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司马从戎 于 2024-2-23 12:07 编辑
关于民歌
司马从戎
民歌最早出现的年月已不可考。古人配合劳动时,发“杭育杭育”之歌,起鼓动和调节劳动的作用,此即民歌的雏形。
综观《诗经》之“国风”,凡一百六十篇,实为十五个地方民歌之总,或抒怀传意,或曲寓民情。今人读其《关睢》篇,犹感其浪漫。及读《采葛》,又感其中友情之地道。至观《蒹葭》,益觉其文采与现实结合之妙。
如果说《诗经》的“国风”几乎全是抒情之作,那么汉朝的乐府则大部分是叙事诗歌。乐府民歌反映了汉代人民的苦难生活和思想情感,这是那些专门歌唱帝国繁荣的辞赋家们所不写的。《东门行》里描写一个穷人被生活逼得无路可走,只好去做“犯法”的事情,作者对劳动人民深表同情。而描述人民受赋税徭役和灾荒之苦者,莫过于《悲歌》,有“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之句,字字精华。
南北朝时,民歌盛行。南歌委婉,以《西洲曲》为代表,可谓情景交融。北歌刚健,名世者首推《木兰诗》,另有一首脍炙人口的《敕勒歌》:“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民歌咏唱起自于百姓,喜则流欢,悲则溢恸,正所谓直肠为律。西汉时期,大将霍去病领兵逐走北方匈奴,迫其逃往荒漠。不管怎样,流离失所总是一个民族的悲哀,马背上的匈奴人为之放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失去了祁连山和焉支山等耕牧之地,匈奴民族生存艰难,更不用说梳妆打扮。
在现代歌曲中,西北民歌独树一帜。其风格,一如其景,复如其人。粗犷者,如《黄土高坡》,韵如飞沙走石,牛羊突奔。婉约者,如《在那遥远的地方》等,莫不旋律优美,字句动人,或曰:西北人民柔得可以。
现今的所谓通俗歌曲,也大多含有民歌的成分。旧曲赋新词,古乐谱新篇,断章成合韵,多不胜数。许多吃快活饭的人深谙此道。这也难怪,源自千百万人民的旋律和内容,就是抢耳。
我们确实不能说:当代的歌词作者们会比我们的老祖宗们高明多少。且不说那首《静女》,也不提那首《月出》,我们只要看一下那首明朝民歌《泥人》,就能知道那些作者是何等的厉害角色,真能使男女老少,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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