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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所说的“红二团”,是指甘肃东部地区,有一些妙龄女孩儿白皙的两边脸庞上挂着犹如红云的两朵“红团”,白里透红,有人趣称“红二团”,是赞美的意思。
我那时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工作,平常除本单位清一色男同胞外,很难见到其他人,更别说养眼的“红二团”。
但是,有一位“红二团”却主动跟我联系,虽然我们没怎么相处,但我常常想起她。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天,我收到一封厚厚的挂号信,落款地址是长庆油田一个野外单位。我有点纳闷,我与这个单位没有熟识的人,谁给我写信,信还这么厚?
我打开信封看,里面是一张兰州出版的报纸,一版上有我发表的一篇采访老革命的文章,并配有老革命提供的照片。这张报纸,一周前我就收到了(报社给我寄的)。
这张报纸里夹着一封信,写信人自称是在长庆油田一野外单位工作的一位女工,前一阵儿,她在兰州出差,回程时,她去中川机场前,在报亭买了一张新出的报纸,准备在飞机上看。
登机后,她坐在座位上看那张报纸一版上登的文章,旁边相邻座位上一位男士在她看报时,对她说:“你看过后,报纸让我看看,好吗?”
女孩儿说:“好,好。”
不一会儿,便将看过的报纸给了男士。
男士看过报纸一版上的文章,自言自语:“小程的文章,写得不错哇!”
女孩儿闻言,问男士:“这篇专访老革命文章的作者,你认识?”
“我们是文友,我认识小伙子几年了。”男士说罢,将报纸还给女孩儿。
女孩儿收起报纸,望着男士,继续道:“你说这篇专访老革命文章的作者小程,多小?我看他文笔老练,应该年纪不小吧?!”
“跟你的年龄差不多,二十几岁。”
“跟我年龄差不多,他是做什么的?”女孩儿有些好奇。
“他在野外水文站工作。”男士说罢,也问,“你呢?”
“我在长庆油田野外单位工作,我也喜爱文学,也写了一些东西,可是还没有发表过。”
“你想认识他吗?”男士问。
“怎么认识?”女孩儿犹豫一会儿,轻轻地说。
“你若想认识,我把他的地址告诉你。”男士稍顿,接着道,“你把这张报纸寄给他,并写上一封信,说我和你同坐一架飞机,看这张报纸时相识。我也是文学爱好者,认识一下,好吗?”
就这样,我和长庆油田一野外单位的这位女工有了书信往来。
过了几天,我的那位男士文友给我打电话,问,那个女孩儿跟你联系没有,我说,我收到了她寄的报纸和信,并给她回了信。
他说:“那女孩儿是个漂亮的‘红二团’,身材、气质都不错。我没问她是否单身,你可以了解一下,如是单身,你可不要失去这个机会,老哥我等着吃喜糖哩!”
比我年长的这位文友知道我没有女友,有意想撮合我们。我对文友说:“谢谢您!”
我与这位女工通了几次信,后来,我们都想见见面。
空晴气爽的秋天,上午11点左右,我们约好在甘肃庆阳的长庆桥见面了。
她虽然身着油田工作服,但两条小辫衬托着白里透红脸庞上的“红二团”很醒目,大大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含笑的嘴唇,让人赏心悦目。
我们聊了一会儿,在一个小饭馆吃了午饭,她要买单,我坚决不让,我买了单。
吃饭时,我看这位“红二团”虽然美丽,谈吐优雅,举止得体,但美中不足是单眼皮,我有些失望,不想再往女朋友这方面想了,也就不用了解她是否单身。
因为,我那时找女朋友第一个条件对方必须是双眼皮。
因为我是单眼皮,我老爸当年在乡下给我找过一个双眼皮女孩儿,我没有找。我对老爸说,我自己也能找一个双眼皮媳妇。
然而,我快到三十岁结婚,爱人还是单眼皮。
爱人了解我的遗憾后,说,要不我去做个双眼皮,弥补一下怎么样?
我说,我不喜欢假的。我现在懂了,你虽然是单眼皮,也很美。
( 本文作者退休前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黄河报文化版责任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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