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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去看木棉花 文/逆风 听人说,木棉花能让人欢喜着疼。那一枝一枝的,纯粹的红艳,喜透了半个初春。然后是那一地一地的,触目的凄然,疼彻了看花的人。
我估摸着我似在哪看过,可从未曾留意。也从未曾感受。因为,那种从来的疼我始终未曾触碰过。直到那一年的仲夏之末,菡萏香销之时的遇见。
那一年夏天,莫名湖畔,荷塘根前。没有晚风细雨的呢喃,没有婆娑月影的铺垫,你我斜倚,同醉碧波菡萏。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粹不及防的梦幻,最美丽的偶然。或者,是轮回中必然的偶然。
没有烛影摇红,没有月下花前,只是肆无忌惮的依恋、若有若无思念。感动深藏心间。这是一场夙命,是前世未竟的轮回。也注定了生生的思念,落落的站成了岸。未曾回眸,已是泪满望川,疼及彼岸。
那一年的秋天,霜枫始终如一的继续着千百年的夙命。用相思的血,在轮回里染尽层林。然后在秋风中,一片一片的火红,飘离枝头。在满地的零泥里横渡彼岸,孕育着来岁的夙命轮回。独留下光光的杆、光光的枝、光光的满树的斑驳,寂寂在秋霜中,北风里伴着寒冰萧瑟。
而那个人,也在秋寒满窗的时候,带着满山的枫叶,逃离。估摸着,她用满山的枫叶垒成了窝,织成了茧。然后在茧中用泪水浇透寂静。一个人,细数着轮回的命。用她钻心疼淡然描绘着彼岸的灯。她以为:“唯有灯神,才能破了她的夙命!”她忘了,还有遍野的枯了的枝桠,在等着她来年的春。她忘了,她真的忘了!她只是在茧裹里专心着自己的疼。
经年易数,殇逝难酬。 秋去,冬回,春来了。晴未正,寒未悄,烟雨凄迷泠花朝。
依稀忆起,木棉花的味道。其实,我未有真的知晓木棉花的味道。哪怕是花的形态、色彩,甚则木棉树的样子。我都是未有见到。只是在她的描述里,感受着喜着疼的心悸。
木棉花开了,那人呆在没有木棉花的城市里。听不到木棉花的声音,会寂寞,但不会再疼了吧。不识木棉,而我却决定替她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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