉以及张琰的媳妇出现了。他们开了两部新车过来。 “嘿嘿,大哥,送你车。”老黄皮笑肉不笑。 “这是干嘛?” “嘿嘿,你不是又有新项目吗?这是贺礼。” 我捡起地上一个树枝,就打向老黄,说:“让你变着法的抽我的血。奶奶的,老子都成了销顶账车的据点了。告诉你,给老子拿走,快滚。” “大哥,我的胳膊还没有好呢,你咋这样呢,你就不能权当是白捡的?反正也不要钱。” 老黄说着,挥了挥手,小玉过来了。说:“叔,你别生气,我爸没有说清楚,这是新车,最新的帕杰罗吉普,不是顶账的,是我爸让我俩刚刚从“4S”店赶过来的。原本是准备给你现金的,但是公司财务没钱,所以这次给你车做提成,意思是你的项目,别答复给别人的。” 说着又在我后背在做捶背状。嘴里念叨着:“叔,消消火。你再借我们二百万咋样?” “你也给老子滚——”我边说着边坐在路沿石上,看着刚刚收到微信。 微信是老郑发过来的,很短,几个字:“一会我去学校找你。” 金子打来电话:“哥,你答应给老黄钱了吗?化妆品都送来了。” 我气得笑了。看见小玉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又是打冒支。这小子欠揍。胳膊刚好,这会打断他的腿。” 小玉说:“叔,你就答应了吧。来侄女继续捶背。” “滚,美人计,不好使。”我说着:“你们去银行贷款去。”又拨了电话,说:“金子,黄老板打冒支呢,他们刚刚从集团财务拿走了一千多万,别听他的。什么?在对你演讲?老黄?演讲?哈哈,真逗。他能演讲,我还是武侠呢?行,给他一百五十万吧,这笔钱你向集团财务内部转账,计入应收账款里面。” 放了电话,我说:“小玉,对叔说,你们一下子拿着多钱干嘛?不说实话,没有下次了。” 小玉说:“叔,不瞒你,烟台的昊伟不是被查封了吗。她名下原来的项目有人接手了,是郭昊的一个亲戚。那个亲戚找到了我爸,让我爸为他们施工。所以,开始筹款了。” 亲戚?我心里一惊。小玉见我不放心的样子,就打开手机,从里面调出一张照片给我看,说:“就是这个人。” 手机的显示屏上,一个猥琐的男人还留着胡子,样子是在饭局上,一脸的疲惫的叼着烟。我看着怎么眼熟,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里见过。就说:“你用彩信转我手机上,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小玉把图片转发了。老黄骂骂咧咧过来了,说:“小玉,你去你金子姐办公室,她要发票呢,不见发票,不给支票。” 又说:“大哥,你咋这么抠呢?” 我端详着手机照片,说:“老黄这个人,我在哪里看到过啊。” 老黄探头说:“他是郭昊的婚外男人。”老黄笑了,又说:“你和他是邻居,你的家不是拼体别墅吗,你左边的那个没人住的三层别墅,就是他的。说实话大哥,我真的不看好他,他和你没法比,要不是看在业务的情分上,我是不待见他的。” 我说:“不对啊,我的邻居尽管不常住,我也见过,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孩子啊。” “那是他的情妇。”老黄说:“他们现在在烟台住。大哥,你需要他的资料,我能弄到,但是,你要再给我一百五十万,咋样?”
老黄喋喋不休的唠叨着,我也没有理他,只是静静抽着老黄递过来的烟。抽着烟,又端详着照片,我都然想起:这个人肯定出现在前几天的内存卡的照片里,不肯定的是好想五虎将的大照片里也有他的影子。 我放下手机,狠抽了一口烟。叹气中,吐出烟雾。接着又拿着冒烟的烟卷,来回走了几步。猛地扔掉还有大半支香烟,踩灭。说:“老黄,你想法他的资料给我,你今天能弄来资料,我再给你一百五十万!” 老黄吃惊了:“大哥,咋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得罪你了?” “想要钱不?” “想。” “想接手项目不?” “想。” “想知道开枪打你的人吧?” “想啊。大哥,你想啥啊。” “我想要这块地和项目!”我恶狠狠地说:“而且一定要拿到。老黄,这块地你帮我拿到了。我再给你一百五十万。咋样?” 老黄高兴起来。说:“啊,大哥,这是你吗?这还是那个抠门的大哥吗。行,我今晚就开始做。不过,明、后天给你资料行吗?” “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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