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十座庙

多少楼台烟雨中

攀到一个山顶
是想看看十几年前拜谒过的庙
当时这庙是空的
没有神像没有庙祝
大门和大殿的门都是开的
反倒有香火
不知道什么人随处摆放了香炉和祭品


随意的庙
却如同一种高高的佛光
我想人们感受到了
神灵的潇洒
无胜于有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这庙封闭了
大门紧闭
四周衰草一片


听过有声小说《残袍》
左登峰是文化局的职员
因为窥见上司苟合女职员
被罚到一座偏僻的山庙当庙长
离奇的小说是却是那样地契合现实


我常把残袍里的那座庙代入
这座山风景优美
这座庙恰好也是在山的顶峰
山下有个村子
和残袍里一样不近也不远


我听了几百集
左登峰离开了那座庙行走江湖快意恩仇
那座庙好像是烧掉了
这座庙据说封了多年了
早晚要拆


这是第一座吗？


世上何时有了庙？
至今有过多少庙？
有多少庙拆了？
多少人庙里容身？


多少冤仇涨破了庙顶？
多少安乐铺在庙堂？
多少邪恶千回百转冲荡门墙？
多少虚荣金光绕梁？


赎罪的暗祷
跟风的叩拜
看客的消磨
达者和穷者的公地


拆一座庙
两座庙，三座庙，四座庙
五六七八九，十座庙
百座庙千座庙万座庙
拆不了盘根错节
拆不了欺心的巢
本善呐？还是本恶？

洛阳－四海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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