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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马元品和废品站里两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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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2 12:51: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元品和废品站里两个美人



镇上竹器店斜对面空了好长时间的院子, 忽然在周末搬来了一个废品收购站,马元品的双眼发绿了,像条饿狗似地盯着看。收购站管事的居然是一个四十岁上下或者才三十多岁的丰美女人,店里张罗着做事的只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有没有男人?马元品没见着。马元品只见到两个女人忙前忙后的,在吃晚饭的时点燃了两挂鞭炮。
  鞭炮在黄昏的五官镇上响起,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因为南街上开店的这种小事太多了,不过,许多商家开张大喜一般在上午看个好时辰才放燃鞭炮,有朋友捧场并且办酒宴什么的。热热闹闹, 马元品觉得有些怪。而这个废品回收站不同,有些冷清。
两个女人在黄昏时才让商铺开张,也没有亲朋好友帮着吆三喝四,有点不寻常。
竹器店有个好名字,叫做茂盛竹器商行。十年前还是乡镇社办企业时叫向阳竹社,和向阳旅社,向阳米店都在一街上,原先常在集市上把竹器摆满一长溜,品种款式又多,很热闹的。尤其是每逢节假日或周一集市简直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后来有了五颜六色的塑料制品占据了市场, 抢走了竹器店许多生意,竹器店便萧条冷落起来,由于小镇有八分钟一班通往城区的公交车。小镇不再热闹非凡。马元品在竹器店工作十年了,他一下子不情愿放弃这份手艺,虽然在竹器店工资底了一些养家糊口还是不成问题的,因为他是竹器店生产的得力骨干,什么叫骨干知道吗?每个单位里都有骨干,没有骨干竹器店里一件件艺术品似的竹匾竹篮和竹马竹鹿竹鸡就做不出来,销不到广州的贸易公司去.三年前,竹器店老板阿龙花费五十万“一锅端”,把竹器店和五名职工全部盘到手中,成了一家私人商铺。
如今,竹器店只留下马元品和其他两个五十几岁的老篾匠了,马元品一直感到很孤独,忧郁和无奈。一天时间说不上几句话。
竹器店在东西走向的横河南岸,几十年前就是红灯柳绿的繁华江南小镇最大风流处,因为有船码头和屠宰场,鱼货东北老店,有四方商人带来了漂亮女人在这里扎根开了茶馆和酒家,竹器店便成了鱼龙混杂充满了激情和飘着芳香的美食时尚一条街。但是,从来没有像上海苏州那些大城市里挂着招牌的妓院。不过,竹器店沿街是有数不清的暗娼和流莺,在黄昏时婀娜着身姿妖艳地在竹器店三华里的长街上溜着步子。在黑夜里疯长着欲望地睡不着觉打开窗子左顾右盼地张望有钱的男人们。
风亭镇在城市东扩的城市主题建设中,忽然热闹非凡了,风亭镇四处把私营企业和合资企业,日本韩国德国台湾人来办的企业包围起来,成了上海沦陷时期的“孤岛”,成了城中村镇的一角,许多在工厂里上班,在镇上开店做生意的男男女女就在竹器店一条街租房子住,竹器店一条街上又可以见到衣着性感时尚挺着硕大的胸乳的年轻外来女人。
马元品终于耐不住寂寞了,刚三十岁的年龄在心灵深处有太多的欲望,太想找一个年轻活力的女人睡上三天觉了。
竹器店一楼有三间铺面,是生产作坊,二楼是竹器成品陈列展览室。
竹器店里的竹椅竹凳竹床竹摇篮真是令人眼花缭乱。
马元品知道找女人睡觉或者将来结婚是要花钱的,竹器店里的老板给他们的任务是每人完成五只竹筐或竹篮之外可以多付奖金,比如超出部分多做一只筛子可以那多拿十块钱。
马元品原先偷偷地干些私活,比如蝴蝶风筝,竹牛竹马啥的,他的活很精致他的手艺很富有创意,他时常有一些进账手头有些宽裕,村上的几个小伙伴常要约他到镇上小酒馆里喝茶,他们常要和酒馆里女老板调笑,在女老板腿上胸脯上捏摸一把。他从来没有过那些行为,但有些眼馋,心也是痒痒的有条小爬虫在心灵的底板上跃动。
娘对他说:“马元品啊,你文质彬彬的,书生一个,你不是做生意的料,这辈子也别想着做其它事了,你就安心的竹器店老实干着吧,不要七想八想的,娘正托人给你找媳妇呢.”
“娘,我的事情你别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晓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么?”马元品有他的审美标准。在对待漂亮女人的标准上,和人的文化无关与品德无关,与审美情趣无关。男人总是喜欢性感又温顺的女人。连十岁的男孩也说,长大了我要娶一个比妈妈还漂亮的女人。
马元品是个私生子,他的母亲已经五十几岁了,还风韵犹存,年轻时有过许多男人。所以马元品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哪一个,有人说是黄毛头老乡长,有人说是日杂货品店的钟老板,还有人说是中心学校的吴校长。
马元品二十岁时还不懂,常常问自己,妈为啥会如此风流。
马元品三十岁的时候懂了,男人女人都有自己的青春时光,都会在青年时光有着太多的欲望,而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或女人是欲望中最强烈的一个啊。
马元品真不喜欢竹器店里沉闷的气息,他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精神,心灵深处升腾不了新的欲望。另外两个老篾匠整天不说以句话,要么锁着眉翘着嘴唇,要么闭着唇斜着眉。他们只是在休息时或吸烟或喝没有任何滋味的白开水,最多望一眼街上的行人喝路边的树。
马元品干活快,活儿齐整,便要隔个把小时到弄口吹风,顺便看几眼斜对面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女人在做些啥。
中午时马元品不回家吃饭,母亲有时不在家做饭,他便到江南春拉面馆或“姐妹”饮食店吃一碗三两的面。吃饱了肚子便到茶室看别人下象棋或到文化中心大楼里网吧上网。
马元品让镇上开面包车的阿豪帮着到电脑城买回了一台电脑,又让电视局的同志安装了互联网。他最近在家里玩电脑,有些疲倦。常到深夜一二点,他觉着电脑网络里的女人太多的虚幻,捉不住,摸不着。还伤了自己太多精神和元气。
马元品是个年轻又充满活力的男人,阳刚的精神劲总是要找到出口处才是好办法。
马元品决定找竹器店斜对面的废品收购站了解以下两个女人的情况,他对那两个女人有太多的狂想,他对她们有好感,最重要的一条他发现白天并没有男人和她们两个有亲密的那种男女关系。不过他不知道夜里是不是有男人敲它们的门并不知道。
半个月后,马元品才真正知道她们为什么能把生意做不下去的窍门。这是个月稀星多的周日,马元品的老板阿龙告诉他要去上海和外商谈判,让马元品在店里值一天班。
阿龙上他的广本车时对马元品说:“马元品,下次我带你去上海开开洋荤,和外国女人睡一觉。”
“你自己先睡了洋女人再说。我问问,睡外国女人一下要多少钱?”
“一千块人民币,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涨价,股票又升了三千点了,肯定也要涨价了,我是五年前就在上海睡过洋女人的。”
“阿龙,你是老板,我啥也不是,我连中国的女人都还没睡过呢。”
马元品是个很高尚的男人,太脏的女人脸蛋再漂亮也没兴趣。“洋女人味道真不一样的。好啦,马元品,在我这儿好好干,我明年春天让你去东南亚一周游,见识一下“人妖”,人要为自己活着.。”阿龙驾着车离开竹器店门口时。马元品心里阁噔一下。
马元品又瞥了几眼废品收购站门口两个正在谈笑风生的女人。
阿龙不用二个小时就到上海了,他又可以住在上海城里过神仙般的日子了,他才是为自己活着,活得真实而有精神劲。而他不是,他为别人活着,他想凭自己的一门好手艺,自己开办一家竹器工艺品制作公司,他几次对母亲说过,被母亲反对了,他心里恨母亲太霸道,。母亲是爱自己的,十年前送他进竹器店时便想让马元品自力更生有一门手艺过自己的日子。
晚霞终于降临了,江南的晚霞绚灿又秀丽,常让看它的人产生心灵的澎湃和激荡。马元品有许久没有认认真真见到晚霞了。他更是在灵魂深处涨起许多潮    ,一波又一波的如竹器店前面横河里的水,一浪高过一浪。
这是江南的初夏,停晚的时间很久,马元品值夜班脱不开身了,他想让母亲给自己送一份夜饭,阿龙老板既然把竹器店交给自己便要为老板负责。待店里两个老古董下班离开竹器店,他便打电话给母亲。
马元品除了会制作美观玲珑的竹器工艺品,他还有一手绝招,吹笛,他吹笛的姿式和韵律很动听悦耳。
他便蹲在竹器店门口一棵大柳树下吹竹笛,吹得自己意气风发。更吹得废品收购站里两个女人心花怒放。
他聚精会神的吹竹笛,双目凝视着河中航行的船。两个女人轻声地走到他身边,姿势优美地凸现出美女的身段。
当他吹奏的一曲《红梅花儿开》结束时,两个女人双手为他鼓起掌来。
“见笑了,让你见笑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马元品说。
“这曲子,我们熟悉得很,你吹得真不错!”中年女人说。
马元品听得出两个女人不是四川或者重庆,贵州人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常常讲着普通话。让人摸不透。
“小伙子,你今天晚上在竹器店值夜班吧?”中年女人又问他。
“噢,是啊,你们怎么晓得?”马元品想,两个女人也关心着竹器店的。
“你的老板刚才开车离开时不是说的么,我们都听见了”。
“打工的么,就是这样,没办法!”马元品说。
“那你吃晚饭咋办?住家远不远呢?”两个女人都十分关心地问他。
“我,我差点忘记了,我这就给家里打电话,让母亲送来”。马元品掏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妈,我今晚值夜班,你给我送……”
手机里传来母亲的声音:“你自己想办法,我在城里参加栏拳比赛对,晚上镇里顺导一起参加酒宴,我暂时回不去了”。
马元品说:“自己解决吧”。
“你叫马元品,是吧?没得关系,晚上到我们屋里一起吃晚饭,放心,不会收你钱的”。中年女人说。
“吃过晚饭,帮我们干些事,一会儿有人送货过来,帮着照管一些!”二十岁女孩的声音。
“这种事咋能麻烦旁人呢,你别瞎讲,吃饭就是吃饭,可不能叫人帮我们干事的。”中年女人又说,她在竭力阻止。
马元品听得出来,她们一定有什么重要事情瞒着自己。“你们两个是母亲关系吗?”
“她是我侄女,我是她姑姑!”中年女人彩云说。她骗了马元品。
“姑,我看看炉子上煲的骨头汤差不多了。”女孩转身走了。
进了废品收购站的院里,她的屁股像一枚成熟的果实,被牛仔裤包得紧紧的,女人可能是吃香喝辣的东西很丰富,所以女人们都长得丰硕饱满有激情。
“马元品,这名字叫起来爽口,我们以后是邻居了,你是本地人,要照顾我们呢,我们刚从五官镇过来”。
“你们开店做生意有许多年头了吧?”马元品问她
“十多年前,我就跟丈夫到江南来了。后来,唉,不想说下去了……”中年女人名叫彩云,重庆山城人,她和丈夫在五官镇开了家川菜小饭馆,火锅特别有名,赚了一些钱。谁知道有一个晚上,丈夫失踪了。她知道丈夫有太多的狐月狗友,还和菜市场上一个湖南妹子相好。有人说她丈夫被人杀了,有人说她丈夫和那个女私下里约好去了远地方,反正,她已经有三年没见着丈夫了。
彩云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没法子经营饭馆了,没本线投资,她拿出自己存下的五千块钱零化钱二年前办了一家废品收购站,一个儿子送回老家读书,她又打电话叫来侄女贝贝帮忙,贝贝高中毕业没考上正规大学,又没有钱读自费大学,便答应和姑姑一起干一番事业,贝贝出门离家时是哭着离开山城的,爸妈只给她五百块钱路费。贫穷的贝贝想凭自己的青春热血干一番事业。她跟着姑姑经营废品收购,可以结识社会三教九流增长才干。她听姑姑说,一个女人,不论你做啥事,只要认真踏实干,肯定能挣钱。废品收购是一个朝阳型长久行业,只盛不衰,利润常有三分,彩云开废品收购店才二年时间,已经挣了二十万块钱。当然,她的废品收购站是没有合非法经营执照的。她的生意大部分也是凭她的能言善讲和她不俗的姿色亲自到钢厂,机械制造厂直接上门收购,又直接用车送到炼钢厂,利润厚都是现金交易。有熟悉的厂家老板只收她的订金,她的生意做得灵活机智。
在五官镇,她有一帮熟客,谁知道有一桩偷盗案牵扯着她,她便在一夜之间从五官镇上消失了。她来到了长江边的的云亭镇。
镇上有许多织布厂,机械制造厂,废棉纱、铁屑废钢出奇的多,她很乐意在五官镇长久往下去,只是她的废品收购站是领不上执照正式注册的,上头对收购站长控制得紧,在五官镇经营时是她和镇上原有的废品收购站长许大胖子睡了二回觉同意挂靠在许胖子收购站名下经营的。
后来,彩云不愿再去跟许大胖子睡觉,她找了街上两个三陪小姐去跟许大胖子睡觉,说是自己店里的员工,送两条香烟捎两瓶好酒。
许大胖子真想换换睡女人的口味呢,就不再纠缠彩云了。
彩云到云亭镇了,她担心云亭镇上的废品收购站是不允许她经营的,她暂时还没有正式开张,只是在暗中观察摸情况,实在不行,还得把女人献给男人。当然不是自己,男人真正看上自己也是没有办法,虽然外表还丰满着毕竞已经四十岁了。她是想把侄女贝贝奉献出去,贝贝是她手中的王牌和资源,晚上在废品收购站院子里洗澡时,她见着宝贝侄女来到她身边算是来对了,贝贝全身上下丰满白净没有一个疤痕,简直是杨贵妃的后代,性感又充满的激情,青春活力光芒四射的贝贝就是一朵盛开着的鲜花,贝贝和姑姑一样的容貌,个头也相近,性格也相同,都有一个爽字,毕竟彩云经历过江湖险恶和男人的思想烤历,显得智慧老辣风骚而顽强执着。贝贝的纯情在姑姑面前只是暂时的不会长久。
马元品在两个各有特色各具风味的女人面前真有些眼花瞭乱。穿着短裙和肚兜的彩云和穿短牛仔吊带短褛的贝贝让他心燥脸羞,有一只小狗茂在心里要跳跃出来咬两个女人丰满的胸脯或圆硕的屁股上一口。
三菜一汤,又在菜里汤里放了辣椒,马元品真有些受不了,全身热血沸腾,有了到横河里洗澡的欲望,河里的水太混浊已经不能象童年时代随心所欲了。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马元品,你要照顾我们喔!”
“我会的,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不过我要先说在头上,我做体力活还真不行!”马元品喝了带辣味的一碗肉骨汤,觉得身上有劲多了。
“别谦虚了,男人们身上谁没有个三两肉百斤力啊。没劲以后有了女人咋行?”彩云说着给他端过一杯茉莉花茶。
“姑,你咋知道马元品没结婚?以后有女人?”
“马元品,年龄早到了结婚时辰,可他还嫩着呢,眼角的鱼尾纹还没长,两条腿还是直直的没长腿肚,没有和女人练过体操”。
马元品的脸腾地如喝过酒似的红了起来,他三十岁了还没碰过女人,那是假象,五年前他被镇上几个初中同学约到不远处的港区玩。他被两个同学轮着灌啤酒在饭店里躺着回不了家,半夜里被饭店里两个女服务招待了一番,同学们在叫来两个女人时便扔下他独自在饭店里溜了。
马元品把裤袋里刚领到手的一个月工资全扔给了饭店老板娘才脱开了身。马元品很愤怒,愤怒的不是心疼一个月工资千把块钱,他心疼的是自己在酒醉状态失去了自己的童贞,而且失在两个不知姓名没有任何感情以后再也不到面的外乡女人身上,他感到麻木和悲哀,他一直是想找一个可心的好女人尽情享受如鱼水之欢。后来,他便不再和酒肉朋友出去喝酒或进练歌房娱乐,那里的女人红尾毛绿眼睛的装扮更让他感到可恶可怜。
彩云从一个木柜里拿出一瓶酒来。马元品认得那是一瓶42度的卢洲老窖。彩云说:“来些过瘾的,看得出马元品兄弟能喝酒”。
“我只喝啤酒,红酒也行,这白烧酒我不爱我!”马元品说。
“值夜班么,早着呢,睡得着觉吗?你这个年龄,搂着女人才睡得香睡得欢么。没得关系,我来陪你喝么”彩云不等马元品同意就开了酒瓶在玻璃杯里倒上酒。
“姑姑,喝着酒没下酒菜可不行唷。”
“贝贝,你去十字路拐角买些冷菜,猪耳朵牛肉啥的。”彩云说。
贝贝在黄昏的江南老街上朝十字路口去,身姿高高,脸蛋妩媚,她走路一颠一颠的,凸着温柔的圆臀,步子很有弹性。马元品盯着她背影看有些傻呆。他真想像狼一样扑过去,把她搂住,从她背后搞她,狠狠地搞。
“马元品,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跟男人拉话了。”彩云说
“拉啥话?我不懂!”马元品说。
彩云搬过竹椅坐在马元品身边:“拉话么,就是说闲话,说家务事”。女人都喜欢里里外外说家务事,说男女之事,镇上的茶馆就是为拉扯闲话的男人女人开的,马元品可不喜欢。因为马元品的母亲在家中从不唠叼,也许是她在外面和别人说的话太多了。
一会儿,贝贝就手拎着塑料袋回到了收购站。
“贝贝,你也坐下来陪马元品喝些酒。”彩云说。递上筷子,酒早已倒上了。马元品和两个女人便坐在店门口喝起酒来。
贝贝弯腰把猪爪牛肉从塑料袋里倒入瓷盆里时,马元品看见了贝贝俯着的胸口,由于吊带衫没有领子便显露出垂下的乳房,丰沛的双乳在里面鲜活地跳跃着,刚才,她跑得步子快了些,乳房还活动得极厉害,马元品那双狗眼的骚样被彩云看在眼里,彩云说:“马元品,我侄女模样靓不?”
“贝贝长得好,看看也舒心!”这是一句电视上的广告语,马元品脱口而出。他真的喜欢上了贝贝,他见到贝贝的双乳上还长着细细的绒毛,她肯定没有被男人们摩擦过,要是被男人们折腾过的女人没有如此肤色柔顺白嫩。这一点,马元品不会太笨太傻。
马元品喝着酒,又和两个女人说着话,彩云一次次与他碰杯,他不知不觉地喝了半瓶酒,喝到最后满头大汗头有些昏了。
“马元品,没关系,喝醉了也没关系,你的竹器店我们看着呢,绝对的安全,你醉了就在这里躺下,我们会照顾你的。”贝贝也敬了马元品一杯酒,马元品的身体和骚动的心都醉了。
马元品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睡着了,他头歪在竹椅上,叉开双脚。晚霞从街上移到了河面上,不久便沉淹到河底去了不见了光影。
在马元品的呼噜声中,有二个年轻人推着一辆三轮车来到了废品收购站,三轮车里有许多被剥得精光在月色中闪着寒光的粗粗电缆线,还有钢厂的原铁块。
“老板,我们是中午打电话琮的……有好废品,全是铜线,卖给你”小伙子中间的一个长发对彩云说。
“快进店里说话,先把东西搬到后院去。”彩云说。
几百斤的铜线是从几百米的电缆线剥出来的,是需要花费很多功夫的。两个小伙子一下子可以拿几千块钱。
两个小伙子把一圈圈的铜线搬进了废品收购站院里。
院里昏黑的。贝贝说:“看不清舍,我开电灯吧”。
“你作死啊!”彩云说:“这种事开不得灯啊”。
“我们要现钱!”
“黑灯瞎火的,我们没法秤分量,见到没有!门口椅子上躺着人,他是派出所联防队值夜的,我们怕误事,把他灌醉了,夜里了,动静太大,会把他吵醒的,你们不怕出事,不怕被抓么!”彩云说。
“那么钱咋付?”两个小伙子说:“我们提心吊胆的想了多少办法,风声太紧,我们干完一桩就离开五官镇了”。
“你们又不是第一回干这个事,搬进院里时就知道过手的东西该有多少份量了。这样吧,我看要不先付你们三千块钱,让我磅上秤见了量再付给你余下的钱!”彩云很圆滑地说。
“好吧,我们拿现钱,立马走人,再加五百块!”
“加一百块,给两位兄弟吃宵夜,下回你们不是还找我生意么?这种生意你们只能跟我做,对不?”彩云对贝贝说:“贝贝,你到门外看着点,三轮车在门口会引起旁人注意的”。
彩云把三千一百块钱交给了两个小伙子。
“听你们两个口音是河南人吧?”彩云说。
“英雄别问出处,你别管我们是河南湖南人,你有钱赚就是,你赚的钱不比我们少,你卖出去可以翻上一倍呢。”
“做这种生意风险太大,一旦出事,我把儿子赔了都不够!”
两个小伙子拿上钱离开废品收购站时,轻手轻脚地怕惊醒了躺在椅子上作美梦的马元品。
两个小伙子顺手在酒桌菜盆里每人抓了几块牛肉猪爪放到嘴边又说:“老子还饿着肚子呢。”
看着两个小伙子骑着三轮车远去,彩云叹了口气说:“贝贝,这种事真是做不得啊!”
“我们出来就是赚钱的,有什么做不得的?”贝贝说。
“你还小,不懂,以后会懂的。”彩云说。
彩云在马元品旁边坐下,喝了口茶说:“身上汗臭得很,我们还没洗澡呢,马元品在这里,真是不方便”。
“姑姑,你今晚安排得太妙了。”
“我们要把马元品拉近距离,这种事以后肯定还有,让马元品知道了不好,我们可是干的违法生意。”
“我们赚些钱就别干了吧,这种偷鸡摸狗的脏事,我有些害怕。”
“最多到年底,我们存下三十万块钱便开一片饭店,做四川火锅,我也不想做这种生意么,暂时没办法,贝贝让你也吃苦受累。”
“跟着姑,我愿意,我们是亲戚呗。”贝贝说。
“不知道啥时候马元品醒过来,我想把刚才送来的东西从院子里拿出来换一个地方存住,这里不安全,要不,你先去院子里洗澡,热水在瓶子里,在水管里接些水就行了,孰料大盆在帆布棚里。”
“那么好吧,我先洗澡吧。一会儿送货走再说呗。”贝贝说。
彩云想,这种事,一定要把马元品拉进来,让他帮忙,他还嫩,他喜欢贝贝,也不讨厌自己,甜言蜜语哄他,引诱他一番绝对行。
趁着贝贝在院里洗澡的空隙,彩云轻声唤着马元品:“马元品你醒醒,醒醒吧,不要做梦娶媳妇了。”
看着昏暗中马元品的睡相,彩云有些喝望在心头涌起她喝了酒,现在酒劲上来了,她有太久没有闻到男人的臊味了,正趋于性欲旺盛期的彩云渴望着男人的抚摸和强有力的怀抱,喜欢疯狂。
马元品的鼻子前是翁仇的密蜂的声音,他并没有路得太死,只是在酒醉的迷糊中,他醒来睁开眼的第一句话便问彩云:“刚才出什么了。;”
“没出啥事啊,我看着你睡觉呢,你睡得一定很香吧。”
“我不能在这里睡觉,这里在三年前被杀了一个人,房子一直空着,你知道吗?”马元品说。马元品老板让他值班,是见到有彩云她们住着不害怕,原来他一直不愿意在夜里加班的。
“真的,马元品,你可别吓我啊!”
“好了,我不说了。”马元品的话让彩云有些胆颤心惊,她毕竟是女人。
“马元品,我有个事,需要你帮一下忙。”
“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了。”马元品想,彩云是个干净美丽的中年女人。要是她乐意接着自己进房睡上一觉,他这时候真需要,他和所有喝过酒的男人一样啊。
“马元品,你能帮我们找一处地方,存放我们值钱的东西,就是院子里几袋子东西”。
“最好是不在镇上,尤其不能在街面铺子里,显山露水的,让人一眼就看见,我得收脏物,废品收购站都会有这种东西。”马元品说,“马元品怕自己也受到牵连,安上一个窝脏罪名,不想松开,放这种东西,谁家都不肯”。马元品说。
“那家都能放,我还用你帮忙吗?”彩云说。
马元品看了看彩云无助的眼神说:“我家住镇东街尾稍,刚好有一间空房子,原来租给在织布厂上班的外地一对姐妹,她们搬走才三天,但房门钥匙在我妈手里。”
彩云又说:“我出钱租吧,明天行吗?”
“好吧,看在你们热情好客的面上,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我帮你们一把。”马元品说,“我明天拿了钥匙给你们。”
彩云把丰满的手搭在马元品手上说:”我们攀个亲戚吧,我没有弟妹,就re认你马元品做个弟弟吧,我长你几岁,你不反对吧?”
“行啊,我光棍一条枪!”马元品有些激动地说.
贝贝洗了浴换了一条短裙走出院门,粉红色的裙子让马元品春心荡漾,马元品说:”小妹妹,你真漂亮!”
贝贝说:“你叫我贝贝吧,叫阿梅或阿丽都可以。”
马元品说:“行啊,你干脆做我妹子算了,这样我有了姐又有了妹。”
贝贝没理马元品,她对彩云说:“姑,你去洗澡吧!”
彩云对贝贝说:“你一会儿早点睡觉。”她对侄女和马元品在一起说话有些不放心,干柴烈火的男女在一起,加上这越来越热的天气,没有火点燃也会把他们两个烧死。她看得出侄女贝贝喜欢马元品。贝贝半年前出老家到五官镇时就对她说:“姑,我出了家门就再也不回家了,以后把自己嫁了,嫁在江南。”贝贝现在正寻找着合适的人家呢。
贝贝拿了个小板凳在门口坐住,把马元品拦在门口。
贝贝停了好长时间不说话。
马元品看着贝贝傻呆呆地问:“你做我妹,不高兴啦?”
“我高兴不过来呢,做你妹有啥不好?我喜欢听你吹奏的样子,那嘴边鼓起的两块肌肉,很有意思!”
“那我刚才说你做我妹妹不乐意?”
“我知道你叫我姑称姐呢,我是姑的侄女,她长我一辈的,我再做你妹子不就乱套了?”
“你姑年轻啊!”马元品说。
“傻蛋!她只是装嫩。”贝贝压低嗓门对马元品说。
“你不喜欢你姑吗?”马元品又问。
“姑没有男人,她变态,她见我和男人们闲聊就特别嫉妒,我看得出我姑想泡你,你真遇上好姐姐了。”
“你可别瞎说,我知道是你姑有事要我帮忙才对我好。”
“叫你在这里吃晚饭喝酒难道也是姑特别安排的吗?男子汉别小心眼,有女人喜欢是最幸福的事,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喜欢上你呢?”
“好了,不说了,我给你吹笛吧,我睡不着!”马元品说着从墙上拿出一支自己做好的白皮竹笛。
竹笛声声,在晚风里清脆悦耳,伴着贝贝轻轻的笑声和她双脚在水泥地上打的节拍。当然竹笛声也让院子里正洗澡的彩云很忧伤。“这该死的男娃子,吹得我心痒痒的。”她想起了在家乡和丈夫刚结婚时在山上采摘红杜鹃和野山花的甜蜜快乐日子。如今漂泊异乡孤独无助,无奈和悲凉,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
彩云一身的白肉,丰美如一棵结满果子的桃树和苹果树,在月色中的小院里是一片动人的风景。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成熟果子的芳香,她偷偷地听着侄女贝贝和马元品的说话声,轻轻地在光溜的身上套上睡衣,她没戴胸罩。今夜,她想把马元品彻底征服了。她知道马元品的年轻和纯情是个痴男的角色,凭自己施展的魅力完全可以把他勾引上床,以后为自己所用。
“贝贝,你先早些睡觉吧,天气热可以开电风扇。”彩云说着,一副慵懒的样子轻轻地走到马元品身边。她太懂男人的心理了也知道马元品和贝贝在一起已经被迷惑得神魂颠倒了。只要有一些女人的放肆行为,马元品绝对会被月色映照下的成熟女人击倒。“马元品,我有些事情和你说得具体些,我知道你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我们沿着河岸散散步去!”
“行啊,我们走!”马元品拿起长笛,和彩云肩靠肩走在河水悠悠夜风习习的河堤香樟树柳树的影子里。
“马元品,姐喜欢你,喜欢你的真诚,我看得出来!”彩云说。
“你,你真的只有和贝贝两个人在废品收购站里,没有别的人?“马元品有些怀疑,怕自己上当。
“我有个儿子读初中,在老家由爸妈带着,我被男人抛弃了……“彩云竹筒倒豆子般地像马元品诉说着自己艰难的生活和破碎的感情世界,让马元品觉得十分忧伤。
“大姐,我不该问你那么多……“
“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女人在外面做事太难了,想让你理解和态度宽容些,多给我们帮助,也是一种安慰,姐没有别的意思。”
“我已经全懂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回家拿房门钥匙,我能给你帮的忙一定帮。”
“马元品,真的谢谢你,但不知道怎么谢你。以后你中午不要到街上找地方吃饭,我和贝贝只有一个人守在店里,我们多做一个人的饭,你过来吃就是了。实在不好意思,从家里捎些米来,权当吃食堂。”
“好的,这才叫大姐说的话。”马元品说着,靠在一棵香樟树下吹奏长笛。“我有好多曲子可以吹的,我吹几首你听吧!”
马元品吹奏着竹笛,是《空山鸟语》和《光明行》。
起初,彩云注视着马元品的吹笛姿态,马元品长得文弱,他能够吸引并让女人动心的地方便是腮帮上用气吹笛的那左右两边的肌肉,那两块肌肉在优美的旋律中忽上忽下洋溢着青春和生命的激情,如少女脸颊上的小酒窝一样让异性可人动人心扉。
彩云很疲倦,她在笛声中进入了梦乡,把头幸福地靠在马元品的手臂上,马元品怕惊醒了她,依偎在怀里。一直到黎明从东方的窑厂那边烟囱旁升起,任凭露水打湿了他俩的头发和双肩。马元品是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信赖着很幸福。马元品想了许多事,思考着自己脚下一片狭小的天地和头顶一片窄小的云彩。他明白自己该在生活的风浪里让梦的小船承载些什么。
第二天,马元品打电话让阿豪开着面包车把废品收购站里彩云说的值钱的东西用蛇皮袋装着拉到了他自己的家中。
好朋友阿豪问:“马元品,啥好东西?咋这么重?”
“别废话,别人家的东西,少问!”马元品对好朋友说话很生硬。只有在漂亮女人面前才温顺得如一头绵羊一只哈巴狗。
阿豪又说:“我们好长时间没出去玩女人了?周末去不去?没警察巡查。”
“没力气,更没空,你不知道我买了电脑了吗?电脑里啥东西没有?”
“有美女吗?结结实实,屁股蛋圆圆的骚美女,一声浪一声吼叫的美女。”阿豪说。
“和你们在一起,就被你们害了,我再也不会去了,下次不要再叫我,我马上酒也不喝了,只喝玫瑰花茶!”
“你小子,有本事,不要每天站在竹器店门口看街上的女人。”马元品说,“我见过你对废品收购站两个女人挤眉弄眼的,上个星期你还在那里喝酒,我开面包车路过看在眼里呢。你小子是打那两个女人的鬼主意吧,今天又让我的车给她们拉运东西,告诉你可别太贪了啊。红颜祸水红颜命薄,你可要保持一段距离,来不得真的,现在这年头,什么都可以动,千万不要动真情。”阿豪像兄长一样说马元品。马元品说:“阿豪,你比我懂,你是老江湖。我有自控力,不会去强奸她们中的哪一个,放心吧。”
“马元品,你还在家里做竹马竹牛竹猫那些工艺品吗?我有两个朋友要订货,现金都支付给我了。每个两百元,你还做不做?”
“这回你的活我就再做一次,下回不要再接了啊,我不等钱用。”
“马元品,你说过,要存钱娶媳妇的,兄弟们要让你请一次客你都在电话里回绝了。”
“好了,阿豪,朋友有意四季常在,你们儿子都读书上学了,我还是单片呢,我知道自己怎么做。”
阿豪把钱塞给马元品说:“一周后我找你拿货。”
“千万别到我店里拿,打电话给我到我家里拿。”马元品说着给阿豪一包烟,“谢谢你帮忙!”
“这钱该那两个女人出。”阿豪说。
“你是帮我的忙,好就这样吧!”马元品说着下了面包车。
时间过去了一个月,河南盗贼依然没有来五官镇找废品收购站彩云。
彩云对于收购的电缆线剥了皮的铜线放心地准备出手了,铜材价格上涨得快,废铜很抢手,销路广得很,她可以盘活手中几千块资金。
彩云在马元品下班时对他说:“今晚上我家请你喝酒吧!”
马元品问:“大姐,你有啥事?”
“一会儿喝酒时对你讲,要和你商量着一起办呢。”
“好啊,这几天我不忙!”马元品说,“不过,我今晚不喝酒,有事你尽管说。”
彩云支吾了一下,终于开了口:“我想把废铜直接送到电缆生产厂家去,这样又可以翻个价,电缆厂离这里不过二十几公里,面包车可以装一吨。”
“行吧,我还让阿豪去,这个忙我帮。”马元品说。
“这回我得付他运输费。”彩云说。
“到时再说把,阿豪是气魄小了些,但我的面子还是给的,你就放心吧,啥时候去?”
“明天一早,赶在上班之前到兴旺电缆厂,收购站里的和放在你家的东西一起拉去!“
“行吧,我今晚真的有事情,不陪你喝酒了!”
当晚,母亲在家烧了一桌好菜,把街上该有的南北水果都买齐了,等着贵客。贵客是镇长的妹妹,长得眉清目秀的二十五岁的好姑娘,描龙绣凤的有一手好手艺,在镇上开个裁缝店。只是左脚从小就得了小儿麻痹症,有些脚短,清纯得还是处女的样子。这是第六个女孩子进门相亲了,马元品母亲很重视。
马元品进门时,母亲便唠叨起来:“马元品,看你身上脏兮兮的,快到房间换身像样衣裳,今天有人陪姑娘来给你相亲呢。”
“妈,我的事自己会解决,你说,每次介绍的姑娘,我哪有一个看得上眼的?我不喜欢别人介绍,乱点鸳鸯谱。”
“你老大不小了,你要给我传宗接代,我等着抱孙子呢。”
“那我见了面再说。”马元品见不得母亲发脾气,他知道母亲一人把自己培养长大受了很多苦不容易。
晚上六点钟的时候,女裁缝进了门,是和一个小姨娘一起来的。小姨娘三十几岁,模样身姿却比女裁缝强许多。
起初,马元品以为是小姨娘介绍给自己呢。后来才知道穿格子连衣裙的女裁缝才是今晚的主角。马元品在窗口已经见到了女裁缝进门是左脚的毛病,虽能自己走路不用拐杖什么的,却是一高一低的走路很不中看。马元品想要是在床上,手里抱着一长一短的脚心里会是什么滋味?那能产生激情与女裁缝产生云雨之情?
四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时,小姨娘花言巧语地赞美着女裁缝的美德,女裁缝身体有了缺陷当然只能用心灵的美来弥补了。
马元品说:“大家吃菜,吃菜!”
小姨娘是女裁缝大婶,她说:“我能做的我侄女一半的主,你呢?马元品,表个态,我侄女是见过你几次的,愿意和你交往的。”
马元品不说话了。只是在嘴边咕哝着:“哦,是吗?喔。”
“要不,小姨娘,让他们俩先交个朋友,我们家马元品缺心眼,老师一点没有勾引女人的坏毛病,在个竹器店……”马元品的母亲说。
“阿芳的大哥是我们镇的镇长,只要马元品答应这门亲事,保证把马元品安排到镇上的城市监察队去,监察队正在收人呢,一年拿个五六万钱,以后小日子过得美美的。”
“我不喜欢,城监队的人像土匪,把市场做小买卖的外乡人追赶的像鸭子到处乱飞。”马元品说。小姨娘和女裁缝便不再说话了。
一直到小姨娘和女裁缝喝着茶离开时,马元品保持着不变的坐姿。他知道女裁缝生气了。只是强忍着怒火罢了。女裁缝是一个有涵养的人,她看了马元品一眼,终于站起身来对马元品妈说“大妈,我走了。”马元品妈送小姨娘和女裁缝出大门时,马元品见到了女裁缝双眼里有晶莹的泪盈着没落下来。
马元品没等妈从门外回屋,便关上了房门。
他躺在床上,连衣裳也没脱就躺下了。他想都不想玩,只是想着彩云和贝贝在废品收购站里性感浪漫的模样,想起她们俩他便睡不着。
“嘭嘭嘭!”妈敲响了房门。
“又怎么了,妈?”马元品不乐意开了门。
“你有什么打算,给我个主意,我要给答复小姨娘,她是我木兰扇舞蹈队里的好姐妹,不能骗了人家。”
马元品说:“没戏!”
马元品妈说:“脚短一截不会影响到下一代。”
马元品说:“没兴趣,我要娶她做老婆不如买个老猪婆!”马元品重新又关上了房门,他躺在床上在对彩云的甜蜜笑容里作了自摸的不良行为,终于轻松了一下然后在轻松中进入梦乡。
阿豪给彩云装完车,洗手时给马元品打电话。
马元品还睡在床上,他半夜里睡不着玩了电脑,到黎明时又睡了个回笼觉。他早把阿豪开车送彩云去电缆厂的事忘在了脑后。
“马元品,你不和我一起去电缆厂?”
“你把彩云的东西安全地送去就行了。”
“马元品,这次来回,四五十公里呢,我要收运输费的。”
“你回来我给你。”
“何必呢,我向废品收购站收钱!”阿豪说。
“好了好了,我不管你这事,我心烦着呢!”马元品搁下电话又睡了。
阿豪驾着面包车,里面拉着货,副驾驶室里坐着彩云。他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他说:“卢老板,这一回电缆厂你打算给我多少钱?”
“你是马元品的兄弟,你说要收多少运输费?不知道你怎么个手法。”
“怎么个收法,我还真没想过,一般的客人我都按公里数收钱。”
“对我,也如此收么?”
阿豪笑笑说:“看情况吧,当然要看你的情况,假如……”阿豪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车窗外公路两边是丘陵和平原,种植着密密的桃园梨院,葡萄架和西瓜地,还有密密的香樟,水杉和广立兰。车子在山路上行驶。
彩云看着窗外的景致对阿豪说:“你和马元品是最好的朋友?”
“一点不错,一点不假!”阿豪说。
彩云心里说,既然你们是好朋友,我也能和你阿豪做好朋友,做了男女朋友,今天可省下二百块钱运输费了。
在电缆厂废品回收公司,彩云见阿豪很卖力,把十几只蛇皮袋废铜线卸下车肩扛到回收公司大磅秤上,满脸汗水。
在财务处,彩云拿到了一万几千块钱,她知道把废品直接送到电缆厂肯定能多挣几个钱,没想到能多挣五千块,她心里非常高兴。她决定在回五官镇的路上停下车进桃园葡萄园买些新鲜水果给马元品捎回去,感谢他。至于阿豪的运输费,毕竟有二百元,她想用另一种女人的方法摆平阿豪。她知道阿豪比马元品滑油些,但他是男人也是会偷腥的猫。
面包车在山路上奔驰,车速很快,因为是空车,车有些发飘。彩云有些心惊地说:“阿豪师傅,车开慢些!”
“时间就是金钱,我的车还要停到广场上去做生意呢!”
“安全第一,你怕我不付钱?”
“我就等着你付钱呢。”
“回家我就付钱你,你是马元品的朋友不会少你一分钱,我还怕你抢劫我呢,你要急着拿钱,到山坡下竹林边的桃园里停车,我付钱,顺便买些桃,我爱吃桃,我侄女也喜欢吃桃。”
“好吧!”阿豪依然把车开得飞快。
“你疯了啊你,我的心快被你颠出来了。”
“我就喜欢你坐在车内被颠簸的样子。”阿豪见到彩云的短袖T恤衫里的双乳在颠簸中也兴奋地跳跃着。
“朝桃园里开下车,桃园中央的宽路上有车子进去的痕迹,没关系。“彩云说。山坡下的桃园被竹林茶园围在中间,有几百亩地,硕果累累,左边桃园桃们光着红艳艳的笑脸,右边的桃树桃们都戴上了套子,套子是纸做的,很雅观。
阿豪说:“我喜欢戴着套子,想不到桃也喜欢戴着套子。“
彩云说:“就你话多。“
阿豪说:“你的小包里不但有钱还有套子吧。“
彩云说:“你个死鬼!”
两人进桃园,足足进去十几分钟才找到桃园的主人。
他俩讨价还价向桃园主人买了二十斤桃子,价钱比市场上便宜一半,只有一块钱一斤。
秤完桃装上几个竹筐,彩云对桃园主人一个慈祥的老人说:“我还想在桃树上摘几个吃吃!”
“让你吃个饱,只要不吃坏肚子找我算账就行了!”
彩云又在树上摘几个很大的桃子,递给阿豪两个,“你也吃两个吧。”彩云用包里的手绢在桃上擦了擦便咬起来了。
“走吧,桃买了,我们走吧!”阿豪催着她走。
彩云边吃桃边哼歌,她的废铜线卖了个好价钱,她很高兴。桃园里的硕果让彩云有一种满足的快乐感,桃园里的芳香四溢,空气新鲜让她有甜蜜感和幸福感。
彩云说:“阿豪,帮我抬着桃框,你要看着我累死啊。”
阿豪帮着彩云把桃框抬上面包车。
彩云和桃框在后座厢里,阿豪有些不高兴了,因为他看不到车路上跳跃时她T恤衫里鲜活的双乳了。
“阿豪,我给你钱!”彩云拉开了皮包拉链。
“省着些钱吧,我知道你是个外乡女人,在我们这里不容易。:
“那么我,我真的不要给你钱了?你真的不收我钱了?”
“我是个男人,说不收就不收!”阿豪说。
彩云说:“你和马元品都是好人!”
阿豪用车上茶杯里的水在窗外冲洗桃子,四周静悄悄的,太阳在桃园里有些朦胧,窗外洋溢着暖烘烘的氛围,空气里飘着桃的芳香。阿豪见着车子反镜里彩云在后座掀起衣裳,在肩后搔痒,露出乳房的轮廓。
“阿豪,你过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有毛毛虫在背上爬,痒死了。”
“桃子好吃,毛毛虫肯定有。”阿豪说。
阿豪下了驾驶室拉开车子后厢门时,见到彩云已经是赤身裸体了。她没看她的目光,先见到了彩云两个比桃子更具有诱惑感的奶子。奶极白,白得如小白娘香瓜,阿豪没经住彩云同意就扑了上去。
彩云扭曲了几下身子,便不动了。
阿豪搂住了彩云“大姐,小娘,亲娘”的呼着,半闭着眼。
彩云的脚不小心踢到了桃框,桃子散落了一地,有几个咕噜噜跌到了地上。
阿豪很开心,把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喘着粗气大口咬着彩云已经拨了皮的蜜桃。
“还给你付运输费吗?”
“你已经运输了我,我趴在你身上十分钟顶我一天的运输费。”
“你混球,我不告你强奸罪就是,我知道男人以睡了女人为荣,会到处乱说,我先提醒你,我不是卖身女人。”
“我懂,彩云,不过,我尝到了你的味道,比我老婆强,我还要干还会去找你,你离开了五官镇我不会找你。”
“你少到我废品收购站去,打我手机就行了。”彩云说。
“我,怎么样?”阿豪说。
“时间太短,幸福的感觉刚要上来,你停止了!”
“在外面干这种事,我胆小。”
“在自己车里,怕啥?”彩云说,“走,开车!”
阿豪说:“下回,彩云,我们一起开房去。”
   马元品对彩云和贝贝说:“今天晚上我请客上我家吃晚饭!”
站在废品收购站的彩云看着骑在摩托车上的马元品说:“你刚上班,才八点钟就讲吃晚饭的事情,太神了吧!”
马元品说:“我已经要请你们几回了,老是没机会,定下时间,我好有个准备,让我妈做几个你们爱吃的菜。”
“有个麻辣汤就行了,我们我不在乎吃什么!”贝贝从院里出来对马元品说。贝贝见着马元品双目特别有神。
马元品骑着摩托车跑遍了五官镇两个菜市场和一家大型超市,买了千块钱的饮料和酒菜,他把彩云和贝贝当作他三十岁时的尊贵客人招待。
傍晚时,马元品见到彩云和贝贝两人进家门时很兴奋,忙着沏茶,削苹果。彩云把手里拎着的几斤桃放在桌上。
马元品母亲说:“快坐着,休息一下,马上就开始了。”
彩云没想到马元品家会如此隆重地招待自己和贝贝。
满满一桌酒菜已经摆好,有江湖海鲜,天上飞的地上跑的。
贝贝说:“马元品,太丰富了!”
马元品说:“你们两位大美女光临寒舍,我有些受宠若惊,还有一个意思,我是三十岁生日,俗话说男人三十而立,我该立起来啦!”
彩云看了一下身旁的贝贝说:“该立的时候自然就会立起来,你有个漂亮姑娘结婚生孩子就立起来了。你家里啥东西没有啊,彩电冰箱电脑全齐了。”
“结了婚,我就想买辆家用小车,出去旅游一下,我的竹器店开始休假了。可是姑娘不知道在哪里。”马元品说着,拿出开心果放在贝贝和彩云手边。
四人坐在桌边,马元品母亲说:“马元品三十岁了,还像个孩子,大家不要受拘束,你们是马元品最好的朋友,你们吃啊!”
“我不会说客气话,你们放了裤袋吃,吃饱吃好我才高兴。”
“伯母,马元品对我们帮助很大的,我们废品收购站……”彩云正说着,马元品用脚在桌子下踢了她几下,制止了她说话。
“来,吃菜啊,我三十岁生日,我喝酒,大家都喝酒。“
“我也陪儿子喝酒。”马元品母亲举起酒杯,“马元品,一眨眼的功夫就三十岁了,小时候像只青蛙。”
“我现在是只牛蛙啦!”马元品说。
彩云和贝贝都笑了。
贝贝说:“我出去方便一下!”酒喝到半途,贝贝想起来应该到街上去给马元品买一个生日蛋糕。
贝贝跑过十字路口又过了横河大桥走了二公里才寻觅到蛋糕店。她觉得马元品对自己和彩云好,自己该回报一下,该付出真情。
趁着贝贝离开饭桌时,彩云问马元品母亲:“大妈,刚才出去的那个姑娘长得怎样?”
“好啊,漂亮,要脸蛋有脸蛋,要屁股有屁股,是个生儿子的女人。”
“她是我侄女,叫贝贝,我正在给她找个人家呢。”
“喔,看我家马元品有没有福气运道罗!”
“马元品,主动些,女孩子的心特别嫩,泡一下就开了。”彩云说。
贝贝手里拎着蛋糕进门递给马元品:“马元品,我送你的,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的。”贝贝满头大汗。
马元品母亲从厨房里拿过一块毛巾递给贝贝说:“你是个好姑娘。”彩云心里很不高兴,她和侄女有些争风吃醋。其实她买蛋糕也是为她争面子。彩云以为贝贝是针对自己的。女人的心思太多也猜不透。后来,彩云再也没说话,一直到晚饭完毕,饭桌上保持着风平浪静。马元品把鸡鸭肉肉夹到她们碗里。马元品看得出来彩云和贝贝有矛盾的地方,一直以为是辈分或年龄原因有代沟,他没再说话。
晚饭结束时,彩云对马元品说:“一会儿我跟你谈些事。”然后又对贝贝说:“你先回店里去,店里没人可不行。”
马元品把两个茶杯端在手里说:“大姐,去我房间谈吧。”
马元品母亲说:“桌上的东西我收拾,你们谈你们的事去吧。”她是希望彩云早些把侄女嫁给儿子的事定下来。
马元品对贝贝说:“谢谢你专门为我去买蛋糕,我不送你了,你路上走好,当心车我不送你了!”
贝贝不知道彩云要和马元品谈什么事,她心里很不高兴,她有些讨厌姑姑,姑姑身上一种说不出口的俗气。她怀疑姑姑在妨碍自己和马元品恋爱关系的发展。她估计的一点没错,彩云是不会让贝贝和马元品真的发展恋爱关系和结婚的,彩云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马元品和彩云进了屋,没等马元品开口,她便说到:“阿豪想强奸我,他不肯收我运输费就是想要我。”
“你别说了,阿豪这坏东西,我了解他,没想到要在你身上打鬼主意。”
“我怕他下回再到收购站找我就麻烦了!”
“没关系,不理他就行!”
彩云说:“我不知道你今天三十岁生日,我应该送你一份礼物,我看见贝贝拎着蛋糕进门,便……”
“好了,啥都别说了,你们两个能进我家门就是最好的礼物。”马元品说,“你喝茶吃开心果,我有些头晕,我喝了一瓶红酒,没想到红酒也厉害,我是高兴,我有个毛病,高兴起来就控制不住,常喝醉。”
“马元品,你先躺下休息,我先走,明天再跟你谈事。”彩云说。
“还有啥事,不就是阿豪的事吗?”马元品拍打着自己的头说。
“不,我喜欢你,真的,我不仅仅把你当弟弟看,还有另外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
“说不出口,你就别说了,你和贝贝都是好女人……”马元品醉眼朦胧,侧在自己大大的双人床上。
彩云把房门锁上,然后给马元品解开了西服,取下了脖子上的领带。她用嘴在马元品的耳根边吹了几下。“马元品,你三十岁了,我送你一份最快乐的礼物。”她脱下自己的裙子,爬上了马元品的身上。她在马元品的身上哄着,灯光下的马元品涨红了脸,陶醉在快悦和幸福的海洋里。
半夜彩云回废品收购站时,贝贝还没有睡觉,她还在看书。她怕姑姑和马元品之间发生一些事情,因为她发现嫁给马元品这样一个正直真诚会吹笛的男人,虽然干不出惊天动地的事业,但会把日子过得快乐,红火甜蜜和安稳,她渴望和马元品在一起。
“快睡吧,我和马元品讲了你的事情,我同意你和马元品恋爱,但不能过疯了,要做好废品收购站的事。”彩云骗侄女说。
“真的,谢谢好姑姑!”贝贝说。
彩云脱了衣服,换上短背心幸福地闭上眼睛,她庆幸自己把两个男人摆平了。虽然他们不是老板,毕竟可以做些事的。
镇上工商所长来过废品收购站几次了,要让她们停止营业。否则要罚款封门,收交所有废品收购站里的物品。彩云见到所长时,所长在门口说:“就 你和侄女两人?你男人不在这里?”
“我早就死了男人了!”
“你想在五官镇把收购站开下去吗?”
“我们要过日子,没办法呀,只能做些小生意。”
“你和贝贝侄女一起来所里找我吧。”
“啥时候?”彩云问所长。
“我还真没时间,这五天我要把镇上每个商店跑遍,这样吧,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我找个时间,晚上加个班,把你们的事帮着办了,两个女人出门在外,千里迢迢来江南不容易,随时听我电话通知!”所长临走时瞥了彩云一眼,拒收了彩云让贝贝买的两条中华牌香烟。
马元品和贝贝在镇外的旷野放风筝,风筝是马元品自己做的,是蝴蝶,很大,需要两个人抬着。大清早马元品就叫贝贝一块儿去了。
风筝上还贴了一张红纸,纸上写着:我爱贝贝---马元品!
贝贝说:“你傻吧,你想告诉谁呀,我早就知道了。”
马元品说:“我想告诉上天和大地,让清风把信息传到你家乡,遥远的地方。”马元品想起在床上时彩云对他说过的话:你和我睡了觉,我还把侄女贝贝介绍给你,你收获太大了,你的命就是如此,到三十岁时便什么都有了!
马元品说:“我不该要的,送我也不要,该是我的我就要对女人也是如此。我不想要你,我要贝贝,你是贝贝姑姑。”
彩云说:“男人个个都是狼,你也是。”
马元品说:“不是狼,我 不凶,我是狗,命贱!”
马元品把手里的风筝线板交给贝贝:“来,小妹子,你来试试!”
“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放过风筝呢。”贝贝说。
马元品说:“风筝劲大呢,今天风大,近二日要下雨呢。”
不是马元品会看天气变化,电视台这么播告市民。
秋高气爽,天宽无边,但云层很厚,云朵是灰黑色的,只有在旷野的近处才有鱼肚白的云彩。
马元品躺在旷野的河堤边,抱着后脑看东边正升起的朝霞。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中出现了贝贝和彩云两个女人,生活的状态很振奋,身体不知疲倦,有无穷的力量长出来,喝杯白开水也会有极饱满的精神。
“贝贝,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彩云说,要把你嫁给我。”
“你别听我姑的鬼话,我在这里,你不问我愿意不愿意却问我姑同不同意,真是稀奇事啊!”贝贝看着马元品。
“对对,贝贝,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马元品说。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啊!”贝贝咬着牙齿,“快来,马元品哥,我牵不住风筝线了,风筝要飞了。”
“有你在,什么都可以飞!”马元品说,他拍拍屁股上的草站起来时见到贝贝手中的风筝线板已经拖着风筝牵走了。
风筝在云空中不再飞翔,像跌落的一片云彩滑向大河对岸的工业园区。贝贝长叹一声:“我真的没力气牵住风筝,我知道你做了三天时间,太可惜了!”
马元品说:“风筝本来是我为你做的,跑了就跑了吧,你喜欢风筝,我以后找机会给你制作一条大蛇,让你乘着回你的山城去。”
“我有那个能耐不就成仙女啦。”贝贝说。贝贝看了看马元品说,“我不做仙女,我要做一个好女孩,出嫁,做一个好妻子,有个好老公,踏踏实实过日子。”
“好女娃哦。”马元品一时兴起,把贝贝抱起来在旷野的河堤上转起圈,然后两人跌坐在草地上。
马元品衣袋里的手机响了。
“谁啊?噢,彩云,大姐,你好!贝贝和我在一起。好的,我马上送她回屋!”马元品关了手机对贝贝说:“你姑爱护你呢,怕你给坏人劫了去。”
“她是不放心我呢,尤其不放心我和你在一起。”贝贝说。
“不会吧!”马元品觉得彩云不错啊。
“你就等着姑排练的好戏吧。”贝贝说。
在回废品收购站的路上,马元品说:“贝贝,你没有手机,我约你出来不方便。星期天我骑摩托车带你去城区步行街买一新款手机。”
贝贝说:“我没钱,姑不给我开工资,她还怕我贪污了她柜里的钱呢。”
“我出钱,我送你一部手机,作为纪念吧!”
贝贝点点头,跳跃起来在马元品耳根边亲吻了一口。
贝贝进了废品收购站,彩云正在院里一堆堆酒瓶汽车轮胎、杂乱钢管前徘徊,嘴里计算着数据。
彩云说:“贝贝,以后不经我同意,不能到处乱跑,你和我在一起,我要为你负责。“
“我和马元品在一起,马元品说你他愿意我和他……“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就当真来了,以后和马元品在一起也不能太亲密。“彩云怕贝贝和马元品真的搞到一起去,她把贝贝看作是自己财产和资源的主要部分。
“贝贝,你准备一下,晚上衣着漂亮些,去参加胡所长的酒宴。我给你去商场挑选了一件绿色细布裙子,很时尚的,你试试。胡所长说要给我们办理营业执照,说是挂靠在一家金属回收公司,每年交纳一万块钱就行了,胡所长要我们戴上身份证一块去。”彩云说。
“姑,你是老板,我是个小丫头,不会办啥事,我不去了吧。”贝贝说。
“你是总经理助理,我是老板,缺一不可。”彩云的话很坚决。
胡所长的酒宴安排在“好日子”酒楼,在护城河虹桥旁边,古色古香风景特佳。彩云和贝贝是胡所长傍晚时亲自驾车接的,车内,彩云说:“谢谢胡所长对我们两个的关心。”
“你们有了营业执照,按章纳税也算是一份正当职业,我们应该服务上门,谈不上感谢。咱们互惠互利么,是不是啊?”脸上布满了老年斑的胡所长捋捋了一下头上稀少的头发说。
“今晚这桌酒还是我们请吧!”彩云说。
“今晚这酒宴有人请了,早有人买了单,我们放开肚子吃就是了!”胡所长把彩云和贝贝刚带进了酒楼,酒楼便有女迎宾向胡所长打招呼,漂亮旗袍小姐便把他们领上楼进了临窗观景的包房。
三人落座后,胡所长说:“话说在前头,今晚一定要陪我喝酒。否则,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们是要所长帮着办事的,肯定把所长你的酒陪高兴了!”彩云自认为能喝个几瓶啤酒,心里并不害怕。
“有你这句话,卢老板,事情就办了一半。”胡所长对站在深厚的女招待说,“来两瓶茅台、两瓶红酒。不。三瓶红酒吧。菜么,按老规矩,你对领班小孙说,她知道我喜欢吃啥菜,标准多少。”
女招待说:“好吧!”退出了包房。
“两位美女,这房间里的红袍金鱼,桌上的红玫瑰可都是真的,我去过许多饭店,玫瑰花是纸和布做的,我这辈子就喜欢就和玫瑰花。”胡所长说着拔出桌子里养在水瓶里的红玫瑰放在鼻子前闻着香味。
“我们可没有这个雅兴,我们忙着挣钱过日子!”
“人活着要提高生活的品质,等你们发了财就会想许多事办许多事,我们镇上有两家金属回收公司后来都办起了工厂。现在都是几个亿的大老板了,以后你们赚了钱不要忘记我就行了,再有二年我就退休了。”胡所长说着拿过三个酒杯倒上酒。
“胡所长,贝贝才二十岁,她不喝酒,也不方便喝酒。”彩云说。
“你别护着她,女孩子么,总是要有长大的一天,先让她试试。小丫头要真是不给我面子,马上可以走。我这个人有个怪毛病,决不强求人。”
“胡所长,你别性子急么,今天豁出去了,我和贝贝都喝酒。”彩云说。
贝贝还没喝酒,脸已经红透了,额上已经冒汗。
“冷菜齐了,动手动嘴吧。”胡所长自己先喝了一口酒。
第二杯酒是彩云敬的,第三杯是贝贝敬的。
两个女人的酒量就是轮番进攻也绝不可能把胡所长打败。
胡所长是海量,喝了一瓶茅台两瓶红酒还能把车开回家去。
酒喝得差不多了,桌子上的菜却没动多少。
二个小时后,酒劲上升,彩云和贝贝都趴在桌子上了。
“有美女陪酒,我是喝不醉的!”胡所长晃着脑袋说。
胡所长在酒店的三楼有长期的包房,他让女招待扶着彩云下了楼,招了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把这女人送到五官镇南路二十八号茂盛废品收购站!”待彩云坐进车后,扔给驾驶员一张一百元纸币,“伙计,安全送到哦,我记着你车子的车号呢。”
胡所长重新回到酒宴包房,对女招待说:“你帮着我扶这女孩送到三楼三十八号房,是我侄女儿,喝酒不注意,醉了,休息一会儿。”他又从包里抽出一张五十元人民币递给女招待:“没办法,辛苦你了!”
胡所长在三十八号房间里洗过澡后便脑袋清醒了,他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贝贝极阴谋地笑着,稀疏的头发在空调房里飘动着,他似山梁上站着的一匹恶狼。
彩云是被出租车驾驶员扶进门的,钥匙也是出租车驾驶员从她包里找的,包里有二千块钱,驾驶员没动她的钱。
彩云歪躺在竹椅上,连门也没锁,有男人偷盗或者把她奸污了她都不知道。一直到黎明,街上有了行人,她才醉梦初醒。她洗了把脸,看着贝贝的床上空空的,想起了昨夜的事。她终于明白是自己把侄女贝贝出卖了。她左右两下朝自己脸上打了,很伤心无奈的样子。接着便有两行混浊的泪以模糊的目光里落下来。窗外的河面上,悠悠的河水上面罩着轻雾,也罩着她的心头。她知道从此侄女将痛恨自己一辈子。
三天后,胡所长把金属废品回收公司五官镇收购站的营业执照送来了。彩云拿着执照对贝贝说:“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以后可以大胆地做生意了,我是个名正言顺的老板了。”
贝贝没说话,有泪光在双眸里闪动。
“贝贝,不是姑对不起你,是胡所长把我俩……”
“是你,姑,你和胡所长早就设下了圈套,搞了阴谋……”
“没关系的,贝贝,马元品不知道这件事。”彩云说。
“我不知道吗?我要嫁人的,我要把第一次交给喜欢自己的男人,可我,只有这一身臭肉。”贝贝说。
彩云双手搂住贝贝说:“都是姑不好,自私自利。”
“从今以后,我是你的打工妹,我不认你这个姑,姑不会对自己侄女干这种肮脏事。”贝贝有三天没说话了,一句也没说。她躲着马元品,独自在旷野上漫步,她来到放风筝的长河堤上许久,凝视着风筝飘去的方向说:“我的青春就如那风筝!”
彩云找到马元品,马元品正在家中赶制一条长龙风筝。
“马元品,你去外面找找贝贝吧!”
“怎么了,贝贝和你吵架啦?”
“没有吵架,她可能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女娃子事多呗,你去劝劝她,贝贝听你的话。”彩云说。
“好吧,我正在做长龙风筝,准备送给贝贝呢。”马元品说,“谢谢你帮侄女介绍给我做朋友。”说着马元品起身,骑上门口的摩托车:“我找她去。”
“要不,马元品,你尽快娶了她,贝贝可是个好姑娘,她心比天高,我怕夜长梦多,你和你妈商量一下,喜不喜欢外乡姑娘?”彩云说。
傍晚时,马元品买了两瓶酒,月饼和水果到废品收购站去了,去拜见彩云,向姑姑正式提亲。
贝贝依然不说话,痴呆呆地看着马元品:“马元品,你真的喜欢我,要娶我吗?”
“我都已经三十岁了,还不明白要和谁结婚吗?我娶定你了。”马元品说。
胡所长又打过两次电话,要彩云和贝贝一起去旅游。胡所长开车去,并说废品收购站开了张,不要忘记了他。彩云在电话里最后说,胡所长,下次我亲自陪你吧,贝贝是枝花已经被你摧残了,你放过他吧。便愤怒地搁下电话机。
贝贝虽然得到了马元品的爱慕之情,而且日渐浓郁,正式向彩云提了亲,但她依然高兴不起来,心灵深处不断回忆着胡所长那张扭曲的鬼脸,在包房里反复折磨她的情景,并把对胡所长的厌恶全部归结到彩云身上。她痛恨彩云,有了借机会离开彩云的年头,又不福气吃了亏便离开她,还想对彩云做些什么让她也难以忘记的事。
有一次,贝贝去过旷野上的铁路上,趴在铁轨中央想让火车把自己的血肉之躯粉碎。她看见铁路立交桥下面的河流在晚霞的映照下如一条红色的丝绸被面轻轻地在绿色的大地上游动,极其壮美。她想到了自己还没有真正地在新婚的红色被子上躺过便死了太不划算了,她想假如和马元品货其他的青春小伙子一起在红色的大床上划着双桨该是多么快乐和甜蜜的事啊。她毅然地站起身,在火车迎到自己的那一瞬间跳跃出了铁轨。
贝贝是在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后与彩云彻底断了亲戚关系的。国庆期间,国庆假休七天,五官镇上许多民营企业普遍放假三天。彩云对贝贝说:“我就给你放一点假,你有男朋友马元品,他会来陪你,到废品站给你送好吃的,有马元品在一起,你就快活了,不用在四处游玩了。“
“姑,给我些钱吧,我要买些东西,添两件衣裳。“贝贝说。
“到你出嫁那天,姑会帮你置办的。在废品收购站装了俏有啥用,给谁看啊?”
“我就是要工资么,我跟着你半年多了,只给过我五百块钱呢。“
彩云说:“你真小心眼,马元品早答应给你买几身秋冬装了!“
“我不要别人买,我要自己买!”贝贝说,她觉得自己对废品收购站是有贡献的,她感到太委屈了。
  国庆节,每个地方热闹非凡。废品收购站却出奇地冷寂。彩云到美容院去做面部美容了,她越来越重视自己的形象了。
  贝贝守在店里无聊极了,她一边看书,一边张望着街上的人流,一台黑白的电视机要在十分钟内拍打两次才能完整地看电视节目,二十五瓦的灯泡在秋风中晃动着,电扇吱吱嘎嘎作响,收购站院内的耗子也太猖狂了。在贝贝的脚底下蹿来蹿去,胆子比贝贝还要大。贝贝不敢太放肆的地吃着马元品送来的中秋月饼和苹果啥的,耗子却啃了这个又啃那个。贝贝心里烦闷,无法消除心里的厌恶情绪。
  马元品在傍晚时来到废品站坐在贝贝身边吹笛。
  贝贝不高兴地用脚把竹器店里的一只大黑猫踢了一脚:“滚开。”
  马元品说:“这是竹器店里的猫,是我喂大的猫。”马元品在收购站,是看着往日友善的贝贝来玩耍的,猫是看着竹器店的主人马元品在这里才友好地串串门,不料被贝贝的一脚踢的怒火万丈,一下子蹦到贝贝肩上,狠命的用头撞了贝贝。
  贝贝追赶着大黑猫,黑猫有意作对,在店内转圈。
  马元品说:“小黑,滚出去!”
  贝贝说:“夜里头来废品收购站提耗子你不来,现在来瞎起劲”。她几次发现姑姑在床上睡不着,手在腿间抓耗子似的乱抠乱摸,就好象有耗子在她床上。
“贝贝,我发现你对你姑越来越没礼貌,不分大小可是不对的,她不是你姐是你姑。”马元品说。
“我还没和你结婚呢,你管不着!”贝贝说。
“我是为你好。”马元品说。
“我是为自己好,你不懂。马元品,别吹笛子了,耍得我心里更烦。”
“那么,我不吹笛子了,你姑不在,一时半会也不回废品收购站,我们做些事情怎么样?”马元品说。马元品心里也烦,自从和彩云有过一次男女情事后,他觉得这种游戏很好玩。一直寻找着机会再玩游戏,彩云没再上他的家门。
马元品的口袋里有一直新款的手机,是他上一次答应过要送一只手机贝贝的,贝贝一直没空和他一起去步行街电脑城,马元品便挑选了一只红色的时尚手机。他一直捂在西服袋里,舍不得拿出来,毕竟二千多块钱,贝贝的脸对他也是忽晴忽阴的让他琢磨不透。马元品赚的工资不高,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舍得花钱的。马元品走到房里,对贝贝说:“来吧,你过来吧,我来教你怎么操作手机。”
贝贝半掩上大门便进了房。贝贝看见红色的手机,心里升起一种好感。她对马元品有些兴奋之外的感激之意。
马元品说:“这是我给你的定情物,我妈还准备送你一只戒指呢,不过是黄金的。现在流行白金钻戒,我说不要她的戒指,我买一只白金的送给贝贝,她说是她的心意。老妈停好的,对你不错。”
贝贝没说话,接过马元品的手机说:“谁要你教,我又不是傻瓜,我会弄的。”
“当然,你贝贝有什么不会弄的,还用我教吗?”马元品趁着贝贝集中精神玩手机的时机,从贝贝背后朝她耳边吹着热风,双手朝她胸前伸去,轻轻的抚慰着她的双乳。
贝贝嘴里吁的一声,马元品便知道贝贝有反应了,他便得寸进尺抱起贝贝放倒在了床上。
马元品没有上床去,而是站在床边,把贝贝的两腿举起……
“门,大门,没关上!”贝贝很负责的。她想着废品收购站的大门没有关上。
“一会就完,没事,我马上去关上。”马元品说。真是心急了吃热豆腐,顾不上关门。心急了也就顾不上贝贝是不是处女了。
贝贝呻吟着,扭曲着身子,马元品见不到她的脸这是更加使劲,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
门关上了,马元品吓了一跳,门是被秋风吹得紧,自己关上的。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忽然又响了起来,马元品又被惊了了一下。马元品马上放下贝贝的腿,踉跄着步子挪到桌前接电话:“噢,你等着,女老板,她在……”马元品结巴地说,把话筒递给了床上的贝贝。
贝贝坐起身说:“行,夜里送来吧,没关系,再晚我们也等着。”
马元品说:“啥事?吓我一跳。”
“几个月前送过废铜的河南人,肯定是盗贼,为啥每次夜里送货来。我觉得我姑不应该收他们的货,还说有满满一拖拉机。”
马元品说:“不要管你姑的事,她是老板,店里的事她做主。”
“你就知道干这事,不经过我同意,你就……”
“我还得写申请书,让你签名盖章才干事?”马元品说。
贝贝大笑起来,笑得废品收购站的房子都动了似的。不过,她很担心妈做的事,私下里收别人盗窃来的脏货是要受处罚的。
马元品拿起桌上的竹笛走的时候对贝贝说:“明天你到我家来,在这里我魂都快被吓掉了。”
贝贝不说话,只是傻笑着,看着马元品远去的背影说:“小鸭子。”
贝贝决定把河南人来废品收购站送货的事报告给公安局。不是因为妈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主要是怕失去自己的母亲,让她迷途知返。在盗贼把东西送到五官镇时,在废品收购站门外拦住,这样可以不让姑姑做肮脏的事。可以让废品收购站长期开下去。她听很多人说,工厂和镇上经常停电就是盗贼偷窃电线电缆和铁塔上的三角架后造成的,收盗贼的货就是违法犯罪。
贝贝觉得和马元品在一起自己会有好日子过的。假如自己得罪了母亲,正好摊牌讲清楚,说马元品是她的恋人。她要跟马元品结婚的。
贝贝打电话给了镇上派出所值班室。她不知道事态发展得非常严重,把母亲送进了监狱。
两个河南人胆真大,居然租用了一辆拖拉机装了两吨重的剥皮电缆铜线送货到金属废品收购站来。他们是半夜一点钟的时候拖拉机在距离废品收购站一百米远的桥下被警察和联防队员抓住的。第二天,镇上派出所打电话到废品收购站要贝贝让彩云去派出所时,贝贝很高兴。她想,派出所肯定要奖励自己了。
然而,贝贝不知道,好心办成了错事,是她把姑姑彩云送进了监狱。两个河南盗贼被抓进派出所后,人赃俱获无法抵赖,只能彻底交代自己的罪行。其中他们说到春上的时候,他们送过一车非铜铁给茂盛废品收购站,是女老板彩云亲自收的货。偷盗国家电力设备,危害国家和人民利益,影响经济发展和企业正常生产,罪过十分严重。忧郁罪证确凿,两名河南盗贼被判十五年有气徒刑。彩云是窝脏犯,被判刑五年,并罚款二万元。
茂盛金属废品收购站的牌子被警察摘下,收购站大门被封条贴上,贝贝并不知情,急得在大门口大骂警察。
因为是盗窃和窝脏罪,没有公开审理,贝贝一直被蒙在鼓励,彩云离开废品收购站那天,姑还笑着。
姑曾经对她说:“已经和一个工厂的老板讲好了,马上就买回一辆货运二手车,再聘一个专职司机,废品收购站将来会更大。”
如今一切都不会再有了!一下子使贝贝的心沉入万丈深渊。
所长说:“你举报和你姑犯法是两码事!”
教导员说:“你举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可以给你颁发荣誉证书和奖金,但不能和你姑的犯罪行为做交易,彩云罪行还不是十分严重,认罪态度较好,仅判五年。否则要七年以上。”“我说,小姑娘,你还是进厂什么的干个正经事吧!镇上厂子也不少,你又有文化,长得又漂亮。听说有男朋友了,好好地结婚过日子吧。”所长叮咛她说,千万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
马元品原本不知道是贝贝,出派出所铁门时,他看了看贝贝,心里烦地升起了恐惧她的念头,真是红颜祸水,假如和他在一起过日子,以后有个失误啥的,还不被她举报了?
马元品觉得贝贝长得容貌俊秀,又不死心舍弃她,她有一身白嫩嫩的肉体,她让马元品很动心,便处在矛盾的心态中。
马元品说:“贝贝,发生这种事太不应该了,好好的事被你给搅乱了!”
贝贝说:“我也没想到会牵扯到姑姑,让姑姑坐牢去!”
马元品说:“我们去看看坐了牢的彩云吧。”
贝贝说:“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干的勾当,早就偷鸡摸狗上了,姑姑半夜说梦话还叫你的名字呢!”
马元品说:“你别瞎讲。”
贝贝说:“我有自己的活法,我不愿意做姑姑手中的一颗小棋子。”
马元品说:“那么你今后怎么办?我托人介绍你去那家工厂上班吧。”
贝贝说:“我的事不用你管。”
马元品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要和你结婚的,你要接受我该帮你。”
贝贝说:“我就是和你结婚,非得听你的吗?”
马元品说:“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他心急如焚,一定要让他先住到自已家里去,他觉得有美女睡在身边,心里才踏实。
贝贝说:“你爱的人太多了,我姑彩云就是你爱的女人。你要改掉坏毛病,我才同意嫁给你。先等着吧。”
马元品无话可说,他匆匆地走过了大桥。他觉得有文化的美女性子倔脾气大,犟得令人难以忍受。
贝贝追上马元品,大声地呼喊着:“马元品,你等我,我有话对你说。”贝贝其实这一辈子心里十分烦乱。她可以嫁给马元品,可是,是乱伦了。
马元品没停步,贝贝掏出手机向马元品背上砸去。没有砸中。
红色的手机在大桥上碎了,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缤纷色彩。她的美梦破碎了。
马元品在穿上城市蓝色监察制服的那一天,他和左脚瘸的女裁缝去了民政科领了结婚证,领结婚证时,工作人员问女裁缝,你还有什么话需要对男的说的,并在结婚前可以解决的,比如“经济独立,财产公正啥的?”
女裁缝看着马元品说:“我不想让他再吹笛子。”文不对题的话让工作人员笑着。女裁缝又严肃地问:“马元品,你能做到吗?”
马元品说:“这是小事情,为什么阻止我吹笛?一时恐怕改不了。慢慢改吧。”
“我听了你吹的笛声,就是觉得心里烦。身上起疙瘩。”女裁缝说。
“笛子可以不吹,扎风筝你不反对吧?”马元品说。
“扎风筝卖钱,我为什么要反对?”女裁缝说。
马元品坐在小车里把女裁缝从酒店里接回家时,按习俗要绕镇一圈,因为是镇长的妹子结婚,婚礼很热闹,小车子一辆接一辆。婚车上扎满了鲜花挂着小气球,马元品暂时荡漾着游动的笑脸。
马元品的婚车过大桥时,在贝贝摔手机的地方,贝贝突然从两边人行道看热闹的人群里飞跑出来,撞向了马元品和新娘的婚车。她也穿着白色婚纱,当然,是她自已要做新娘的,她一个人去婚纱店定制了婚纱,在废品站不远处的出租房里准备了三天。
马元品傻了,他没有下车。他想起身下车,女裁缝拉住了他。
女裁缝说:“一桩普通的车祸,别脏了你的手。与你亳不相干。”
马元品目光里有泪光转动,但是很快被风吹干了。
贝贝静静地躺在医院里,伤势很重,人的躯壳怎么能撞过车的铁壳呢?贝贝连续劈了两次脑,手也断了骨,几乎成了植物人。
从贝贝的举动看,她依然是爱着马元品的,她很可怜。
马元品去医院看过贝贝一次,还在她枕边吹过笛子,医生说对她回复记忆有好处。
马元品出医院们时,在门口香樟树下,见到工商所胡所长,不知道他进医院是不是去看贝贝?马元品在心里骂道:老色鬼。
城市发展太快,马元品工作太忙,他是个新队员,不求上进不行啊,他以后再也没有去过医院,人没事朝医院跑什么,不想捎带上一身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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