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袁真飞

             天

                袁真飞

   

   当悲伤席卷而来，我们眼中的天空是什么样的？

   天这个东西，可以很客观，可以很主观；可以很文学，可以很哲学；可以很科学，可以很玄学；可以很浪漫，可以很严肃……可没有人否认，它的难以一言以蔽之的特性。

   天是什么？仅仅是我们抬起头就看到的的天空吗？还是透过大气层外那不尽的星空？如果由天文学家绘制一幅星图，那么天是包括在这星图之中，还是超出这星图之外？

   再回到现实，我们常常悲伤，常常流泪；常常欣喜，常常疯狂……这时我们看到的天是随着我们的心情转换的，或阴郁阴沉，或天高气爽，此时如果是狂风暴雨的一片漆黑天色下，心情好的还是满心阳光；而如果是蓝天白云的灿烂天色，但恰逢心情抑郁伤悲，那眼中的天色看起来也会黯淡无光。

   中国人喜欢将天与道扯在一起，同时也知道地球之外尚有五大行星，这样，中国特色的阴阳五行学说应运而生，深刻的影响着中国人的人生观与世界观。

   但西方人不一样，他们通过天文望远镜等现代化的天文仪器，一步步推翻宗教神学的一言堂，在文艺复兴的浪潮下迎头赶上，至少在观测天空的视野上，比起故步自封的中国人更为深邃，透彻的洞彻到宇宙的本质，从而拓宽了天的疆域。

    然而靠科学拓展的天始终不是简单的，中国人说的天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天地之道，自然之道，这本身就超越了天的物理属性，迈入哲学殿堂。更何况，不论是在中国，还是在西方的文学作品中，天（包括宇宙，星空，天堂，仙界）书写着一段段神奇传说，让天在这些故事中充满着喜怒哀乐和人情冷暖，冷冰冰而高高在上的天由此有了温度，这是目前的天文观测者在漫漫长空的无尽探索中很难体会到的。

   恐怕还是王阳明说得有道理。天空可以无限大，可以包罗万象。但我的心虽小，同样包罗万象。“吾心即宇宙”。这是一种境界，一种修养，一种胸襟。看世间花开花落，观宇宙星生星灭。此时，我的心就包括天，请问，是我心大，还是天更大？

   由此，天的复杂难言，反映着人的复杂难言。到底是天太复杂，还是人太复杂？

   我想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或许将一直伴随着人类的生存，直到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